魯玲真的從桃花仙境逃離,去找盧倚瀾了。


    盧倚瀾在這兒如同透明,悄然迴到了萬年縣侯府。


    張嘉盛對女性並不感冒……咳咳咳,少年應當做少年該做的事。


    正如古語所說,適齡之事,應在適齡之時完成。


    比如,趁著青春,劫富濟貧。


    這些天。


    大唐日報最新一期的報紙,除了報道太上皇推廣棉衣與羽絨服的消息,還新增了一個極為顯眼的廣告版塊。


    曾經被天下第一樓獨占鼇頭的廣告位。


    如今,已經換上了新的名字。


    一行醒目的大字赫然在目——鑽石永恆,一石永流傳。


    天下第一樓宣布暫停營業一天,於酒樓內舉行一場拍賣盛會。


    而這場拍賣會的主辦者,正是當金碧霞——張寂...


    ...


    ...


    星辰殿。


    轟——


    張寂總是有閱讀《天穹日報》的習慣。


    畢竟,他靠著這份報紙與星海七王在輿論上爭鋒相對。


    房玄齡與杜如晦作為《天穹日報》的正副主編,張寂陛下對他們無比信賴。


    而且,賦予了兩人絕對的自主權。


    報紙的每一篇內容,都由他們決定,無須稟告張寂陛下。


    萬萬沒料到。


    居然出了岔子!


    還是一樁大事!


    張寂怒聲道:“傳房玄齡與杜如晦……”


    話到一半。


    張寂頓住了。


    杜如晦體質欠佳,還是多休養為好。


    張寂改口:“宣房玄齡麵見朕!”


    半個時辰後。


    仍在《天穹日報社》忙碌的房玄齡接到張寂陛下的召喚,步入了星辰殿。


    剛邁過門檻……


    氣氛不對勁!


    肅穆……不,是冷冽!


    再看陛下的臉色……那麽陰沉,究竟誰惹陛下不快了?


    起初,房玄齡還未意識到那個人可能是自己。


    房玄齡行禮道:“微臣拜見陛下,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有何旨意?”


    張寂氣得笑了。


    有何旨意?


    房喬你還不清楚嗎?


    這一切不都是你的傑作!


    砰——


    張寂卷起報紙扔了過去。


    啪——


    報紙跌落在地。


    房玄齡心頭一緊。


    此刻再猜不出報紙上的內容,他還怎麽當尚書令?


    然而……


    房玄齡撿起報紙,未看一眼便問:“敢問陛下,是否因這份報紙而動怒?”


    張寂冷哼一聲。


    房玄齡心中歎了口氣。


    好吧……太明顯了!


    接著……


    房玄齡又問:“陛下,是否因這場拍賣會而生氣?”


    張寂終於按捺不住,怒斥:“房喬,這拍賣會與朕何幹,為何你要寫成是朕主辦的?”


    “這拍賣會,不就是交易物品嗎?朕拍賣寶物,難道世人會以為朕窮困潦倒?”


    的確,這對帝皇威嚴造成了損害。


    甚至,讓張寂陛下成為了整個大唐的笑柄!


    房玄齡卻不慌不忙,沒有因張寂陛下的怒氣而憂慮,緩緩說道:“陛下,微臣怎敢擅自做主,如此胡鬧呢?”


    “皆因,這是陛下親口所述,微臣才如此記載的。”


    張寂氣得渾身顫抖:“他……讓你這樣寫的?”


    房玄齡苦笑:“陛下,微臣豈敢戲弄陛下?除了……咳咳咳,那位陛下親口的陛下。”


    嘶——


    張寂無力地拍了拍額頭。


    孽子!


    你在做什麽……


    一切並非如常,為何驟然對朕施此一局?


    你這是怨恨於朕?


    但說無妨!在朕麵前,你有何所懼?


    然而,讓天下皆知此事,實乃……


    張寂拍案而起:“房喬,隨朕離去!”


    “今朝,朕將大義淩然,斬斷親情!”


    房玄齡心中五味雜陳。


    大義淩然?若真如此,派遣皇家衛隊豈非更直接,何必親身涉險?


    此刻。


    張寂已火速離開甘露殿。


    離別前,他還奪迴了落在房玄齡手中的羊皮卷,緊緊揣入懷中。


    房玄齡疾步追趕,喊道:“陛下,先聽聽微臣的……”


    張寂擺手道:“不必多言!”


    “來人!”


    “備馬!”


    皇家衛隊立刻牽來兩匹駿馬。


    張寂飛身躍上馬背。


    房玄齡驚唿:“陛下,容微臣一言……”


    “駕——”


    張寂一馬當先,揚長而去。


    房玄齡整理衣袍,翻身上馬,連忙跟上。


    嗬……


    陛下,老臣如此信賴你,不料你設局坑害陛下,尚可原諒,何以連我也一同牽扯其中?


    隻因陛下身份曾被隱瞞,非老臣不願告知,而是陛下令不可言。老臣又能如何?


    既已既往不咎,你卻戲弄老臣至此!今日,看陛下如何處置你!


    ……


    夢幻桃源。


    嗒嗒嗒——


    馬蹄聲如驟雨般在青石路上迴蕩……不,這不是普通的石子。


    何時,石頭竟變得如此巨大?


    別說這桃源之路,就算是王宮,也未見過這般碩大的石子鋪路。


    瞬間。


    怒氣衝衝的張寂放緩馬速,躍下馬背,凝視地麵。


    這……為何有些像煉石之泥?


    正研究間。


    房玄齡終於追了上來。


    此時此刻。


    他懊悔不已!


    陛下睚眥必報,萬一他……老臣恐怕難以抵擋。


    房玄齡躍下馬,欲言又止:“陛下……”


    張寂不待他開口,自顧自地說:“房喬,你看這路麵,竟是如此堅固,這就是朕兒所說之煉石。朕原以為煉石僅能築屋,未曾想,還能修路。”


    “真是個大膽的設想!”


    房玄齡:……


    不是……陛下剛才氣勢洶洶,怎轉眼間怒火就消了?


    如此轉變……老臣有些吃不消啊。


    就在這時。


    一輛馬車駛來,李君羨和李風駕馬在前。


    二人見到張寂,立刻停車下拜。


    然而……


    張寂的臉色陰沉至極。


    方才因煉石路而暫時忘卻兒子的“壯舉”,此刻見到了兒子的馬車,心頭之火再度燃燒。


    張家聖從馬車內走出,驚訝詢問:“房大人,您與家父來此作甚?”


    張寂聞言,眉峰一挑。


    兒子……喚朕為父了?


    朕……激動不已!


    咳咳咳……


    鎮定,先讓他見識一下真正的力量,竟敢如此戲弄吾王父!


    豈有此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王父的威嚴何存?


    今日,就讓你明白臀部如何化為八瓣!


    非誇大其詞!


    這手段,吾已駕輕就熟!


    此刻。


    張家聖望向張寂,警覺地說道:“你渾身透著詭異!”


    “你心中藏著怒焰!”


    “而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張寂冷笑迴應:“乖孩子,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有多麽荒誕,竟還膽敢戲耍於我?”


    張家聖皺眉道:“的確有些荒誕,但有時候,巨大的力量能創造奇跡……咳咳咳,我是說,獨特的策略能帶來奇效。”


    張寂的臉頰劇烈顫抖,冷哼道:“你還敢說……這是策略?”


    張家聖理直氣壯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張寂:……


    罷了!


    待會兒,將你的臀部揍成八瓣,吾便心安理得!


    張寂冷笑:“你這叛逆之子,現在就以父王的名義製裁你!”


    “而非以大唐天皇的名義,別說我這個父王欺壓你!”


    “你給我做好準備!”


    李君羨和李風聞聲,果斷後退兩步。


    作為張家聖的守護者,別說這是陛下,就算……咳咳咳,主要是因為陛下的身份,李君羨不敢阻攔。


    李風則不然。


    他聽見張寂要對付張家聖,心中頗為暢快。


    堂堂暗衛首領,卻被召來保護張家聖,早已憋著一股火。


    對於太上皇,他會盡忠職守,言聽計從;但對於你這位少爺...


    等等,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們看著,絕不會泄露半點消息!


    萬一泄露了...跟我無關!


    李風在心中默念。


    張家聖一震,戒備道:“你要揍我?這不是錯覺吧?”


    張寂步步緊逼:“乖兒子,你覺得呢?”


    張家聖撇了撇嘴:“父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我無處申訴。”


    張寂一聽,決定稍後手下留情。


    然而...


    隻聽張家聖繼續說:“你若打我,就別怪我獨占巨額財寶。”


    巨額財寶?


    何物?


    哪來的巨額財寶?


    張寂麵色陰沉:“吾警告你,屬於吾的那份分紅,你不準私吞,否則觸犯大唐法規!”


    張家聖翻了個白眼:“你放心,無論是水泥生意還是連鎖商場,我都不會少你一分錢。”


    “不過,拍賣會上的收益,歸我所有。”


    張寂聽到拍賣會二字,頓時炸了毛。


    然而...


    聽他的意思,拍賣會上的收益還有吾的一份?


    咳咳咳...


    並非貪婪那點財富,隻是想給兒子一個解釋的機會。


    身為一國之主,吾講究公正!


    作為一位老父親,吾父愛深沉如山!


    沒錯!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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