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紅顏舉棋不定之時,華叔卻是不幹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屈,仿佛被點燃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燒。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大戟,那戟身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堅定決心。


    華叔再次持戟上前,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堅實的大地上。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大戟橫在胸前,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守護著身後的傅秋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仿佛在告訴陸天刑,他絕不會輕易退縮。


    雖然他也知道傅秋陽做得不地道,有錯在先,但眼見其重傷受欺辱,他卻不能坐視不理。


    華叔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覺得作為一名保安,保護學校的安全和秩序是他的職責所在。


    他不能讓任何人在學校裏肆意妄為,更不能讓學生受到傷害。


    不然的話……唉!


    眼見對方執意阻攔,陸天刑眉頭微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再次警告道:“讓開!”


    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迴蕩,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由於被陸天刑的氣勢所懾,華叔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再次向前踏上一步。


    他的胸膛挺起,毫不畏懼地麵對著陸天刑,堅定地說道:“冰城武大門口,禁止打架鬥毆,這是我的職責,請你離開!”


    如此情形,讓陸天刑想起了論壇曾經流傳的一句話:“一個月三千龍幣,你玩什麽命啊?”


    這句話雖然顯得真實又搞笑,但陸天刑卻是極為敬佩這種人的。


    畢竟,在這個物欲橫流、人心浮躁的社會中,能夠堅守自己的職責和原則,不為強權所動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然而,對於保安華叔的迂腐,陸天刑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爽利。


    他皺起眉頭,冷冷地說道:“既然你認為在這裏比鬥不合規矩,為何之前不阻止呢?非要等到現在?”


    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直地刺向華叔,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麵對陸天刑的質問,華叔自知理虧,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切磋很正常,但我怎麽知道你們居然下這麽狠的手!”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為自己的失職辯解。


    在冰城武大之中,學生間的爭鬥猶如家常便飯,每年發生的次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對於這樣的場景,華叔早已司空見慣。


    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切磋,就如同那平靜湖麵偶爾泛起的漣漪,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的預料,猶如那洶湧的波濤,愈發猛烈,直至掀起驚濤駭浪。


    他心中暗自懊悔,責怪自己為何沒有早些出麵製止。


    誰能料到,這看似尋常的切磋,竟會演變成如此驚心動魄的局麵。


    此刻,陸天刑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半趴在地上的傅秋陽見狀,還天真地以為對方心生怯意。


    因此,他當即叫囂起來:“哈哈哈,你再動手一下試試?你若敢動手,就脫離了你我之間比鬥的範疇,將會被視為挑釁整個冰城武大!”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陸天刑的耳膜。


    然而,這挑釁的話語,無異於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陸天刑心中的怒火。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仿佛那森冷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傅秋陽卻毫無察覺,依舊在那裏叫囂著:“你來啊,別慫啊!”


    就在這時,一道白衣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過,轉瞬間便越過了華叔,出現在傅秋陽的眼前。


    “誒!不要!”反應過來的華叔轉身看到這一幕,不禁失聲驚唿。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隻見那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抬腳,狠狠地朝著傅秋陽橫壓而下。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傅秋陽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再次被重重地摜在地上。


    他的身體仿佛一顆被擊中的炮彈,無力地彈起,又重重地落下。


    他的胸腔凹陷,滿嘴噴血,身體如那風中殘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熄滅。


    鮮血從他的嘴角、鼻孔、眼角不斷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也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那道身影的聲音冰冷而又決絕,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麵對陸天刑的喝問,傅秋陽還未來得及迴應,便因身體的劇痛而兩眼一翻,當即暈厥過去。


    見此一幕,華叔無奈停下身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昏迷的傅秋陽,心中暗暗歎息。


    他知道傅秋陽的性格,總是那麽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吃了苦頭,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你又打不過人家,怎麽還嘴欠啊!”華叔忍不住責備道。


    他實在想不通,傅秋陽為何總是如此衝動,不懂得審時度勢。


    沒辦法,就連華叔都不得不承認,如此囂張而不自知的傅秋陽確實該打!


    不過,表麵上該做的功夫也不能少。華叔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向傅秋陽的家人交代。


    “呃……”就在華叔不知該如何開口時,陸天刑扭頭看向他,隨意擺手道。


    “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也不讓你為難,現在就走。”陸天刑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他早已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畢竟華叔職責所在,他如果再這樣耽擱下去,對誰都不好。


    況且,陸天刑也不想讓對方為難,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給華叔帶來麻煩,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至於昏厥的傅秋陽,陸天刑剛剛一直都在收著力,所以無性命之憂,倒也不需要再關注什麽。


    他相信傅秋陽會從這次的教訓中吸取經驗,以後不會再如此莽撞。


    既然已經教訓過了,陸天刑便不打算再繼續,畢竟對方雖有惡意,但是直接取人性命倒是有些過了。


    他心中暗自想著,做人還是要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當然,最主要的是,如今的冰城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傅家暫無大錯,徹底鬧掰實在不太好。


    不知何時起,陸天刑做事都開始習慣性地考慮後果了……


    念及此,陸天刑本想進冰城武大逛一逛的心情也沒了,轉頭便準備離開。


    見狀,一直充當看客的趙紅顏走上來,看著眼前一襲白衣的翩翩少年,嘴巴微張,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直到此刻,趙紅顏都有些恍惚,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驚訝,有欽佩,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無法相信,才一年不到的時間,陸天刑便已經遠超於她!


    她想起了曾經還能以“老師”的身份站在他的麵前,而如今,陸天刑已經成為了一個令她望塵莫及的存在。


    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苦澀,曾經的驕傲和自信在這一刻仿佛都被擊碎。


    “你……我……”趙紅顏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著一臉糾結的陸天刑,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曾經的學生,如今卻已經超越了自己的人。


    陸天刑本想開口告別,卻不料意外再生。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暴喝從冰城武大內部傳來。


    “賊子,哪裏走?!”


    這聲怒吼如同驚雷一般,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唰——


    話音剛落,一位身穿著墨藍色武道服的中年人如鬼魅般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


    隻見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麵容剛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


    他的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中年男子掃了眼大門前的一切,目光最後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傅秋陽身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指著傅秋陽問道:“這裏怎麽迴事?!”


    被問詢的華叔頓時頭皮發麻,他沒想到剛剛返校的導師居然如此敏銳,竟然察覺到了校門口的異狀,還突然前來查看!


    他的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該如何向導師解釋這一切。


    就在保安華叔準備如實匯報時,趙紅顏卻突然大喊道:“傅導師?!”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陸天刑敏銳地捕捉到趙紅顏眼底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寒與忌憚,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


    而當他聽到趙紅顏口中說出那個姓氏時,心中更是猛地一沉。


    “傅家?”陸天刑暗自思忖,腦海中迅速閃過剛剛蕭瑟傳來的關於傅家的資料。


    傅家,這個曾經在冰城武道界聲名顯赫的家族,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山,其勢力之龐大,在冰城曆經百年滄桑,與各界的利益糾葛如蛛網般錯綜複雜,實非等閑之輩。


    而傅家這一代,更是借助冰城戰場這一“風口”,在四位兄弟的引領下如旭日東升,強勢崛起。


    這所謂的四兄弟,乃是傅家這一代的實際掌權者。


    其中,傅海生,身為傅家老大,本應是原家主的順位繼承人。


    然而,命運的轉折卻出乎意料,他的三弟,現任家主,不僅才華橫溢,更是天賦異稟,實力在後來居上。


    在管理能力與實力均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傅海生隻得無奈地讓出了家主之位。


    但無論如何,傅海生的實力毋庸置疑,他乃是名副其實的宗級強者,其威嚴如泰山般令人敬畏!


    想到此處,陸天刑不禁暗自叫苦不迭,心中暗暗叫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可如何是好?真要找四哥了嗎……”


    雖然陸天刑認為武神通一定會幫他,也一定能擺平傅家,但具體的過程就屬實是不受把控的程度了。


    畢竟,相處這些天以來,陸天刑對於其四哥的脾性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這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相較於其餘武夫,武神通比莽夫還莽,相信以絕對力量碾壓,從不考慮後果……


    相對而言,武神通便如同一個“核武”,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念及此,陸天刑卻也當機立斷,決定不走了!


    他深知,若是自己此刻選擇離開,那麽作為見證者與知情者的華叔和趙紅顏必將受到牽連。


    他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願因自己的事情而連累他人。


    就在陸天刑陷入沉思之時,傅海生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瞬間捕捉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正是自己的侄子傅秋陽。


    他心急如焚,腳下生風,三步並作兩步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去,將傅秋陽緊緊地擁入懷中,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


    在給傅秋陽喂下一顆丹藥後,傅海生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查看起傅秋陽的狀況,他的眼神猶如探照燈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秋陽!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傅海生的聲音充滿了關切與焦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侄子深深的擔憂,仿佛那是一片無垠的海洋。


    “咳咳咳……”清醒過來的傅秋陽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髒,直到一隻溫暖的手伸到胸前,如同一股清泉,為其短暫地屏蔽了傷痛,他才如夢初醒,注意到自己被緊緊地抱著。


    他的目光緩緩抬起,與傅海生的視線交匯,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傅秋陽的臉上先是一愣,旋即猶如撥雲見日般大喜過望,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浸濕了傅海生的衣衫,仿佛那是他心中無盡的委屈與痛苦。


    傅秋陽就好像一隻受傷的小鹿,終於見到了能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大樹,開始肆無忌憚地痛哭流涕。


    傅海生輕輕地拍著傅秋陽的後背,仿佛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他的聲音如同春風般輕柔,卻又帶著堅如磐石的力量:“別怕,秋陽,大伯在這裏,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他的話語如同溫暖的陽光,穿透了傅秋陽心中那片陰霾的天空,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


    傅秋陽緊緊抓住傅海生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在茫茫大海中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地流淌,浸濕了傅海生的衣衫,仿佛那是他心中無盡的思念與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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