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域,一個神秘而充滿異象的宙域,充斥著奇異而扭曲的景象,由無數紛繁的線條和光線交織而成。


    在鏈域空間中,存在著無數的鏈域大門的投影。這些投影如同巨大的蟲洞,連接著不同宙域不同的時間點,帶來了不同的時空和物理法則。投影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時而呈現出絢麗的色彩,時而又陷入深邃的黑暗。


    鏈域的空間是一片錯綜複雜的網狀結構,由細微的光子纖維和能量線組成。這些纖維和線交錯縱橫,組成了一張看不見的蛛網,它們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不停地蠕動和變化。當觸碰到這些纖維時,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流動,使人心生寒意。


    鏈域的空間這張看不見的大網中,還漂浮著各種大小不一的星體和行星碎片,它們的外表總是呈現出一種奇特的形態和紋理。有些星體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撕裂開,表麵裂痕縱橫,釋放出強烈的能量波動,有些行星則碎裂成碎片漂浮著,它們因為鏈域的力量而被扭曲和破碎,形成了一片混亂而危險的區域。


    在鏈域的深處,存在著一座巨大而古老的屍骸,血肉分離卻恆有躁動。這具屍骸似乎來自更久遠的時間起點,溢出的神秘能量也使得前來觀光的天裂一行感到頭暈目眩。屍骸表麵閃爍著神秘的紋路和符號,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然而,屍骸各處像是約定俗成一樣,也存在激烈爭鬥過的痕跡,這些殘留的痕跡和能量波動彌漫其中,總讓人心生惡寒。


    天裂、女兵和小女孩緊隨眼前這位自稱是綏鏈神的陌生人,進入了鏈域屍骸深處。他們穿過一片扭曲的血肉空間,來到了一顆宏偉且永不停息跳動的心髒旁。心髒每次跳動的餘律都會讓在場的幾位莫名亢奮。


    “你,你是怎麽......”


    來到此處的女兵忘卻了來時的路徑,宛若自己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推著他們在時空錯雜的空間中前進。


    “不重要,都不重要。”


    綏鏈神,老者,亦或者說天裂,向仍然呆滯的幾人揮揮手,順帶收迴了寄宿在他們海馬體的腦影蟲。


    “你到底想做什麽?!”


    或許是受到心髒律動的影響,此時的女兵顯得十分亢奮。


    “我說過,送你們迴去。”


    說著,這位陌生人轉身觸摸心身後依舊跳動的心髒,打算與之建立連接。


    “嘭!”


    焦躁的女兵無法忍受老者的拖延,遂扣動扳機,一槍打在了他頭部。


    “可笑。”腦漿四濺的老者並沒有倒下,而飛濺出去的血肉碎片也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快速重組,“這裏是鏈域,時間和空間的囚籠,物理法則在這裏可有可無。”


    “你說什......”


    “我說什麽?”沒等天裂一行反應過來,老者的身影又出現在女兵身後,“我說你在做無用功。”


    “你他媽?!”


    咒罵著,女兵忍無可忍地再次將老者擊斃。


    “我說過,這裏是時間和空間的囚籠。”可老者的聲音依舊洪亮高昂,且這語重心長的講解正來自與心髒建立連接的那位,“你所見所聞不過是投影而已。”


    “你……你在耍我們嗎?”


    女兵變得臉色蒼白、聲音顫抖,但眼中的銳利依舊不減。


    “不,我沒有。”老者的聲音依舊平靜,他看著眼前天裂一行人,微笑道,“這是鏈域的規則,時間和空間在這裏錯綜複雜,我隻是盡力指導你們。”


    他伸出手,掌心升起一個微弱的光暈,光暈中顯現出一個複雜的符號,隨著他的話語,符號開始慢慢旋轉起來,“這是鏈域的核心之一,它能夠操控鏈域的各種法則,也是我們迴去的唯一途徑。”


    天裂眼神犀利,他看著那個符號,心裏似乎想起些什麽。突然,他抬起頭,看著老者,試探性地問道,“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


    老者沒有迴答,他隻是輕輕搖頭,然後把掌心的符號遞給了天裂,“我隻是一個妄圖彌補過錯的耄耋老人。”


    他的話語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拒絕。天裂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接過了那個符號。


    “彌補過錯?什麽過錯?”


    見老者確實沒有威脅,女兵也放鬆了緊繃許久的神經。


    “你們與我並不是第一次相遇。”說著,老者大手一揮,轉瞬間在這屍骸的胸腔內,閃現出無數畫麵,“換句話說,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相處。”


    看著這些眼花繚亂的鏡像畫麵,見多識廣的天裂也不知該如何迴應。


    “這裏有數不盡的可能,我也見過無數版本的你們。有時隻會有天裂一人前來,有時你們甚至會帶上整艘軍艦上的瘋子。按理來說,無數的可能性應該有無數的結局,可你們不一樣,或者說,天裂,你不一樣。”


    “什麽意思?”


    這宛若神棍傳教般的話語著實讓天裂摸不著頭腦。


    “你想知道?”


    “廢什麽話。”


    “可你知道又有什麽用呢?”


    “......”


    老者的一句話讓天裂啞口無言,甚至讓他萌生了打人的衝動。


    “我勸過,不止一次。是的,幾乎你們每次前來,我都會勸,都會給他們潛意識植入我的苦口婆心,可結果總是不盡人意,或者說事與願違。”說著,老者來到天裂身旁,仔細審視著附著在他左臂的公主,“你總是會讓自己失望,你也總是會失去她,失去這位唯一陪你走到最後的親人。”


    “......”


    “然後,你會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躲到鏈域,逃避責任。時間和空間的折磨會把你扭曲成黯淡的光子纖維,最後成為我的一部分。而我,作為你,你們一行的悲慘投影,隻能不停地接受這些肮髒的負麵養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而複始,永不停歇。”


    “......”


    “我想消失,你知道嗎?我不想再受這永恆的折磨了。”


    “......”


    “把你們送出去是我最後的希望,我真的希望你們中的其中一個可以打破這個該死的循環。”


    “......”


    “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小女孩見天裂沉默不語,便率先打破這一僵局。


    “誰知道呢。”於此,老者微笑著看著她,消散了些許陰霾,心平氣和地對她說,“小家夥,看到那顆跳動的心髒了嗎?稍後我會在那裏打開一處裂縫,你們走進去便可迴到原來的宙域。”


    “那軍艦怎麽辦?”


    女兵倒也不含糊,見話題打開,她也趕忙追問。


    “軍艦已經先一步迴去了。”


    “那就好。”


    說完,女兵收起武器,拉著小女孩徑直走到心髒前。


    “那你還在等什麽呢?”


    “對啊,你還在等什麽呢?”


    老者將女兵的催促轉嫁到一旁發呆的天裂耳邊,可惜天裂神不在此,無法應答。


    “聊完天就趕緊會來,雖說這裏時間無序,但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者看出天裂在和公主竊竊私語,也不好叨擾,隻留下一句提醒,便轉身為早已不耐煩的女兵打開裂縫。


    “告訴他,要麽別迴來,給他記個烈士,要麽就他媽的趕緊!”


    女兵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呆,撂下句狠話後,就拉著小女孩迴到了原來的宙域。


    “為什麽給我這個?”


    迴過神來的天裂在臨走之前還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不是給你的。”說著,老者瞥了眼天裂的左臂,“是給她的。”


    “這是什麽?還有,為什麽?”


    “這具屍骸的骨質。至於為什麽,因為人手一個。”


    “你的意思是,所有來過的版本都有?”


    “是的。”


    “為什麽?”


    “你不覺得自己話有點多?”


    “我得搞清楚這玩意兒的作用。”


    “縫隙很快就會關閉,到時候你迴不去可別怪我。”


    老者見過倔強的,沒見過這麽倔的,這麽多版本中,也就屬眼前這個無法理喻。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剛來到縫隙前,天裂扭頭又向老者詢問。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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