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問三不知,看來自己真的得親自走一趟了。


    龍伊思考著現在的情況。


    第一:薑左和姚望的位置。薑左大概率就在蔣彭彭說的那個密室,姚望的位置也簡單,薑烏如不就逃出來了嘛,問問薑烏如就知道了。


    第二:要除掉蔣裏,就要把地下城的運行掌握在自己手裏。這個也簡單,讓李承易去做。


    第三:馬家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第四:改朝換代,要給幸存者們一個交代。這個自己管不了,得讓宋清武去解決。


    好了,現在沒問題了。可以著手去做了。


    “先來吃飯吧。”陸行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龍伊想清楚了所有的問題,輕鬆的應了一聲,就向廚房走去。


    一起身,看到了對麵的蔣彭彭。


    “還不走嗎?等著蹭飯?”


    “哦哦,這就走。”


    說完,龍伊就去吃飯了。


    蔣彭彭見真的沒人再管自己了,自己開了門,順著來時的路又出去了。


    走出這座詭異的大房子,蔣彭彭還是一頭霧水,這是成了?這就成了?


    也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動手,他還得迴蔣裏身邊繼續虛與委蛇。


    他抬頭,看看四處白茫茫的一片,看到了好幾個露出來的衣角。


    有自己的人,也有其他人的人,馬家的,蔣裏的。


    蔣彭彭的麵色又恢複了沒有表情的樣子,又要演好蔣彭彭這個角色了。就隔了一扇門,還不如在裏麵呢。起碼在裏麵他可以是李信。


    蔣彭彭又迴頭看一眼緊緊閉上的大門,快了,肯定快了。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馬上又能做迴李新了。


    迴到基地,蔣彭彭先到蔣裏的辦公室複命。


    心裏有了希望,難得的不等蔣裏問出來,就主動說道。


    “我成功進入那棟房子了。也見到了裏麵的人。”


    這些消息,在蔣彭彭迴來之前,蔣裏就已經知道了。隻等著他的下文。


    “我試過她們的身手,比我更高。我們不是對手。”


    蔣彭彭說這話,是想讓蔣裏暫時不動龍伊她們,給她們留足夠的時間。


    “你動手了?”


    “是。”


    “你全須全尾的出來了?”


    奸詐的東西,蔣彭彭在心裏罵道。


    表麵上卻沒有什麽變化。


    “我故意與宋清文起了衝突。是安晚出來攔著,我才能全須全尾的出來。”


    接著,他又撩起了上衣,胸口纏著繃帶,還有血隱隱透出來。


    “咳咳~”


    蔣裏看了一眼,繼續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她們一行幾人。”


    “五人,三男兩女。”


    “都是什麽異能?”


    “領頭的女人使長刀,是空間係。其他人不知道,隻那女人一招,我就在地上了。”


    “就一招?”


    蔣裏放下茶杯,神色有了變化。


    蔣彭彭不答他的話,又咳嗽起來。伴隨著用力的咳嗽,上衣也透出了血色。


    “你先去醫院治治傷吧。”


    “咳咳咳~好的。”


    說完這一句,蔣彭彭轉頭就走了。


    蔣彭彭一走,辦公室的其中一塊地板打開來了。


    蔣施施穿著白大褂走了上來。手裏又拿著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瓶子走了上來。


    蔣裏定定的看著蔣施施手上的瓶子,目光裏的貪婪,收也收不住。


    這次不用蔣施施勸,他一把奪過瓶子就灌入口中。完全忘記了要找蹲在0號門口的人求證蔣彭彭說的真實性了。


    蔣裏喝下液體,整個人就疼得倒在了地上。臉上的皮膚由白轉灰,又由灰轉白。


    看著地上倒著的父親,蔣施施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蔣彭彭從基地長辦公室出來,就直接去了基地醫院。醫院裏沒有醫生,隻有治愈係異能者。也不像末世前的醫院有那麽多的床位,都是治愈係異能一用,要麽好了,要麽死了。不需要床位的。


    “找安然。”


    前台的人抬頭一看,是基地長的兒子,蔣長官。


    “蔣,蔣長官,您是受傷了嗎?傷的重不重啊?”


    “找安然。”


    蔣彭彭又重複了一次,明顯有些不耐心了。


    “您,您跟我來。”女人帶著蔣彭彭往裏走,還不時瞟向蔣彭彭的臉。身居高位,又年輕俊朗的少年,那個女人見了都是要多看幾眼的。


    到了一扇門口,蔣彭彭一個眼神,嚇退了帶路的人。


    蔣彭彭敲敲門,不等裏麵應聲,就走了進去。隻看到一個小小一個女孩低著頭看書。好像不知道有人進來一樣,頭也沒抬一下。


    “我受傷了。”


    安然還是不理。


    “我受傷了。”


    蔣彭彭聲音大了些又說一次,聲音裏還有些委屈。


    這次安然才抬起了頭,那是一張蒼白的臉,這屋內,她才像是生病的那一個。蒼白之外,是神聖和堅定。


    沒錯,神聖。這就是蔣彭彭第一次見到安然時,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形容詞。


    沒人知道這兩個人之間還有交情,甚至安然都不覺得她們之間算是有交情。在安然眼裏,隻是蔣彭彭受過一次傷,自己幫他包紮過一次。僅此而已。


    如果說真的有什麽不一樣,就是她覺得這人骨頭實在硬,深可見骨的傷口,失血過多,臉上明明已經都是冷汗了,還一聲不吭,一臉的無所謂,隻定定的看著自己。如果有一天姐姐姐夫和蔣裏對上,這人實在是個大麻煩。


    “坐,哪裏受傷了。”


    蔣裏不廢話,直接把上衣脫了,身上的繃帶也拆了下來。


    繃帶一拆,血就開始順著他的腹肌流下來。


    第一眼,就看到了深深地傷口。


    第二眼,就看到了腹肌上的血痕,當然了,還有腹肌。


    安然覺得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熱。


    這畫麵的衝擊感實在太強了些。


    “坐。”


    蔣彭彭不聽話,卻向她走了過來。


    安然真的有一瞬間慌了,心跳開始不正常了,她死死地摁住自己的胸口。完了,心髒病犯了。


    “安然,安然你怎麽了。”


    蔣彭彭一下慌了。他單膝跪在地上,


    隻見安然死死捂著胸口,伸出一隻食指在自己嘴邊,意思是讓他安靜點,不要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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