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作為國家的形象,會不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可為了祖國的利益,他們和他們的曆代前輩隻能將心裏的委屈和憤慨默默吞進腹中,在無數個午夜夢迴裏默默反芻咀嚼!


    更不提有的事件明顯是串通好布置陷阱等著你往裏麵鑽!


    煽動民意給政府施壓想讓他們乖乖進圈套達成製造矛盾的伎倆,在曆史上的例子不知凡幾,春秋戰國都玩膩了的把戲被高層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曆史的前瞻性!


    他們比任何人民都想在國際上硬氣的發聲!可實力不允許!如果為圖一時俊而陷國家民族於危難,其心何辜?


    有人淋過雨,所以看著後人淋雨就會遞出一把傘。


    如果他們忍受著國人對他們的偏見和委屈,是為了讓國人和後人不再經受他們同樣的屈辱!


    那麽,他們認了!


    想到此處不禁心頭黯然的曉茜貝齒咬了咬下唇,身側的手掌先鬆後緊又鬆,最後望著屏幕中據理力爭的傲梅風骨,突然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什麽決心!


    南開大學畢業的赫曉茜此時心頭一股浩然之氣陡然湧上心頭,但聲音卻出奇地平靜:“我認為,我們的節目是基於事實和曆史真相的展現,我們有權表達自己的觀點和立場。國際關係是複雜和多維的,我們不能因為外界的壓力就放棄自己的主張。”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臥薪嚐膽了這麽多年,如今是否可以由後輩執劍亮劍,就像衛國戍邊的戰士一樣,為前輩和人民奪迴榮耀?


    “可能晚輩的言語有些影響國際關係,但如果按我的想法,我認為它們管的太寬了!我國具備獨立外交權,且節目並未誇大,所以他們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說完這句不符合外交一貫態度卻的確是她發自肺腑的話語,赫曉茜略帶緊張地望著麵前一直望著她的各位前輩。


    之前的他們經曆言傳身教地告訴著她,作為一位外交官,要時刻以國家利益最大導向,不可盲目發泄情緒,因為外交官是國家的形象代表,一舉一動都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們....會對寄予厚望的自己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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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印邊境,某邊防哨所。


    夜幕低垂,寒風凜冽,


    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


    一名戰士此刻正在帳篷裏拿出藏在心頭的一張信紙。


    在落於千山暮雪的漫天星光映照下,鐵生望著信紙上的字跡,時而傻笑兩聲,時而抿了抿嘴唇。


    他粗糲的麵容本來硬的像鐵,但此刻,鐵軟成了風。


    “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寫情書”


    “在兩軍對峙開始後,第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


    “我正躺在帳篷裏聽風,睡不著。”


    “想到吹過我的風再過不久又將吹過你,就覺得有點浪漫。”


    他看到此處,望了望天邊的喜馬拉雅山。


    萬年沉寂的珠穆朗瑪峰依然覆蓋著萬川冰雪,如《薄伽梵歌》中所描述的上古神女般緘默地矗立在天地之極,讓人不禁無端遐想,神山之上是否有上古仙人冷眼旁觀塵世萬載,唏噓風雨,震蕩九洲。


    他沉默了一會,接著掏出了一根外殼斑駁的英雄鋼筆在還殘留有他胸膛體溫的溫熱信紙上笨拙而認真的寫著什麽。


    隨著他心神沉浸,鋼筆在信紙上摩挲的沙沙聲此時此刻在他耳中逐漸轟鳴起來。


    “在引信引爆戰鬥部之前,我是一支拉滿的弓。”


    “緊繃且酸澀,卻覺得辛酸。”


    “因為你正睡著,或許還會夢到我....”


    關山萬裏,錦書難寄。


    我唯有將你,一筆一劃地鐫刻進我熱血湧動的心房裏,再隨著脈搏的噴湧而流遍我的全身。


    如此,我們也算在一起了。


    營地另一側。


    另一位滿臉胡須的粗壯男人正在營地高坡處一邊將把手機對準信號塔的方向一邊對手機裏畫麵延遲的母親眼睛泛紅地說道。


    “媽,今年清明我就不迴去掃墓了。給我向爹、大哥和祠堂的各位老祖宗問聲好!就說鐵柱如今戍守邊陲,沒給安西都護府、戚家軍和遠征軍的幾位先輩丟臉!跟十個阿三對拚我都沒慫!”


    “二娃子!你如今都四年沒迴來了!別看你爹之前對你脾氣倔,其實一直在家裏念叨著你啊!他身體越來越差了,經常拄著個拐棍坐家門口望著你小時候種的那棵白楊,還把你小時候的紅領巾係在上麵,你...”


    黃土高原天高地闊的廣袤氣息此刻也隨著老太太的聲音在這祖國的邊疆苦寒之地彌散開來。


    戰士抿了抿嘴,將心中溢出的酸澀感強行壓了下去:“媽,我們哨所一個戰友已經五年沒和未婚妻團聚了,我們準備把這機會讓給他,再說我是為國戍邊,您二老要是想額了就看看那北鬥七星,那是兒子也在守護的祖國天穹!”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說到此處,他抬起粗糙的右手背擦了擦眼角:“兒子...給您磕頭了!”


    說完,戰士把手機端正放在石頭上,“撲通”一聲朝手機裏的母親跪了下去!


    他大力砸在雪地裏的額頭已經被浮雪下凝住的晶體擦破了皮,滲出淡淡的血絲。


    背上的95-1式自動步槍槍管砸在地上發出金石相擊的鏗鏘撞擊聲!


    雪,在燒!


    隨著破舊軍靴聲聲踩雪的韻律,似有蘆聲陣陣隨著戰士哽咽的哭聲響起,徘徊在這塞外苦寒之地,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先前出現於日月書院門口的一身破舊戎裝之人此刻正閉眼半坐於哨所崗亭上輕輕吹奏著蘆葦。


    自西漢西域都護府到如今衛國戍邊的百戰之士,一夜征人盡望鄉的鄉愁從古至今從未變過。


    烽煙縱橫大旗開,萬馬千軍滾滾來。何時沙場刀兵喑,從此男兒不節哀。


    中國,一直被他們中勇敢的人保護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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