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夏淺坐在地上捂著腳腕,真的有點被氣笑了。


    這妮子就是喜歡玩這招。


    真覺得是百試不爽吧。


    他會被騙一兩次,還會被騙第三次和第四次嗎?


    “夏淺,這套已經不管用了,又想在我這裝可憐嗎?”林墨白雙手抱胸,就如同看著撒嬌打諢的小孩子一樣,就看她能夠裝到什麽時候。


    聽到這話的夏淺更加委屈了,連連嚐試著站起來,但是都沒有能夠做到。


    “我真的沒有騙你,剛才真踩到了一個好大的石頭。”


    林墨白還是站在這裏,看著她這精湛的演技,笑著說道:“是呢,好大的石頭,踩到了藍星這顆巨大的石頭是嗎?”


    可是今晚……


    看著看著就不對勁兒了。


    夏淺這妮子似乎真的不像是裝的,等到他湊過去蹲下身一看,果然發現夏淺的腳腕處有些紅腫,輕輕一碰。


    她就發出一聲低吟。


    “疼~”


    “你……還真扭到腳了啊。”林墨白這迴是相信了,這家夥是和自己的腳有仇似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夏淺有些耍小脾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平日的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但在林墨白的麵前,就是想用這些小動作去對付他。


    “你?騙我的時候還少嗎?”


    說著林墨白就在她的麵前蹲下身,拍著肩膀,“喏,上來吧,勉強載你迴去。”


    “哼……這還差不多!”夏淺強忍著腳踝處的疼痛,趴在了林墨白的肩膀上,還忍不住輕哼道:“作為合夥人,你這樣不是應該的嗎?”


    “對對對,應該的老板大人。”林墨白也不和她爭。


    就這樣背著她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夏淺的體重現如今約莫在一百斤左右浮動,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應該隻有九十五斤上下,而這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勞了。


    每天各種樣式的菜還有夜宵。


    她不想長胖才怪。


    不過夏淺本就有168的淨身高,再加上很多肉都長到該長的地方,所以看不出她到底哪裏長胖了。


    但是能夠感受得到。


    林墨白背著她開始有些心猿意馬,他目測的話,夏淺長胖後的哇噻已經能夠和小愛同學不相上下了,算是讓他有些欣慰。


    畢竟這做的飯不是白做的。


    “林墨白,你笑什麽?”


    “我……笑了嗎?”


    “你肯定笑了。”


    “你肯定是看錯了。”


    ……


    客廳內,大貓趴在地毯上被吵醒了,現在困成狗了快。


    夏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細膩若白玉的小腳被林墨白托在了滾燙的手心中,然後林墨白就熟練地為她腳踝的紅腫處,上著跌打傷的藥膏。


    不知道為什麽。


    夏淺就是很喜歡這樣,尤其是被林墨白托著小腳時候的那種溫度。


    很讓人著迷。


    “還是老規矩啊,如果明天起來覺得更疼,我就帶你去醫院。”林墨白上好跌打藥後,祝福著說道。


    抬起頭看著夏淺,他這才發現蹲著的自己從這個角度看著夏淺。


    倒是稍微有些變態了。


    他輕咳一聲準備去收拾常備的藥箱。


    “知道啦。”夏淺將小腳輕輕搭在一旁,似乎今天對於林墨白隱藏他身份的事情,變得沒有那麽埋怨了。


    隻是想著以前那麽多次在林墨白麵前說,墨王才是她的男神。


    她覺得臉都丟完了!


    甚至她也說不清,內心為什麽有這樣多不開心的情緒。


    夜晚時分。


    洗漱完後的林墨白已經躺在了床上,還需要一段時間,關於“墨王”藝名的事情,就徹底解決了。


    至於白帝的身份,那也應該告訴之前他的粉絲。


    不過不知為何,他今天晚上反而睡不著。


    按理來說應該是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上才對。


    他登錄上了以前的社交賬號,彈來了數百條的信息,而其中最多的就是來自安然的信息,還有微聊的未接通話。


    “時間過得真快……”


    想到當初滿腔熱血地踏進樂壇,他還不過十八歲,現如今八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物是人非的字句在此刻被詮釋到了極致。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臥室樓梯口卻出現了一個抱著被子,一瘸一拐的身影,夏淺就這樣站在那裏,有些無助地抱著被子。


    “怎麽了?”林墨白有些不明白,這大晚上的她怎麽也沒有睡,還抱著被子出現在這裏。


    “我,有點冷。”夏淺緊緊抱著被子,弱聲聲地說道,“我能在你這裏借點溫度嗎?”


    “這……”


    “你在我家的時候,我們不就是這樣的嗎?”夏淺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還是你覺得咱們不是清清白白的,心裏怕了?”


    說著她還直接把被子給扔了過來,結果最後還是拉過他的被子,然後裹著自己瑟瑟發抖。


    “唔唔唔,好冷~~~”夏淺哆嗦著。


    夏淺躺在他的旁邊,沐浴乳的淡香味飄入鼻尖,在這樣的距離下,林墨白覺得自己若是完全淡定。


    那絕對是哪裏有問題。


    “林墨白,你是不是今天晚上也睡不著?”


    “嗯……想的事情有些太多,一時半會兒確實睡不著。”


    而這時候的夏淺忽然坐了起來,看向了她,“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嗯,你想聊什麽。”


    最後夏淺裹著一床被子坐在了他的對麵,他也就這樣坐著。


    “就是……今天晚上的我就一直在想,這半年的時間裏麵,陪著我們的到底是墨王,還是現在的白帝。”夏淺有些難以組織語言,“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自己,就是覺得有種割裂感。”


    “現在墨王的藝名已經迴來了,以後的你會不會就是墨王了,還會記得淺白工作室嗎?還會記得大家嗎?還會記得……我嗎?”


    原來夏淺糾結的並不是他的隱藏身份。


    而是過去和現在。


    她害怕墨王迴來過後,他就變了。


    林墨白就看著此刻眼眶有些微紅的夏淺,思考了很多,“墨王也好,還是白帝也罷,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因為陪在你們身邊的不是藝名,而是具體的人,是我林墨白一直在這裏,明白嗎?”


    “我……”


    夏淺抬起了頭,她希望聽到的就是這樣的答案,她傾注了太多的感情,害怕有一天的林墨白會離開淺白工作室。


    離開……


    她的眼淚開始簌簌落下,怎麽擦拭也止不住。


    “你知道我最生氣的是什麽嗎?我不抗拒你一開始隱藏身份,而是我和你認識了這麽久,你竟然都不告訴我這些!”


    夏淺盯著他,將內心的委屈全部訴諸而出。


    “我不是你的朋友嗎?不是你的合夥人嗎?咱們還住在一起,這都讓你不願意把以前的事情告訴我嗎?”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夏淺,就連此刻的林墨白都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在意。


    “我不告訴你,隻是不想把這些壓力放在你的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想想……假如我告訴你這些事情,是不是會把無形的壓力施加在大家的身上?”


    誰知道這樣一說。


    夏淺不斷用手推著他的胸膛,就好像在說出他的罪行。


    “我就是覺得,你這半年全把事情壓在自己的心裏,都不和我說,心裏麵會有多難受啊,我就是想著你一個人承受著……我心裏也好難受。”


    她哽咽著,連連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聽到夏淺的傾訴,林墨白忽然就在此刻愣住了,她難受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擔心他壓力太大。


    這一刻。


    夏淺的眼淚,似乎對於全世界來說都是一種罪惡。


    看著哽咽的夏淺,林墨白此刻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情緒,輕輕用手扶著她的雙臂,緩緩靠近,直到感受到她有些冰冷卻柔軟的唇。


    完全是出於本能。


    原本哽咽的夏淺也愣住了,她睜大了眼睛,卻感受著唇間的溫熱,掙紮片刻過後便任由林墨白索取。


    因為完全沒有經驗。


    她隻能夠學著電視劇的模樣,生澀地迴應著。


    隻是覺得這樣的動作讓人好沉迷。


    窗外的夜色靜謐,霓虹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微弱的光芒照亮著兩人難分難舍的輪廓。


    直到唿吸越發急促。


    夏淺這才猛然推開了林墨白的肩膀,喘著粗氣,“我……你……”


    就連林墨白他也跟著愣住了,感受著嘴間的溫度還殘留的味道,竟讓他的唿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他完全是情不自禁。


    “抱歉……我沒控製住。”


    “那,我們還算是清清白白的嗎?”夏淺沒有想到這初吻會在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沒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還算清清白白吧。”


    林墨白其實也遠遠沒有表麵上這麽淡定,說話的語氣也開始斷斷續續了。


    “咱們這還算清清白白啊,我們都……那啥了。”夏淺聽到這裏反而急了。


    “怎麽了?”


    “就……親了啊,這要是還算是清清白白,那咱們是什麽關係?”夏淺有種想要掐死這家夥的感覺,但她知道林墨白就是在逗她。


    “算……唇友誼?”


    “你!林墨白你丸辣!”


    透過公寓的玻璃,夏淺直接朝著林墨白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但是最後她根本不是林墨白的對手,又被直接雙手摁在了床上。


    再來了一次唇友誼間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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