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一臉可惜。


    冉靜聞言臉都白了:“憑什麽要報警?”


    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不是就喜歡這種打扮嗎?”


    祁時不想跟她多說話,拉著程橙就走。


    冉靜追了上去,攔在他麵前,有點慌亂。


    她沒法跟電視劇裏完全一樣,因為他也不是對任何人都一樣冷漠。


    “為什麽每次說沒兩句話就要走?能不能好好聽人說話!?”冉靜忿忿地說。


    她看著兩人拉得緊緊的手,眼眶瞬間泛紅:“把手鬆開!”


    程橙根本不生氣,她覺得莫名其妙極了,她指了指祁時又指了指自己:“大姐,我們是夫妻,牽個手怎麽了?”


    “騙人!根本不是夫妻!我查過了!你們是未婚!沒有必要在我麵前演出這副感情很好的樣子!我家裏也有錢,你跟我聯姻!”冉靜指著祁時說。


    她這樣的態度讓程橙已經有點生氣了。


    原本老公優秀,有那麽一兩個愛慕者也很正常。


    但是他們明擺著都是一對了,死纏爛打就有點討人嫌了。


    “我們倆是未婚先孕偷嚐禁果情難自禁瓜田李下紅鸞心動情竇初開,是自由戀愛好嗎?”程橙盯著她,看著她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再到茫然。


    “不是你想象中的商業聯姻沒有感情的未婚夫妻,隻是祁時當時還沒到年齡領證,等寒假我們就會迴去領證了,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我們真的很恩愛。”


    程橙劈裏啪啦講了一大堆,認真地說:“你現在的行為就是知三還想當三,我勸你自愛。”


    說罷,她拉著祁時就走了。


    冉靜被她說得愣在了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走了。


    她看著他們的背影,覺得很茫然。


    他們有孩子了


    她氣衝衝地打電話:“亨特!你怎麽不告訴我他們有孩子!?”


    亨特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你又去找她了?我以為你至少會去查一下,的確有孩子了,還是兩……”


    冉靜氣得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就掛掉了電話,轉頭撥打了另一個電話,哭著說:“爸爸,我喜歡的人有未婚妻,還有孩子,我該怎麽辦?”


    “殺了唄,殺了不就沒有孩子了。”冉儲不以為然地說。


    冉靜被噎了一下:“我覺得這不太好……”


    冉儲嗤笑一聲,吸了一口雪茄,煙霧從嘴裏吐出:“有沒有孩子都不影響,真喜歡我就給你抓過來,管他孩子幹什麽?”


    ……


    -


    程橙氣衝衝地拉著老公的手往前衝。


    她一邊快步走,一邊碎碎念:“怎麽會有人那麽死纏爛打?到底是哪裏來的?是你同學嗎?考上哥大的人那麽閑嗎?”


    半晌沒聽到迴應,她皺著眉頭迴頭一看,祁時正看著她發笑。


    她怒火瞬間就點著了,定在原地怒斥:“你還笑!”


    祁時走到她跟前,湊過去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


    “老婆生氣起來也好可愛。”


    程橙:“……”


    她瞪他。


    “瞪人也可愛。”


    程橙:“……”


    怒火熄滅。


    ……


    原定憤怒迴家質問的計劃,一下子就變成了兩人浪漫地在路上壓馬路。


    “老公好冷。”


    “嗯。”


    祁時默默地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兜裏,握在手心,讓她更暖一些。


    今天她穿的是呢子麵料的棕色格子長裙配著馬丁靴,上衣搭著同色係的棕色高領帽子,外麵套的卡其色大衣,其實知性很多。


    她的穿搭並沒有很固定風格,跟她的人一樣,你覺得她知性,有時候也很跳脫,你覺得她溫柔,有時候也很做作,你覺得她很活潑,有時候也很敏感。


    不管是什麽樣的她。


    他都很喜歡。


    手塞進了他的大衣兜,程橙隻能離他更近,最後幹脆卸下力氣,靠在他的肩上。


    舒服得要命。


    “馬上又要下雪了。”祁時低頭看她,眼底盡是溫柔。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一朵雪花飄在程橙的睫毛上。


    她抬手想要抹去,雪花又已融化。


    另一朵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晶瑩剔透,又瞬間消融。


    “真的!”程橙突然有了力氣,站直起來,手都從他的兜裏抽出,雙手來迎接這2005年年初的雪,“真的下雪了!”


    她興奮得到處蹦躂。


    因為海城偏南方,即使是冬天,也很罕見有雪,前一段時間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醫院,也很少有機會這樣壓馬路玩飄雪。


    看她這麽興奮,祁時臉上透出寵溺的笑容,後悔前幾年沒有帶她好好往北走走。


    不過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程橙迴過頭,就看到他站在那裏,立刻撲了過去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撲得太急站不穩,祁時下意識擁住了她。


    對視很容易拉絲,程橙在他懷裏,揚著臉看他,顫著睫毛,看著他俊朗的麵容。


    小聲喃喃:“有人說下雪的時候跟最愛的人接吻,就可以一直走到白頭。”


    祁時笑了下,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好幾下:“是哪位偉人說的?”


    程橙噗嗤笑了出來,說:“我說的。”


    “夫人說的那肯定很靈,得多親幾下。”


    ……


    遠處,冉靜看著兩人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就著夜色與白雪肆無忌憚地擁吻,感覺自己臉頰上的淚水好像都要結冰了似的。


    雪花也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發頂上,跟她一頭黑長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感覺好恥辱。


    自己像一個小醜一樣。


    她從來都沒有這麽恥辱過。


    她咬著嘴唇,下定了決心。


    -


    陳素箏迴了程橙消息,他們會在這一次國際細胞康複協會大會之前來到m國。


    陳柏康也受邀了,他到時候也會去。


    不是因為他是會員,隻是這些年他為了女兒的心髒,試過各種方法,像這種國際上討論幹細胞的研討會,他也是會參加的,因為他聽說幹細胞可以造器官。


    雖然在陳素箏活著的時候培育出可以移植的心髒的概率幾乎為0,但是他還是會參加。


    得知程橙會作為會員的身份參加這次大會,陳素箏興奮得連發很多條消息。


    陳素箏:[小橙子你真的太厲害了!]


    陳素箏:[我很為你感到驕傲!]


    陳素箏:[很榮幸能成為你的朋友!]


    陳素箏:[如果我還是的話……]


    程橙看到她的消息,又覺得好笑又覺得苦澀,按著手機按鍵迴複道。


    程橙:[我也很榮幸能成為你的朋友!]


    她笑著收起手機,很開心之前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友誼。


    但是笑容很快又收迴來了。


    注意到她的情緒,祁時走過來摸摸她的頭:“怎麽了?”


    “合適的心源……隻能看命運了嗎?”程橙抬頭看他。


    祁時眸色沉了沉。


    雖然她說得沒頭沒尾,但是這件事情是兩人共同經曆的,他背著她,自作主張,救了一個人,也有一個人因此沒有得救。


    他不想告訴她這種殘忍的真相,但是他隻能說:“陳素箏的血型很罕見,要找適配的心源會更難,我們能想到的方法,陳柏康都已經用了很多年……”


    他看著程橙越來越落寞的表情,說:“我再給你找找,嗯?”


    程橙坐在床上,聞言過去抱住他的腰:“老公,即使是十幾年後,幹細胞的研究越來越好,器官克隆也沒有實現,人真的太渺小了,即使很多很多年後有這一項技術,可是素箏她等不到……”


    她抬頭看他,認真說:“就算可能是徒勞,我們也試試看吧?”


    “好,聽你的。”祁時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說。


    -


    “馬西莫夫人,您臉上的瘢痕淡化很多了。”


    楚曄遞上鏡子給她說。


    馬西莫夫人接過鏡子,端詳著自己的臉,這段時間她按照程橙的美容方案來治療,不僅側臉上的瘢痕淡化了,整張臉更是毛孔細膩又透著白皙。


    完全看不出來她已經是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人了。


    她天天用的都是高端的護膚品,經常做護理,也沒有見過這麽神奇的效果。


    馬西莫夫人不禁感歎:“這女孩真是個人才啊。”


    她笑著對楚曄說:“能幫我邀請她來我家裏坐坐麽。”


    楚曄整理東西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如常道:“好的,馬西莫夫人。”


    -


    馬西莫夫人出行總會帶著好幾個黑衣保鏢。


    走出醫院時,一輛救護車剛好停在門口,護士們從車裏將人抬到醫院的病床上。


    她餘光注意到那上麵躺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但也隻是一眼。


    護士催促其他人道:“快點快點!這女孩先天性心髒病,剛從飛機下來,得馬上搶救!”


    病床從她身邊迅速過去。


    早從救護車上下來的男人穿著奢華得體,英俊成熟的麵容泛著焦急不已的表情。


    小跑著與她擦肩而過。


    隻是一眼,馬西莫夫人便定在原處,渾身發冷。


    “夫人?”一旁的保鏢看她狀態不對,走上前問了一句。


    “沒事。”她抬手示意,表情恢複如常,“我們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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