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粥之後蘇小珍又開始找他的煙灰缸。


    沒找到。


    她有些驚訝:“你家沒有煙灰缸?”


    秦佐瞟她一眼:“沒有。”


    “你不是抽煙的麽?”蘇小珍茫然地抬頭看他。


    秦佐輕笑一聲:“我在家不太抽煙。”


    蘇小珍:“……”


    她迷茫地坐在沙發上。


    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他的頭頂再移到他的手臂再移到他的腿。


    難道真的要拔毛?


    愣神之際,秦佐已經走到她麵前,他用食指撩起她的下巴挑眉說:“你今天怪怪的。”


    蘇小珍瞬間渾身汗毛豎起,結結巴巴地說:“有嗎?”


    秦佐一個膝蓋抵上沙發,向她靠近,她不由自主地後退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糟了,都怪她太心急了問太多問題了。


    蘇小珍抿著嘴巴,眸光閃爍。


    她看著他的眼神,突然就開始感到心虛。


    她一直覺得隻是拿點他的東西去做個鑒定根本就不會對他造成傷害,肯定無傷大雅的。


    可是要是讓他知道她來他家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被騙了?


    秦佐垂眸,薄唇抿直,輕飄飄地看她。


    鼻尖幾乎相貼,蘇小珍咽了口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摟他的脖子,小聲叫他的名字。


    “秦佐……”


    “嗯?”


    蘇小珍身上有點發顫,心慌意亂,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是她從祁時那裏聽到秦佐平時這麽警惕之後就很心疼。


    他肯定很討厭別人欺騙隱瞞他。


    她沒有辦法理解他的生活,但是她可以試著理解他。


    ——她隻要理解他一個人。


    ——就好了。


    如果這之後她沒有機會拿到樣品,那她就保留這80%的可能性就好了,她的記憶已經刷新了,現在那天晚上的記憶已經跟昨晚的重疊。


    那天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


    她握緊拳頭,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忐忑不安地說:“我,我想要跟你拿一樣東西……”


    秦佐突然笑了。


    那種低沉的悶悶的帶著細微震動的笑聲,鑽進蘇小珍的耳朵裏,震得她耳廓泛紅,頭皮酥麻。


    她紅著臉,很迷茫,她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給她:“我……”


    “好。”


    秦佐突然開口,蘇小珍更加茫然了。


    她還沒說是什麽東西呢?!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突然被一把扛起,腹部壓在他肩上,那種天旋地轉又失重的感覺又來了。


    “啊!”蘇小珍驚唿一聲,他舉鐵的時候身上出了點汗,汗很幹淨,沒什麽味道,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撲鼻而來,她麵紅耳赤,又緊張又害怕,顫著聲音開口,“秦佐!放我下來!”


    兩條纖細的小腿蹬著,被他單手抓住,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馬上放,別亂動。”


    他一下擰開房間門把手,推門進去,徑直把蘇小珍扔在了床上。


    她頭都暈了,卻看著秦佐一把把上衣脫了,隨手往旁邊一丟,便朝她過來。


    蘇小珍瞪大眼睛,突然覺得他誤會了什麽,瞬間羞臊得哆哆嗦嗦:“不是,不是,我要的是……唔!”


    話沒說完,秦佐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隨後便勾住她的舌頭,與她糾纏。


    他的力氣很大,蘇小珍被迫仰著頭,脖頸線條流暢,她難耐地抓住他的手臂,但是一隻手根本無法握住那堅硬又壯實的肌肉,於是她指甲掐著他手臂的肌肉,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看著她穿自己的t恤,和看她穿自己的襯衫感覺又有不同。


    後者性|感,又純又欲。


    前者居家,讓他從精神上就感到滿足。


    想到她心裏有點什麽小九九立馬寫在臉上,連最基本的遮遮掩掩都不會,秦佐整個人的狀態更投入了。


    雖然他有把握能控製住她。


    但是“把控”和“信任”給人帶來的感覺又完全不同。


    他撩起那件黑色t恤,內裏真空,他低頭采擷,蘇小珍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


    秦佐像野獸一樣,去咬獵物的喉嚨,獵物服從,卻不臣服。


    她僅僅是依賴而已。


    這種感覺多好。


    真好。


    此時他就像個惡劣又幼稚的賴子,趁她每次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附耳在她耳邊說:“小兔子,你是不是很愛我?”


    恍惚之中蘇小珍覺得自己仿佛聽錯了。


    愛不愛的。


    是秦佐這樣的人會問出來的話嗎?


    連她都不打算去問他這個問題。


    這樣的問題太過於虛無縹緲了,她沒有這個信心能栓他一輩子。


    “還發呆?你真行。”秦佐冷笑一聲,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引起一聲嬌軟的驚唿。


    接連的刺激讓她眼眶迅速泛淚。


    “說不說?”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很愛我?”


    他這麽兇,一度讓蘇小珍覺得他問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在審問偷機密的間諜。


    她眼尾流淚,搖搖頭又點點頭:“愛,我愛的。”


    他突然微微勾唇,又說:“連起來說,你愛的是誰?”


    蘇小珍一邊流眼淚,咬著嘴唇,不敢不聽他的,哽著聲音說:“秦,秦佐,愛的秦佐。”


    可是剛說完,又受到刺激,她大腦一片空白,含著眼淚委屈地說:“我不是說了嗎?為什麽還……”


    秦佐喘了氣,彎了彎唇角:“你沒說清楚,是誰愛的秦佐。”


    蘇小珍:“……”


    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是被嚴刑逼供的犯人,明明說的是實話,卻好像被逼著說了假話似的一樣委屈。


    她抓著他的肩膀,啜泣著說:“是我,是蘇小珍,蘇小珍愛的秦佐嗚嗚……”


    秦佐低低地笑了一聲,說:“不對。”


    蘇小珍:“?”


    她迷茫了,她不是蘇小珍,那她是誰?誰又是她?


    鋪天蓋地的荷爾蒙將她淹沒,她意識不清,卻還聽到他在逼她:“想到是誰沒?是誰愛的秦佐?”


    蘇小珍哭著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秦佐笑了笑。


    低頭親了一下她的櫻唇。


    他說:“是小兔子,小兔子愛著秦佐。”


    蘇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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