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個表哥其實一直生活在他的生活中,但基本上都是其他人口述他又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可以說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一直到七年前,他才第一次見林凡。


    那日,聽說林凡又闖了大禍,被姑奶奶打了一頓,躺在床上都已經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老爺子聽聞大驚,連忙帶著卿鶴去了姑奶奶家,果然林凡麵如金紙,好似不是活人的模樣。


    姑奶奶緊張的一直守在林凡床前,其他人都被趕了出去,老爺子一來,她像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將卿鶴也趕了出去,隻有老爺子跟姑奶奶在林凡的床前。


    一會兒後,老爺子一臉難堪的出來了,後麵是拘謹的姑奶奶。


    當時卿鶴以為是姑奶奶怕老爺子罵她,將林凡打的那麽重。


    現在迴想起來,卻不是那麽一迴事,被打的半死不活,定然渾身是傷才是,他進去看到的林凡,分明沒有一點外傷,


    而且林凡正麵朝上,安安靜靜的躺著,姑奶奶再怎麽生氣,打他也該是從後背開始打吧。


    越打越氣,一時衝動打過了頭,危及他的命了,這是姑奶奶當時打電話給老爺子說的。


    但他見到的完全不是那樣的林凡,當年的他懵懂無知,壓根就沒懷疑過。


    如今迴想起來,疑點就多了,答案唿之欲出。


    當年的林凡,就是實驗體之一,他初見林凡就是林凡離開實驗室的時候。


    離開實驗室活下來的隻有三個,一個李爾,一個林凡,還有一個零號。


    零號,再聽聞這個序號,卿鶴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沒錯,他就是那個零號,隻是除了老爺子外,其他人並不知道,當然老爺子也沒想到他會想起來


    卿鶴離開實驗室,在資料上記載的是,零號轉移,在更深一層的加密研究所裏單獨實驗。


    實際上他迴到了卿家,若幹年後,卿壽出現在一些人的眼裏,他變成了那個零號。


    不對,卿鶴覺得還是不對,他們連能量源這種東西都能弄到手,怎麽可能會放縱卿壽在那裏研究那些怪物。


    除非卿壽是某個人掌控的。


    也不對,卿壽能死而複生,並且活了三百年,他不信他那麽容易被人掌控,或者是卿壽操控著某些人。


    卿鶴一直在一旁喃喃自語,“到底是卿壽還是誰?”


    “不重要!”卿梵打斷他的自言自語,“是誰都不重要!”


    “哥噯!”卿鶴苦笑,他懂卿梵的意思,但是眼下他們連事情始末都弄不清楚,也不知道下麵會麵對什麽,所以怎麽會不重要?


    畢竟他們都隻是強壯一點的凡人,如果再過段時間,李爾都可以壓製他們。


    他們就是棋盤上的小卒子,退無可退,隻能左右移動或者往前衝。


    連老爺子他們的小包圍都跳不出去,何談跳出棋盤。


    命運被掌控的無力感籠罩著卿鶴,有一瞬間他想要就這麽放棄了,隨便任他們擺布得了。


    但是,他本不該是這樣的,他不甘心,哪怕是蜉蝣撼樹,他也要堅持下去。


    “如果當初你沒有救我就好了!”卿鶴不甘的感慨。


    “沒有如果!”卿梵坐到卿鶴跟前,摸了摸他的頭,“從始至終他們算計的是我,你才是無妄之災!”


    卿梵怎麽會不明白,從他在人前露麵開始,大網就已經鋪向他了。


    得道成仙,在這個末法時代已經不可能了,但長生不死的誘惑卻一直都在。


    “為什麽這麽說?”卿鶴將卿梵的手拉下來,蓋在臉上,悶悶的問道。


    “那群人的目標是卿壽,但卿壽卻是他們怎麽都得不到的實驗體,所以他們又開始研究起了,當初我封印的神樹本源力量。”卿梵慢慢的將這一切串聯起來,“所以就有了李爾,林凡,不過他們對卿壽也不死心,反而被卿壽利用,卿壽用他們給我布局。”


    “所以是卿壽想對付你?”卿鶴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卿梵,這些他都沒想到。


    “不是!”卿梵搖搖頭,接著說道,“不止,不止是卿壽想要對付我,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與卿壽的關係。


    與其說是他們被卿壽利用,倒不如說是他們在順水推舟,隻要我們與卿壽對上,誰輸誰贏對他們都是有利的,他們隻需要隔岸觀火就好!”


    “原來,我才是隻長歲數不長腦子的那個啊!”卿鶴感慨道,“我還以為你的出現是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沒想到他們已經將你算計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是啊!”卿梵落落的眼神被眼皮遮住,誰會如此精準的將他算計呢。


    “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明天開始,先找到林凡再說!”卿鶴坐了起來,胳膊搭在卿梵肩膀上,臉湊過去討好的說,“哥,好久沒吃一頓正經的飯了,你展現展現你的廚藝?”


    “嗯!”卿梵點了點頭。


    如此好說話到讓卿鶴醞釀的十八般武藝都沒施展出來。


    “就在這裏做吧!”卿梵將卿鶴拉了起來,“你來打個下手。”


    卿鶴順從的跟著進了廚房,裏麵一切都大變樣了。


    雖然談不上有多高大上,但也還算是裝修的比較精致了。


    不過灶還是柴火灶,這個卿鶴用起來很熟練。


    卿梵用臂繩將寬大的袖子束了起來,白色的衣服上粘了些灶台上的灰,他看起來與這個廚房格格不入,十分不搭。


    但偏偏他又十分熟練的開始抹灶台,刷鍋,洗菜切菜,看起來又十分自然。


    “罪過,罪過!”卿鶴在心裏默默的懺悔,是他將這位謫仙人拉到廚房的。


    等到鍋裏開始傳來香味的時候,什麽罪過不罪過的早就拋之腦後了。


    現在旁邊抄起筷子,卿鶴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嚐一口了。


    這副模樣與過年守在鍋邊的孩童沒甚兩樣。


    “將外麵桌子收拾一下,準備吃飯!”卿梵將他趕了出去。


    怪礙手礙腳的。


    “哦!”卿鶴戀戀不舍的出去了,眼神還長在鍋裏。


    餐桌上本就幹幹淨淨的,連灰都沒有,卿鶴直接就扒在門框上一直守著。


    直到卿梵開始往外端菜。


    酸酸甜甜的大蝦球,晶瑩剔透的紅燒肉,麻麻辣辣的幹活雞翅,還有卿鶴最討厭的香椿芽。


    米飯是卿梵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趁著卿梵去洗手換衣服的功夫,卿鶴連忙將那盤子香椿挪的遠遠的。


    然後乖乖的盯著飯菜流口水,等卿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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