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長生毫不猶豫的答應,卿鶴放聲大笑,在暗紅色的燈光下,他看到卿鶴身上有無數黑霧觸手在浮動,那時候的卿鶴讓長生感到畏懼。


    很快那樣的卿鶴就收斂起來了,快到他以為是燈光的錯覺,然後卿鶴遞給長生一顆黑色的藥丸,長生吃了。


    吃完藥的長生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在雲端做夢,用現在的長生來說就好像是吸了毒,嗑了藥一樣,扭曲又夢幻,但又是真實的。


    他好像感受到了卿鶴親手脫下了他的衣服,那雙養尊處優,保養的比嬰孩還嫩的手在他身上遊走。


    那種觸感讓他顫栗,讓他沉淪,好像天地倒轉他在欲海裏起伏。


    可是那雙又細又長的手好像又拿出了一柄華麗手柄的短刀,藍色的寶石好像璀璨的美人眼眸,溫柔又無情。


    溫潤的指尖與冰冷的刀尖在他身上交叉。


    像九霄雲車帶他飛上雲端又落入十八層地獄。


    那是他永生永世都忘不掉,又無法形容的感受。


    那一晚在長生的記憶裏是混亂的,糜爛的,還有痛苦跟愉悅交織。


    第二天醒來,他與卿鶴赤裸的躺在床上,很多血。


    長生迴憶到這裏時,他還是有很多困惑,他明明清楚他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但又好像什麽都做了。


    他與卿鶴都是完好的,但又確實有好多血。


    而且血從哪裏來的,他根本不知道,他想解釋,但卿梵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他被人拖走了,臨走前他看到了他跟卿鶴的身上畫滿了看看不懂的圖案,是用血畫的。


    然後他被打了個半死,然後扔了出去,他以為他死定了,但是他的身體出奇的好,傷口愈合的很快。


    但是他從那時候開始就經常莫名其妙的昏睡,然後失去記憶。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驚醒,然後他發現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體殺人,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一次突然的清醒時間很短,但這是一個信號,他後麵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覺得還有一個人在掌控他的身體,他在自己掌控身體的期間嚐試著給掌控身體的這個人留言。


    慢慢的他能掌控身體的時間卻越來越短,很多時候他都是清醒的,然後看著那個人掌控著他的身體,壞事做盡。


    他連清醒的時間都開始變少,他感覺他要被那個人同化,不對,是吞噬,他要消失了。


    長生說他不想消失,他有著一股執念,他想起來卿鶴讓他迴去救他。


    他憑著執念的毅力,硬生生的搶到了身體的控製權。


    連老天都在幫他,他得到控製權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卿鶴,而卿鶴剛好落單。


    他的身體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卿鶴帶走。


    然後從他接觸到卿鶴的瞬間,他的身體又失去了控製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用他的身體對卿鶴做著過分的事情。


    他看著卿鶴被扒光衣服,赤裸裸的固定在石台上。


    看著卿鶴的四肢被放出血來。


    迴憶到這裏的時候長生神情悲痛欲絕,他終於明白了,那個人是故意的,他根本搶不迴來身體控製權,是那個人故意放他出來的。


    那個人自言自語說他也是卿鶴,不,他不要做閑雲野鶴,他要壽與天齊。


    長生說那個人在說壽與天齊的時候,天空都暗下來了,就好像上天不允許一樣,可是那個人還是挑釁的看著頭頂的天。


    說到這裏,長生再次看向卿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肯定的問道,“你也懂他的意思吧?”


    卿鶴避而不答,反而讓他繼續說。


    長生繼續講述,那個人挑釁完後就開始在卿鶴的身體上畫各種他不認識的圖案。


    隨著圖案即將完成,天空開始電閃雷鳴,好像老天都震怒了一樣。


    風雷越大,那個人也就是卿壽,他就覺興奮。


    可是他的興奮沒有持續多久,他剛停下手,還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卿梵及時趕到,然後一槍爆掉了卿壽的頭。


    而長生也隨之一起陷入了黑暗。


    聽到長生說的這些東西,卿鶴無論怎麽迴憶他都想不起來。


    他隻記得他確實撿迴來了一個小孩,比他小五六歲的小孩,給他取名叫卿壽,但因為這個名字跟禽獸在某些時候聽起來有點像,所以他都是隻叫那個小孩壽兒。


    壽兒很乖,很聽話,不過他那時候正是自覺成熟的時候,愛充長輩,便讓那些小孩叫他舅舅。


    壽兒也隻是其中之一,並不算多顯眼。


    後來越長越大,他也逐漸不跟那些陪他一起玩的小孩混一起了,而是經常跟著卿梵出出進進。


    那些小孩也就被放出去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壽兒自然也走了,之所以讓他記得壽兒的原因就是,後來壽兒又迴來了,並帶走了他。


    對於卿鶴來說,他確實是自願跟壽兒走的,隻是走著走著他就失去意識了。


    在清醒過來就剛好看到壽兒被卿梵殺了,而他光溜溜的被捆綁在一張石台上。


    那個場景讓他十分羞恥,所以他堅決不許卿梵提這件事情。


    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壽兒對他一時起了邪念,算不得什麽大事。


    所以他雖然有些厭惡,但也不至於對卿壽惡意很深。


    有一點卿梵確實沒有說錯,他天生情感淡漠,就好像有一層過濾器,好的,壞的,到他身上就淡淡一層,讓他能感受到,但感覺不深。


    哪怕當時他那麽羞恥的場景,現在看來也就那樣,沒什麽大不了。


    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卿梵,對著卿梵他總歸是情緒起伏比較大一點,雖然很多時候是有刻意誇張的成分,但終歸還是與別人不同。


    將他所知道的跟長生描述的在腦子裏一過,大概他能猜到真相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這個所以的長生他到底是怎麽複活的!


    是的,是長生,不是卿壽,更不是壽兒,那個壽兒確實早就死了,在被趕出去的那時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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