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長生的臉色在黑暗裏看不清,但他的語氣裏卻帶著莫名的鬱氣!


    正在哭的女生被他的嗬斥嚇了一跳,硬生生的將哭聲憋了迴去。


    “好了!不要哭了!他們都沒有死呢,哭喪早了點!”


    卿鶴瞥了他們一眼,懶洋洋的說道。


    “好像是中毒?”何欣兒有些捏不準。


    這些人屬實是奇怪,看他們的位置,應該是在瞬間倒下的。


    那個受傷的少年則是因該運氣不好,倒下去的瞬間磕到了車廂的角上了。


    而且何欣兒已經拿來了便攜的儀器做了血檢,卻發現血檢正常,沒有一點藥物成分。


    而且重物倒地的聲音應該他們是可以聽到的,偏偏他們什麽都沒聽到。


    通過那個摔傷少年身上的凝固的血液可以推斷,大概他們昏迷了至少有半個小時了。


    如果不是三個小姑娘結伴出來上廁所,還不一定什麽時候能發現。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其他人也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是,是不是,鬼啊!”


    膽小的女生們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嚇的。


    “這世上哪有鬼?鬼隻會在人心裏!”卿鶴看著長生幽幽的說。


    長生身體有些僵直,麵色絲毫變化也沒有,還點頭附和,“對,鶴哥哥說的對!”


    “嗤——”


    卿鶴不屑的笑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看昏迷不醒的幾人的狀況去了。


    他身後的少年看到他的態度後麵色變得有些難堪,不過看到長生一臉淡定溫和的模樣後,紛紛又臉色好了起來。


    “給他們澆點水試試?”


    卿鶴觀察半晌後,提議道。


    反正也隻能這樣一試了,李喆先拿過來水澆到張旭陽的臉上。


    冰冷甚至可以說有些刺骨的水澆到張旭陽的臉上,張旭陽神經反射的一哆嗦,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居高臨下圍著他的小夥伴,他怎麽了?


    “旭陽哥,你醒了?感覺咋樣?”趙玉剛看到張旭陽睜開了眼睛,有些激動的叫了起來。


    “我,怎麽了?”張旭陽一抹臉上的水,有些吃力的翻身坐了起來。


    “你昏倒了,準確來說,是你們守夜都昏倒了!”


    “旭陽,你還記得昏倒前你們在幹嘛嗎?有什麽異常嗎?”


    張旭陽揉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正常的守夜,看著夜空估算著快到換班的點了,然後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其他的守夜少年也被少年團的夥伴學著李喆的樣子,被澆了冷水,然後醒了過來。


    看他們都醒了,長生他們也開始詢問到底發什麽了。


    每一個少年都是一臉懵逼紛紛搖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有那個受傷的少年先是一臉茫然,然後很快就變成了驚恐。


    尤其是當他看到卿鶴的瞬間,瞳孔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麽大恐怖一樣,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你怎麽了?”長生蹲下,一把扣到了他的肩膀上,眼睛緊盯著他說,“你想到了什麽?還是看到什麽?”


    “是,是他!”那個少年一臉驚恐的指向卿鶴,然後像是驚嚇過度一般,雙眼翻白,再次暈了過去。


    “是你?”


    少年團的成員瞪著眼睛憤怒的指著卿鶴質問道,“你為什麽要害他們?”


    ???


    卿鶴滿腦疑惑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腳踹飛了旁邊的渣土車,驚呆了眾人。


    李喆他們雖然覺得卿鶴很厲害,但沒想到他厲害到如此離譜!!!


    根本沒見過卿鶴出手的少年團就更不要說了。


    每一個都瞪著眼睛,張大嘴巴,全部都呆住了,然後整整齊齊的咽了口口水。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轟”的一聲,渣土車砸在五米外的沙漠裏。


    剛才還齊刷刷質問他,還用手指指過他的少年們已經一個個麵色慘白,冷汗直流了。


    要是剛才卿鶴對著他們一腳,他們怕是得去見太姥姥了。


    “你們是怎麽覺得是我的?嗯?”


    卿鶴的鼻子拉長,嚇得少年團齊刷刷的一抖。


    “不是我說,你們在場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一起上都頂不住我一腳的,我用的著暗地裏下手?”


    少年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卿鶴雖然話說的很狂妄,但人家的實力更狂妄。


    狂妄到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唿吸聲大了,讓這個狠人注意到自己了。


    卿鶴的眼神掃了過去,少年團的成員紛紛挪開了視線。


    開玩笑,萬一對視一眼,卿鶴大魔王還以為自己挑釁他呢!


    沒錯,就是這麽一腳,這麽吊炸天的一腳讓卿鶴在這群少年少女的心裏從高冷可愛小哥哥變成了大魔王。


    本以為卿鶴隻是人清冷,話少,不料他根本就是不屑跟他們交流。


    而唯一跟他有過交流的長生眼底的讚賞,崇拜以及扭曲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長生臉如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異常精彩。


    不過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卿鶴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周身的陰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然後臉上重新掛起笑意,走到了卿鶴對麵。


    “鶴哥哥,他們不是故意的。隻是剛才阿裏好像指的就是你那個方向,他們誤會了!”


    說著長生還露出一股哀求的意味說,“鶴哥哥,可以不要生氣嗎?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是啊!確實是誤會,剛才那個方向,好像除了我還有個人是你吧?”卿鶴漫不經心拍了拍長生的肩膀說,“不會是我那就是你嘍?我用實力證明不是我,那你怎麽證明不是你害的他們啊?”


    ……


    長生沒法證明,隻能著急的不斷重複,“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可是大家把懷疑的眼光已經放到了他身上,除非他也能自證清白,不然他將成為大家討伐的對象!


    “真的不是我,我跟你們一樣都在帳篷裏睡覺!”長生不斷地解釋。


    可是偏偏他的帳篷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第二個人能給他作證他一直都在帳篷睡覺!


    “真不是我!”長生已經著急的帶出了哭腔。


    “好了,好了!”李喆他們趕緊上前打岔,“現在情況不明,這個小兄弟又再次暈了,到底是誰暫時先不說了!”


    “對,當下主要的是,我們要重新安排守夜人。”


    李喆說這話的時候看向卿鶴,他麵部有些僵硬,隻是在黑夜裏看不真切。


    不隻是他,還有好幾個人看向卿鶴時都有些恐懼,有一個人踩著腳下柔軟的顆粒,身體一哆嗦,差點摔倒,被身邊的人扶住。


    不過沒人注意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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