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上詭異的十分安全,連一隻兔子都沒有看到。


    要知道自從末世後,不論是魔化的生物還是強化的生物都十分具有攻擊性。


    這場巨變,最大的得益者並不是一直處於生物鏈頂端的人類,而是其他生物。


    或許是因為人類潛力一直都是往智腦方麵進化,在這場純軀體的較量上輸了其他一籌。


    其他生物空前比之前強大不少,自信心爆棚,遇上其他生物,就是一個理兒,不服就幹。


    在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生物不是在幹架就是在幹架的路上。


    他們之前在路上就遇到不少蹦躂著衝他們幹架的生物。


    好在這一帶本土生物最多的也不過是些蟲蛇鼠蟻之類,威脅不大。


    再進化,體型有限,隻不要不遇上前一天那樣的鼠群,一踩刹車直接莽就完了,連停車的必要都沒有。


    而今日詭異的就是連一隻老鼠都沒有看到。


    這麽順暢的就讓他們來到了下一個目標地。


    坐落在路邊的巨大工廠,外麵寫著秦農飼料有限公司。


    “怎麽停了?”卿鶴一伸懶腰,從車座上爬了起來,看了眼車外好奇的問。


    “鶴崽!”林凡閉了閉眼睛,表情有些痛苦,他雙手抓住頭發,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咋滴了?哥哥,這是到地方了嗎?”卿鶴好似沒看到林凡那痛苦掙紮的樣子,語氣清淡。


    “到了就下去看看!”卿鶴一邊說著一邊將車門打開。


    一棟四層的樓房將工廠裏麵的景象遮掩的一點不漏。


    卿鶴扛著刀站在車前,長刀沒有刀鞘的掩蓋,在他的肩膀上熠熠生輝,與拿著它的主人交相輝映,在初升的太陽下,一股銳利之氣冉冉升起。


    卿鶴一腳踹開電子門旁邊的那一扇鐵門,大搖大擺的扛著刀走了進去。


    什麽魑魅魍魎,他必定一刀砍死,雖然他木得感情,但他霸道啊。


    很不幸,卿家是屬於他的所有物,看倒要看看,什麽玩意兒敢動他東西。


    卿鶴繞過樓房,最西側跟南側是兩排一層廠房,廠房外麵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吼~”


    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從對麵的廠房頂上傳來。


    一頭十分漂亮的花豹從三米高的房頂跳了下來。


    它沒有直接奔向卿鶴,而是往前走了兩步,半屈著身體,張開大嘴,再次發出一聲咆哮。


    “吼~”


    “吼尼瑪,豹子是這麽叫的嗎?”卿鶴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花豹的震懾,不屑的朝他豎了個中指,中二少年沒跑了。


    花豹在原地踱步,眼裏閃爍著兇光,這個人類的挑釁它看懂了。


    卿鶴見這豹子還衝上來,再度挑釁到,“你應該這麽叫,來,跟我學。”一邊說著一邊還握住拳頭,放在下巴下麵,十分生動形象的學了學小奶貓的奶樣兒,“喵嗚~”


    學完他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這?他,他他,在,調戲花豹?”


    他這一動作,驚呆了緊隨其後的幾個人。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清秀還有點靦腆的穩重少年嗎?


    誰說他有二十四歲了?這分明才四歲吧?


    但但但這是花豹,恐怖的速度單殺王,不是家養小貓咪啊!


    “你們來了?”卿鶴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笑著打招唿。


    “小心!”


    就在這時花豹動了,眾人隻看到一道殘影直衝卿鶴。


    而卿鶴偏偏轉身背對著它。


    “完了!”


    眾人心裏不約而同的閃過這個念頭。


    尤其是林凡,他很快,可是他卻距離卿鶴很遠,中間還隔著幾個人。


    哪怕他拚盡全力的衝過去,硬生生的將擋在他前麵的人撞開,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花豹鋒利的爪子撲到卿鶴的後背上。


    林凡目眥欲裂,為什麽?那人不是讓他把卿鶴完完整整的帶來嗎?不是說他與卿鶴是舊相識嗎?為什麽要縱著花豹傷害他?


    眾人不忍心看到那血淋淋的畫麵,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錯過了那一閃而過的寒光,隻聽到了不似人類的哀嚎,接著是“噗通”一聲,什麽巨物倒地的聲音。


    “你們這是要玩木頭人嗎?”


    是卿鶴的聲音?


    他沒事?


    眾人睜開眼,卿鶴笑麵如魘的看著他們。


    他的身後是巨大的花豹的屍體,血才緩緩的從花豹的身子流出來。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從卿鶴身後響起。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他就靜靜的現在廠房下麵的陰影裏。


    “漂亮!”那個黑袍人一邊鼓掌一邊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眾人看不到他的長相,隻看到他鼓掌的雙手十分修長,骨節分明,是個男人的手,而他的聲音卻是很清澈的少年音。


    眾人莫名其妙感覺他跟卿鶴有些相似,一樣的少年音,不同的是,卿鶴還配了一副娃娃臉,不知道黑袍人有沒有?


    “你是誰?”卿鶴又轉過來看他,神情隻有好奇,不帶一點點敵意跟警惕。


    “我是誰?”黑袍人低低一笑,聲音詭異的說,“等你們活著找到我後我們再說吧!”


    說完,他抬起手臂,像是在召集什麽,接著手臂往前一揮,身影一閃,消失不見了。


    對於黑袍人的這一手卿鶴不得不佩服,這比他會裝逼多了。


    看人家高臂一揮,就有千軍萬馬出現,然後雲淡風輕的裝完逼就溜了。


    “慚愧啊!”卿鶴不由得在心裏羨慕人家,他裝逼的水平還沒有人家的一半啊!


    卿鶴心裏的念頭閃過,然後就看到悄無聲息的他們被包圍了。


    無數的灰狼,花豹,他媽的還有鬣狗。


    “完了!”


    哪怕是一直表現的沉穩的張旭陽都不由得麵露死灰。


    原本以為要崩潰等死的趙玉剛跟趙珊珊反而最為穩定。


    姐弟倆對視一眼,都笑了。


    趙玉剛說道,“姐,沒想到真有咱倆出場的時候啊!”


    “嗯呐!”趙珊珊頗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趙珊珊哪裏還有一點點的軟弱可欺,氣質大變,好像一頭去掉枷鎖的母暴龍。


    麵對這黑壓壓的野獸大軍她隻覺得熱血沸騰。


    “珊珊?”何欣兒看著大變樣的趙珊珊不敢置信。


    恍惚中她想起來好像曾經的趙珊珊就是這樣,無畏,自信,暴力,永遠都站在她前麵。


    那是什麽時候變了的?


    好像是在上高中後,曾經活力四射,脾氣火爆的珊珊變成了,那個性格溫柔,好像小兔子一樣的珊珊。


    雖然跟她還是好閨蜜,可她慢慢的從心裏看不起後來的那個珊珊,逐漸疏遠了她。


    高中三年她不常在校,更多的是在接受秘密訓練,大學更是不在一起了。


    再後來見到珊珊是什麽時候?是去年過年吧,珊珊跟著她哥來的,見了家長,定了婚期,在年後就匆匆完婚了。


    “原來,你們也是一直在偷偷隱藏啊!”卿鶴感歎一聲,他就說他這分明是主角的標配,裏麵怎麽能混兩個戰五渣,拖後腿的呢!


    趙珊珊爽利的一笑,“哈哈,卿鶴兄弟,不也一直在隱藏!”


    “隱藏?”卿鶴伸出手指晃了晃說,“nonono,我這是覺醒!”


    “好了!讓我們大幹一場吧!”趙玉剛如同打了雞血的中二少年,大聲說道。


    “好啊!我們比比看誰殺的多啊!”卿鶴提議。


    “不行!我沒趁手武器!這麽比不公平!”趙珊珊急忙道。


    “好辦!”趙玉剛眼睛一掃旁邊呆滯的三個小夥伴!,最後把目光投向李喆,他“嘿嘿”一笑,搶過李喆的長劍塞到趙珊珊手裏,說,“姐,你拿喆哥的,作為交換,你跟旭陽哥兩個保護好欣兒姐跟喆哥!”


    說完,不等趙珊珊同意,已經朝著伺機而動的鬣狗們衝過去了。


    這些掏肛二哥們,絕對是趙玉剛最討厭的,什麽玩意兒,不知道菊花是所有物種最重要的的部位嗎?


    掏肛也太不人道了,他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隻好人道主義的消滅了它們。


    既然是這群二腳獸先發起攻擊的,那它們也就不客氣。


    群狼的第一目標是卿鶴,卿鶴也絲毫不懼。


    手起刀落,在狼群裏瀟灑穿梭,所過之處必定是一片血花四濺。


    他眼光毒辣,隻朝著狼腹部下手,速度之快,群狼反應不及。


    凡是被他所傷的狼,都被開膛破肚,最後死於非命。


    手段之殘忍,讓眾人望之膽寒。


    偏偏他除了腿腳上沾染了些許血跡外,還是白白淨淨的。


    群狼退卻了,轉移了目標,朝張旭陽他們四個圍攻過去。


    而原本圍著他們的五頭花豹默契的與群狼換了目標。


    花豹速度比卿鶴快上不少,但卿鶴速度不快反應快,幹脆來個站樁打法。


    你快任你快,我以一刀破之。


    在卿鶴跟花豹你來我往鬥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場上最大的亮點反而是趙玉剛。


    灰色的運動衣,配著優美的劍招,古今結合,他就是全場最靚的仔!


    優美的劍光從趙玉剛的手上而起,然後落在了掏肛二哥的肛上。


    他的臉上還時不時的露出猥瑣又殘忍的笑,直接破壞了他那古今結合的美,去掉濾鏡隻有不忍直視的猥瑣。


    眾人都有各自的戰場,唯有林凡頹廢的靠牆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場無比殘忍的現場版電影。


    沒有一個人有空理會他,也沒有一頭野獸來看他一下。


    他被雙方都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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