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你沒誆騙我?”


    墨黎有些不確定地看向無迴。


    見他神色認真,不似作假,便麵露喜色,“如此,那便多謝無迴盟主了!”


    在墨黎看來,無迴是有些吃虧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墨南溪有多難對付,再加上動用東陰盟一次掌控權……


    他多年的試探及暗查發現,東陰盟內部雖不足百人,卻個個都是精英,一人的戰鬥力可抵百人。


    若自己以妖王身份召集屬下與其全力一拚,都不見的打的贏,最多可能落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事宜,東陰盟之強,不可估量!


    而,無迴之所以會答應他這個條件,想必是複活那人的時間到了緊要關頭,已經不容再多加等待了。


    “方才你們說的那什麽殘次品,該不會是王雅萍吧?”


    墨黎想罷後,又挑了個話題問道。


    “何以見得?”


    無迴眉尾一挑,有些意外和不解。


    “我妖界藏書閣的一本古卷上,記載了萬年前出現過的一隻殤,與王雅萍的狀態完全不同。


    那隻殤,是無情、無欲、無求的,後來經過千年演化,竟意外生出情絲。


    因此愛上了個男人,後期更是為了那個男人,心念一動,便死傷無數。”


    墨黎迴憶起古卷上的記載,一字一句地說道。


    “要說她是殤,也不全是,所謂千年陰魅,萬年殤,真正成形的殤,說一句當伏屍百萬並不誇張,她們對於自身的怨念收放自如,殺人於無形。


    隻需心念一動,就能讓你不受控製地按照她的指令去死,且死的無聲無息。


    那樣強大的東西,萬年也不見得出世一位。


    若是“殤”當真那麽容易就能形成,這個世界豈不早就天翻地覆了?”


    “你說的不錯。”無迴讚同地點了點頭。


    墨黎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茶水,接著問道:“那王雅萍是怎麽迴事?”


    無迴迎著墨黎的目光,坦然解說道:“她受盡折磨,含怨而死。死後魂體化作厲鬼,我則順勢將那對夫妻之前造的殺孽,用特殊手法凝聚在一起後,又打入那厲鬼身體裏。


    然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助她複活,之後她便是一個,可以用自身怨氣、影響他人自殺的殤。”


    “高!無迴盟主此法當真是高明!”


    墨黎鼓掌,連連讚歎。


    “如此這般,任誰也想不出是你的手筆,此番當真是一劍兩雕啊!


    既能叫那王雅萍為自己報仇雪恥,又能從中悄無聲息地取走、那些因意外喪生之人的精元。”


    “無迴盟主,我有一事不明,此法好是好,那最後這個殘次品該如何處理呢?”


    “此事自會有人接手!”


    無迴的臉上印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警局——


    “說說吧!王春為何要殺王伶俐?你們兩家到底因何私吞王雅萍父母的賠償款?”


    李浩麵色嚴肅地盯著應春香,仿佛隻要她敢說一句假話,就能當場把她就地正法一樣!


    應春香嚇得肩膀印製不住地抖了抖,王春死後,她雖進過一次警局,然而,那次警察頂多就是例行公事,神態可沒有眼前這個警察那麽冷肅嚇人。


    “警察先生,饒命啊!”


    應春香連連唿喊祈求,“我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呀!原本也是想著既然王雅萍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那用她爸媽一些賠償款也是合情合理,誰知道她那賠償款下來之後會那麽多,我們一時沒忍住,就全貪了!”


    應春香本來想說,那些錢都是王雅萍自願送給她的,隻要自己不承認,誰拿她都沒辦法。


    當想到死鬼丈夫王春和王伶俐的死,及如今那變得奇奇怪怪的王雅萍,她知道,警察既然找到了她,肯定有些事兒也已經查清楚了。


    畢竟她們家的事兒,那村裏村外就沒幾個不清楚的,如今……


    還是趕緊把事兒都交代了,爭取寬大處理吧!


    “你貪王雅萍的錢,還怪別人給她父母賠償的太多?”


    李浩是第一次遇見這麽個奇葩!


    “那也不能這麽說,這王雅萍的父母說到底,那也是我弟弟跟弟媳,當時賠償款下來的時候,雅萍那妮子才十二歲,還沒成年,我這作為長輩,給她保管個幾年那不也很正常!”


    說到底,應春香也就是個農村人,腦子裏可想不出太多的彎彎繞繞,用的最多的也隻能是農村人的那招潑皮耍賴了。


    “你這保管歸保管,總不至於連人家生病都不給瞧,學費都克扣吧?”


    李浩總能抓住關鍵問題所在,問的應春香兩隻手攪在一起,額頭冒出了虛汗,暗自罵了一聲村裏那幫碎嘴的人,想了想道:“警察先生,這你可就冤枉我了,當時雅萍生病我是給她送醫院瞧了的。


    她學費我也交了,不然她哪能上到現在呢?”


    “那不是你婆婆柳行藍掏的錢嗎?”


    “我婆婆的錢那不也是我的錢嗎?”


    應春香見李浩瞬間冷了臉,嚇得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強行解釋道:“警察先生,你想啊!她都六七十歲了,哪有本事去掙錢?那手上的錢還不是我跟孩他爸給的?”


    “無賴!”


    站在李浩身旁的薛曉沒忍住罵出聲,“見過不要臉的,也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


    “薛曉,注意點形象!”


    李浩拉了一下薛曉,低聲嗬斥。


    隨即又轉臉問應春香,“既然那賠償款你已經拿到手了,又為何與李伶俐鬧的水火不容?”


    “警察先生,你都不知道,王伶俐那小j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得知我那兄弟賠償款下來的四十五萬,被我家拿到以後,竟打起了餘下三十萬的主意。”


    說到此處,應春香憤怒地捶了一下審訊椅的桌麵,咬牙切齒地道:“當初雅萍爸媽死的時候,警察也去過她家,問她願不願代為撫養,結果他們兩口子直接就拒絕了。


    後來還是我和孩他爸好心,將雅萍那丫頭接迴來照顧,既然她住在我家裏,那按理說,她父母的賠償款不得由我家保管?哪裏論到她插手?”


    “王雅萍不是你婆婆柳行藍接迴來的嗎?”


    “我婆婆的意思那不就是我的意思嗎?”


    應春香頭也不抬的直接反駁道。


    “啪!”


    李浩猛一拍桌子,怒聲嗬斥,“應春香,注意點你的態度!”


    李浩這次是真的被應春香的無賴言論惹惱了,“應春香,給我老實交代,你與李伶俐為何一開始,不願意照顧王雅萍?”


    應春香被李浩的一個威懾,嚇得整個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們是因為聽說肇事司機逃了,而我們家庭條件本就不寬裕,若是接納了王雅萍,那就是給我們自家增加負擔,誰會願意自找麻煩呢?”


    應春香抬眼偷瞄了一下神色冷肅的李浩,吸了吸鼻子,又慢悠悠地道:“誰想到我那婆婆竟會不顧我和李伶俐反對,應是把她接迴了家。


    更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時隔半年,那肇事司機竟然找到了,還被法院判了要賠償王雅萍七十五萬,且不到二月,款項就先下來四十五萬。


    都說財帛動人心,突如其來的一筆巨款,任誰都不可能不動心。我和孩他爸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那時我們也想從這些錢裏麵,拿出一部分跟雅萍那丫頭上學用的。


    後來,李伶俐知道了,就三番五次的跑去鬧,硬說我們貪王雅萍父母的錢,後來還想強製把雅萍接到她家去,想要那接下來的三十萬。


    見王伶俐這麽一來二去的鬧,各種誣陷辱罵我們,我們也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全貪了,就一分都沒有讓雅萍和我那婆婆沾手。


    後來,婆婆死了,那三十萬還沒下來,我們就打算接著照顧雅萍,等著另外的錢款。


    沒想到,婆母死了,李伶俐就如脫了韁的野馬,任誰都降不住了。


    她更是借此將王雅萍給接到她家,大概又過了一年,王伶俐拿到另外的餘款,沒過多久竟把王雅萍給趕出了門。”


    應春香說完抬頭看向李浩和薛曉,語氣裏充滿了對王伶俐所做之事的不恥,“兩位警察,你們說王伶俐這做法不是翻臉不認人嗎?


    我家對王雅萍再不咋地,頂多也就是給她吃的差點,穿的差點,卻也從沒有想過把一個剛滿十五歲,還未成年的小姑娘趕出家門。


    為這事孩她爸不止一次地去找她理論,而她偏揪著我家拿的錢比她多,這件事與我們吵鬧不休,那天孩他爸也是氣急了,才會動手,哪想到會鬧出人命!”


    “這麽說王雅萍不是你們趕出去的?”


    看向眼裏隱著隱隱淚光的應春香,李浩冷著臉,沒有絲毫同情之意,說到底,出這樣的事,也是她自找的。


    方才還跟他說各種無賴之言,若非他威懾,不見得她能那麽快坦言直說。


    “不是,我們從未想過要趕她走,是王伶俐連哄帶騙,硬把她從我們家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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