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低頭看著笑盈盈的林瑤,心知妹妹雖然早早擔起生活重擔,但在自己的細心嗬護下,少女的天真仍未褪去。他揉了揉林瑤的腦袋,與春蘭交談一陣後,才目送她們遠去。


    轉身之時,林毅瞥見門後探出半個小腦袋——那是張蘭,她正怔怔的望著林瑤離去的方向。林瑤前往內城習武,帶上張蘭顯然不太合適,畢竟她才十歲而已。


    林毅輕聲道:“蘭妹,你瑤姐已經走了,快迴屋去吧。”


    張蘭怯生生地應了聲,退迴到院裏。


    林毅獨自站在門口,凝視林瑤消失的街頭,良久才返身迴屋。他內心默默祈禱,希望妹妹能學有所成,綻放光彩。


    然而,無論林瑤如何出眾,暫時也離不開他的庇護。


    這是做兄長的責任,也是分內之事,


    林毅也自信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畢竟再驚才絕豔之輩,恐也無法與他的係統相抗衡。


    除非有人在他羽翼未豐時痛下殺手,就如前夜伏擊那般。否則假以時日,他必將一步步攀至巔峰,問鼎天下。


    “還是不夠強啊,練功!”


    林毅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後院,繼續參悟刀勢。如今,練皮已然小成,體質明顯增強,每日淬體次數增至三次。其餘閑暇,則用來修煉刀法,希望早日領悟刀意!


    至於警署那邊,林毅打算暫且掛名,偶爾露個麵即可。畢竟,在唿保義眼中,他早日練皮大成甚至圓滿,遠比參與日常事務重要。


    他已掌握刀勢,一旦練皮大成甚至圓滿,即使未能踏入練肉之境,尋常匪徒等也難以對其構成威脅。屆時,再遇伏擊就能輕鬆反殺了。待練皮圓滿,普通人手持刀劍,也難以破開他的皮膜。


    時光匆匆,十日轉眼而逝。


    這段日子平靜如水,前夜的伏擊風波並未掀起任何漣漪,九條裏安寧如昔。但這份寧靜僅限於林毅這類有一定地位之人,對於底層百姓而言,依舊在官府苛稅、幫派敲詐及盜匪侵擾中苦苦掙紮。


    身為隊長,林毅對此心知肚明,卻並未因此義憤填膺,立誓要改變世道。並非他冷血無情,而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自知能力有限,眼下尚無扭轉乾坤之力。若將來武道大成,執掌重權,或許會嚐試去改變這一切,但現在,隻能按部就班。


    “苦練果然有效!”


    林毅從浴桶中站起,瞥向係統麵板,見經驗值已破三百點,心中頗為滿意。


    三百點經驗加上去,足以讓他練皮大成,如此速度,即便是內城備受矚目的天驕,恐怕也是難望項背。


    林毅決定韜光養晦,進境再快也完全顯露,隻以普通天才之資示人。


    人前顯聖,八方矚目,受人尊崇的感覺固然很爽。


    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妖孽般冠絕古今的資質,固然會得到柳瑾瑜更多的重視,甚至得到柳家傾盡全力的栽培。


    然而,自古福禍相依,柳家的敵人也不少,且十分強大!


    在武道大成,能操縱棋盤之前,還是多留幾分底牌為好。


    譬如上次小巷襲殺,若非敵人不知他的真正實力,以致誤判,他恐怕早就喋血街頭了!


    林毅深知自己的實力頗有不足,因此小小的突破,並未讓他過於高興。他心境淡然,待體力恢複後,召喚出係統麵板,選擇了提升明玉淬體術。


    此次提升的感覺較上次稍顯溫和,盡管體內依然如烈焰炸開,疼痛席卷全身,但他咬牙堅持,未陷入昏迷。


    煎熬不知多久,那萬箭穿心般的痛感漸次消退。此刻,林毅渾身濕透,床鋪也被汗水浸濕一片,身體軟弱無力,幾乎虛脫。林毅鬆開緊咬的枕頭,長舒一口氣,艱難地舒展四肢,片刻後方積攢些許力氣,緩緩坐起。


    待體力稍有恢複,林毅飲下一碗提前備好的補氣血湯藥,隨後喚來張蘭,讓她幫忙更換濕床單。


    張蘭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多問,隻默默地抱走床單被套。林毅對此毫不在意,徑自移步至隔壁廂房靜心調息。


    約莫半個時辰後,湯藥效力顯現,體力逐漸迴升。他握拳感受力量變化,確信已成功晉級練皮大成。此刻,他氣血更為旺盛,全力施展刀勢時,氣息綿延不斷,哪怕遭遇三四十名惡徒圍攻,也能從容反殺,無需中途歇息或因力竭而放緩攻勢。


    此外,皮膜強度大幅提升,外表看去並無顯著變化,隻是膚色稍微白了一點。瑩瑩如玉的肌膚,實則如莽牛皮般堅韌。


    莽牛皮之堅,尋常鈍器砍之,往往隻能留下一道淺痕,無法割裂。如今林毅皮膜堪比牛皮,即使不懂刀法,僅憑手中利刃胡亂劈砍,麵對十個普通惡徒,也能無傷斬之。


    “刀勢之強,在練皮與練肉階段,足以彌補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林毅暗自思忖。


    據唿保義所言,練皮大成者若掌握了刀勢,麵對不通刀勢的煉肉武者,也有取勝之機。


    但掌握刀勢者本就稀少,再往上,體魄間的鴻溝愈發明顯。


    譬如唿保義練肉圓滿且精通刀勢,對上“易筋小成”高手,即便對方不懂刀勢,他也難以取勝。而能達到“易筋”層次的武者,大多已領悟刀勢。


    這些信息皆源自唿保義,對林毅而言既近又遠。目前,他即將跨過練皮,煉肉在望。煉肉之後,便是“易筋”。


    林毅深知,練皮大成雖令自己無懼數十人伏擊,但麵對唿保義這類高手,仍是不堪一擊。欲在南城區立足,至少需練肉小成並領悟“二重勢”。


    “衝擊練皮圓滿,需要一千點經驗值。”


    林毅估算,以當前體魄,每日或許能進行四次練皮,從而多吸收一份藥力。如此一來,積累一千點經驗值,大概隻需一個月左右。


    盡管內外兼用的兩種藥散價格不菲,但適量使用,花費兩三萬銀元即可練皮圓滿。相較於他人,已是相當節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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