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裏麵探探虛實。\"蓧田正久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指那棟荒廢的樓房。


    他的手指堅定而有力,仿佛穿透了歲月的塵埃,觸及到隱藏在暗處的秘密。\"注意你們的腳下,小心地上的線或者是凸出來的土包。\"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警告,每個字都沉甸甸地落在眾人的心頭,提醒著他們即將踏入的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未知領域。


    \"嗨咦!\"幾個手下響亮的迴答,帶著決絕與勇氣,隨即如同獵豹般毫不猶豫地向廢棄樓內衝刺,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出一道道堅定的輪廓,背影中透露出赴湯蹈火的決心。


    蓧田正久在原地站立良久,每一秒的等待對他而言都是煎熬,然而預期中的爆炸聲遲遲未至,心中的焦慮漸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所替代,仿佛壓在他心頭的一座巨石緩緩落地,讓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周的寂靜仿佛凝固了一切,這異乎尋常的安靜,既可能是手下們的謹慎所致,也可能是江白布下的心理戰術,讓人心底生疑。


    又過了一會,依舊沒有傳來任何聲響,蓧田正久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手一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集結而來的森口組、山口組成員們如同潮水一般,有序而迅速地湧入廢棄樓內。


    然而,\"轟隆隆隆隆——\"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剛剛踏入樓內的隊伍遭遇了突如其來的連環爆炸。


    爆炸的威力震天撼地,不僅粉碎了堅固的牆壁,更撕裂了無數人的身軀,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悲壯的戰歌。


    熱浪如同地獄的火焰,瞬間席卷了整座廢棄樓一樓,空氣中彌漫著焦糊與血腥的味道,細碎的血肉如同雨點般濺射而出,無情地拍打在蓧田正久的身上,他的臉上沾滿了手下的鮮血,那抹猩紅成為了他心中無法抹去的痛。


    他憤怒地一抹臉龐,怨毒之色昭然若揭,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江白——\"蓧田正久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那個幕後策劃者的刻骨仇恨。


    原本進入廢棄樓的手下約有兩百人,但歸來者不足三十,且大多身負重傷,踉蹌的步伐中滿是痛苦與不甘。


    一時間,這片曾經寂靜的土地上,充滿了絕望的哭喊,如同戰場之後的淒涼景象,令人心悸。


    那些僥幸逃脫的森口組、山口組成員們,此刻如同驚弓之鳥,惶恐不安地聚集在包圍圈外,他們眼神中滿是恐懼,生怕再向前一步,就會落入另一個死亡陷阱。


    正當此時,山本一郎將軍敏銳地捕捉到了戰機。


    他觀察到蓧田正久派出的人似乎已將內部的危險盡數觸發,認為這是發起總攻的最佳時機。


    於是,在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之後,山本一郎猶如一頭出籠的猛獸,率先衝向那棟廢墟,帶領著士兵們,誓要在這片廢墟之上拿下江白。


    地麵一片狼藉,被爆炸撕裂的肉塊四散,與塵土、碎石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戰栗的畫麵。


    重傷未亡的人們躺在血泊中,他們的哀嚎聲交織著痛苦與絕望,時不時地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槍聲,那是垂死掙紮的最後反抗。


    “救救我,救救我......”一名山口組成員,盡管身體已被炸得支離破碎,僅剩的一絲生命力驅使他伸出那沾滿血跡、殘缺不全的手,如同抓住生命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緊緊攥住了山本一郎的褲腳。


    他的聲音微弱,每一個字都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麵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山本一郎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無數血色的碎片與扭曲的肢體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他本能地踢開了那雙祈求的手,內心的恐懼與理智告訴他不能停留。匆匆一瞥,他在血紅色的視野中找到了通往樓上的樓梯,那仿佛是逃離這人間煉獄的唯一出路。


    他加快腳步,刻意繞開那些仍在無力唿救的傷員,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自己的良心上,重若千斤。


    終於,他來到了二樓,這裏與一樓的修羅場截然不同。


    這裏沒有了遍地的殘肢,而是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建築材料,顯得異常安靜,空氣中彌漫著木料與水泥的淡淡味道,與樓下死亡的氣息形成了鮮明對比。


    山本一郎喉嚨一陣幹澀,他用力吞咽了一下,試圖平複內心的不安與緊張,然後繼續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唯有勇往前走,即便前方等待他的是未知的危險。


    可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就在他剛邁出幾步,一枚手雷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他的腳邊。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山本一郎隻覺眼前銀光一閃,緊接著,爆炸的衝擊波如猛獸般吞噬了一切。


    在這幽閉狹窄的空間內,高爆手雷釋放出的破壞力達到了極致,過道內的一切,在那爆炸的光芒中化為烏有,連一絲完整的痕跡都未留下,僅存的隻有滿地的狼藉和無盡的絕望。


    正當這震撼人心的一幕上演時,十多個身披黑袍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從陰暗的角落中顯現,他們手中緊握著hk步槍,冰冷的槍口閃爍著致命的寒光,精準無誤地對準了那些驚魂未定、四處逃竄的士兵,準備執行他們的冷酷使命。


    “噠噠噠——”連續不斷的槍聲迴蕩在樓梯間,每一聲都伴隨著槍口跳躍的火舌,那微弱的光芒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刺眼,照亮了絕望的深淵。


    山本一郎帶來的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密不透風的火力網無情吞噬,他們的唿救與絕望的喊聲迅速被槍聲淹沒。


    而在外麵,蓧田正久隻能無助地聽著內部傳來的先是驚天動地的爆炸巨響,隨後是一連串急促而密集的槍聲,緊接著,一切複歸平靜,靜得讓人心悸。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改變江白控製下的局勢了。那個家夥,不知用何種手段獲得了如此強大的武力支持,竟然能夠全滅山本一郎整支部隊,即便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也難以與之抗衡,自己手下的介入隻會是徒增傷亡。


    蓧田正久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他意識到,麵對這樣的對手,金錢或許才是唯一能與之對話的語言。


    於是他決定迴去籌措那一千億刀樂的巨額贖金。憑借著背後森口組與山口組這兩大黑道組織的雄厚實力,盡管數額驚人,但在他的運作下,短時間內籌集到位並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隻是,這背後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未來的局勢變化,卻是蓧田正久不得不深思熟慮的問題。


    在緊張籌集資金的同時,他悄然將真尋悠亞被江白擄走的消息,透露給了那位權柄之巔的腳盆天皇——真尋悠亞的父親,真尋斯亞。


    這位平時沉穩如山的天皇,在得知愛女被劫之後,憤怒如火山爆發,眼神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烈焰。


    幾乎是瞬間的決定,他緊急召開了內閣緊急會議,不消三刻鍾,數個精銳的團師如同從天而降,迅速將江白等人的藏身之地,一棟荒廢已久的大樓團團包圍,密不透風,仿佛連空氣都被禁錮。


    而在這座被死寂籠罩的大樓內,江白敏銳地捕捉到了外界逐漸逼近的壓迫感,但他非但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慌,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就這點人也想包圍我?也可是大反派啊,你們在想些什麽啊?”


    在這一片緊張氛圍之中,他從容不迫地伸了個懶腰,懷中抱著的上杉櫻,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對樓下那震耳欲聾的喧囂渾然不覺,仿佛這世間唯有美食與夢境才是她的全部。


    突然,上杉櫻的身體輕輕蠕動,伴隨著一陣呢喃:“唔——哥哥,我又餓了。”這孩子醒來後的第一句話,總是離不開食物。


    江白輕輕撫了撫她的頭,語氣裏帶著無奈又寵溺:“現在可沒有東西吃哦,要再等一會兒才行。你先乖乖睡覺吧。”


    “好.....”上杉櫻呢喃著迴應,隨即又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安心地再次蜷縮在江白溫暖的懷抱中,仿佛外界的風雨都與她無關。


    此刻,腳盆大部隊已經將這座廢棄大樓緊緊包圍,然而他們卻踟躕不前,不敢輕舉妄動。


    每個人心中都揣著幾分忐忑與不安,因為他們完全不清楚那座看似平靜的建築內部,究竟隱藏著怎樣一位讓天皇震怒的神秘人物,以及等待他們的將是何種未知的挑戰。


    在一片荒廢的廢墟之中,腳盆反恐部隊的精英成員們隱藏於一棟搖搖欲墜的建築頂層,距離目標——一座看似被時間遺忘的廢棄樓僅有十米之遙。


    陽光吝嗇地灑在這片廢墟之上,為行動平添了幾分詭譎氣氛。一名隊員手持精密的發射器,屏息凝視,指尖輕輕一按,一枚鋒利且充滿科技感的鉤爪如同流星,劃破寂靜,直奔廢棄樓五樓的一根粗壯承重柱。


    隨著金屬與混凝土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鉤爪準確無誤地嵌入柱體,仿佛大自然中猛禽捕獵的瞬間定格。


    隊員們麵露謹慎的神色,逐一檢查繩索的牢固程度,確保萬無一失後,一名隊員鼓足勇氣,緊握繩索,身形一躍,如同空中舞者般輕盈滑向目標。


    然而,正當他滑至半途,沉浸在即將成功的喜悅之中時,寧靜的天空突然被一聲尖銳的槍響撕裂,那名隊員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無力地垂落,軟綿綿地撞擊在承重柱上,發出令人心悸的悶響,生命之火就此熄滅。


    此時,五樓的暗影深處,一個身影緩緩移動,那是菊。她麵無表情,隻是冷冷地收起手中還在輕吐煙霧的槍,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她的腳下,一枚滾燙的子彈殼悄然落地,塵埃隨之輕輕揚起,仿佛是對這場無聲戰鬥的唯一見證。


    時間仿佛靜止,雙方在緊張的對峙中度過了漫長的四個多小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張力。


    直到夜色更濃,一輛豪車穿越廢墟,蓧田正久,終於出現在了戰場邊緣。他的到來,似乎為這死寂的夜晚帶來了一線生機。


    蓧田正久,憑借他不凡的背景與手腕,迅速籌集到了驚人的千億刀樂,一行人急如星火,隻為一個目的——拯救心愛之人真尋悠亞。


    他站在廢墟之下,聲音堅定:“江白!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告訴我銀行賬戶,我立刻轉賬,你必須釋放悠亞!”


    此刻,真尋悠亞在廢棄樓的陰暗角落裏悠悠醒來,手腳被粗暴地捆綁,嘴角被一條來曆不明的絲襪緊緊塞住,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聲。


    她的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卻也閃爍著對生的渴望。蓧田正久的聲音穿透牆壁,如同一束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心中的黑暗。


    她奮力掙紮,希望的火花在她的心中重新燃起。


    守著她的春顯得有些不耐煩,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焦躁的氣息。


    她抬起腿,不輕不重地朝她踢了一腳,同時壓低聲音嗬斥道:“安分點!別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添亂!”


    這一腳雖然帶著警告,卻也巧妙地避開了她的傷處。


    江白沒有多餘的表情,他迅速從腦海中調出自己的銀行賬戶信息,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跳躍,將一串串數字發送給蓧田正久。


    蓧田正久是一個行事風格向來雷厲風行的人物,不出十分鍾,江白的手機便傳來“叮”的一聲提示——轉賬完成。


    這樣的大額資金流動,在常人看來或許需要繁複的審核流程,但對於氣運之子蓧田正久而言,似乎隻是動動手指的小事,輕鬆得如同夏日裏的一縷清風。


    “準備跑路了。”隨著資金到賬的消息確認,江白語氣冷靜而果斷,順手抄起身旁的裝備,身形敏捷地衝向樓梯口。


    但剛邁開幾步,他的腳步突然一頓,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人質真尋悠亞還被春留在原地。


    他立刻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迴到春的身邊,毫不費力地將悠亞拎了起來,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感受到緊張氛圍的其他人,見到江白的動作,仿佛得到了無聲的命令。


    他們沒有絲毫遲疑,訓練有素地跟隨其後,像是一群默契無間的獵豹,悄無聲息地往樓下疾奔。


    每一步落腳都異常小心,連唿吸都刻意放緩,生怕在這封閉的空間內激起一絲多餘的迴響。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緊迫,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閃爍著堅定與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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