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昌平君府邸離開後,蘇玄便去了農家清風堂。


    這幾天的時間裏,除了正事,他白天基本都是窩在了農家,和田蜜歪膩在一起。


    當然,他之所以前往農家,也不僅僅隻是因為田蜜,最早簽到的時候,他就曾得到一本記載《親本種子》完整培育過程的書籍。


    上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跡,那是曆經無數艱辛,克服重重苦難險阻才有的成果。


    說起親本種子,蘇玄還想起前世的時候,還曾有人將其偷盜出售給境外的間諜機關,當時看的他氣惱不已。


    這種人要是在秦國,蘇玄第一個就把他拉出來槍斃。


    如今經過數年的培育和實驗,結合現有的種子,已經能夠成功的進行量產。


    在他和紫女抵達秦國的時候,他便讓其開始著手此事。


    真正推廣的話,還要等到明年。


    他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有時候太快,反而並不是什麽好事。


    蘇玄仰坐在辦公桌前,手中拿著稻穗,眼睛微眯在一起,神色愜意。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蘇玄朝著大門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後淡淡道,“進。”


    一名身材清瘦,留有山羊胡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著土黃色的開胸服飾,胸前有代表農家身份的六顆珠子,額頭刻有篆體的“十惡”二字。


    “見過相國大人。”來人正是魁隗堂堂主吳曠。


    他似乎是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眼神四處亂瞟,見到沒有自己想看到的身影,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慶幸。


    他不過外出幾天的時間去執行任務,未曾想到迴來的時候就從田猛口中聽到了噩耗,他並不相信田猛口中的事實,所以他親自前來清風堂準備詢問田蜜事情的真相。


    田蜜絕不可能這麽快就喜歡上一個男子,就算是真的,也必然是大概率是被脅迫的!


    隻要田蜜將這一切告訴自己,哪怕蘇玄是秦國相國,他也會幫她討一個公道!


    “相國大人可曾看到田蜜?”吳曠主動開口問道。


    蘇玄看了眼如花似玉的容顏,隨後目光看向吳曠,他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目露憐憫,“沒有,你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吧。”


    吳曠不疑有他,風風火火的來,幹淨利落的走。


    蘇玄離開的時候,已是亥時,田蜜本還想留他過夜,但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白天的時間已經給她了,還想著霸占晚上的時間?


    這是得寸進尺!


    田蜜固然風騷,可是那種新鮮勁嚐過了之後,僅僅也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晚上的時間,他自然要陪著紫女,而且今晚找紫女,確實也有要事要和她說。


    蘇玄到紫羅蘭商會的時候,紫女已經穿上了一襲紫色絲綢睡衣,她坐在床榻上,紫發如瀑垂落,手捧帶著墨香的書籍,知性且優雅。


    房間裏麵依舊燈火通明,蘇玄輕車熟路的鑽入被窩,右手摟住紫女那纖細的腰肢,在她光潔如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握住紫女的柔夷,認真問道,“夫人準備什麽時候搬到相國府?”


    “相國大人準備讓我以什麽身份入住相國府呢?”紫女調皮問道。


    “在這裏住著,不也挺好的嗎?”紫女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道,“相國大人想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過來。”


    “夫人不覺得,相國府內缺一位女主人坐鎮嗎?”蘇玄目光看向紫女那雙嫵媚的紫眸,“相國府內的大小事務,隻有交給你,我才放心。”


    說著,他一個翻身,將紫女壓在身下,“還有,不要叫我相國大人。”


    他在紫女的腰肢,腋下輕撓,惹的佳人嬌笑連連,求饒道,“夫君,我錯了,你快...快停下來。”


    因為這會蘇玄已經握住了她的玉足,在上麵輕輕撓動起來。


    原本整齊的床榻,在一番鬧騰下,開始變得淩亂起來,紫女長發如雲披散,微微氣喘,嗔怪的看了蘇玄一眼。


    蘇玄則是借機躺在她身側,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感受著那絲綢般的膚質。


    果然,他最喜歡的顏色還是紫色,因為紫色總是不知不覺讓人沉淪其中。


    而且這種喜歡,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減少,反倒會日益增多。


    紫女恢複過來後側臥在蘇玄懷中,任由他摟著自己,“搬入相國府,我倒是沒什麽意見,但你準備讓弄玉如何自處呢?”


    “她是跟著我一起搬入相國府,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搬入相國府,她又以何身份?”


    蘇玄微微一愣。


    “你沒發現,你最近看見弄玉的次數都少得多嗎?”紫女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同在一個屋簷下,我們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弄玉,那孩子是怕打擾到我們單獨相處,將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撲到了工作上。”


    蘇玄有些恍然,本來他也在疑惑為何時常看不到弄玉,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夫人的意思是?”蘇玄明知故問。


    紫女白了蘇玄一眼,“弄玉那孩子對你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的可以嗎?”蘇玄得了便宜還賣乖。


    “弄玉是個好姑娘,好好待她。”她就像一個母親一樣,對蘇玄進行叮囑。


    蘇玄認真的點了點頭,弄玉這樣溫婉如水,又堅強勇敢的女子,他心疼都來不及呢。


    “夫人放心,我會好好待弄玉的。”說完之後,蘇玄一把扯過錦被,將兩人埋在裏麵,彼此四目相對,“但在那之前,夫人,我們該歇息了。”


    “而且上次夫人看到驚鯢的時候,不是看了許久嗎?”蘇玄目不轉睛的看著紫女,“夫人想必是喜歡孩子的。”


    他緩緩低下頭,兩人已經能聽到彼此灼熱的唿吸聲。


    “我們一起生一個孩子!”


    紫女眸光意動,數日前在相國府偶遇驚鯢的時候,她就產生了這個想法。


    畢竟她的年齡不算年輕,年紀愈大,可能懷孕的概率就愈小。


    在這個世界上,夫妻恩愛的情況下,哪個女子又不想當母親呢?


    伴隨著衣衫褪去,一抹幽深的紫,出現在蘇玄的視野中。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蘇玄也很震驚,但看到紫女的頭發是紫色的,瞳孔是紫色的,他又釋然了。


    而在房間之外,一道淡黃色的素雅身影停下敲門的動作,麵色緋紅,她羨慕的看了一眼,隨後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好似從來沒有來過。


    等迴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弄玉腦海中止不住迴想起方才聽到的聲音,她麵色泛紅,雙腿不自覺並攏,原本拿在手中要處理的事務也無心再看。


    她跪坐在床上,雙腿呈現外八字,煩惱的捂著自己的腦袋,發現沒用之後,又躺下來用被子捂住自己,想要盡快入睡,但越蓋越熱,她直接掀開被子,坐在床上,呆呆望向窗外,夜間微涼的風,讓她稍稍清醒些許。


    她輕歎一聲,驀地想到詩經《摽有梅》篇,發覺原來自己也漸漸思春了,也渴望有個人來愛撫自己。


    她睡在床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想著其實也不算差,是因為蘇玄大哥更喜歡紫女姐姐那樣知性優雅的女子嗎?亦或者是驚鯢姐姐那樣清冷的女子?


    她腦海中思緒翻湧,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直到午夜子時,眼皮這才開始打架,漸漸睡著。


    等到她第二天醒的時候,發覺已經到了下午時分,她麵色大變,這豈非耽誤了工作?她連忙起身,洗漱之後便準備朝著工作的地方趕去。


    “不用著急,紫女特意囑托我,你醒過來之後,讓你好好休息一下。”蘇玄大廳之內,正在沏茶,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這是安神香茶,弄玉姑娘與我共飲,如何?”


    弄玉麵色驚喜,“蘇玄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她聽話的坐在蘇玄對麵,輕抿一口茶水,目不轉睛的看著蘇玄,眼睛好似變成月牙狀。


    “想聽玉兒為我撫琴了,不行嗎?”蘇玄笑著迴答。


    咳咳!


    弄玉輕咳兩聲,差點被嗆到,垂落的素手用力的捏了捏大腿,感受到疼痛之後,她這才明白過來這不是做夢。


    說起來,確實也好久沒有和蘇玄大哥單獨相處了。


    “隻要蘇玄大哥想聽,弄玉隨時都可以為蘇玄大哥撫琴。”弄玉無比認真的說道。


    而一架瑤琴,早就擺放在窗前的桌案上,弄玉移步至琴案前,玉手輕撫,錚鳴作響,傳出優美的琴弦之音。


    其曲,正是兩人初次相見的《滄海淚珠》。


    但相較於第一次相見,此曲的曲調則是歡快的多,也沒有了往日那麽多的愁緒。


    “許久不聽,弄玉姑娘彈琴似乎生疏了許多。”蘇玄不知何時已移步至弄玉身後,他握住弄玉的雙手,在其耳畔低聲道,“是不是最近疏於練習了?”


    近在咫尺的灼熱氣息,貼身接觸的真實觸感,讓弄玉嬌軀微顫。


    真的生疏了嗎?為什麽她沒有絲毫察覺?


    但練琴練的少了倒是真是,因為她想要彈唱的人不在啊。


    “正好最近我有了新的靈感,創作了一首新的曲子,我們一同彈奏此曲,玉兒覺得如何?”蘇玄目光望向弄玉,看著她那嬰兒肥的臉蛋,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


    “啊!”弄玉輕唿一聲,“弄玉聽蘇玄大哥的。”


    她內心既開心,又期待,想著昨天夢裏許的願,竟然真的實現了。


    今天不僅能學到新的曲子,還至少可以和蘇玄大哥相處至少小半天的時間,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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