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它每達三十年後才會出現在各界任意角落之中,此時需要用它穿行各界的修士識海裏會自動出現一副地圖,裏麵標記著它的位置。


    星門每次隻存在一個月,並無限製通行人數和修為,每一界的星門出現時間雖然相同,但還不足以支撐起一場跨界大戰,因此也很難有人能利用它做些什麽。至於為何如此,老夫隻是一個後天蘊生的器靈,對此也不太了解。


    隻是如今隨著當年的那場大戰,也不知道現在各處的星門是否還會依照從前的規律,畢竟老夫的本體接引聖器已經被打碎了,其中蘊含的星空法則和天地規則早已不完整。”


    葉君默難得聽聞到這些對於現在的大多修士來說無疑都很陌生的上古秘聞,因此神色興奮的問道:“剛才前輩說人鬼相隔,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天地間真的存在過鬼怪?現在想來,我初次曆經的那處試煉之地,裏麵真的都是一些鬼怪嗎?”


    大鵝聖靈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顯現在識海裏的葉君默幻影後說道:“一千年前自然是存在的,不過如今...罷了,一切都是過眼雲煙,與你說那麽多做什麽。


    你還遠遠不夠觸及這些東西,你現在還是太弱了,知道太多不是什麽好事。若真有興趣,待你日後有了真正足以自保的實力後,老夫再慢慢與你道來便是。”


    說著,大鵝聖靈看了一眼葉君默的幻影,鵝心暗道:“待安頓好他後,老夫也該走了,免得被人給認了出來,反倒害了他。”


    眼看大鵝聖靈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沒有興趣再說下去,葉君默隻好止住一臉好奇的心思,心裏默默地思索總結著新獲得的這些知識,或許以後在什麽地方還能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他看著無比廣闊和高遠的天空,感慨道:“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無論前方還有多麽艱辛的道途,我都會堅定的走下去,直到成為最巔峰的那一群人,足以守護心中的大道和親朋好友為止。”


    識海裏的大鵝聖靈看著葉君默這副做派,嘎嘎的點頭暗道:‘不錯不錯,讓自己內心藏著一條巨龍,既是種折磨,也是種享受。今後是蟲是龍,能不能衝破天地桎梏,就看你小子自己的運道如何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那名守門弟子終於迴來了,身後正跟隨著多日不見的江子進,他束著一頭銀白的頭發,麵容清雋俊逸,隻是眉間隱有一絲愁緒,身穿青色核心弟子服飾,腰間配著一把藍光寶劍,已是即將達到鑄源境巔峰的修為境界。


    這時他看到百層台階下的葉君默後,連忙快速奔到天劍閣大門前,如此不同往日般的表現使得附近的一隊識海境巡視弟子都麵帶驚色,不知是為何事,使得江師兄那麽著急。


    隻見江子進滿臉笑容的看著葉君默,似乎連日來故友的來訪終於值得他開懷一笑。


    葉君默也麵含微笑的看著他,兩名守門弟子確認了他們確實認識之後,便重新迴到了值守的位置,其中一名守門弟子悄聲說道:“好久不見江師兄那麽開心了,想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另一側的守門弟子說道:“那還用說,他們可是和子勉師兄和舒思師姐一起斬殺了一位利用邪法突破到金丹境初期的修士的,這一點師門事後已經派人去確認過了。雖說那個邪修不過是一個野路子,除了邪功以外窮得叮當響,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他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江子進看著葉君默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果然沒看錯人,隻是現在...”


    葉君默一邊和他拾階而上,一邊好奇的問道:“江兄有何難言之隱,不妨直說,我既然來了此處,沒有選擇離開,就已經準備好了為江兄排憂解難。”


    江子進神色欣慰的笑道:“你的確是一個擁有俠義心腸的人,我很高興能在下山曆練的途中認識了你。”


    隨後看了眼葉君默眉心上的那枚梅花印記,歎了口氣,說道:“想必葉兄在這段時日裏也不好過吧,我隱約能感應到你的眉心處蘊含著一股很強的能量。


    現在看似平靜如水,若是待它顯現出來,隻怕瞬間便會爆發出兇猛的威勢。但我感覺,若是頻繁使用這股能量,對葉兄並不是一件好事,葉兄今後還是要慎用它才是。”


    葉君默沒想到江子進的五感如此敏銳,笑著說道:“多謝江兄關心,我有分寸,江兄究竟出了何事情?”


    一表人才神色沉穩的江子進看著周圍神色各異的巡視弟子,將葉君默領到了位於天劍閣內門的一處金魚假山池邊,二人坐到亭子內的桌椅上。


    他看著已經還原真麵目的葉君默說道:“我聽說了你的事情,但我自然不會相信那些都是你做的。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你既然來找我,想必都已經解決了吧?”


    葉君默點頭說道:“不錯,我已經將他們連根拔起,交給山下的城中百姓。”


    江子進微微歎了口氣,神色間隱有不忍,但還是堅定地說道:“這些邪魔歪道,殘害無辜良民,萬死不足以贖罪,你做的好。”


    葉君默含笑問道:“怎麽不見當日的子勉和那師妹?”


    江子進望了眼不遠處的內門巡視弟子,他們都是鑄源境初期至中期的修為境界。


    隻有達到鑄源境後期,可以運用體內靈力操控靈器靈寶,並在空中禦物飛行戰鬥後,才能成為核心弟子。


    江子進搖了搖頭說道:“與你結仇的那個淩朝武,為人狂妄自大,自詡為天之驕子,門中天才,又得門中一位長老淩兆星的照拂,平日裏行事乖張,動不動就傷人奪寶。


    我與子勉師弟和舒思師妹自那日迴到師門稟報閣主廖日起後,都得了不錯的賞賜,卻被那淩長老暗中給扣下了七成,我三人隻能各自分得其餘三成。”


    葉君默神色疑惑的問道:“難道那閣主不知曉嗎?”


    江子進聞言麵容微澀的說道:“閣主身為元神境大修士,自然是知曉的,隻不過眼看淩朝武即將突破到金丹境成為門中第四位長老。


    除那個淩長老以外,另外兩位長老又都是不管俗事的人,最多隻是在有弟子前去尋求他們對於修煉途中的難題時才會給予解惑,其餘時候都是自顧自修煉,並未理會旁事,也不願平白招惹事情,因此閣主也就默許了吧。”


    葉君默聽後神色慎重的問道:“那位淩長老,究竟是何等人?”


    江子進沉吟了一會,說道:“既然你有心幫我,我也就不瞞你了。


    那淩兆星修煉至今,長達一百年有餘,已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實際上他才是清荷城淩家的頂梁柱。


    隻不過自他在幾十年前踏上修行路後,便拋棄妻兒不再搭理俗事而已,直到三十多年前,他那長大成人的子嗣淩誠甫將其子孫淩朝武送到了天劍山上,他才將其給收了去。


    淩誠甫自身在早年的時候資質一般,因此並未得到他的關注,所以隻能自行尋找邪法加速修行,踏上邪路。


    如今的淩兆星早就不聞俗事,早已不把凡人當做人看了,更不把自己當作人,而是自詡為仙人般的存在。”


    說到這裏,江子進看了眼周圍,接著說道:“現下天劍閣是此處方圓百裏內唯一的修行宗門,由閣主廖日起在初至元神境界時創立,至今已有三百多年,如今他已是元神境中期的蘊靈境界,一身神通術法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多年未曾親自出手了。


    而那淩兆星負責執掌門中戒律和采買等一切事務,另外兩位金丹中期的長老雖然加入門中也有了二百餘年,但資質普通,遠不如淩兆星,平日裏隻需負責門中防務和弟子修煉之事。


    隻是如今承平日久,此二人日漸懈怠,隻顧自身修行大道,其權勢早已被淩兆星給滲透了不少。


    而閣主廖日起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因此也並未多加在意什麽,或許在他看來,淩兆星也不過是一個還有利用價值的螻蟻吧。”


    葉君默聞言後皺著眉點頭道:“沒想到這天劍閣,暗地裏也是暗流洶湧,真是沒有一處能得真正清淨的所在啊。”


    隨即又暗自想著:“不過那兩名守門弟子的態度倒是還不錯,沒有斜著眼看人,應該才剛上山修行不久,也是難得了。”


    淩兆星聞言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放眼整個紅葉國荻花州,我天劍閣的勢力經過閣主多年發展,吞並了諸多門中隻有鑄源境和金丹境修士坐鎮的小門小派,已經獨占一隅。


    除了位於荻花州都城清幽城的黃道門以外,再無其它勢力可以相匹。


    聽聞那黃道門的修士,俱是修行符籙一脈,神通術法與我天劍閣主修的各類劍訣相比,也是各有千秋。若今後有機會,葉兄可以多去遊曆看看,增加些閱曆心得。”


    葉君默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天劍閣現在的局勢,我看太過僵化,已是固步自封,止步不前了。不知那淩朝武現在何處?”


    江子進輕歎一聲,說道:“他恃寵而驕,在淩長老扣下我們三人的賞賜後,還妄想收服我們為他所用,不僅如此,竟然還想試圖欺負舒思師妹,正巧那晚被我和子勉師弟撞見,情急之下,我二人便合力施展星爆劍擊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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