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逐風,白小柒,周墨三人來到驛站,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官差,縣令大人也暫住此處,外麵還有衛兵把守,衛兵攔住他們三人:“進驛站請出示公函信物!”三人非官家之人,哪有什麽公函信物,周墨連忙行禮說道:“我們有要事跟縣令大人匯報,還請通傳一聲!”一個衛兵說道:“你們是何人,見大人何事?”藍逐風迴道:“我們中午跟大人見過麵,你就說,我們是請他過府商討案情的那幾個人!”衛兵迴道:“那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說完衛兵就進去了,另一個衛兵依然攔在門口。過了一會,通報的衛兵就迴來,放他們進去了。進了大廳,就像客棧一樣,桌椅擺設,各種人都有,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和差,有送信的,公幹的,路過的,這所驛站地處北邊官道邊上,專門為他們提供整頓和休息!他們沒有找縣令大人,隻是在廳中找個桌子坐了下來,小二過來詢問:“三位官爺,是吃東西還是住宿?”周墨說道:“我們就歇歇腳,有點口渴,來兩壺茶!”小二應聲:“好勒,官爺稍等!”周墨巡視了一圈,小聲問道:“可有什麽發現?你們習武,知道習武之人的特點,一般官差可不會武功!”藍逐風迴答:“暫時沒有發現,能當上錦衣衛,肯定沒那麽簡單,再等等看!”白小柒也說:“錦衣衛終究與普通官員不同,他真的會來驛站嗎?”藍逐風說道:“按道理不會,他們喜歡獨來獨往,可師傅說會來,想必有其他原因!”周墨懶洋洋地喝了一杯茶,然後說:“哎,那就等著吧!”客棧裏,朱歆瑤給趙凝兮調理好氣,又去抓了藥迴來,朱歆瑤疑惑地問:“師姐之前也痛嗎?穀裏眾多學醫師姐妹,為何不找她們?”趙凝兮埋下頭:“不好意思開口,況且之前也沒這麽痛!”朱歆瑤安慰道:“沒事,應該隻是受寒加過度疲累所致,我給你調理一下就沒事了!”“受寒?”,趙凝兮問,朱歆瑤點點頭!趙凝兮無語,那天泡的山水就很冰冷,怎麽就……過不去了是不?嘴裏嘰嘰咕咕罵到:“師伯啊師伯,真是被你害慘了!”朱歆瑤又接著問:“師姐,你的武功要比藍哥哥高一些嗎?”林若蘭也很感興趣地湊過來看著趙凝兮,看她怎麽說,結果趙凝兮說:“不知道,沒比過!不過他那一招無名掌挺厲害,不知道我能不能頂住。”林若蘭問:“那他們今晚能不能打得過那個錦衣衛?”趙凝兮搖搖頭:“很難說,畢竟人家成名已久,又是錦衣衛,他初出茅廬,就算跟老白聯手,也不一定能占上風”朱歆瑤安慰道:“也不一定非要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周公子也在,他想必能明白官場一些門道,再說此行並非為了打架,應該不會動手的。”林若蘭這才放下心來,趙凝兮跟江小楠也點點頭,能不動手,那是最好不過了。驛站裏的三人等了好久,也沒看見相似的人,這大家又不認識,又看不出來,莫不是,錯過了?三人正商量著,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身穿黑色雲紋錦袍,手拿四尺長刀,周墨悄悄跟兩個同伴說:“嘿,那就是繡春刀,看來,他就是那名錦衣衛!”其餘兩人也看得入神,兩個人都在想,這要是動起手來,能不能打得過呀?他在另一個桌子坐下,小二上去問吃什麽,他隻要了一碗麵條,小二去準備了。三人還沒勇氣敢上去搭話,隻得這樣幹看著,一碗熱騰騰的麵端了上來,那個人把刀往桌上一放,拿起筷子吃起麵條來。小二看到刀,也看出了身份,連忙去端來一壺茶水,畢恭畢敬地放在桌子上又退迴去了。三人一直看著他吃麵條,眼看著他吃完拿起刀起身就往外走去,周墨開口問兩個夥伴:“他不住宿的嗎?”白小柒說:“你懂這些當官的人性情,你怎麽不上去搭話?”周墨無奈說道:“氣場太強大,我虛啊!藍兄也怕?”藍逐風看他一眼:“我上去我又不知道說什麽,所以一直等你做決定啊!”周墨苦著臉:“不是吧,你們兩不說江湖高手,好歹也是一流的,這種事竟然把我推在前麵,那可是錦衣衛啊!”藍逐風歎口氣:“哎,你不敢你早說嘛,我去追”說完就站起來朝門外走去。白小柒也跟了上去,周墨在後麵一邊叫“等等我”,一邊追了出去。到驛站門口,那個人朝東邊而去,藍逐風又不敢靠得太近,追到一片樹林邊上,那人已沒了蹤影,周墨氣喘籲籲地問:“人呢?”白小柒歎氣:“哎,沒追上!”隨後藍逐風和白小柒就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藍逐風立馬拉住周墨,對白小柒喊:“快閃開!”,以最快的速度閃開,那把繡春刀像一個火輪,飛快旋轉著飛了過來,插進他們剛才站的那個位置,甚至還砸出了一個小坑,淡淡月光照射的黑夜裏,那個威風凜凜,氣場強大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低沉,磁性的聲音說起:“反應還挺快!你們是何人?敢跟蹤我?”藍逐風放穩周墨,連忙過來行禮:“大人息怒,我們並非跟蹤,我們是在等你!”“等我?你們知道我會路經此地?”“正是!”“你們等我有何事?”周墨和白小柒也走近來,藍逐風繼續說道:“聽聞大人在追查一個案子,我們也有一個案子,或許跟大人您查的案子會有所關聯!”那個人將刀舉起來,問道:“你是什麽人?知道我的行蹤,還知道我查的案子?”藍逐風也沒作何反應,繼續說:“並非是我們知道您的行蹤和要做的事情,是我師傅告訴我的!”“你師傅?你師傅是誰?”“不知大人可知道天溪穀?”“天溪穀?哈哈哈哈,原來蒼神醫是你師傅啊?我就說嘛”“你認識我師傅?”“何止是認識,我身上一直有個毛病,偶爾會需要他給我調理一下,我前幾天在長安查一宗案子,有幾個案犯應該就往南邊而來,我一路追查下來,正好想請他再幫我調理調理,他經常遠遊,我怕遇不到他,所以就提前寫信聯絡他了,他知道我一向隻待驛站,所以才叫你們來驛站等我的吧?本來呀,我是打算在驛站住一晚,明天再去拜訪他的,我一進門就發現你們三人不對勁,我就走了!”藍逐風好無語:“我還以為是他神機妙算呢,原來隻是提前知道了消息!”那個人拍了拍藍逐風肩膀:“小鬼,可別小瞧了你師傅,對了,你們說的案子是什麽案子?”藍逐風讓出周墨:“還是周兄來說吧!”周墨嘿嘿一笑,拱手行了個禮,鼓起勇氣,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說了,還有對案情的看法,連縣令不想管這件事他都說出來了,但最讓那個人感興趣的是,周墨說到了摸金符,確實與他要查的案子有關係,他聽完說道:“我叫尚有為,是錦衣衛西南督暑的總捕頭,我手裏大大小小幾十件案子,唯有這次長安帝陵盜寶殺人案,有幾個兇手我一直沒抓到,原來是走了官道,好一個臨安知府,這事就交由我去查,要查出來確有其事,哪怕是知府我也給他卸了!對了,摸金符呢?”周墨說道:“我們不便插手這件事,所以當做證物,交給縣令大人了,他如今,就在驛站!”尚有為說道:“好,我去找他,你們呢?還迴去嗎?”周墨說道:“哦不了,那個縣丞大人知道這件案子所有細節,尚大人途中要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問他!”尚有為點點頭,又對藍逐風說道:“等明日,我們一起進穀吧!”藍逐風抱拳說道:“尚大人遠道而來,我本應該陪同,可實在抱歉,我等有要事前往衡州一趟,不如尚大人多待些時日,到時候我再來盡地主之誼!”尚有為大笑:“哈哈哈,好,那你們快去快迴,我就等著你們,不說了,我迴驛站了,等我查清楚案情,你們迴來我說給你們聽”“一定!”“告辭!”三人跟尚有為道別,尚有為就往驛站去了,三人迴到客棧,四個姑娘除了趙凝兮,其餘三個都還在等著他們,林若蘭上前來關切地問藍逐風有沒有事,藍逐風寬慰她沒事。朱歆瑤問道:“你們沒動手吧?”白小柒搖搖頭:“沒有,也沒有機會,更沒有那個實力!”周墨說道:“對,他那個氣場我看到了都怕!”朱歆瑤又問:“那你們要說的事情說了嗎?”藍逐風點頭:“嗯,原來他是師傅的客人,怪不得師傅提前知道那麽多,事情交給他查起來要好的多!”林若蘭接到:“嗯,我們明天就迴衡州,我想我爹爹了”,說完深情地看著藍逐風,藍逐風沒有明白其意,隻是應著她說:“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說完就起身和兩個同伴準備離開,然後藍逐風隨便掃了一眼,問道:“咦,趙姑娘呢?她這麽早就睡了嗎?”林若蘭聽完臉一變,有些尷尬,但又沒說話,朱歆瑤連忙說:“師姐身體不適,早些時候就休息了!”“噢”藍逐風才看到林若蘭臉色不好,忙說:“沒事,我隻是沒看到她人,隨便問一下,沒有其他意思”林若蘭還是擠出笑臉:“師姐隻是有些心情不好,沒事啦,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藍逐風微笑點頭,出門了,到他們房裏,周墨調侃藍逐風道:“你呀,真是不懂女人!在你的女人麵前就不要去關心別的女人嘛”藍逐風看著他:“說得好像你很懂似的,日後多多指教啊。”周墨無語:“我,我也不懂,白兄你懂嗎?”白小柒搖搖頭:“我是要獨步天下的人,不染紅塵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