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麵具,我心中著實震驚萬分,那極為精致的麵具,竟然是我自己的模樣,那也就是說,殺死胡月的人,其實就是‘我自己’來。


    難怪胡月的眼神中出現來震驚和疑惑,還有那滿滿的不解,因為在她眼裏,殺死她的,就是我秦風,她完全不知道這個麵具的存在,隻有認為是我殺的。


    “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野先生竟然禮貌的笑了出來,特依告訴他不會報警,他的這種行為,真的讓我無比氣憤。


    可無論怎樣,胡月的死,她都認為是我害的,所以她不解,所以她震驚,甚至她會認為,我讓她住下來,就是為了將他殺死,來解曾經的怨恨!


    “你這個畜生!”我咬牙切齒的說道,目光中充滿來怒火,我已經將甩棍拿了出來,胡月就算死,也不能瞑目,所以此刻,我也不怕死了,就算死了,我也要去黃泉告訴她一聲,這一切都不是我幹的。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甩棍垂在身側,我不管那個神秘的馬尾女人會不會出現,也不在意野先生是否帶著槍,胡月的仇,我必須要報。


    “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在做,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真相而已,怕你到時候,死不瞑目。”


    野先生將頭一揚,那詭異的紙人麵具頓時如同活來一樣,笑的更加詭異,然而不等我反應過來,那筆直的身體,漸漸的隱沒入來黑暗當中。


    “畜生,你給我迴來。”我猛的大吼一聲,朝著他隱沒的地方就追了過去。


    可是那黑暗中,卻是冰冷的牆壁,連個門都沒有,我怎麽都想不出,野先生到底是從哪裏離開的,而且其他的地方都被燭光照亮,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的啊。


    我站在黑暗中,傻傻的盯著那麵冰冷的牆壁,完全不能夠理解,可是就在我發呆的時候,眼角突然發現,歐陽天煜的房間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來,而且從裏麵,也傳出來昏黃的燭光。


    那間屋子的燭光要比廳裏麵的明亮很多,而且從我的角度來看,歐陽天煜的房間中,竟然擺滿了蠟燭,而且紅色、白色、黃色三種顏色的蠟燭都被詭異的擺在了裏麵。


    “這是……”我皺起來眉頭,看著那些詭異的蠟燭,有些怪異的感覺,那淩亂的蠟燭,仿佛又很有秩序一樣的排列著。


    野先生的離開並沒有讓我掉以輕心,放慢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歐陽天煜的房間走去,他還安詳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沒有一點蘇醒的架勢。


    走到門口,我沒有貿然進入,而是觀察著我視線能夠看到的那些擺設,歐陽天煜的床被人挪到了房間的中央,而床的周圍,竟然被圍滿了蠟燭,三種顏色的蠟燭被分成來三個區域。


    每一個區域的蠟燭都被按照某種圖形擺放好,正好三個區域,而且通過我的觀察,每一個區域都有兩個三角形的形狀。


    “三角形!?”猛的,我想到了重生的詛咒,六芒星一共六個角,現在將歐陽天煜圍繞的蠟燭顏色是三種,每一種都有兩個三角形,那不正好是六個角麽?


    我大吃一驚,眼睛迅速開始掃蕩整間屋子的蠟燭,漸漸的,我發現那就是六芒星,而且在每一根蠟燭的連接處,竟然有些極為細微的紅色線條。


    那線條宛如油漆一樣,蜿蜒崎嶇的盤旋在地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什麽紅色油漆,而是鮮血,雖然屋子中沒有血腥的味道,但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鮮血。


    “子涵!?”突然間,我才想到葉子涵從開始到最後,都沒有出現,那麽說,她已經收到了危脅!?


    而且這個重生的詛咒,就是那個組織用來複活的,看來一切從一開始我就算錯了,我一直以為歐陽天煜脫離了那個組織,也一直以為野先生或者那個組織的領導者都會將歐陽天煜列為敵人。


    包括今天,我以為歐陽天煜已經蘇醒,甚至傻傻的以為那個組織怕他醒來之後走露風聲,準備殺人滅口。


    現在看來,那個組織今天確實是衝著歐陽天煜來的,隻不過,好像是為了複活他,我一直都在疑惑,那個重生的詛咒到底是用來複活誰的。


    按照日記中顯示,重生的詛咒二十一年才能夠使用一次,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周洋洋殺的那些人,就是為來這一次的重生,是為了歐陽天煜!


    “原來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錯了,我一直以為那個組織是為了複活他們的老大。”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歐陽天煜,在那個組織裏麵,到底出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竟然讓那個組織不惜耗費那麽多精力來複活他。


    “難道是他掌握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麽!?”我皺著眉頭,不過緊接著,我才想起來葉子涵。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個組織的人抓走了,不然野先生也不會說他還有事情要忙。


    估計是把葉子涵給抓走了,畢竟當時也是因為她,野先生才把歐陽天煜給打成植物人,而且這三年的時間,葉子涵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調查那個組織的蛛絲馬跡。


    深吸了一口氣,此刻不僅僅我的處境不好,葉子涵的更不用說了,有可能還趕不上我的處境。


    不過我看過這個重生的詛咒之後,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陣勢,要比周洋洋的那個溫柔了許多,更像是一個重生的儀式。


    可是兩者完全不相同,一個使用蠟燭,一個使用人體的關節組織,完全無法相提並論,難道那個組織還分派別嗎!?


    然而就在接下來我看到的一幕,直接打消了我的想法,因為我看到在床下那陰暗的地方,露出了一個殷紅的心髒,如果不是它自己滾出來,還真的難以察覺。


    我完全震驚了,因為那個心髒,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隻不過我記得,那個心髒好像已經被警局拿走了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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