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登記本上所出現的時間竟然是三年前,裏麵記錄著6月份至7月份的值班人員,以及發生的特殊情況。


    “三年前的東西,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我有些茫然,同樣也有些心寒。


    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難道這裏麵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這一切是有人在預謀,等待著我自投羅網?


    空寂的走廊依舊傳來嬰兒的哭啼聲,聲音越來越詭異,越來越急促,就好像是在催促著我一樣。


    但是我並沒有著急,因為值班登記本上所記錄的東西,讓我覺得有著很大的秘密。


    值班登記本上大部分都是登記值班護士,偶爾會有一些病患家屬按響警報的記載,但是唯有兩個登記卻是讓我感覺到了古怪。


    第一個登記的是一個叫做野先生的男人,人數為一人,7月14日那天進行的登記,他隻是進行了一個簡單的登記,在事由裏麵竟然填寫的是院長接待,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而其他人所填寫的名字都是全名,事由也都是各種各樣的理由,唯獨隻有這個人,而且還被稱之為野先生。


    另外一個讓我感覺到古怪的是7月16日,周洋洋竟然也在登記本上進行了登記,事由為出院,可是卻在人數一欄上填寫著一人。


    我在那個急診室中找到的檔案是周洋洋帶著自己的孩子一同離開了保健大樓,可是在值班登記本上人數一欄中卻隻填寫了一人。


    按理說出院並不需要進行登記,可是周洋洋卻進行了登記,這也就說明當時她的出院,並不是很順利,很有可能遭到了阻攔。


    而登記本上周洋洋的簽名,並不是她本人填寫的,字跡與值班護士的字跡一樣,這說明當時護士的阻攔無效,甚至是出現了雙方爭吵的局麵,最後周洋洋強行離遠,才導致最後由值班護士為其做了登記。


    她當時隻有一個人離開,可是嬰兒呢?孩子剛剛出生,她身體那麽虛弱,又是怎麽有那麽大的力氣離開醫院的?


    這一切都是迷,我真的太想迴到那時,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過我所想的一切都毫無用處,隻是我在好奇,那個野先生,到底是什麽人,會不會與周洋洋這件事有關,又或者與那個組織有莫大的關係。


    之前周洋洋假扮的楊舟,曾說起過保健樓詭異的變化,與她的離開有著很大的關係,而之後卻來了一個男人,懸掛雙色鏡才讓這棟大樓安靜下來。


    那個後來的男人,會不會就是這個所謂的野先生?


    正當我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廳中傳來的哭啼聲更加的急促起來,甚至在其中夾雜著生氣。


    值班登記本中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線索,放置原位,快步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耳邊充斥著嬰兒的哭啼,這股哭啼聲讓我的頭有些眩暈,甚至有些困意。


    如果不是腰間帶來的疼痛讓我清醒一些,估計早就暈倒在地上了。


    前台這邊的走廊完全是處於黑暗當中,沒有任何的窗戶,一絲的月光都照射不進來,隻有那冰冷幽綠的安全通道的牌子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麽,這裏與大廳就好像是分水嶺一樣,任由大廳如何的明亮,也沒有一絲光線傳遞過來。


    拿出手機,打開手電功能,微弱的光芒僅僅隻是照亮了前方的長廊,隨著越來越深入這個有些陰森的走廊,身後大廳的燈光也變得越來越暗淡。


    隨著走廊的陰暗,我感覺自己在這詭異的長廊中,變得極為的渺小,黑暗才是這裏的主宰,就算手中僅存的那絲光亮,都無濟於事,無法與黑暗爭奪主權。


    本以為越接近目的地,哭啼聲就會愈發強烈,可實際上,當我距離巨響位置越近的時候,哭啼聲反倒是變得小了起來。


    雖然有些詭異,但是隨著我的深入,卻意外的發現,這條走廊是我之前走過的,而且我還進入到了某個房間,那個房間中的儀器當時還在運行狀態,隻是當時並沒有進去而已。


    走著走著,眼前的場景越來越熟悉,陣陣藍色熒光從某一個房間中閃爍起來,伴隨著‘滴滴’的聲音。


    而‘滴滴’的聲音一出現,詭異的哭啼聲便戛然而止,仿佛沒有出現過一樣,可是我的心髒卻是隨著這個‘滴滴’聲音跳動起來,而且頻率也越來越快。


    我感覺到了恐懼,無邊的恐懼,之前之所以沒有進入到那個房間,就是因為內心的害怕,而這一次,雖然不知道巨響和嬰兒的哭啼聲是從哪裏發出來的,但是我有種預感,這些詭異的聲音,與這個房間絕對有關係。


    冰冷的熒光讓黑漆漆的走廊變得詭異,仿佛那扇門是隔絕人間的屏障,說不出的恐怖。


    關閉了手機的手電功能,背靠牆壁,輕輕貼近門框,在房間中不僅僅傳來了‘滴滴’心電圖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股怪異的‘沙沙’聲,就好像是有人在掃地一樣。


    “難道是之前那個消失的女護士?”我眉頭一挑,背靠著牆壁,緩緩的將頭靠近門框,隻將一隻眼睛露了出來,看向了屋內。


    而這一看,頓時讓我驚恐萬分!


    白色的單人床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被硬生生的扣在了地上,床單被罩淩亂無比,那台心電圖儀不僅僅隻是不斷的跳動,而且還打印出了足足兩米左右的心電圖,堆積在儀器前。


    而這並不是最恐怖的,因為一個穿著護士服,體型微胖的護士,正背對著我,手中拿著掃把,不知道在地上打掃著什麽,而在她的身旁,一個詭異的嬰兒,就躺在單人床的背麵,吸吮著他的手指。


    看到這一幕,我已經頭皮發麻,整個走廊靜悄悄的,隻有掃地的‘沙沙’聲以及心電圖發出的‘滴滴’聲音迴蕩,已經掩飾了我的心跳。


    如果之前我沒有看到前台椅子上的灰塵,也沒有看到那本三年前的值班登記本,或許我真的會以為這個護士在打掃房間。


    可是現在,護士身體僵直,很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掃把,讓我根本無法將她當成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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