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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是閉著眼睛,在這個時辰也是真的睡熟了的,也就絲毫麽哦有感覺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北辰寒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緊,然後緊緊的握成拳。


    砰!


    剛剛還在床上的聾啞丫鬟已經一下子被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很快就看清楚此時此刻正在她麵前的人是當今的天子!婢女一時之間整個人都嚇的毫無血色,那不能言語的嘴裏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說明白什麽,但顯然什麽都是說不明白。


    其實,想當然的,這樣一個婢女怎麽會知道發生了事情,有人讓她誰在這裏,她便聽話的睡,卑賤的身份哪裏允許她知道這麽多!


    寒色的月光下,北辰寒就這命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將腦袋都磕破的婢女,忽然出聲道:“周福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就是連帶著聲音都是森森然的,透著無限的冷意!


    周福海從容的走進來,這麽些年過去了,第一次這樣不卑不吭的跪在北辰寒的麵前。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諾兒呢?”北辰寒再一次問道,那聲音更是冷上了幾分!


    “迴皇上,蘇諾逃走了。”


    周福海說完的瞬間屋子一下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沒有了絲毫的聲音。


    “周福海。你說什麽?”北辰寒那冷眸直直的看著周福海,一字一字的說到。


    周福海不急不緩的迴答:“當小的發現的時候,蘇諾已經逃走了。”


    砰!周福海整個人一腳被北辰寒踢到了一處,身體砸落在桌角,然後重重的落下,隻是身體還沒有觸碰到地麵,整個人就已經被北辰寒提起來,一隻手壓在牆麵上:“你再說一邊。”


    由於猛烈的撞擊,周福海咳嗽了幾聲,平複了那嗓子眼裏的腥甜,道:“蘇諾逃走了。”


    右手一下子猛然用盡,周福海的臉很快就變了顏色,斷然道:“不可能。”


    周福海有些費勁的抬起頭看他家的皇上:“蘇諾真的已經逃走了,皇上,放過她吧!”


    “周福海,你把諾兒放走了。”北辰寒直視著周福海的眼眸眯起來,那鋒利的寒意驟然出現在裏麵!


    “是。”


    北辰寒的手一下子收的更緊:“諾兒在哪裏。”


    周福海搖頭。


    “諾兒再哪裏。”北辰寒再次問道,而聲音裏已經布滿了尖銳的寒冰。


    周福海還是搖頭:“小的真的不知道”,何況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的!


    殺意在北辰寒的臉上驀然出現:“周福海你居然敢藏匿朕的諾兒。”


    周福海看著北辰寒的眼眸,閃過一抹複雜,道:“皇上,不是小的藏匿,是——蘇諾的心已經死了。”


    一句話恍如落地雷,震得他的耳膜莫名的疼痛,北辰寒一把將手中的周福海狠狠的撞在牆上,憤怒道:“胡說,諾兒好好的,怎麽會心死。”


    “皇上,這麽多年蘇諾那孩子是無時無刻不在受苦的,何況,皇上在前兩天把她唯一的希望也斬斷了,她的心又怎麽會不死。”周福海緩緩說到,仿佛將蘇諾這些年的滄桑也能這樣一字一句全部說出來,放在北辰寒麵前!


    聽到這些話,心髒一下子猛然疼痛起來,連帶著這些天的不安也在迅速的彌漫。“周福海,不準你胡說。”


    周福海抬頭看了一眼北辰寒,深深的歎出一口氣來,竟是無比滄桑的:“皇上,這麽些年了,小的一直跟著您,好的壞的,小的都是瞧在眼裏的。蘇諾那孩子——”周福海狠狠的頓了頓,哽咽了一下道:“是真的很愛您,這個世間之上怕是再也找不出這樣的感情了,隻要是為了皇上的事情,她蘇諾怕是什麽都願意做的。”


    那一個愛字剛剛被周福海說出口,北辰寒的目光便直橫橫的盯著他,那模樣說不出來的森冷。周福海仿佛並沒有看見一樣,繼續道:“皇上,看在蘇諾那孩子這些年都是這樣盡心盡力的此後您份上,您就當她死了,放她一條生路吧。”尾音剛剛落下,北辰寒已經一把將周福海的衣領高高的捏緊,眼神陰狠:“周福海,你是不是搞錯了,蘇諾從來就是朕的寵物,在朕的身邊,朕隻會好好的對她,什麽當她死了,放她一條生路,周福海,朕告訴你,就算今天蘇諾是真的死了,那麽——她的屍體也隻能是朕的,也要把她放在朕能看得見的地方。”


    周福海驀然抬頭,看著北辰寒竟一時之間神情異常複雜!


    北辰寒放開他,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恢複。道:“周福海,你是第一個跟朕的人,不要讓朕失望,好了,現在告訴朕,你把朕的諾兒藏到哪裏去了。”


    周福海還是看著他,那眼神越發的複雜,良久,他問道:“皇上,你到底把蘇諾那孩子當什麽?”


    北辰寒想也不想,道:“當然是朕的寵物。”


    周福海聽到這話那看著北辰寒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從不認識的人一般。北辰寒半響沒有聽到答案,有些不耐了:“周福海,不要挑戰朕的耐心,你應該最清楚,在這個世間上隻要是背叛朕的人,朕都會殺了他,不管他是——誰。”


    “小的知道。”周福海道,隻是臉上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然後道:“皇上,這個世間上對不起蘇諾的人太多,而唯一從頭到尾真心對待她的也就不過一個三皇爺而已,可現在就是連三皇爺也生死不明,所以不管怎麽樣,小的這一迴就算是搭上一條命,也要為蘇諾那苦命的孩子做些什麽,不能讓皇上——”


    “周福海。”北辰寒怒不可遏的一把掐住他的咽喉,一字一字的擠出來。


    周福海看著他還是艱難的說到:“不能,不能讓皇上再傷害她了。”


    “朕傷害她,朕傷害她。”北辰寒似乎聽到了這個世間之上最可笑的笑話,隻是他的神情卻已經是冷到了極致。


    “我們都在傷害她的,隻,隻有——三皇爺,至始至終的對她好。”周福海還要說,北辰寒的眼睛變得血紅,手上的勁道驀然變大,如同一隻完全被逼得沒有路可走的野獸。


    周福海的臉色越來越差,雙眼開始泛白,就是連唿吸都已經微不可聞。


    “說,你把朕的諾兒藏到哪裏去了,說。”北辰寒整一個就跟無比憤怒的野獸一樣,在一部、步,就要上前將周福海撕咬碎了。


    周福海似乎已經沒有意識了,但那頭還是固執的搖著,告訴北辰寒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周福海的眼眸已經完全的翻白過去了,忽然,周福海迴光返照一樣,直直的看著北辰寒:“皇上,你,你會後悔的,後悔的,因為你,你其實是,其實是——”


    哢嚓——


    周福海的脖子已經完全的被擰斷,整個人的身體就跟斷線的木偶一樣癱軟下來,北辰寒扔垃圾一樣將他扔到了一處,唿吸急促:“諾兒,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我不會讓你的離開的。”北辰寒好似在呢喃自語,人在漆黑的屋子內來迴的踱步。


    砰砰!那聾啞的婢女見到這一幕將腦袋磕得越發的重,北辰寒瞧見她,有些迴過神來,沉著聲音道:“來人”,立時,角落處便出來兩個暗影,北辰寒看也不看,道:“把她帶下去,朕要馬上知道諾兒的下落,還有,馬上派人去找。”說完,那兩個暗影便動作利落的帶著那婢女便離開了。


    “諾兒不要怕,我馬上就會把你救出來的,很快,你就能重新迴到我的身邊了,很快的。”北辰寒說著,仿佛蘇諾就在眼前一樣!


    沉睡著的皇宮一下子就變得燈火通明,侍衛們拿著火把將皇宮一處一處的翻找著,原本的幾分寧靜完全的被打破,已經休息下了的宮女太監都好奇的探出腦袋來,就是連白淺也被那動靜弄醒了,問一邊的宮女:“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這麽吵?”


    宮女也聽見了聲音,想著以往的那些個例子,便道:“娘娘,應該是宮裏進了竊賊吧,所以正在搜藏。”


    白淺皺眉:“這竊賊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連皇宮都敢來偷。”


    “娘娘可不知道了,先前奴婢在宮裏這會兒子就有好些個呢,都不明白他們是怎麽想的。”頓了頓,道:“娘娘,您歇息吧,否則對您的身子不好的。”


    白淺應了一聲,便又睡下了。


    天色開始慢慢的放白,北辰寒就這麽站在蘇諾的那間屋子裏,幾近連姿勢都沒有變過。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報告:“皇上,整個皇宮都搜遍了,沒有找到。”


    北辰寒聽到這話驀然轉過身來,那眼神是一片寒意:“繼續找,就是把每片土地都翻過來也要給朕找到。”


    “是。”那侍衛長很快又離開了!


    一大清早,整個京城便都沸騰起來,來來往往的都是搜羅著的侍衛,挨家挨戶的搜著。老百姓們都紛紛議論著,好像上一迴也是在找這一個人的。不知道是因為蘇諾太過平淡還是人們的記性是有限的,隻是對於蘇諾這樣一個人的身份卻是一下子並沒有人記得的。


    或許這就是注定的——命!


    白淺被扶著出來走走,就看見那侍衛們一刻不停的在搜羅著,便向那侍衛招了招手,問道:“那竊賊還沒抓到嗎?”


    那侍衛莫名:“不知道皇後娘娘說的是哪裏的竊賊。”


    聽到這樣的迴答,白淺明白是她自己弄錯了,便道:“沒事,這麽多的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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