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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諾一邊慌亂的搖頭,一邊去將眼淚擦幹淨,她不想讓主人在此時此刻掃興的,真的不想。


    北辰寒抬手,將蘇諾臉上的眼淚全部擦幹,一邊用力的抱緊她:“諾兒,不要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的,絕對不會”,一邊說著,手上的勁道更加的用力,就好像一個曾經被迫丟失過心愛玩具的孩子,在此刻,堅決的要維護自己的東西。


    蘇諾隻覺得自己的眼淚再一次崩塌,不能自製的抱住北辰寒,用力的抱住:“主人,諾兒哪兒也不去,哪兒也不去。”一邊說著,那眼淚卻是流的越發的洶湧了。


    隻是在此時此刻,也為有此時此刻,這兩個人的心,總算在這茫茫紅塵中靠近了。


    也隻有此刻了。


    除此之外,蘇諾不會想到,此去經年,他們便隻剩繁華落盡的滄桑了。


    夜色下,蘇諾睜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男人的臉,這一張臉似乎也隻有在睡著的時候總算柔和了一些,要不然,那臉上永遠都是棱角分明,亦或是,無情無欲,清冷到看不出情緒的神情。


    蘇諾輕輕的抬起手,撫摸上北辰寒的臉,一點一點,那麽的溫柔,那麽的珍惜,仿佛這是一件珍寶,錯過了這一次,便是此生不再了。


    蘇諾的眼眸輕輕的彎起,裏麵帶著柔和的笑意。


    其實,她並不是一開始就愛上這個男人的。


    那個時候,邊關是一片混亂的,蠻夷到處的縱火搶奪,倒是她的日子一下子變得好過了一些,沒有了往日那些人下人的欺壓,而她的父親和蘇夫人都瘋了一樣的找姐姐,被所有都忽略的雖然依舊是食不果腹,但一直到現在,蘇諾想起來,那一段並不長的時間,卻是她最輕鬆的,隻是這樣的輕鬆的時光,不管是後來,還是再往後,都是不會再有了的。


    在多少年之後,蘇諾想起這段時間,她都會笑著想,那個時候,對於她而言,應該算是所謂的童年了吧!


    隻是這個童年太過短暫了,在她還沒有品嚐出是什麽味道,她已經跟所有蘇府的人一起被關進了大牢裏。


    那個時候,她隻有十一歲,沒怎麽出過大門,唯一的一趟就是跟畜口一樣被關著,跟著她的父親一起去邊關,然後,來的時候,手腳上便多了沉重的鐵鏈子。


    她不知道那個時候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麽,叛國通敵這個罪名對於她而言,遙遠而陌生,隻是,即便是這樣,她也是跟所有人一樣被關進了陰暗潮濕的大牢裏。


    她一直以為,那陌生而恐怖的奇怪房間是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噩夢,事實上,那一個晚上才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噩夢。


    那一天晚上,也是這樣的月色,稀疏的,帶著洋洋灑灑的銀灰色,看起來很漂亮,是蘇諾從小就喜歡的樣子。


    隻是當她跟往日一樣,仰著小臉,努力的從那個狹小的口子裏看向外麵的月色的時候,進來兩個獄卒帶蘇諾走。


    蘇諾是害怕的,但她已經這樣被帶去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是問些奇怪的問題,所以,她以為,這一次也是這樣的,便跟著他們走了。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審訊室,隻是這一迴還沒有等蘇諾她明白過來,她的小身體已經被其中一個獄卒撲到在地上。


    那裏麵的地又濕又冷,還沾滿了血腥味。


    蘇諾不知道這兩個人要對自己做什麽,她隻有十一歲,一切都是懵懂,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粗魯的撕扯,聽著眼前兩個獄卒壓著嗓子說著一些她聽不大懂的話,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那深深的恐懼將她完全的包裹住,好像就要將她這樣活生生的掐死一樣,她用力的掙紮,她想要逃走,可當那個獄卒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她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的,不真實的,連帶著眼前都是重重疊疊的。


    然後,蘇諾就覺得自己再想動就動不了,她隻能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有冷風從外麵進來,讓她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她還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身上摸著,力道有些重,讓她本能的覺得惡心。


    其實,這一幕不管是多少年後,她再一次的迴想起來,都忍不住的覺得惡心,想要將自己體內的一切都吐幹淨了。


    是啊,那時候年少不懂,可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那是一個男人在摸她的身體。


    蘇諾怕冷似的,將身體更緊的依偎進北辰寒的懷裏,熟睡中的北辰寒似乎有感應一般,將蘇諾更緊的抱在懷裏。


    蘇諾輕輕的閉上眼,是啊,那是永遠都驅之不散的惡心,可到了如今,她應該慶幸,這一切隻是讓她覺得惡心吧!


    隻是啊,若不是主人在那個時候出現,那將是永遠都不可能醒來的噩夢吧,殘忍的,將她一切都打碎的噩夢。


    主人進來的時候,銀灰色的月色落在他的臉上,一張好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剩下大片的冷意。


    這就是蘇諾在地上,仰著臉,第一次與主人相遇。


    那個時候,蘇諾覺得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少年,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無情無欲的神情,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神明一般。


    她驚奇而忘乎所以,而那兩個獄卒卻是害怕的在一旁磕著頭,那咚咚的聲音重的在審訊室裏迴響。


    她隻剩下呆呆的看著,看著眼前的少年就那麽麵無表情的走到她的麵前,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似乎是要將她的靈魂都看透了一樣,深刻的,直到現在蘇諾也不能忘記的。


    然後,他說了一句蘇諾永生都不會忘記的話,他說:“你長得很像顏兒,本王允許你當她的替身。”


    事實上,蘇諾那時候是有些渾渾噩噩的,尤其是當北辰寒抱起她的時候,她更是覺得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她不知道後來那兩個獄卒怎麽樣了,她隻隱約記得那兩個獄卒臉上的驚恐到絕望的表情,她也記得,她的主人抱著她離開的時候,說的話,他說:“你們不該動本王的東西。”


    蘇諾笑,那個時候她年少,真正是什麽都不懂,不懂什麽叫替身,不懂那一切的救贖都是因為她的臉,隻是現在她都知道了,知道那兩個獄卒一定是被主人用殘忍的方法殺死了,因為主人是真的很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的。


    知道主人當時會出現救她,會讓她做他的貼身女奴,那是因為她長得像她的姐姐,隻是,知道了又如何,她終究是——心甘情願的。


    知道與不知道,隻不過讓她更痛苦罷了!


    蘇諾彎著嘴角,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兒一樣,就那麽在北辰寒的禁錮中。


    隻是啊,像現在這樣的事情,她真正是不敢想的,因為,那是一種無望的奢想啊!


    主人啊,她的主人啊,她的這一世哪怕是曇花一現,哪怕是痛苦絕望,但隻為了這一刻,她也值得了。


    值得了!


    清早的晨光透進來,微微的落在蘇諾的臉上,蘇諾本能的就醒過來,轉頭看北辰寒的臉,北辰寒依舊還是在熟睡。


    蘇諾看著,瞬時,滿心都酸楚起來。


    昨天晚上,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有些混亂,都是不正常的,可現在靜下來看,她的主人憔悴了。


    一向棱角分明的臉,此刻竟帶著胡渣,即便是現在沉睡著,臉上還是清清楚楚的顯示出疲倦。


    而且,她的主人瘦了。


    蘇諾隻覺得自己的心很難受,讓她自責,她居然沒有把主人照顧好,反而讓主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是不應該的,對於一個女奴而言,這便是最大的禁忌。


    蘇諾伸手想要去摸北辰寒的臉,可手停在上方沒有摸下去,她的主人已經很累了吧,應該要讓主人好好的休息,而她現在的事情就是要將主人照顧的好好的。


    這樣想著,蘇諾便小心的起身,穿好衣服,在出門前,迴頭看了一眼北辰寒,這才出去。


    “福晉。”小千看見蘇諾眼睛都亮了,就好像終於看到主人的小狽一樣,然後眼淚就下來了:“小千還以為福晉不迴來了,不要小千了呢。”


    蘇諾一滯,微笑的抬起手幫小千擦眼淚:“我這不是迴來了嘛,不要哭了。”


    小千卻哭得越發的起勁,一把抱住蘇諾。


    蘇諾沒有推開她,隻是抬起手,將小千抱住,眼眸看向遙遠的天空,含著滿目的酸楚,輕輕的笑。


    是啊,她還能奢想什麽,她不能了,這樣的她,這樣的生活,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一個卑賤的女奴可以擁有的了吧!


    是那樣的奢華啊!


    所以,她現在要好好的珍惜,哪怕是一分一秒,都要珍惜的,用盡她的心,她的血,她的一切去珍惜的!


    直到那一天她再次一無所有的時候,也要用力微笑,微笑著接受所有的一切。


    一定,一定要的!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蘇諾幫小千擦幹眼淚。


    小千一抽一抽的看著蘇諾,就跟個小孩似的說到:“福晉,你不要再扔下小千了,要是福晉要走,就帶小千一起走。”


    蘇諾微笑著搖頭:“我不會走了,除了王府,再也不去別的地方了。”


    一下子,小千的小臉隻剩下燦爛的笑容:“真的嗎?那福晉你一定要說話算數。”


    蘇諾隻是微笑著點頭,滿目裏都是溫柔的光芒。


    她想,如果她有個自己的妹妹,一定一定,就跟現在的感覺是一樣的。這樣想著,蘇諾臉上的溫柔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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