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拆遷一事中吃虧最多,也最憋屈的就是董爺了。


    就因為在聽說陳柔身體不舒服之後他比爾爺晚了一步,就沒見著孫女。


    關於拆改一事,其實誰先誰後都一樣,反正最後都要拆。


    但是聶氏公司的職員來了之後,把房產公司的地址設址設在了爾爺的地盤上,而且是爾爺欽點的地方,正對著董爺臥室的窗戶,這下可好,偶然一天早晨起床,董爺就看到有人叮叮咣咣正在豎[聶氏集團]的大銅字,可偏偏是在爾爺的地盤上。


    這有個好處是,他們轄區多的是小包租公和包租婆,他們也是最盼望拆遷的人。


    要平常大家沒所謂,可現在爾爺那邊開始談拆遷,大家不就向著他了?


    平常董爺的人去收保護費,大家會痛痛快快給,但現在呢,好些人就不願意給了。


    社團倒不怕普通市民,好不好的給一頓揍,但是壞名聲呀。


    漸漸的董爺走到街上,轄區內有些市民見了都不問候他了,這可還行?


    他被氣到在院子裏不停的轉圈圈,跺腳捶拳:“氣死了氣死了,氣死我算啦!”


    他倒不為確定親屬關係,而是為了占一頭上風,想盡早分個輸贏,也就跟爾爺似的動起了心思,想著能不能偷一根陳柔的頭發,或者是她的牙刷了。


    不過陳柔可防的緊著呢,不會給倆老頭可趁之機的。


    這不,轉眼李霞來了有兩個多月,也眼看要進五月份了,她的成績連自己都出乎意料,因為雖然英文很差,但連蒙帶混的,竟然有兩個a 和三個b,在班上竟然排到第12名,但她有個問題,就是自小產以後,月經就淅淅瀝瀝的停不住。


    她還年輕,雖然深愛丈夫,但掐指算一算,倆人結婚後總共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也怕長時間流下去要把自己流幹,以後都給丈夫生不了孩子。


    又正好陳恪最近的一筆津貼由高書記專門領來,給她送了來。


    李霞就鼓起勇氣喊上陳柔,準備上香江的大醫院,讓醫生幫自己盾一看。


    目前香江的大醫院水平當然比大陸要好許多,儀器方麵就要先進不少,陳柔把李霞帶到養和,就在門診,把能開的單子全開了,幫她做了一個全麵檢查。


    這一醒,還真有問題,據婦科醫生說,李霞的整個盆腔都處於炎症中,需要長期服藥來消炎才行,於是大夫就給她開了很多藥。


    婦科當然是女大夫,而這女大夫給李霞開完藥,就又笑問:“聶太,您的月經正常嗎,平常有沒有偶爾腰膝酸軟,來月經時腰腹痛的情況?”


    李霞一聽,連忙也說:“阿柔,讓這大夫也幫你查一查吧。”


    但陳柔一笑,卻說:“來月經期間我從不食生冷,一旦遭遇冷水刺激什麽的,也會在晚上立刻用花椒和蔥頭煮水泡腳,祛濕寒,我的婦科無可挑剔。”


    一個女性能成最優秀的特種軍警,憑的可不是蠻力,因為男性天然的,蠻力比女性更牛,保護自己的身體是第一要素,所以陳柔哪怕偶爾放縱,也隻是喝一罐冰可樂,還絕不是在月經期,對自己嚴苛才能換來好身體。


    所以她永遠精力充沛,也麵色紅潤,是那種月經很規律的健康。


    但女大夫想了想,又說:“女性不像男性,一過25歲身體就會走下坡路的,要不還是開幾張單子查一查吧,我給您開點能叫身體年輕態的補品。”


    其實以陳柔的觀點,隻要女性不是自找罪受,連年生孩子,把自己身體的養份分給孩子,在體能和衰老方麵比男性優秀得多。


    她上輩子38歲的時候,體能訓練中照料不輸任何男性。


    倒是她的男戰友和男同事們,一上了30歲就ed的ed,萎靡的萎靡。


    可偏偏這個女醫生說的才是社會共識,李霞自己錢不多,卻還怯怯的說:“要不我幫你開點補品呢,你也很該好好吃一吃。”


    陳柔默了片刻,問這女大夫:“醫生,您家住在哪兒?”


    女大夫有點尷尬的撓了一下頭,含糊其辭:“我就是香江本地人。”


    陳柔不跟她賣關子了,直說:“您應該是從九龍出來的吧,九龍的女孩子能夠讀書得成,還在養和做醫生,很不容易的,不要為了一個將入土的老頭,而搭上你的職業前途,你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在羨慕你這份工作,比你嫁個有錢人還要羨慕。”


    女大夫一怔,立刻站了起來:“聶太,對不起,我不應該的。”


    “你迴去告訴董爺,再有下迴,我永不見他!”陳柔說。


    女大夫再說:“對不起,是我自己想的,跟董爺沒關係。”


    爾爺現在又熄了心思了,搗鬼的是董爺,因為他最近一直在吃癟,這個女大夫碰到陳柔是偶然,但她肯定是董爺轄區的人,還受過他的恩惠。


    但是陳柔作為聶家的一員,雖然也做體檢,可她的醫療檔案在養和屬於隻有最高層級才能碰觸的機密,所以這個女大夫連她的血型都查不到。


    但這不恰好撞上了嘛,她就想要陳柔的一管血。


    可警惕如陳柔,就連於亨繞那麽大的彎子給她做局她都能發現,又怎麽可能識不破女大夫一點雕蟲小技。


    關於她身世的事,她跟李霞和陳恪都講過。


    李霞本來一無所知,一頭霧水,但聽了會兒,明白了,而她雖然膽小且懦弱,從來不敢跟人起任何衝突,可為了陳柔,她莫名的就激動了。


    拍桌站了起來,她說:“你這女同誌,你還醫生呢,你怎麽能害人呢?”


    一把拉過陳柔,她再說:“告訴你的什麽爺,我們家因為他,已經沒了一個大姑娘了,他要再敢騷擾,我要喊我丈夫來,跟他們算總賬的,我丈夫可是軍人。”


    想了想還覺得不解氣,又說:“我可是軍嫂,她是軍屬!”


    她不知道聶氏在香江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但在大陸,軍嫂的牌子倒是能唬一下人,當然,平常不能用,要用了,被部隊領導知道,陳恪要受批評。


    但軍嫂二字於李霞是最大的殺器,她在李剛一家麵前都不舍得用,今天就用了。


    從醫院出來,陳柔自己都覺得是小事,她倒愁上了。


    她說:“要以我看,那倆老頭你最好一個都別認了吧,怪嚇人的。”


    陳柔一直都是一個心思,倆老頭都要認,該得的利益,她也全部都要得到。


    當然,她也不白拿他們的,而等迴歸後,每年政府都會頒發一定數量的紫荊勳章,最牛逼的就是大紫荊勳章了,所獲的人並不多,也極難獲得。


    但其下還有金紫荊和銀紫荊,銅紫荊勳章,相對比較容易獲得。


    而且要她猜得沒錯,這一趟聶榮上大陸,就能預定一枚金紫荊勳章,當然,他還能得到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高規格的接見和優待。


    那種感覺是這樣,沒有經曆過的人體會不到,但當經曆過就能懂,也能感受到。


    爾爺和董爺可是幫著icpo們抄過毒窩的工程,他們還將跟著她一起,把鬼頭昌給徹底端了窩,那麽,給他們一個爭取一個金紫荊勳章就不算難事兒了。


    他們也可以憑借那個勳章留名港史,流傳千古,那難道還比不上個孩子?


    當然,要緊的是先陪聶榮迴大陸,讓那個貪財怕死的老頭兒風光一番,董爺和爾爺見了自然會豔羨,陳柔也就好推進她的下一步計劃了。


    陪李霞一起迴到家,陳柔雖然不會做飯,但也得嚐試著幫老媽弄點吃的。


    做軍人辛苦,軍嫂們更辛苦。


    動不動分開就是一年半載,陳恪他們又因為沒有可替換的人手,屬於超長服役,一年多都沒有假期了,軍嫂們說是有丈夫,但全憑自己一個人撐著。


    李霞也是能忍,產後淋漓不盡一直治不好,她卻一直忍到現在。


    她會做的飯不多,煎個雞蛋再煮一碗湯麵,裏麵加點青菜,就是她最好的廚藝了。


    但也就在她剛剛做好飯,端到茶幾上時,她要得到命裏該由她有送終的,一個命定之人的消息了。


    這不,她剛放下碗,小手機響了起來。


    見是陌生號碼,陳柔怕是莫名其妙打來采訪她的記者們,沉吟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您好,哪位?”


    竟然是灣島仔,而他本來已經有大哥大了,因為信號塔輻射幅度的緣故,一般在深市也能接聽得到,但是他竟然換了電話號碼。


    不過一聽就是有事,他開門見山說:“陳小姐,娟娟的媽咪就是個死變態!”


    他換了電話,連喔喔耶耶都沒了,顯然是氣極了。


    陳柔問:“娟子人呢,你們碰到她媽媽了,具體是什麽事情?”


    灣島仔氣的語氣都磕磕巴巴:“她們竟然跟蹤娟娟,我才把她送進學校三天,今天院長打來電話,說是她媽媽來搶她,甚至砸了院長室,現在在警局。”


    李霞一聽也豎起耳朵了,她早說過的,李見妹會是個麻煩,果然。


    不過李大瘸子的媳婦在李家村橫,到了香江她不一定橫得起來,主要還是看娟子。


    所以陳柔問:“娟子沒跟著一起去吧,她是什麽態度?”


    灣島仔深深歎息:“還好她比較堅定,要不然,我都要被阿sir們抓起來。”


    李家媳婦一口咬定他是個人販子,還拉著娟子一起指證不說,而且叫灣島仔大開眼界的是,那個女人應該是在他上大陸的時候就盯上他了,也看到跟他同行的娟子了,可是她什麽都沒說,而是悄悄的,一路跟過了香江。


    既然她在跟蹤娟子,那她就應該知道,畢竟男女有別,灣島仔開房都是開兩間,一個救了他命的小女孩,還那麽小,又有聶釗交待過,他不可能做壞事。


    可是李家媳婦是在新界直接報的警,說自家女兒被人拐走,強暴了,然後帶著警察直接殺進學校裏,還當著所有學生和老師的麵,抽娟子耳光,要她承認自己被個男人強暴的事。


    灣島仔是被校長打電話叫過去的。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李家媳婦上來就抽了他兩耳光,一把奪過他的大哥大摔成了八瓣,然後一頭撞上他再倒地打滾。


    那一套組合拳,就不說竹聯幫了,山口組來了都得甘拜下風。


    現在的情況是,他和李家媳婦都在警局,而因為灣島仔和小娟子有戶口,警察更偏向於他倆,可是也要求娟子指證,自己跟李家媳婦沒有任何關係才能結案。


    但事情也卡這兒了。


    李家媳婦砸了校長辦公室,還在學校汙蔑兒童,按香江法律是要被拘留的。


    聽說她娘有可能被拘留,小娟子就猶豫了,直到現在都不肯開口。


    灣島仔也很苦惱的,問陳柔:“陳小姐,你能不能勸勸她?”


    陳柔想了想,卻說:“我建議誰都不要幹涉,把選擇權交給小娟子,但你告訴她,她將來有可能小小年紀就嫁人,生七八個孩子,也有可能像中環各個大廈裏的摩登女性一樣,做個白領女強人,所以一定讓她慎重選擇。”


    李霞邊吃麵邊點頭,還學香江人的時髦動作,給女兒豎了個大拇指。


    不是每個女性都能像陳恪的妹妹陳娟一樣,能夠砍殺掉原生家庭的羈絆,並一路衝殺出去,可饒是她,最終也會因為選擇愛情,而不是事業而栽跟頭。


    陳柔因為對李見妹寄予厚望,認可了聶釗給她改的名字,陳娟。


    但是要做個名字永遠帶著賤的普通女孩兒 ,還是要做可以讓人生大放異彩的陳娟,是需要那女孩自己堅定心性的。


    路要她來走,也要她自己來選。


    灣島仔默了好久才說:“好叭,我讓她自己選。”


    但又說:“對了陳小姐,記得你要找的那個李剛吧,我有盯到他在聯絡毒販喔。”


    李霞唿吸一滯,陳柔卻是雙眸一亮:“他人在哪裏?”


    灣島仔說:“就在新界。”


    阿蛤和陳憲海齊齊被殺,來自菲律賓的供毒路線就此斷了。


    李剛還真是夠強的,這就找到新的門路了。


    而且新界的話,是在香江了。


    他倒好,這是活膩歪了吧。


    這竟是舞到陳柔的眼皮子底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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