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警署召開的,是一場實戰演習加優秀緝毒警員表彰會。


    這場會議共計四天時間,在周六下午落幕。


    本來它隻是一個例行會議,之所以敲定在這周,原因隻有一個,於崢嶸 為了抽調所有警力,放中環一個空城,以配合項天戈對聶釗的刺殺。


    這也是大警長才有的特權,他想殺一個人,可以傾全城之力且讓人抓不到把柄。


    而要不是聶家是首富,雇得起精銳保鏢,聶釗還有一個智囊團,普通人又怎麽能跟他抗衡?


    邀請聶釗前來頒獎,也是於崢嶸為了試探聶釗的隨口一邀。


    但正所謂你來我往,你有張良計,我就有過牆梯,聶釗答應要來,是為了在新官走馬上任後,向社會大眾展現親和力,當然,他的安保防禦肯定也做的特別足。


    於崢嶸明知聶釗的安保團隊好比鋼板一塊,但該辦的事還是得辦。


    槍支走火,該安排還是要安排的。


    ……


    說迴陳柔這邊。


    周六下午16:20分,她和聶釗乘坐他的升級防彈款勞斯萊斯就到警署了。


    目前的香江警署大樓會一直沿用到陳柔做特警的年代。


    不過會進行整體裝修,從內到外的布局都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她特警出身,進警局當然不緊張,但遠遠看到警局門外長槍短炮全是記者,她還從來沒有麵對過這種公開場合,也沒有直麵過那麽多記者,就難免會有點緊張。


    一大群記者們站在大門側麵,被一道黃色警戒線攔著,此刻伸長脖子,正在翹首以盼。


    此刻聶釗就坐在她身邊,他一路無話,車都快這了,突然問:“你是不是有點怕?”


    宋援朝在副駕駛,耳朵可靈了,迴頭說:“陳小姐,韋德先生調查過所有記者,而且醫院所有的保鏢今天全在外圍,可以保證記者團隊的安全。”


    陳柔緊張的並非記者裏麵有殺手,而是怕自己會怯場,會出醜。


    因為現在的香江記者跟將來的完全不一樣,他們不遵紀也不守法,隻要勁爆新聞。


    她雖然也做足了準備,總怕那些狗仔會魔高一丈。


    這時車停,宋援朝已然開門下車,伸開手臂的同時sam的手也伸過來了。


    hank,ram,四個保鏢在瞬間手拉手,形成了一道防護網。


    當然,就在宋援朝下車的那一刻,所有的記者齊齊衝過防線湧了過來,恰在四個保鏢環成一個半圓時衝到了他們的胸前。


    記者對保鏢,相機對胸肌,閃光燈啪啪亂閃,快門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於崢嶸帶著他的部下,和廉政公署的專員,o記的督察長,也已經趕來開車門了。


    聶釗要先下車,而這時他應該很緊張,畢竟哪怕他做了萬全的準備,也不一定就能全身而退,他和於sir之間的較量,是必得一個人死才能分出結果的。


    但他似乎並不緊張,反而臨下車前突然來了句:“我一直以為現在的阿柔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不怕的那種女孩子。”


    說完,不及陳柔反應,他一手擋著領帶,一手扶上車玻璃,已經出門了。


    出了車門再轉身,他伸手過來,眉鋒一挑,仿佛在說:要怕的話你就別出來?


    陳柔可是小爆脾氣的,被聶釗一激,就有點上頭了。


    她可是種花家的特種兵啊,而這片土地再過八年,就是她的前輩,戰友們值勤,衛戌的地方,她有什麽好怕的?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陳柔手搭上聶釗的手,在夕陽下,一片叫人近乎失明的閃光燈中出了車門。


    外麵一派吵鬧,有記者在問:“聶釗先生,請問聶榮先生的身體怎麽樣?”


    還有記者在叫:“聶釗先生,貴公司公告,說您二哥聶耀先生因身體原因辭去總裁一職,請問他的身體具體是出了什麽問題?”


    還有個記者一邊頂著宋援朝的胸肌往前突,一邊大喊:“聶太,看這裏,聶太!”


    雖說所有今天到場的記者韋德私底下一個個的調查過,聶榮還把醫院所有的保鏢全撤到了這邊,全都在外圍,但隻要沒有進警署,每一秒鍾都是變數。


    聶釗攥陳柔的手:“5點鍾方向,揮手,笑!”


    作為特種兵,因為工作需要保密,陳柔最擅長的是迴避鏡頭,此時全憑聶釗的提醒,她側首迴眸,揚手一笑,好吧,那兒有一群記者,有的在拍照,有的在錄像。


    他們是幾家大型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也是聶釗早就打過招唿,會給他們鏡頭的幾家媒體,而就在陳柔迴頭的同時聶釗也停下了腳步,揚起了他的手。


    這是香江新晉首富和他太太新婚之後的第一張合體照。


    一樣的黑色正裝西服,聶老板高大儒雅,斯文俊秀,而他的妻子,柳眉上挑,美豔而冷酷,鼻梁上的眼鏡更是給她憑添了幾分神秘感。


    再拉太太一把,聶釗說:“可以低頭了,不想再被拍就走快一點。”


    陳柔的悟性當然很好,揚手撩頭發,這就可以避免被拍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照片了。


    不論舉行什麽樣的活動,但凡有錢人,再帶點兒狗血八卦的,隻要出現在記者麵前,必然要引起騷動,不過也就那麽幾十秒,轉眼間聶釗已經進警署大廳了。


    在大廳裏大家並不多做停留,於sir和廉政公署的廖專員,o記的顧督察長一起陪聶釗夫妻上電梯。


    幾個保鏢則在電梯門關的那一刻轉身就跑,而等電梯上到三樓,主會場時,保鏢們已經站到電梯口,在等老板出來了。


    當然,這並不玄乎,也不是說保鏢們人均飛毛腿,跑得有多快。


    在三四層樓的高度,電梯因為需要緩衝,是跑不過訓練有素的軍人們的。


    出電梯廳再過一個休息廳,就是一個整層樓全麵打通,隻留承重柱的闊朗大廳了。


    它也是警署的實戰演習大廳,共有三層樓,根據演習任務不同,它會被布置成或者樓層,船艙,街巷等場所,用於警員們進行演習作戰。


    在休息廳裏,於sir和廖專員,顧督察長要略微寒暄幾句,休息一下,聶釗這邊也有一個交接支票的信式,因為今天他給受傷的警犬和緝毒警察都有一筆讚賞金。


    警犬是50萬,四個警員每人也是50萬,加起來總共250萬。


    在頒獎,慰問之前,支票將由聶釗的秘書,或者他貼身的工作人員交給警方。


    也就在這時,於sir安排好的盯梢工作也要正式展開,他的人員們開始各就各位了。


    這時四個保鏢是分站在聶釗四周的,有兩個人高馬大,一看就身手不凡,肩戴副處級的肩章的警長分別站到了ram和hank的身邊,還有個警員站到了宋援朝的身邊,而於崢嶸自己則擠開身材最高最大的sam,站到了聶釗的右側,就這樣,潤物細無聲的,於sir就把聶釗的保鏢們全給防守起來了。


    在一牆之隔的大廳裏全是警員,而且個個荷槍實彈。


    那麽,在於sir看似了無痕跡,卻又處處防守,掣肘的情況下聶釗該怎麽辦?


    就這麽進去,在四個保鏢都被人防守的情況下,去麵對上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


    答案當然是不。


    那不,於崢嶸掃了一圈自己的人,一顆心剛落到肚子裏,就聽電梯門叮的一聲,旋即傳來一聲洪亮的大笑聲:“於sir,廖專員,顧督察長,你們是故意欺負我老人家嘛,要走那麽快?”


    所有人齊齊迴頭,顧督察長搶先一步:“梁副主席,您竟然也來了?”


    於崢嶸迴頭的瞬間,梁利生已經腳步翻飛的走來了。


    你說梁利生老吧,他腳步翻飛,比大小夥子還利落,你要說他不老吧,他有二百斤的體重,雙下巴都快都掉到胸大肌上了,可你要說他胖吧,他卻有胸肌。


    關鍵的關鍵是,他體格龐大的就像個雙開門大冰箱一樣,強勢擠開於崢嶸往聶釗身邊一站,隻看他那敏銳的神態和攥起的拳頭,他就是個天然的人形肉盾。


    而這,隻是於崢嶸今天將要經曆的意外中的第一樁。


    在今天之前,他雖知道聶釗強勢奪權,逼的老爹隻能臥床養病,也知道梁利生做為聶耀的幹爹,壓著聶氏所有的董事們向聶釗低了頭,完成了聶氏兩代人權力的交棒,和平交棒。


    但他萬萬沒想到,梁利生對聶釗,能到願意為他做肉盾的地步。


    這老胖子一臉誓死如歸,談笑間就把於sir在警署的精密布局給衝了個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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