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迴於崢嶸和項天戈這邊。


    身為香江二號警長,於sir的謹慎和智慧當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此刻他和項天戈站在廢墟中間,掏了水龍頭,正在一起撒尿。


    撒完他還嘣了個屁,項天戈也不甘示弱,眉毛一擰鼻子一皺,嘭一聲放了個響屁。


    提起褲子,於崢嶸笑著說:“聽聲就知道項老板腎功能不錯。”


    “我地盤上那幫雞沒一個不想往我身上貼的,不給錢她們都願意,咱們沒別的,就是活兒好!”項天戈說著,還專門向於崢嶸展示了一下自己雄偉的三角區,這才放下了浴巾。


    二人相視一笑,彼此點了點頭,就該談事情了。


    之所以於崢嶸要約項天戈在浴室見麵,而且要親眼盯著項天戈淋浴,還隻允許他係一條浴巾跟自己出來,可不是閑得無聊搞屁,他是為了防止被項天戈錄音。


    就那顆屁都是有作其作用:他怕項天戈在隱秘處藏袖珍錄音設備。


    項天戈屁放的那麽響亮,也是在向於崢嶸表忠心。


    吐一口煙圈,於崢嶸說:“前段時間我風聞有人說聶家三爺被綁到菲律濱了,而且我隱約聽人說,他好像是從你的地盤上迴的香江?”


    陳柔帶著聶釗迴香江,登陸時,走的就是項天戈的地盤。


    這於他來說也算奇恥大震了,因為那天他和鬼頭榮瘋了一樣沿海布防,在等著逮聶釗,結果眾所周知:沒逮著。


    他默了片刻才說:“是我的地盤,但隻是一個村子的小港口,而且據的士司機說,他那個未婚妻,競選過港姐那女的特別兇,兩拳就把我馬仔打成植物人了。”


    於崢嶸一笑:“我記得你哥跟聶家有舊怨吧,看來項老板寬宏大量,早忘了。”


    混道的人都有個特別的品質,偏執。


    項天戈不記得是他大哥派馬仔開著渣土車撞扁聶氏太子爺夫妻對方才下的殺手,隻記得他大哥全家被收拾的事,猛吸一口煙,他牙咬的咯咯作響:“我大哥在鬧市乞討,我的幾個侄女都在做旺角做雞,隻要有機會,我要聶家所有女人全都去做雞!”


    “冤家宜解不宜結,項老板還是不要太上火。”於崢嶸笑著說。


    項天戈拳頭捏的咯咯響:“我早晚要殺聶榮全家,於sir也不必懷疑我的決心,我說殺就殺。”


    於崢嶸 再點一支煙,歎氣說:“聶釗剛迴歸,又是直接走馬上任做話事人,聶氏的事務又多,中環那邊又因為有集中掃毒任務,警隊從明天開始,整個區域的夜間巡邏車將銳減三分之二,我很擔憂他的安危的。”


    這就於sir的聰明之處了,哪怕項天戈不錄音,他也不會直白的把話說出來。


    隻是點到為止。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完了,故意往地上丟了一枚鑰匙,他就先一步離開了。


    項天戈撿起鑰匙來,見是武館更衣間櫃子的鑰匙,迴到更衣間打開相應的櫃子,就見裏麵居然塞著兩隻大皮箱。


    他提出一隻箱子,心險些躍膛而出,因為那是一隻ak47的手提箱。


    這槍單彈匣30發,射擊速度又快,能壓得住一個12人小組的飛虎隊。


    用它殺人,聶釗就等著被爆頭吧。


    再提一隻小點的箱子出來掂掂,他輕輕嗅了一氣,那是金錢的味道,真香!


    除此之外還有一隻小皮夾,項天戈打開一看,頓時唇角彎成了魚鉤。


    ……


    胡亂穿好衣服,他提著兩隻箱子出門,將裝槍的箱子扔給一個馬仔,上了車,點煙豎手指:“準備一下,我們要殺聶榮全家!”


    副駕駛的馬仔是個卷毛,腦子比較清醒點,迴頭說:“大哥,聶榮是首富。”


    “殺的就是他,首富,咱們背後有人撐腰,夠叫咱們大開殺戒。”項天戈說著,把皮夾丟給馬仔:“你先看看這是什麽。”


    卷毛馬仔接過皮夾,開燈一看,驚唿:“大哥,這裏麵有警官證,還有兩把車鑰匙,看起來像是警方的巡邏車鑰匙,咱們豈不是可以假扮阿sir?”


    開車的是個黃毛,瞥了眼ak的手提箱,說:“大哥,有警官證我們就可以去中環,那可是中環誒,讓我用這ak吧,就在聶氏樓下,我要當街狙擊!”


    以紅磡海底隧道為界,一般來說社團隻敢在九龍招搖,是不敢過隧道去中環的,因為中環是英租界,有司法有治安,九龍則屬三不管地區,警力防守等級不一樣,但是有警官證和警車鑰匙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開著警車去殺人。


    試問,哪怕聶釗帶著保鏢,他們會防備警車嗎,當然不會啦。


    想到這兒,項天戈咧嘴:“可憐陳柔小姐以後要當寡婦,獨守空房嘍。”


    混堂口的大多都是混蛋,跟動物相比也就直立行走一個優勢。


    卷毛笑著迴頭,說:“她外號預備港姐,等她做了寡婦,老大您正好去慰問她嘍。”


    項天戈雖然沒有於sir的老奸巨猾,但在九龍拚殺那麽多年,雖說一身蟒肉,但也不是無腦之輩,他拍著裝英鎊的箱子說:“那個女人能叫鬼頭昌專門通緝,還能把我的馬仔打成植物人,她就不是普通人,希望她最好這幾天和聶釗在一起。”


    說話間他餘光一瞥,看到有一輛白色的帕傑羅跟他的賓利正並肩行駛,車窗還是打開的,但他沒有多想,隻隨便瞄了一眼就那挪開了目光。


    一笑,他迴頭說:“聶釗和陳柔,我們要一起殺!”


    當然,這時他並不知道,他正籌劃著要殺的那個女人,已經準備好要殺他了。


    ……


    如今的汽車還不像將來,車玻璃普遍都會貼太陽膜,因為它還沒有被發明。


    在白天,為了保護車內隱私,人們會配一種半透明的窗紗在車窗上。


    但到了晚上,為防影響視線,人們都習慣於把窗紗打開。


    項天戈的窗紗就是打開的,此刻行駛在高架橋上,他一人獨坐寬綽的賓利後座,一邊是九龍的點點星光,一邊是維多利亞的霓虹閃爍,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而如果旁邊並行的是一輛黑色,或者藍色,紅色的車,項天戈都會起警覺,因為他天天四處砍人,他還在九龍占有一席之地,最怕的就是被暗殺。


    但在所有顏色的車中,白色在夜間是顯眼的,也是最叫人不會設防的。


    沒別的,它的顏色在暗夜中太過顯眼,簡直就是活靶子,一般來說要不是蠢到冒泡的人,是不會用白色車輛在夜間實行刺殺任務的,它太容易被鎖定,且反殺了。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因為真正的高手是不會按套路出牌的。


    白色帕傑羅在跟項天戈的賓利並行了約莫幾十秒之後就刹車,落到後麵了。


    而在車上,戴著墨鏡禮帽,像頭熊一樣抱著方向盤的正是梁利生,在他的後麵,車廂裏,兩排座椅已經全部被打掉了,齊平著窗戶,車中間被焊上了鋼板,鋼板上鋪著軍用防滑墊,陳柔整個人四肢攤開,就趴在防滑墊上。


    整車空間有限,宋援朝蹲在一側,一手握著獵槍,另一手搭在玻璃窗的搖把上。


    一腳刹車落後,梁利生問陳柔:“阿柔,看清楚了嗎,心裏有沒有把握?”


    陳柔戴的不是耳塞,而是耳機,還有目前米國軍人裝備的,最先進的夜視眼鏡,跟將來的比當然遜色一點,但在目前來說已經是頂尖的高科技了,它在電影裏也很常見,鏡片隻需要一摁就可以翻上去看自然光,再一摁它就會翻下來。


    目前兩輛車大概都是100km的時速,在如此高的時速下,想要在移動的車輛上對另一輛車上的目標發起狙擊,又是在夜間,其難度不用想都知道。


    它不僅僅是瞄準的問題,公路足夠平坦嗎,在發彈的瞬間,輪胎一旦碾上一顆小石子,車身有輕微的晃動,子彈都會偏離方向的。


    陳柔還在瞄準目標,沒說話,宋援朝幫她問:“梁副主席,您確定這條公路有人清理過?”


    “放心好啦,我親自跟車清理的,阿柔……”梁利生其實也很害怕,聲音都在顫。


    陳柔說:“梁叔,賓利車裏有一架ak,你先把窗戶搖起來。”


    梁利生聽到ak二字後背一寒,但說:“我不喜歡關窗戶,我嫌悶得慌,你不用管我的窗戶,隻估你的任務,有沒有把握,需要我什麽時候加速。”


    他這樣,陳柔就要發火了。


    因為梁利生之所以打開窗戶,就像開輛白車來刺殺一樣,也是在盡可能的做個顯眼包,以迷惑項天戈,叫他不要心生警惕,為她的猜擊創造便利。


    退一步說就是,他今天出來就沒想活著迴去,是來當活靶子,自我犧牲的。


    但這於陳柔執行任務的理念是相悖的,因為她凡執行任何任務,都要先確保自身人員的安全,她摘下耳機,大聲說:“梁叔,我現在命令你,關窗戶!”


    不等他再強嘴,再吼:“還不快關!”


    她是狙擊手,這整輛車就要以她為中心,這是規矩。


    梁利生沒敢再廢話,搖起了車窗。


    他聽話,陳柔的聲音也就溫柔下來了:“梁叔,加速,我數到十就跟賓利並排!”


    ……


    “宋哥,開始搖窗戶,慢點搖,再慢點,一,二,三……”她有條不紊,命令著兩個小兵仔,眼瞄倍鏡,手扣掰機,槍的瞄準點,那一抹猩紅色隨著梁利生的加速,宋援朝打開車窗,悄然無聲的爬上賓利車的後車窗又越過後梁,停在了項天戈的鬢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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