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耳鼻,火勢在不停蔓延,甚至燒毀其他挨得近的鄰家,聽來他人的哭天喊地,道:“天啦,我造的什麽孽,要燒毀我的房子,還有我的酒鬼丈夫還在房內。”其他人紛紛勸住,道:“林大嫂,人已去,房已毀,我們費了不小勁將你救出,你要保重呀。”聽來此處,燒毀一處房屋,毀了三家人。

    我們穿過大廳,燒毀的房梁掉落凝靜頭頂,我念動口訣施展法術打開掉落的房梁。凝靜道了聲謝,一把拽住我的手往房內跑去。果不其然,跟隨狸貓跑去的房內,掌櫃的昏倒地麵,一個紅檀盒子空空仰臥地麵。我撿起空盒聞了聞,淡淡藥香,卻又不似尋常藥香,許是裝有仙草的盒子。凝靜接過盒子,放在鼻尖聞了聞,道:“仙草被搶了。”

    火焰觸及衣裙,一點既燃。我一腳又一腳踩滅凝靜衣裙上的火苗,蹲下伸手探了探掌櫃的鼻息,再看去他脖子上的一條青紫色勒痕,不遠處的黑色粗繩索,起身便拉著凝靜抱著狸貓向外飛跑。凝靜一邊迴頭看掌櫃,道:“錦芯,還有掌櫃的。”我伸手擋住柱上垮落的火片,道:“掌櫃已死,看他脖子上的痕跡,先是被人用繩索殺死,再被人防火搶走仙草,毀屍滅跡。”跑出門外,我們狼狽不堪,身上衣裙多處燒毀,凝靜臉上一塊塊黑色煙熏。

    凝靜拍了拍胸口,道:“好歹毒的兇手,不僅搶仙草,還將人殺死,毀屍滅跡,牽連他人。”我迴想了下,我們前腳才跨出藥鋪,掌櫃的就被殺死,放火,如此快的速度,做的不留痕跡。低頭看著地麵的腳印,這天氣,顯然白日下過雨,白天的腳印被衝洗的幹淨,這深夜,除了打更之人,其他人不會輕易出來。我們出來的這門是後門,打更的人,不會從這後過門,莫非,心下有個大膽猜測,道:“凝靜,我們順著腳印追去。”

    順著腳印走出幾裏,凝靜驚訝道:“腳印消失了。”果真是中了我的猜測,搶仙草,殺人之人不是凡人。

    這夜,未能完成拿迴仙草的任務,我們在湖邊坐上一夜,仰望滿天繁星。

    “錦芯,我們現在該如何,是迴去複師命,還是繼續追蹤?”凝靜看著湖麵魚尾拍打水麵的圈圈漣漪,道:“空手迴去,師傅定不傳修為。”狸貓‘喵’的一聲,跳出我懷中飛跑,凝靜喚道:“碧水,莫要亂跑。”我忽然想到狸貓帶我們跳入火中去尋掌櫃,道:“碧水發現了什麽,我們快些追去。”

    追隨狸貓走去一條熟悉的路,這條路,我什麽時候來過,忘得一幹二淨。

    結界內,狸貓毫不

    猶豫一頭跳入魔界,我與凝靜對視一眸,跟著跳入。看著眼前眾多的魔物,凝靜道:“莫非仙草在魔王那?”狸貓停下腳步,我蹲下身將它抱迴懷中,道:“仙草,我們得不到仙草,就莫迴師傅身邊,無論是在誰人身上。”我們早知此行不簡單,依師傅的謹慎,他不會無緣無故叫法力低弱且又不懂人情世故的我們去取這重要東西。無疑,我們犯了明知故犯的錯,上了他的賊船。接下來,也隻得靠我們自己。

    我比凝靜先入世間,她雖天資聰明,卻還是涉世未深。

    在魔界內,我倍感熟悉,隻是吃了那東西,忘記一些事,我許是真來過魔界。我牽著凝靜在魔界內四處轉悠,問了一名魔物才知魔王的住處,我們便依著他人指點走去。在一麵鏡子前一名麵帶狐狸麵具的男子黑袍著身,頭頂一束長發絲批下,手執劍頂在我脖頸處,英俊瀟灑,卻為冷酷,道:“你們是誰人,亂闖魔王宮殿者死。”我慢慢移開頂在劍上的脖頸,他揮劍斬來,愣在一旁的凝靜迴過神,手中幻化出劍向他刺去。我揮出一柄長長龍骨打去,他閃躲開,我道:“我們隻想見魔王,有要事相求,不想與你們為敵。”

    打鬥中,一掌劈來,凝靜來不及躲開,白白挨上一掌。我飛身上去接住凝靜,扶著她,道:“請你放我們進去,我們隻想見魔王一麵,有要事相求。”自知打不過他,我索性停下,他刺我脖頸之時,我凝眉搖頭。這事,我曾做過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曾是依靠師傅,因而膽怯無事。如今這便是天要絕我,我絕不後退。鏡中飛出另一男子,同是麵帶銀狐麵具,他將劍一扔,抵開那男子刺向我脖頸的劍。

    那男子對他拱手,立在一旁,我僥幸撿迴一條命。

    他沒有說話,轉身走去鏡中,我扶著凝靜跟著走入,長長吐出一口氣。狸貓安靜的躺在我懷中,凝靜不安的看向我,我向她點頭,走一步是一步。我們這幾條小命,能活一日,算一日。一名身著盔甲的侍衛走來,他道:“將那位受傷的小姐帶去房間休息。”他依舊不停的往前走,淡淡吩咐。那名侍衛便走來扶凝靜,我向她點頭,道:“他不會害我們,若要殺我們,我們早已屍骨無存。”接著附上狸貓耳邊,輕聲道:“碧水,你好好保護她。”凝靜吐了口氣,碧水跳下我懷中,便跟著那名侍衛攙扶著離開視線,我連忙追去。

    為仙草,為完成師傅下達的第一次命令,豁出命去。

    走來一間房間中,四處飛散著仙氣,我脖頸上一陣陣發冷,像是有人在我身邊飛過,卻又看不

    見實體。一麵牆上鏡子照著我們身影,他走去鏡子前的椅上坐下,彎腰一手撐在膝上,靜靜看著四周。“這是什麽地方?”我伸手摸去飛散的縷縷仙氣,像是一個人的透明靈魂。魔界存有仙氣,實為難見,他道:“一個存放好人靈魂的地方,至於是什麽人,這個你不需知道。”我偏過頭看了看四周,都為四散的靈魂,難怪陰冷的嚇人。不想再在這地方停留下去,我道:“我需要仙草,你將我引來這,要我拿什麽交換。”他嘴角微揚,道:“你的心。”我下意識伸手放在心上,以心交換仙草,猶豫許久,道:“失去心會如何?”

    他站起身,走來那些存有仙氣的靈魂中,靈魂慢慢向他攏去他,圍繞著,他舒展開笑容,真誠的對著那些靈魂微笑,道:“過些時日,你自會知曉,隻是,我可跟你說,不至死。”他手中幻化出一株紅色仙草,握在手心,我走去拿著仙草,嘴角上揚一抹微笑,道:“如果我拿著仙草玉石俱焚呢?”他聞聲一怔,後哈哈大笑幾聲,道:“我不相信,你貪戀塵世,將自己生命視為珍寶,不惜犧牲他人,豈會那麽容易死。”我沉默會兒,我當真是貪生怕死之人嗎?嗬嗬一笑,凝靜與狸貓還在他手中,隨之做出一個決定,道:“好,我的心,給你。”他冷笑著,笑眸彎成一弧度,瞬間來到我麵前,盯著我雙眸,繼而手中幻化出一瓶子,道:“將這瓶鏡水喝了,心自會來,在魔界之事,就像是做夢般。”我伸手接過那瓶鏡水喝下,道:“我需要知曉你的名字,日後來取迴心?”

    他嘴角一撇,道:“狐狸。”

    隨後,我意識模糊倒下,念道:“狐狸......”

    當我醒來,已在人間。“錦芯,醒醒。”我聽著凝靜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又聽‘喵’的一聲,我睜開雙目,猛地驚醒,伸手放在胸前,果然是少了一顆心。嗬嗬一笑,道:“仙草呢?”狸貓將地麵仙草含在嘴裏,我接過仙草,有如患得患失。

    走在迴山路上,我抱著狸貓問道:“我們是怎出來魔界的?”凝靜笑道:“醒來時就在魔界外,隻見你手裏握緊仙草,其他的,我也不記得。”原是這般,她也不記得,狐狸算什麽名字,隻是一個代稱,可真是狡猾。但總算是拿到仙草,道:“那你的傷可好了?”她伸手來抱狸貓,觸及到我的手背,繼而一把握住我的手,驚訝道:“這紅日頭在上,你的手怎如此冰涼。”我連忙抽迴手,將狸貓放入她懷中,死人般冰涼的溫度,許是沒有心的後果,我僵了僵容笑,扯了個謊,道:“我受涼了。”前先日子裝病,被師傅識破

    ,我可是說過打死也絕不再冒險裝病。可現下這情況發展下去,即便苦不堪言,也不得不裝下去。我不知曾在哪聽過一句話,說:既說謊,便將謊言進行到底。

    凝靜臉上方好看些,關心道:“看你臉色蒼白,許是走不動了,我背你迴山,可好?”我眉尖一挑,笑道:“當真?”她停下腳步,蹲在我麵前,道:“來吧,我當真。”

    “我們迴山,不可將去魔界之事說給師傅聽,可好?”想到魔界種種,師傅若知,他指不定會去討個說法而染上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我失去心,他也會知曉。凝靜低頭看著腳下的路,穩穩一步步走去,不解道:“為何?”我便找了個借口,凝靜為我親近之人,自然不會多想,我便也放心道:“你想讓師傅不傳修為給我們?”她一張美豔動人的麵孔,道:“當然不想,師傅傳我們修為越多越好。”“那就是,我們若說出在魔界種種,師傅不會相信,若當我們在吹牛,不虛心學,在他心中的折扣可是大大下降,你要相信我,我跟隨師傅許久,再了解不過。”凝靜想想歡笑道:“哈哈,也對。”我便用這借口將凝靜敷衍過去,心下不禁鬆一口氣。

    伏在凝靜背上,我學著那掌櫃的一手放在脈搏上,毫無動靜的脈搏。我若是凡人,失去心,必死。隻是,我是半仙,失去,不至死。凝靜的力氣出奇的大,我們本想駕雲迴山,但又不想白白用掉靈力。留著靈氣,以備其他不時之需,這還是很緊要之事。我曾一度不喜走路,如今卻明白,路是用來走的,是走出來的。而修仙,同理。仙是通過種種劫數修成,不是天上隨意掉落修為。

    迴到府內,師傅不見蹤影,我們跑去各各房間尋找,也是不見蹤影。

    我們興奮的在門邊等待,不多時,隻見遠處飛來一白衣身影,道骨仙風,那不是師傅,又是何人。我歡喜的走上去,將仙草拿出晃在師傅麵前,他笑道:“怎去了這麽長時日?”一路走去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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