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宮殿前大門處,一位體形豐滿的中年男子徘徊不止,盡管此時夜色已深,他仍堅守在此不曾離去。


    此人便是陶商,來自大秦都城鹹陽的一位商人,早年間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行商。其妹被選入東宮成為侍女,竟意外得太子贏啟寵愛,並為其誕下一子,由此陶商地位陡增,借太子之名迅速擴張商業版圖,尤其在靈藥修煉材料貿易領域嶄露頭角。


    陶商確有過人之處,憑借東宮庇護之名,賺取大量金銀財寶。他深諳權謀之道,將所得利潤不僅悉數納入囊中,更明智地從中抽取一部分孝敬給東宮太子。


    身為太子的贏啟雖然有自己的俸祿等收入來源,但東宮內外用度繁多:不僅自身日常所需花費巨大,更要籠絡朝中官員、培植心腹勢力,所需銀兩可謂海量。


    因此,贏啟對陶商格外倚重。隻要陶商所為有助於提升其實力與影響力,贏啟便會默許陶商兼並斂財的行為。陶商在白天安排徐半夏前往迴春堂滋事挑釁,以此對迴春堂施加壓力……


    原本他的目的,乃是借由徐半夏之手玷汙迴春堂的清譽,待其聲望受損之後,陶商再以太子身份親自出手,憑借皇家威嚴鎮壓迴春堂,逼迫白玉瑤將此靈藥店閣轉交於他手中,以便他掌控那些煉丹秘方,源源不斷地獲取修煉資源。然而遺憾的是,徐半夏竟是個無用之人,非但未能如願,反而被人痛斥至極,最終竟屈膝求饒,顏麵盡失。


    陶商深知江羽並非尋常人物,此人背後更與王氏家族有所勾連,即便自己親自出馬,想要抗衡江羽亦屬難事,唯有動用東宮的力量才有可能成功。


    於是陶商親自來到了東宮殿門外等候。不曾想,在外麵已恭候近半個時辰,仍未見到贏啟太子召見,使得陶商內心焦急不已。


    正在此時,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一位侍衛疾步而來,稟報道:“陶大人,太子殿下傳喚。”


    陶商精神為之一振,立即跟隨侍衛前往贏啟處理政事的大殿之中。步入殿內,陶商忙向前幾步,恭敬地行禮道:“陶商,參見太子殿下。”


    贏啟抬眼看向陶商,淡淡問道:“有何要事稟告?”


    陶商麵色肅然地道:“迴稟殿下,微臣新發現一處每日皆可盈利海量靈石之地。原先臣欲先將其收歸己有,再進獻於太子殿下,無奈並未成功。”


    贏啟輕輕摩挲著下巴修剪得整齊的胡須,臉龐上的期待之色越發濃厚,問道:“何處產業?”


    陶商答道:“迴稟太子,乃是鹹陽江家所有,江羽之產業——江家迴春堂。此店鋪源自永寧縣的靈藥坊,坐擁眾多煉丹秘方以及靈丹妙藥,療傷治病效果顯著。”


    “如此一門產業若能歸屬太子殿下麾下,必將每日進賬海量靈石,為殿下解決財政困境。屆時,殿下的財力困境定會迎刃而解。”


    贏啟微微眯起了眼睛,詢問道:“此事確鑿無疑?”


    “確鑿無疑!”陶商指著天穹立誓道:“太子殿下,若是微臣欺瞞,必遭天譴!”


    贏啟聽罷,點頭道:“江羽此人,朕略知一二,頗具才情,就連父皇對其也頗為賞識。欲要奪得江家迴春堂,恐非易事。”


    陶商嘴角上揚,淡笑著迴應:“太子殿下所慮甚是,不過在下已有良策。隻需太子殿下首肯,奪取江家迴春堂之事必然水到渠成。”


    贏啟好奇地問:“何策?”


    陶商正色迴答:“不妨采用釜底抽薪之計,暗中聯絡京兆尹府,設法讓江羽身陷囹圄。縱使江羽名聲在外,終究隻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一旦江羽入獄,其妻白玉瑤勢必惶恐不安,那時便可派人與白玉瑤接觸,暗示她隻有交出迴春堂,才能救出江羽。”


    “這樣一來,太子殿下手中便又添一項財源,此乃我等難得的良機。”


    陶商滿臉得意之情,心中暗讚自己的計謀高明。然而贏啟聞聽此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揮手將案幾上的筆架擲向陶商,隻聽得一聲悶響,筆架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陶商頓時愣住,不解地質問道:“太子殿下,為何此舉?”


    贏啟頜首道:“父皇對於江羽,極度倚重,竟令吾之親子,親至江羽身邊修習道法。雖然此舉表麵上僅是掛名學習,但實則足顯父皇對江羽的重視與栽培。”


    “你擅自命京兆尹府捉拿江羽,此事必定會引發軒然大波。須知王家與江羽交情匪淺,其家族勢力直通天庭,一旦父皇得知,孩兒我該如何向父皇解釋?”


    “更不必提,如今欲囚禁江羽,並借此脅迫白玉瑤獻出迴春堂秘籍的行為,已明顯暴露了本宮濫用職權之舉。”


    “你知道嗎,雍王對我一直覬覦已久,如若他知道我對江羽下手,必然不會坐視不理。你這個無用之人,提出的計策真是狗屁不通。”


    話音剛落,陶商用膝蓋著地,恭敬地道:“草民愚鈍,請太子恕罪。”


    “起來吧。”


    贏啟麵露不悅,揮揮手。


    盡管陶商顯得有些笨拙,但他畢竟為贏啟提供了一處穩定的財富來源,助他緩解財政困境。


    贏啟又問:“可有別的對策?”


    陶商的眼珠轉了轉,片刻之後迴答:“也許還有一種辦法值得一試。”


    贏啟微微向前探身,詢問:“何解?”


    陶商嚴肅地道:“我們可以秘密派人擒獲白玉瑤,迫使江羽交出迴春堂秘籍以救人。此事既然我們暗中有修真門派相助,定能成功實施。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也無法將此事牽扯到太子殿下您的頭上。”


    聽罷此言,贏啟不由得擰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惱怒,覺得陶商這主意並不高明。


    “太子殿下,陛下宣召。”


    一名侍衛匆匆闖入,深深行禮道:“太子殿下,陛下有旨,請您立即入宮覲見。”


    “遵命。”


    贏啟揮手示意,隨後快步離開,抵達皇宮深處的巍峨大殿。此時夜幕降臨,雖燈火通明,卻愈發凸顯出大殿的陰森壓抑。他站定後,躬身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贏九霄威嚴地迴應:“朕聽說,在你府邸的眾多女子之中,有一位名為陶商的兄長。此人似乎是你的左膀右臂,能幫你斂財聚寶。”


    刷!


    贏啟臉色微變。


    皇上竟然直接問及此事,且口氣頗不尋常。


    他心頭暗自警惕起來,身為太子多年的他深知,雍王贏禎步步緊逼,加之父皇對贏禎的寵愛有加,自己的處境日益嚴峻。


    於是,贏啟更加小心應對,穩住心神後答道:“迴稟父皇,陶商確實在東宮效力。此人善於醫藥之道,擅長經營。陶商所經營的藥材生意,主要是與夏國、晉國互通往來,從中賺取大量夏、晉兩國的錢財。”


    贏九霄目光微眯,凝視著贏啟,再次發問:“朕聽聞的情況並非如此,是怎麽迴事呢?”


    轟!...


    贏啟識海之中轟然震蕩,情形危急!


    huangdi如此質問,顯然是要問責於他。


    贏啟立刻恭敬地躬身迴應:“微臣不明其理,懇請陛下賜教。”


    贏九霄目光如炬,那張堅毅蒼老的麵龐上滿是對子弟不成材的痛心疾首之色。他袍袖一揮,冷聲道:“有何不明白的,所做的事情,難道還不敢承認麽?返迴東宮,給我閉關反省半月!”


    贏啟身形微震。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驚愕不已,對於東宮而言,半月的閉關無疑將引發重大反響。朝中的大臣們一旦看到東宮太子遭此幽禁,必定揣測huangdi對太子存有不滿之意,最終可能演變成朝廷內的權力鬥爭。


    贏啟辯解道:“陛下,微臣冤枉,此事微臣並未參與……”


    “住口!”


    贏九霄厲聲嗬斥:“滾迴去閉關反省,否則,朕定不輕饒你!”


    贏啟心中一凜,他清晰感受到贏九霄的怒焰,遂決定此刻最好還是遵從旨意離去。


    贏九霄不再理會贏啟,下令道:“贏三,將陶商押入天牢,陶家一族抄沒,流放至西域邊陲!”


    “領命!”


    贏三的聲音響徹大殿內外。


    贏啟剛踏出宮殿大門,便聽見贏九霄的命令,身形再度顫抖,此刻他終於明白事情原委所在——陶商!


    定是因為陶商的緣故,否則 huangdi 又怎會下令拘捕陶商?


    唯一的解釋,便是江羽!


    huangdi 絕不會平白無故地處置一個小小的陶商,能夠讓 huangdi 施以重手的原因唯有江羽。然而今日,剛剛發生迴春堂之事, huangdi 就雷霆一擊,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贏啟暗自咒罵陶商愚蠢,竟牽連到自己。然而此時此刻,麵對 huangdi 的雷霆之怒,任何辯解都是徒勞,唯有先行返迴東宮再說。


    贏啟匆匆離開皇宮,迴到東宮時,隻見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迎了過來。


    此人名叫魏懷英,乃是贏啟身邊的智囊,在東宮擔當太子詹事一職。


    魏懷英神情焦急地道:“太子殿下,適才黑冰衛前來,將留在東宮的陶商帶走。微臣上前詢問,卻被黑冰衛之人喝止,他們氣勢洶洶地離去。”


    贏啟沉聲道:“那是父皇的意思。”


    二人步入殿內落座。


    魏懷英皺眉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贏啟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憤然道:“還能有什麽事,還不是那個陶商那笨蛋搞出來的禍端。他指使徐半夏去迴春堂生事滋擾,哪知徐半夏反被江羽一頓臭罵,顏麵盡失,一敗塗地。”


    “結果陶商這廝今晚又找上門來,鼓動本宮進一步對付江羽,並提議動用江湖勢力向迴春堂施壓。我們正在商量對策之際,父皇突然宣召我進宮。”


    “誰知剛踏入宮門,就被父皇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罰閉關反省半月。魏先生,如今對我東宮而言,形勢極為不利啊!”


    魏懷英聞聽此言,臉色驟變,眉頭緊鎖。


    身為皇子,豈能不承受世間譏諷?然而,對於東宮而言,被賜令靜心修煉反省,此乃皇家對他的不滿昭然若揭。


    朝廷之中必會因此舉而暗潮洶湧。


    魏元清沉聲說道:“本來皇子在朝中便受到諸多束縛,雍親王更是步步緊逼,不斷排擠,使皇子陷入極其不利之地。現今又被賜令靜心修煉反省,雍親王那邊恐怕會借此機會發難,進一步削弱皇子的勢力。”


    嬴淵緊握雙拳,冷聲道:“世人皆稱父皇睿智神通,但我卻看不清他何以睿智神通。對我這位皇子,他嚴厲苛刻,甚至扶持嬴禎針對我,製衡於我。我在何處享受到了作為皇子應有的權威?實在可恨!”


    魏元清忙勸誡道:“殿下請慎言。”


    “慎言?”


    嬴淵目光淩厲,憤慨地反駁:“我還需如何慎言?有時,我真的想直接反了。畢竟我大秦曆朝曆代,也不是沒有揭竿而起之人。”


    “殿下,慎言!”


    魏元清目光炯炯,嚴肅地喝止道:“殿下當前處境如此,再提這些已無意義。目前首要之事是如何應對。江塵那裏不能再招惹,否則必將引來天子震怒。江塵乃夏國仙門高徒,天子定會重用,我們應盡力與其交好。”


    嬴淵沉吟片刻,道:“想要與他交好,絕非易事。倘若我登基為帝,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江塵,斬其滿門以泄心頭之恨。”


    魏元清擰眉,覺得嬴淵此舉稍顯失態,慌了方寸。


    待嬴淵一番宣泄後,心情漸漸平複下來,他語氣深沉地道:“魏先生,你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即便閉關修煉,也要考慮應對之策。”


    魏元清鬆了一口氣,至少嬴淵還保留了幾分理智。他迴答道:“殿下,想要令天子息怒,唯有與江塵緩和關係,化解矛盾。一旦天子得知殿下與江塵關係轉好,自會對殿下有所讚賞。無論殿下的心中有多少憤怒,有多少不甘,此刻都隻能嚐試親近江塵。”


    嬴淵緊握又鬆開拳頭,沉聲道:“魏先生,你說該如何接近他?”


    魏元清建議道:“雖天子命殿下閉關修煉,但卻並未禁止殿下接待賓客。微臣明日清晨將親自前往江府,拜會江塵,並邀請他前來東宮做客。一方麵,殿下可以設宴答謝江塵此前擊敗燕長歌的事跡;另一方麵,則主動聘請他入東宮效力。”


    嬴淵點頭讚同:“好,那就依先生之計,辛苦先生了。”


    魏元清迴道:“微臣告退。”


    “去吧。”


    嬴淵點頭示意。


    魏元清躬身行一禮後,這才退出而去。


    盡管贏淵臉上仍帶著憤怒的神情,對於江塵給他帶來的屈辱無比憤慨。但此刻,他隻能暫時隱忍,假意向江塵示好,以此向父皇表明他並非要對付江塵,而是要重用江塵。


    ……


    雍王府,位於離東宮不遠之處,此乃雍王嬴禎的修煉居所。此刻,在雍王府的大殿之內,卻是一派祥瑞之氣環繞,眾多仙樂舞姬翩翩起舞,兩側則坐滿了飲酒作詩、談論天地大道的修士與才子,形成一幅繁華而逍遙的畫麵。


    嬴禎略顯富態的麵龐上,卻透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對於嬴禎而言,他亟需拉攏的正是這些文人修士,使他們成為自己修行路上的助力。


    正當嬴禎與眾修士舉杯共飲之際,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自大殿之外傳來。


    一位年逾五旬的老者步入其中,歌姬們紛紛避讓,大殿內的歡聲笑語也隨之戛然而止。隻見他袍袖一揮,臉色嚴峻,喝道:“深夜之時,何故舉辦這般宴席?都散了吧。”


    群賢雅士聞聲紛紛離去,大殿內僅剩老者與嬴禎二人相對而立。


    麵對這位老者,嬴禎不禁有些敬畏,無奈歎道:“恩師,何苦如此?弟子好不容易與這些士人修士建立起情誼,卻又讓您給攪散了。”


    這位老者名為周建安,不僅是雍王府的府丞,更是嬴禎的授業恩師,對雍王府忠心耿耿。正是因為有了周建安的運籌帷幄,雍王府才能擁有今日的地位。也因此,即便周建安行事果敢無所顧忌,嬴禎對他也有諸多包容。


    周建安麵色肅然,告誡道:“殿下,籠絡修士固然重要,然而整日與他們飲酒論道,虛度光陰,實為修行之大忌。”


    盡管心中並不完全讚同,但嬴禎依然覺得與那些修士交往頗有裨益,也樂在其中。他轉移話題,問道:“恩師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嬴禎接著說道:“剛剛接到宮廷秘報,陛下連夜傳喚太子,並當麵訓斥,還勒令太子閉關反思半月。”


    “啊!”


    聽聞此言,嬴禎不禁驚唿出聲,滿臉驚訝之情難以掩飾。原來他雍王府一門一直試圖挑撥東宮,此事已獲陛下默許,但又在一定範圍內把控,想扳倒太子幾乎已是難如登天。然而未曾料到,這次竟然是陛下主動發難,不僅親自訓斥太子,更下令讓太子閉門思過半月。


    這消息實在令人震驚,同時也讓人心生不解。


    嬴禎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周建安答道:“具體情況,老臣已派人暗中調查一番,乃是太子門下的陶商,因其眼熱江羽掌門的迴春堂每日靈石滾滾而來,便指派徐半夏前去搗亂,企圖借此機會將迴春堂據為己有。”


    “怎知陶商此舉非但未能成功,反而吃了敗仗,連累東宮尚未得到任何利益,朝廷還未有任何動作,陛下便果斷出手,連夜召太子入宮訓斥。如今陶商已被囚禁,陶家滿門被抄,流放到西域邊陲;而太子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嬴禎聞言,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感歎不已:“真是雷霆手段啊!”


    震驚過後,嬴禎肥碩的臉上又浮現出欣喜之色,笑意盈盈地道:“恩師,既然太子被勒令閉關思過,這對於我等而言便是良機,我們應趁此時機,進一步奪取太子手中的權柄。”


    周建安神情肅然道:“殿下,皇儲被勒令閉關反省,的確是一樁幸事。然而對於我們而言,這隻是初步之舉,遠未觸及核心。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皇儲,而在於江羽。”


    “此番事件足以表明,江羽此人,在陛下心中占據極重的地位。故老臣以為,應當籠絡江羽,將其納入雍王府的勢力之中,這才是至關重要的決策。”


    周建安又言:“敬請殿下慎思明斷。”


    贏禎搖頭道:“恩師,江羽確有過人之處,但他抵達秦國都城鹹陽後,卻不曾前來拜見本王。天下皆知本王禮賢下士,眾多士子紛紛登門求見並表示願效力。


    然而江羽卻孤高清傲,未曾屈尊來訪。


    尤其是江羽這般人物,在夏國已被定性為叛逆,並與夏國結下了深仇大恨。像他這樣的身世之人,縱然擁有才學,也難免私心作祟,容易濫用權力。


    加之夏國士人向來自視甚高,輕視我秦國士子,而本王對他們一向抱有成見。因此,本王認為將江羽引入雍王府,恐怕會對府內的士子風氣產生不良影響。


    拉攏之事,實不宜行。”


    贏禎揮動衣袖,堅定地說道:“江羽雖有些許才情,卻年僅二十餘歲,如此年紀輕輕之人,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周建安聞聽此言,不由得一愣。


    這是何等理由?


    周建安細細觀察了贏禎一番,瞬間領悟其中緣由。


    原來在秦國,贏禎一直以才情出眾著稱,受到朝廷內外的讚譽。可自從江羽來到鹹陽之後,朝野上下對他的稱讚之聲已蓋過了贏禎,這讓贏禎感到了嫉妒。


    周建安深知贏禎為人,此刻的情形必然是因嫉妒所致。


    於是他深深歎了口氣,規勸道:“殿下,請您切勿因一時情緒行事。”


    贏禎迴答:“這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江羽來到我國秦國,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清高的姿態,實在讓本王難以接受。恩師,此事無需再議,暫且靜觀其變吧。”


    周建安聞聲,心中連連歎息。


    贏禎固然優秀,但卻太過自負,心胸狹隘。


    正當周建安還想繼續勸說時,贏禎打斷了他的話:“恩師,當前首要之事並非江羽,而是要趁皇儲被勒令閉關反省之際,進一步鞏固並擴大我們的權勢。這才是最為緊要的。”


    “老臣明白,謹遵殿下的旨意。”


    周建安領命後,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大廳。


    留下贏禎獨自一人坐在廳堂之中,暗自欣喜不已,那略微臃腫的麵龐上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皇儲,恐怕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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