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仿佛給屋子鍍上了一層金色。


    白玉瑤揉揉朦朧的眼睛,看到了江羽。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江羽身邊。


    白玉瑤立刻想起了昨晚的事,從曹家迴來後,她去見了母親。


    當時母親說了許多話,讓她感到失望,悲從中來。


    迴到院子裏見到江羽,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痛哭流涕,最後直接睡著了。


    白玉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依然完好無損。


    再看向江羽,他英俊的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


    以前白玉瑤沒有仔細觀察過江羽,所以沒什麽感覺。


    如今躺在他身邊,仔細一看,發現江羽的臉部輪廓分明,眼神深邃。


    就算這樣睡著了,也讓白玉瑤有些心動。


    白玉瑤打量著江羽,內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這就是上天賜給她的丈夫。


    正當白玉瑤思緒紛飛時,江羽突然側過身,麵對麵地看著她,手也隨之落下。


    白玉瑤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腦海裏一片空白。


    江羽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江羽還在睡夢中,而白玉瑤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隻感到身體微微顫抖。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來。


    看著江羽,白玉瑤有些責備,卻沒有絲毫抗拒。


    白玉瑤剛恢複平靜,江羽的手又動了兩下,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想躲避,但又怕吵醒江羽,隻能忍受。


    江羽的手感不同尋常,他醒了過來... ...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白玉瑤,同時也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放在她麵前。


    兩人的目光相遇,白玉瑤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美麗得驚人。


    “相公!”


    白玉瑤害羞地輕喚了一聲。


    聽到這一聲“相公”,江羽心中蕩漾起漣漪,忍不住一把抱住白玉瑤,低頭親吻。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江羽抬起頭,臉上帶著不滿,問:“誰呀?”


    門外,丫鬟的聲音焦急地迴應:“小姐、姑爺,大事不妙。苟伯文帶著苟家人來到慶餘堂鬧事,說是咱們白家逼死了他父親苟連福。”


    “知道了。”


    江羽應了一聲,帶著遺憾站起身。他看著嬌羞的白玉瑤,說道:“玉瑤,這次先放過你。”


    “奴家等相公安排。”


    白玉瑤卻笑盈盈地迴答,那樣子猶如小妖精,讓江羽忍不住想要立刻對她采取行動。


    這樣的白玉瑤,活潑又機靈,正是他最喜歡的。


    兩人起身整理衣物,江羽吩咐:“進來。”


    吱呀!


    房門打開,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這個丫鬟叫青禾,是白玉瑤的新貼身丫鬟。青禾原本是白玉瑤院裏的丫鬟,但不像紫鵑那麽重要。紫鵑去世後,青禾接替了她的位置。青禾對江羽更是敬畏。


    府上的人現在對江羽都一樣,非常敬畏。


    青禾端來洗臉盆,說:“姑爺、小姐,苟伯文來了,你們快洗漱一下吧。”


    白玉瑤說:“相公,我們快點。”


    江羽說:“不用急,事情鬧得越大,影響越大,對我們越有利。所以,不慌不忙。”


    白玉瑤一聽,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確實如此。


    兩人在青禾的服侍下洗漱完畢,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又一個丫鬟匆忙進來,說:“姑爺、小姐,出大事了。府上有強盜闖入。老太太的臉被打腫了,像個豬頭,見不得人了啊。”


    “什麽?”


    白玉瑤一聽,頓時驚呆了。


    強盜!


    楊氏挨打了!


    白玉瑤眨了眨眼,問:“府上有沒有丟失什麽東西?”


    “沒有!”


    丫鬟搖搖頭迴答。


    丫鬟也滿臉困惑,說:“不知道怎麽迴事,府上其他地方都沒事,隻有老太太的臉被打得腫得厲害,沒法見人了。聽說,老太太一直在慘叫,說話含糊不清。”


    丫鬟的話裏透著一絲快意。


    她是白玉瑤的丫鬟,如果白玉瑤嫁給李鬱,她們也會一起陪嫁過去。李鬱是個紈絝子弟,兇狠異常,特別是李家是豪門大族,她們過去後日子肯定不好過。相反,姑爺溫文爾雅,相當不錯。丫鬟當然不願意離開白家,所以對於楊氏不顧白玉瑤的感受,硬要拆散她和江羽,讓白玉瑤嫁到李家,丫鬟心裏也有怨氣。


    白玉瑤聽完,看了看江羽...


    江羽聳了聳肩膀,認真地說:“昨晚你睡了以後,我也就跟著睡了。可能是有人看不慣你嶽母的做法,所以出手了。再兇猛的老虎都不會吃自己的孩子,你嶽母那樣做,真是不得人心呢。”


    白玉瑤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麽,直接告訴丫鬟不用管楊氏的事了。


    在青禾的服侍下,白玉瑤和江羽梳妝完畢,手挽手向慶餘堂走去。


    慶餘堂外,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


    “白玉瑤,你這個賤女人,不懂製藥還瞎摻和我爹的工作。尤其是你那個野男人,滿口胡言,詆毀人。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真是該死!”


    “爹,你死得太慘了。”


    “爹啊,算命的說你能活到八十歲,能安享晚年。現在卻被這對狗男女氣得吐血身亡。爹啊,你死得太冤枉了。”


    “你到死都睜著眼,死不瞑目啊。”


    “爹啊,你怎麽就走了呢。我還想著要孝敬你,你卻先離開了。”


    一個年輕人放聲痛哭,正是苟伯文。他穿著喪服,帶著家人在慶餘堂外麵歇斯底裏地叫喊。他的家人也跟著哭得泣不成聲,聲音震耳欲聾。


    慶餘堂附近的街道上,很多百姓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部分百姓並不清楚昨天慶餘堂的衝突,但聽到苟伯文的話,看向慶餘堂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敵意。


    做人要有良心。苟連福為白家工作了幾十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應該逼人到死路。


    百姓們不了解情況,受苟伯文影響,先入為主地站在苟家這邊。


    人群中,李鬱也在。他手持折扇,顯得風度翩翩,眼裏透著期待。


    這場混亂是李鬱安排的。昨天被江羽打敗後,他心裏很不服氣。迴到府上深思熟慮後,製定了計劃,讓苟伯文一大早就來慶餘堂外鬧事。隻要苟伯文把事情鬧大,慶餘堂的生意就會一落千丈。再過兩天,所有商人聯合施壓,白家拿不出清心丸,就完了。


    到時候,白玉瑤將任他擺布,白家的產業也將落入他手中。


    李鬱顯得很高興,充滿期待。雖然在才學上他被江羽壓製,但他自信在謀略方麵,永寧縣裏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


    這次,慶餘堂必敗無疑,江羽也會像條死狗一樣出現在他麵前。


    “來了,白家的馬車來了!”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


    李鬱遠遠望去,隻見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在慶餘堂外停下。一男一女先後下車。


    李鬱一看到,眼睛立刻變得通紅,眼神兇狠。狗男女!


    江羽和白玉瑤這對狗男女。李鬱內心憤怒,自言自語:“苟伯文來鬧事,看你們怎麽收場?”


    他瞧見白玉瑤跟在江羽後麵,尤其是白玉瑤看向江羽那滿是依賴的眼神,讓他嫉妒得快要發瘋,恨不得馬上殺了江羽,把白玉瑤搶過來。


    江羽和白玉瑤來到慶餘堂門口,江羽走在前麵,來到苟伯文麵前,平靜地說:“苟伯文,聽你的意思,好像你父親的死,是我們慶餘堂的責任,是我們白家的責任?”


    “本來就是。”


    苟伯文瞪大眼睛,憤怒地站起來,大聲喝道:“江羽、白玉瑤,你們必須給我苟家一個交代。是你們逼死了我父親,必須有人償命,如果不給個說法,我就去告官。”


    江羽迴答說:“你一直說是白家逼死了苟連福,其實昨天在慶餘堂裏,是李鬱帶著苟連福和其他商人,強迫我妻子交出預訂的清心丸。”


    “苟連福作為慶餘堂製藥的,暗中背叛慶餘堂,投靠了李鬱。人都走了,白家怎麽逼他?我妻子又怎麽逼他了?”


    “明擺著,苟連福是白家唯一的製藥醫師,不好好待著他,反而逼走了他。尤其是在清心丸交付的關鍵時刻趕人,哪個正常人會這樣做呢?”


    江羽接著說:“你說逼迫,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吧。”


    苟伯文頓時愣住了。江羽的話有道理,他不擅長辯論,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但苟伯文明白今天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大聲喊道:“不管怎樣,我父親是在慶餘堂死的。這件事,你們白家必須給出交代。是你們白家害死了我的父親。”


    “哎呀,現在又變成害死了?”


    江羽環顧四周,大聲說:“鄉親們,剛才苟伯文說是白家逼死了苟連福。現在一轉眼,又變成白家害死了苟連福。”


    “白家經營慶餘堂一百多年了,一直與人為善。況且白家勢單力薄,怎麽可能害死苟連福呢?如果是害死人,那就是圖財害命,得報官處理啊。”


    苟伯文的神情有些變化,如果事情鬧到縣衙,就不好收場了。苟伯文不能示弱,他大喊:“要告官就告官,誰怕誰啊?”


    “讓開,讓開!”


    突然,嚴厲的斥責聲響起。


    縣衙的差役來了。


    領頭的是曹正,他氣勢洶洶地帶著人來了。


    江羽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曹正真是掐準了時間,他一到這裏,曹正就出現,顯然是早有預謀。


    來得正是時候。


    苟伯文看到這一幕,心裏有點慌張,但轉念一想,白家不可能操縱官府,沒那個勢力和能耐,這些官差肯定是李公子安排的。


    苟伯文自以為看穿了真相,頓時有了底氣,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說:“官爺,我要告官,白家害死了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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