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目光犀利,說道:“按照契約的約定,今天並不是交貨的日子吧?”


    “不是!”


    李鬱搖了搖頭。


    但他嘴角掛著笑容,說:“不過,白家能製作清心丸的隻有苟連福。


    現在苟連福被你活活罵死,誰來為你製作藥丸呢?這清心丸的配方隻有苟連福一人知曉。


    江羽,你的嘴巴的確厲害。


    但是製藥,光靠嘴巴,你能做成嗎?”


    “能不能做成,不是你李鬱該操心的。”


    江羽迴應:“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們賣藥的都沒慌,你急什麽?還沒到時間,就不算違約,李先生,我說得對吧?”


    一句話,堵住了李鬱的所有退路。


    李鬱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沉。


    江羽這人嘴硬,死不認輸。


    隻是按照規矩,離契約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天。


    隻要白家堅持這一點,李鬱和其他商人就拿他們沒辦法。


    李鬱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但他的內心並不甘心就這麽被江羽敷衍過去。


    就算李鬱心裏認為這三天時間,白家不可能製造出清心丸。


    但他等不及了。


    他要看到江羽出醜,讓江羽丟盡臉麵,尤其是在白玉瑤這個女人麵前,他要展現自己的風采,不能被江羽壓製下去。


    李鬱的眼珠子一轉,突然靈機一動,提議道:“江羽,你敢打賭嗎?”


    “賭什麽?”


    江羽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李鬱有些慌了...


    這個人為了奪得白玉瑤,並吞並白家,設了好幾個計策。首先,他收買了白玉瑤的貼身侍女紫鵑,然後又收買了慶餘堂的醫生苟連福,接著利用慶餘堂的供貨合同找茬。這個人的計劃看起來真是周詳。


    可惜的是,這些手段失敗後,李鬱顯得無計可施,有點急躁起來。江羽卻變得更加冷靜。


    李鬱看到江羽那份自信和淡定,眼神更加冷酷,他沉聲說道:“聽說你是白家的私塾老師,想必有些才華。既然如此,我們各自寫一首詩,無論是詩、詞、賦,題材不限,比一比如何?隻要你贏了,今天我們就不逼迫你們。”


    “不可以。”


    白玉瑤連忙出聲阻止。


    她對江羽的情況了解不多,但對李鬱的底細很清楚。李鬱雖然行事狠辣,但確實有真才實學。這場詩詞比拚,其實是李鬱的陷阱,看似優厚的條件背後藏著危機。


    李鬱笑著說道:“江羽,怎麽,你要躲在女人後麵嗎?如果是這樣,你幹脆離開這個大廳,讓我來和白掌櫃好好談談清心丸的交貨問題。這個談判,可是很有意思的。”


    江羽微笑著說:“李先生的激將法用得很妙。說真的,我就是吃這套。你的提議,我答應了。李先生這麽有信心,你先請吧。”


    “哎呀,你……”


    白玉瑤不禁歎了口氣。


    江羽轉向白玉瑤,嘴角帶著微笑,點頭說:“放心吧,李鬱這種繡花枕頭,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他的自信、從容,還有那份溫文爾雅和陽光,都在白玉瑤腦海中閃現。她那顆枯寂的心弦在此刻悸動,甚至感到心跳加速。


    原來男子可以如此英俊而文雅。


    李鬱看到這一切,心中又急又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對男女居然在調情?這簡直無法容忍,不能饒恕!


    李鬱哼了一聲,說道:“江羽,聽清楚了。我這首詩的名字叫《相思》。”


    《相思》


    思慕難以言表,夢中與你共枕眠。


    你的言語難忘懷,思緒至天明。


    李鬱的聲音高昂,滿臉得意。說完後,他看著白玉瑤,笑著說:“白掌櫃,這首詩其實是寫給你的,表達我對你的日夜思念。”


    “真惡心!”


    白玉瑤嚴厲斥責。


    江羽嘲諷道:“像你這樣覬覦別人妻子,行為惡劣,醜陋不堪的事情,在你李鬱這裏卻成了思念。李鬱啊李鬱,你們李家的家風真是與眾不同。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刷!


    李鬱臉色微變。


    江羽這家夥,果然口齒伶俐。李鬱哼了一聲,沉聲道:“江羽,少說廢話,輪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白家的私塾老師能寫出什麽詩詞來?”


    在場的商人們都把目光投向江羽,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戲謔。對他們來說,不論是白家還是李家,他們隻是看熱鬧的,隻是做生意的,僅此而已。


    圍觀的人不少,挺有意思的。


    江羽笑著對李鬱說:“我可不像你,覬覦別人的東西,我隻關心我自己的妻子。我寫的是一首詞,叫《我儂詞》。” 李鬱諷刺道:“聽名字就知道沒什麽出息。”


    江羽哼了一聲,開始朗誦起來:


    《我儂詞》


    你我相依,情深意濃,濃情之處,如火熾熱。


    取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將我們兩個,一起打碎,用水調和。


    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在你心中,你在我的泥中。


    同床共枕生,同棺共死。


    江羽的這首《我儂詞》,簡潔明了,卻透著堅不可摧的情誼。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生同被,死同穴。


    生死不離。


    白玉瑤一聽,看向江羽時,美眸流轉,竟然有些癡了。


    這首詞雖無華麗的辭藻,但其中飽含的深情厚意和堅定不移的情感,卻如泉湧般流露出來。


    李鬱一聽江羽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比起江羽的詩,他的顯得太膚淺了。


    根本沒法比。


    沒想到江羽竟有如此詩才,這讓李鬱心裏更加窩火和憤怒。


    李鬱看向四周的商人,那些藥材商人們議論紛紛,甚至看向江羽時,臉上都帶著一絲驚訝。


    這讓李鬱心中更加嫉妒。


    他不甘心。


    江羽看著李鬱的表情,他知道像李鬱這樣的貴族公子哥肯定不會甘心認輸,於是乘機挑釁道:“李公子,你的承諾我就收下了。現在沒事了,你乖乖帶人離開吧。”


    “江羽,敢再來賭一把嗎?” 李鬱咬牙切齒地說。


    江羽心中暗笑,李鬱果然不甘心,又上鉤了。


    對江羽來說,這是他樂意看到的,他正想收拾李鬱這種人,一步步引誘李鬱入局,正合心意。


    江羽說:“李公子,這次你想怎麽賭呢?”


    李鬱眼神傲慢,帶著不服,說:“接下來,我們繼續作詩,詩、詞、曲、賦都不限。不過,這一次必須包含藥材,一是看誰用的藥材種類多,二是看誰寫得好。江羽,你敢賭嗎?”


    江羽一聽,頓時笑了。


    李鬱這是在班門弄斧,要在藥材專家麵前炫耀中藥詩詞。


    真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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