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感動不等同於愛
媚笑帝王業：鳳惑天下 作者：媚笑帝王業：鳳惑天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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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常來看你和玉娘，保重！”段沐嫣櫻唇微抿，心底劃過一抹苦澀，旋即轉身走至沈寒笙身側。
“皇兄，寒笙告辭！”待恭敬施禮之後，沈寒笙倏的拉緊段沐嫣的玉手，大步離開寢宮，段沐嫣試圖掙脫，可沈寒笙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可以擺脫的，看著沈寒笙與段沐嫣如此親密的離開，冷冰心的眸光驟然寒如冰錐，恨，自心底蔓延，除掉段沐嫣的心更加濃烈。
宮牆之外，段沐嫣掙紮的欲離開沈寒笙的懷抱。
“我可以自己走！”段沐嫣冷冷開口，絲毫沒有妥協之意，無語，沈寒笙默默鬆開臂膀，深邃的眸光緊盯著眼前的女子。
“隨我迴寒王府。”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沈寒笙擋在段沐嫣麵前，聲音竟有些顫抖。
“幾經周折，沐嫣知道自己的存在給你帶來太多的威脅，而且沐嫣亦不屬於這裏，如果王爺還念及你我曾經的姐弟情分，還請王爺為沐嫣準備馬車，沐嫣自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南越，不給王爺帶半點麻煩。”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情愫，仿佛在段沐嫣心底，眼前的男子從來不曾與自己生死與共過。
看著段沐嫣臉上的平靜，沈寒笙隻覺心痛的無法自持，月光下，沈寒笙的臉越發的蒼白。見沈寒笙不語，段沐嫣絕然轉身，卻在下一秒，整個人被沈寒笙拉了迴去，未待段沐嫣反應，沈寒笙的薄唇已然覆了下來，這吻來的炙熱濃烈，仿佛如火焰般要將段沐嫣融化，她拚命推開緊貼自己身上的沈寒笙，而那抹身影卻似山一般紋絲不動。
“唔……唔唔……”段沐嫣柳眉緊皺，皓齒捕捉到沈寒笙侵入的舌尖時猛的咬了下去。一股腥鹹的味道順間充斥在兩個人的口中，可沈寒笙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單手扣住段沐嫣的後腦，迫使她不再逃離。
直到段沐嫣幾欲昏厥的一刻，沈寒笙方才不舍的離開已然被自己吮吸的腫脹的櫻唇。
‘啪……’的一聲脆響迴蕩在暗夜之中，段沐嫣怒視沈寒笙，眼中光芒寒蟄如冰。
“如果你想蕭玉軒死的很慘，便離開。”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漣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在段沐嫣心底掀起驚濤駭浪。段沐嫣狠揪起沈寒笙的衣領，狠戾開口。
“你把玉軒怎麽樣了？”看著段沐嫣眼中的兇狠，沈寒笙不禁扯唇輕笑，那笑聲蘊含著太多的淒慘和哀怨。
“我沒有把他怎麽樣，可如果你要離開我，我便會傾盡一切追殺蕭玉軒，縱然不死，也會讓他掉層皮！大莫可以沒有你這個女皇，可我不能沒有你，就算你恨我一輩子都好，我隻想留你在身邊。”低低沉沉的聲音道出了沈寒笙所有的愛與執著，語閉，沈寒笙不再開口，隻等待段沐嫣的決斷。
分明是威脅的言辭，可聽起來卻讓人恨不起來，段沐嫣靜靜站了許久，終究開口。
“一年的時間，如果你不能讓我死心塌地的愛上你，便放我離開，這是我最大的讓步。”段沐嫣淡淡開口，聽似雲淡風輕的聲音卻讓沈寒笙暖至肺腑。
“一言為定！”沈寒笙欣喜開口，正欲攬起段沐嫣，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在這一年裏，沒有我的準許，類似剛剛的行徑斷不可發生，否則，我隨時有權力離開！”段沐嫣刻意後退，與沈寒笙保持距離。
“好！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能得段沐嫣如此讓步，沈寒笙當真心如蜜甜，他相信，一年之後，他定會讓段沐嫣愛上自己，亦如自己愛她一般。
“不迴寒王府嗎？”段沐嫣狐疑問道。
“去了便知，隻是……路有些遠，可否讓我攬你起身？”沈寒笙誠惶誠恐的看著段沐嫣。
看著沈寒笙眼中的真誠，段沐嫣不禁感歎，這還是她認識的段星逸嗎？那個嘴角永遠噙著一抹詭異的弧度，眼中永遠散發自信的男人嗎。或許是被沈寒笙的真誠感動，段沐嫣沒有拒絕。
看著沈寒笙攬著段沐嫣劃過暗夜，漸行漸遠，暗處，冷冰心慢慢走了出來，雙手緊攥成拳，連指甲嵌進肉裏都不自知。
“主人是真的愛上段沐嫣了。”不知何時，夜離已然站在冷冰心的身後，目光順著沈寒笙離開的方向望去。
“所以段沐嫣必須要死！”冷冰心絕然開口，聲音冷蟄如冰。
“就算主人不愛上段沐嫣，娶的也隻能夏候玉瑩，何以你定要置段沐嫣於死地，對夏候玉瑩卻沒有一絲恨意？冰心，你若真心愛主人，便該學會成全！”夜離聲音低沉，肅然開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被夜離說到痛處，冷冰心陡然轉身，卻被夜離攔了下來。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麽，冰心，你也看到了，主人為了段沐嫣可以置生死於不顧，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一個段沐嫣來的有價值，若你傷了段沐嫣，主人必會痛不欲生！這就是你愛的方式？”夜離幾乎吼著出聲，他不想冷冰心一錯再錯，不想眼看著她走上一條不歸路。
“殺段沐嫣是死，殺夏候玉瑩也是死！不殺夏候玉瑩，是因為她對主人的宏圖大業有幫助，殺段沐嫣，是因為她會毀了主人的一生！我是愛主人，愛了多少年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許從主人救我離開青樓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我也不想，可愛上了怎麽辦？就算粉身碎骨都無怨無悔又怎麽辦！”冷冰心歇斯底裏的咆哮，眼淚順間眼角汩汩而落，沒有知道，她的愛，有多委屈。
“殺段沐嫣，是因為主人對她動了真情，不殺夏候玉瑩，是因為在主人心裏從來沒有這個女人，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才愛的如此刻骨……不管怎樣，我不會讓你傷害段沐嫣，不為其他，隻為你能好好的活著。”丟下這句話，夜離陡然閃身，順間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冷冰心獨立風中淩亂。
不知過了多久，沈寒笙方才帶著段沐嫣落在地麵，借著月光，段沐嫣分明看到眼前是間偌大的別苑，周遭修葺的圍牆外滿是林立的樹木，這個地方相對於皇城的嘈雜獨有一翻靜謐和祥和，尤其是月光下‘梨花園’三個字，更讓人覺得溫暖。
“這是哪裏？”段沐嫣如蝶羽的長眸微閃，狐疑問道。
“這是我的別苑，我們進去。”黝黑的眸子閃爍出一絲神秘，沈寒笙薄唇抿笑，先一步踏進別苑，段沐嫣沒的選擇，隻得隨後跟上。這裏的建築，雖不比沐王府華麗，卻別有一番清新優雅的格調。二人一前一後，直到走到別苑最裏麵的祠堂方才停了下來。
“這裏有供奉牌位？”段沐嫣柳眉微蹙，不解道。
“我答應過你的事，沒有一件失言，進來吧……”沈寒笙淡淡開口，臉色略顯肅然，段沐嫣心知此處供奉皆是逝者，亦懷著崇敬之心踏了進去。
偌大的祠堂建造的極是精致，兩側長明燭火的映襯使得祠堂更顯神秘，當段沐嫣將目光落在正中牌位的那一刻，身體陡然一震，渾身血液仿佛順間凝固，卷曲的睫毛睜到極限，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牌位上的名字，眼淚，毫無預兆的滑落。
‘大莫梨妃，淩紫煙’牌位上的幾個字由純金雕刻而成，在燭光的襯托下閃閃發亮。
“母妃！怎麽會這樣？母妃的靈牌怎麽會在這裏？”段沐嫣激動的疾步向前，雙手緊攥著淩紫煙的牌位，整個身體倚在桌邊，任眼淚肆意滑落，顫抖的唇哽咽著開口，心底深處的遺憾終於得以圓滿。
“當日梨妃被扔進亂葬崗後，我便派人將其收殮運到這裏，每日命人煙火供奉。”沈寒笙淡淡開口，薄唇抿起的弧度顯露出一絲肅然。
“母妃……”短促的哭泣聲迴蕩在整個祠堂，那聲音飽含了太多的艱辛和痛苦，太多的哀莫和遺憾，太多無法形容的情愫都蘊含在這如小獸般的低泣聲中，一側，沈寒笙默默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女子因為激動而渾身戰栗的身體，心底，一抹痛悄悄蔓延。
段沐嫣的哭泣觸動了沈寒笙靈魂的最深處，他一步步走向段沐嫣，腳步異常沉重，眼中的光芒帶著難以掩飾的心疼，驀地，他將段沐嫣緊緊攬在懷裏，感受著她的心傷，她的脆弱，她的無可奈何，如果可以選擇，他們都情願不入帝王家。
“母妃……沐嫣已經在金鑾殿上為您洗刷了清白，這天下人都已經知道你的委屈和不甘！您終於可以安息了……”不管眼前的懷抱屬於誰，段沐嫣隻想得到片刻的慰藉和依靠，那雙藕臂緊緊纏在沈寒笙的腰際，緊緊的，仿佛一鬆手，自己又會變得孤獨無助，她從沒如此渴望一個懷抱，一個可以讓自己肆意哭泣的懷抱，可以讓自己縱情發泄的懷抱，可以包容她，保護她，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護著她的懷抱。
“沐嫣，你已經盡力了而且做的很好，梨妃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沈寒笙輕拍著段沐嫣的玉肩，仿佛要給她無限力量，讓她撐起自己的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段沐嫣慢慢退離沈寒笙的懷抱，美如蝶羽的睫毛上依舊掛著讓人心疼的晶瑩。
“謝謝你……”千言萬語敵不過這一句謝謝，段沐嫣自心底記下沈寒笙的好，記下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感動不等同於愛，即便有那麽一刻，她想依靠這肩膀一輩子。可清醒之後，她知道，自己的歸宿不在這裏。彼時的一年之約，不過是她敷衍沈寒笙的言辭，因為她知道，不管是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她與沈寒笙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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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常來看你和玉娘，保重！”段沐嫣櫻唇微抿，心底劃過一抹苦澀，旋即轉身走至沈寒笙身側。
“皇兄，寒笙告辭！”待恭敬施禮之後，沈寒笙倏的拉緊段沐嫣的玉手，大步離開寢宮，段沐嫣試圖掙脫，可沈寒笙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可以擺脫的，看著沈寒笙與段沐嫣如此親密的離開，冷冰心的眸光驟然寒如冰錐，恨，自心底蔓延，除掉段沐嫣的心更加濃烈。
宮牆之外，段沐嫣掙紮的欲離開沈寒笙的懷抱。
“我可以自己走！”段沐嫣冷冷開口，絲毫沒有妥協之意，無語，沈寒笙默默鬆開臂膀，深邃的眸光緊盯著眼前的女子。
“隨我迴寒王府。”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沈寒笙擋在段沐嫣麵前，聲音竟有些顫抖。
“幾經周折，沐嫣知道自己的存在給你帶來太多的威脅，而且沐嫣亦不屬於這裏，如果王爺還念及你我曾經的姐弟情分，還請王爺為沐嫣準備馬車，沐嫣自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南越，不給王爺帶半點麻煩。”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情愫，仿佛在段沐嫣心底，眼前的男子從來不曾與自己生死與共過。
看著段沐嫣臉上的平靜，沈寒笙隻覺心痛的無法自持，月光下，沈寒笙的臉越發的蒼白。見沈寒笙不語，段沐嫣絕然轉身，卻在下一秒，整個人被沈寒笙拉了迴去，未待段沐嫣反應，沈寒笙的薄唇已然覆了下來，這吻來的炙熱濃烈，仿佛如火焰般要將段沐嫣融化，她拚命推開緊貼自己身上的沈寒笙，而那抹身影卻似山一般紋絲不動。
“唔……唔唔……”段沐嫣柳眉緊皺，皓齒捕捉到沈寒笙侵入的舌尖時猛的咬了下去。一股腥鹹的味道順間充斥在兩個人的口中，可沈寒笙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單手扣住段沐嫣的後腦，迫使她不再逃離。
直到段沐嫣幾欲昏厥的一刻，沈寒笙方才不舍的離開已然被自己吮吸的腫脹的櫻唇。
‘啪……’的一聲脆響迴蕩在暗夜之中，段沐嫣怒視沈寒笙，眼中光芒寒蟄如冰。
“如果你想蕭玉軒死的很慘，便離開。”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漣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在段沐嫣心底掀起驚濤駭浪。段沐嫣狠揪起沈寒笙的衣領，狠戾開口。
“你把玉軒怎麽樣了？”看著段沐嫣眼中的兇狠，沈寒笙不禁扯唇輕笑，那笑聲蘊含著太多的淒慘和哀怨。
“我沒有把他怎麽樣，可如果你要離開我，我便會傾盡一切追殺蕭玉軒，縱然不死，也會讓他掉層皮！大莫可以沒有你這個女皇，可我不能沒有你，就算你恨我一輩子都好，我隻想留你在身邊。”低低沉沉的聲音道出了沈寒笙所有的愛與執著，語閉，沈寒笙不再開口，隻等待段沐嫣的決斷。
分明是威脅的言辭，可聽起來卻讓人恨不起來，段沐嫣靜靜站了許久，終究開口。
“一年的時間，如果你不能讓我死心塌地的愛上你，便放我離開，這是我最大的讓步。”段沐嫣淡淡開口，聽似雲淡風輕的聲音卻讓沈寒笙暖至肺腑。
“一言為定！”沈寒笙欣喜開口，正欲攬起段沐嫣，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在這一年裏，沒有我的準許，類似剛剛的行徑斷不可發生，否則，我隨時有權力離開！”段沐嫣刻意後退，與沈寒笙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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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迴寒王府嗎？”段沐嫣狐疑問道。
“去了便知，隻是……路有些遠，可否讓我攬你起身？”沈寒笙誠惶誠恐的看著段沐嫣。
看著沈寒笙眼中的真誠，段沐嫣不禁感歎，這還是她認識的段星逸嗎？那個嘴角永遠噙著一抹詭異的弧度，眼中永遠散發自信的男人嗎。或許是被沈寒笙的真誠感動，段沐嫣沒有拒絕。
看著沈寒笙攬著段沐嫣劃過暗夜，漸行漸遠，暗處，冷冰心慢慢走了出來，雙手緊攥成拳，連指甲嵌進肉裏都不自知。
“主人是真的愛上段沐嫣了。”不知何時，夜離已然站在冷冰心的身後，目光順著沈寒笙離開的方向望去。
“所以段沐嫣必須要死！”冷冰心絕然開口，聲音冷蟄如冰。
“就算主人不愛上段沐嫣，娶的也隻能夏候玉瑩，何以你定要置段沐嫣於死地，對夏候玉瑩卻沒有一絲恨意？冰心，你若真心愛主人，便該學會成全！”夜離聲音低沉，肅然開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被夜離說到痛處，冷冰心陡然轉身，卻被夜離攔了下來。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麽，冰心，你也看到了，主人為了段沐嫣可以置生死於不顧，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一個段沐嫣來的有價值，若你傷了段沐嫣，主人必會痛不欲生！這就是你愛的方式？”夜離幾乎吼著出聲，他不想冷冰心一錯再錯，不想眼看著她走上一條不歸路。
“殺段沐嫣是死，殺夏候玉瑩也是死！不殺夏候玉瑩，是因為她對主人的宏圖大業有幫助，殺段沐嫣，是因為她會毀了主人的一生！我是愛主人，愛了多少年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許從主人救我離開青樓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我也不想，可愛上了怎麽辦？就算粉身碎骨都無怨無悔又怎麽辦！”冷冰心歇斯底裏的咆哮，眼淚順間眼角汩汩而落，沒有知道，她的愛，有多委屈。
“殺段沐嫣，是因為主人對她動了真情，不殺夏候玉瑩，是因為在主人心裏從來沒有這個女人，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才愛的如此刻骨……不管怎樣，我不會讓你傷害段沐嫣，不為其他，隻為你能好好的活著。”丟下這句話，夜離陡然閃身，順間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冷冰心獨立風中淩亂。
不知過了多久，沈寒笙方才帶著段沐嫣落在地麵，借著月光，段沐嫣分明看到眼前是間偌大的別苑，周遭修葺的圍牆外滿是林立的樹木，這個地方相對於皇城的嘈雜獨有一翻靜謐和祥和，尤其是月光下‘梨花園’三個字，更讓人覺得溫暖。
“這是哪裏？”段沐嫣如蝶羽的長眸微閃，狐疑問道。
“這是我的別苑，我們進去。”黝黑的眸子閃爍出一絲神秘，沈寒笙薄唇抿笑，先一步踏進別苑，段沐嫣沒的選擇，隻得隨後跟上。這裏的建築，雖不比沐王府華麗，卻別有一番清新優雅的格調。二人一前一後，直到走到別苑最裏麵的祠堂方才停了下來。
“這裏有供奉牌位？”段沐嫣柳眉微蹙，不解道。
“我答應過你的事，沒有一件失言，進來吧……”沈寒笙淡淡開口，臉色略顯肅然，段沐嫣心知此處供奉皆是逝者，亦懷著崇敬之心踏了進去。
偌大的祠堂建造的極是精致，兩側長明燭火的映襯使得祠堂更顯神秘，當段沐嫣將目光落在正中牌位的那一刻，身體陡然一震，渾身血液仿佛順間凝固，卷曲的睫毛睜到極限，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牌位上的名字，眼淚，毫無預兆的滑落。
‘大莫梨妃，淩紫煙’牌位上的幾個字由純金雕刻而成，在燭光的襯托下閃閃發亮。
“母妃！怎麽會這樣？母妃的靈牌怎麽會在這裏？”段沐嫣激動的疾步向前，雙手緊攥著淩紫煙的牌位，整個身體倚在桌邊，任眼淚肆意滑落，顫抖的唇哽咽著開口，心底深處的遺憾終於得以圓滿。
“當日梨妃被扔進亂葬崗後，我便派人將其收殮運到這裏，每日命人煙火供奉。”沈寒笙淡淡開口，薄唇抿起的弧度顯露出一絲肅然。
“母妃……”短促的哭泣聲迴蕩在整個祠堂，那聲音飽含了太多的艱辛和痛苦，太多的哀莫和遺憾，太多無法形容的情愫都蘊含在這如小獸般的低泣聲中，一側，沈寒笙默默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女子因為激動而渾身戰栗的身體，心底，一抹痛悄悄蔓延。
段沐嫣的哭泣觸動了沈寒笙靈魂的最深處，他一步步走向段沐嫣，腳步異常沉重，眼中的光芒帶著難以掩飾的心疼，驀地，他將段沐嫣緊緊攬在懷裏，感受著她的心傷，她的脆弱，她的無可奈何，如果可以選擇，他們都情願不入帝王家。
“母妃……沐嫣已經在金鑾殿上為您洗刷了清白，這天下人都已經知道你的委屈和不甘！您終於可以安息了……”不管眼前的懷抱屬於誰，段沐嫣隻想得到片刻的慰藉和依靠，那雙藕臂緊緊纏在沈寒笙的腰際，緊緊的，仿佛一鬆手，自己又會變得孤獨無助，她從沒如此渴望一個懷抱，一個可以讓自己肆意哭泣的懷抱，可以讓自己縱情發泄的懷抱，可以包容她，保護她，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護著她的懷抱。
“沐嫣，你已經盡力了而且做的很好，梨妃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沈寒笙輕拍著段沐嫣的玉肩，仿佛要給她無限力量，讓她撐起自己的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段沐嫣慢慢退離沈寒笙的懷抱，美如蝶羽的睫毛上依舊掛著讓人心疼的晶瑩。
“謝謝你……”千言萬語敵不過這一句謝謝，段沐嫣自心底記下沈寒笙的好，記下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感動不等同於愛，即便有那麽一刻，她想依靠這肩膀一輩子。可清醒之後，她知道，自己的歸宿不在這裏。彼時的一年之約，不過是她敷衍沈寒笙的言辭，因為她知道，不管是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她與沈寒笙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