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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放開!我要打開棺材,我要見楓兒最後一麵……”蕭引幾乎吼著出聲,眼淚無聲而落,心,在順間崩塌。


    “父王!王兄已經死了!您別這樣,身體要緊啊……”蕭玉軒緊緊抱著蕭引,淚如雨下。


    “沒有……我的楓兒不會這麽容易死的!他不會!”蕭引咆哮開口,卻在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整個人陡然暈了過去。


    “父王……”段沐嫣驚愕唿喚,蕭玉軒急忙將蕭引抱離靈堂,直奔廂房,看著蕭玉軒的背影,段沐嫣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湧出,她忽然好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又豈會是現在的局麵。


    “王妃,你別難過了,這些事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再傷心也於事無補。”瑤兒小心走到段沐嫣身側,安慰開口。


    “瑤兒,你說我錯了嗎?”段沐嫣淚眼朦朧,她的第一次算計便付出了這樣沉重的代價,她忽然不確定這條路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若現在站在這裏的是蘇錦繡,王妃覺得她會懺悔嗎?瑤兒覺得王妃沒錯,齊王這件事隻是意外,而且是齊王自己選擇的這條路,當時的情景您最清楚,他若想逃,豈會逃不掉。王妃,我們不如換個角度,這一次,齊王終於可以和楚詩柔在一起了,不是嗎?”瑤兒淡淡開口,眼中盡是憐惜,她心疼自己的主子,明明是個好人,卻被這世道逼到這條死胡同裏,這條路才剛剛開始,以後枉死的人何止一二,不知道什麽時候或許就會輪到自己,如果被主子這般惦記,她何忍嗬。


    這時,子敏自府門小跑進來。


    “子敏拜見主子。”子敏恭敬施禮。


    “怡春院的事都辦好了?”段沐嫣拭去眼角的淚水,肅然道。


    “迴主子,原本馮桂花不依不饒,不過幸好有冷冰心為您表演了一場,所以這關算是過了。”子敏據實而應。


    “冷冰心……她有說什麽?”段沐嫣迴憶那個如冰雪般的女子,心底越發的疑惑,自己與冷冰心素無交情,何以她會為自己解圍?


    “她倒是沒對奴婢說什麽,不過卻在馮桂花麵前替您說盡好話。”子敏迴應道。


    “算了,這件事稍後再說,子敏,你這段時間呆在紫蝶軒與燕無痕多些接觸,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聽說鎮國將軍被抓入獄,你吩咐燕無痕查清這件事,但不要輕舉妄動。”段沐嫣肅然開口,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看來段辰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連竇靖這樣的忠臣都懷疑,他這個銅牆鐵壁的大莫江山,就算自己不去擊碎,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段沐嫣忽然改變主意,她是在替皇兄活著,那麽,她就有責任撐起這個大莫江山,她要替皇兄當太子,當皇帝……


    “是……”子敏領命再度離開,一側瑤兒看向段沐嫣。


    “王妃,您也累了,還是迴去休息一下吧。”


    “明日是謹楓出殯的日子,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他了,你先下去吧,我再呆一會兒。”瑤兒還欲再說,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蕭謹楓出殯當天,朝中百官差不多全來送行,蕭引幾度昏厥,蕭玉軒亦泣不成聲,整個場麵無不讓人動容,很多官員都忍不住落淚,直到將蕭謹楓入土為安之後,蕭引徹底崩潰,他死死抱住蕭謹楓的墓碑,老淚縱橫,任誰勸都無濟於事。


    “楓兒……你在哪裏啊,父王舍不得你!你快出來啊……”蕭引號啕大哭,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暗處,那雙空洞的目光早已浸滿淚水,隻是那張銀色麵具依舊冰冷無溫,在儀式完畢之前,蕭謹楓已然離開,他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衝去。


    在蕭謹楓入土為安的第二天,丞相朱許便急匆趕到蕭王府。


    書房內,朱許一臉憔悴的看著蕭引。


    “老王爺,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找你太不近人情,可是老夫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如今竇將軍身陷囹圄,皇上斷定他有謀反之心,而且還決定十日之後將他午門斬首啊……”朱許白眉蹙起,眼眶微紅。


    “什麽?皇上真的要殺竇將軍?怎麽會這樣?竇將軍跟了皇上二十餘年,皇上連這點信任都不給他嗎?到底是什麽證據能讓皇上如此肯定?”蕭引聞聲陡然起身,白眉緊皺在一起,喪子之痛還未痊愈,如今老友又麵臨殺身之禍,這叫他如何承受得起。


    “老王爺,您先別激動,整件事是這樣的,聽說是刑部侍郎吳秉誠接到密報便帶人到竇將軍的府邸搜查,卻沒想到,搜到竇將軍與南越四皇子往來密函,大致內容就是如果竇將軍能與南越裏應外合,或是在戰場上放水,事成之後,便分有大莫半臂江山。”朱許據實開口,將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


    “單憑書信?這不足為信呐!”蕭引緊皺眉頭,這看上去,更像是栽贓嫁禍。


    “這是不足為信,但是信箋上的筆跡卻是竇靖和南越四皇子的,皇上曾拿出多年前的文書對照,除了皇上,沒有幾個人看過南越四皇子的筆跡,正因為這點,皇上對此信箋深信不疑,老王爺,現在形勢緊張,想讓竇將軍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老夫現在隻想能保住竇將軍的性命,至少這個幕後陷害之人,我們再查不遲。”朱許苦心道。


    “這樣……本王跟丞相走一趟皇宮,正好本王迴來還不曾麵聖!”蕭引狠歎口氣,沒想到自己才離開皇城沒些日子,再迴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禦書房。


    段辰正撫著一把鎮天弓發呆,往事曆曆在目,當年沙場之上,如果不是竇靖一箭救駕,自己又焉有命坐在這皇椅之上,可沒想到時過境遷,竇靖居然有了謀逆之心,他自認對竇靖不薄,卻換得如此下場,竇靖啊!不是朕負你,是你野心太大,朕當真容不下你,朕要為皇兒著想,不能給他留下一個風雨飄搖的大莫啊。


    “迴皇上,丞相和蕭老王爺在外麵求見……”此時,李公公推門而入,恭敬道,段辰聞聲抬眸,思慮良久後,方才開口。


    “宣……”李公公自是領命,登時出去,將兩位朝中重臣請了進來。


    “微臣叩見皇上……”蕭引才入禦書房,便看到皇上手中的鎮天弓,心中有了幾分底氣。


    “平身,蕭王,齊王之死朕也深感痛心,你且節哀。”段辰隨手放下鎮天弓,淡聲開口。


    “老臣多謝皇上體恤,此番來,老臣有兩件事求皇上恩準。”蕭引緩身而起,側眸看了眼朱許,暗自下了狠心。


    “說吧……”段辰感慨般看著下麵的蕭引和朱許,想當初,自己征戰沙場之時,他們都還是意義風發的少年兒郎,如今都成了花甲老人,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皇上,老臣年邁,此番出征深感力不從心,所以求皇上收迴老臣兵符,齊王之死對老臣是個重擊,如今老臣隻想告老還鄉。”蕭引恭敬開口,眸光淒然。


    “這是什麽話,朕都還沒有服老,你比朕還要小幾歲,豈會有此想法?說說第二件事吧。”段辰太了解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臣子了,蕭引豈是個輕易輸的人嗬。


    “第二件事……是有關鎮國將軍竇靖的,老臣迴到皇城便聽聞噩耗,未曾探訪老友,待齊王入土之後,老臣本想找竇將軍舒緩鬱結,卻沒想到,竇將軍竟然被打入天牢,皇上,竇將軍與您出生入死,忠心耿耿,這朝中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皇上,背叛大莫,可竇將軍一定不會!望皇上明察,萬不能冤枉了竇將軍啊……”蕭引再度跪倒在地,老淚縱橫。


    “你與朱許同來,朕便知道你的目的,這段時間你不在皇城,這其中原委你還不清楚,竇靖與南越四皇子勾結一事,已是鐵證如山,不是你們三言兩語就可以抵消的,朕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再議,若非念在竇靖曾為大莫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情分,朕豈會隻砍他一人!退下吧……”段辰狠歎口氣,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蕭引見此正欲再言,卻被朱許攔了下來。


    “微臣告退……”朱許先一步施禮,繼而拉著蕭引離開禦書房。


    “老丞相,你怎麽把我拖出來了?我還有話沒說!”蕭引心急道,讓他見故友冤死,他萬萬做不出來。


    “你也看到了,我們進去的時候皇上手裏握的正是鎮天弓,你該明白,皇上對竇靖的情誼非淺,竇靖還曾救皇上一命,即便如此,皇上依舊沒有改變主意,這已然說明問題!”朱許深歎口氣,不禁垂眸。


    “什麽問題?”蕭引不解,狐疑道。


    “皇上有心殺竇靖並非因為皇上對那些所謂的鐵證深信不疑,而是為了太子,唉……鳥獸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是想為太子肅清重臣啊……”朱許能一路攀升到丞相,除了真才實料之外,亦將段辰的心思剖析的透徹入微。此刻,朱許終於明白皇上的決定,心一片冰涼。


    “不會……皇上不會這麽做!當初我們……”蕭引愕然開口,眸光盡是詫異。


    “同患難易,共享福難,你該比我更清楚這句話的意思,當初立二皇子為太子的時候,老夫與竇將軍極力反對,這筆帳你覺得太子會罷休嗎?皇上會將這樣的臣子留給太子登基嗎?我們還去獄裏看看竇將軍吧。”朱許苦笑,心底盡是酸楚。


    “先去看看老竇也好,這件事不可以就這麽算了,如果沒有鐵證,皇上就算再想要竇靖的命,也與理不合,對了,你說將這件事捅到皇上麵前的是刑部侍郎吳秉誠?”蕭引白眉緊皺,若有所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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