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共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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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錦繡柳眉微蹙，垂眸不語。
“本宮理解，明日是你大婚之日，沾了血腥總歸不太吉利，如果你覺得本宮的提議不妥，那我們就日後再議，反正段沐嫣多活一時對本宮來說也沒什麽。”段梓桐欲擒故縱。
“公主言重了，那就依公主之意！隻是公主要如何接應奴婢？”蘇錦繡狐疑開口。
“待你縱火之後，本宮會派一名死士佯裝縱火犯，之後亦會派人將其當場處死，這樣便將所有人的視線從你身上轉移，如何？”段梓桐櫻唇微啟，目露精光。
“公主此法甚好！那奴婢便依計行事！”蘇錦繡鐵下心腸，一定要除掉段沐嫣這顆眼中釘，她已被楚詩柔壓迫了七年，如今又多了個段沐嫣，人生有幾個七年，她真的賭不起。
“嗯，時候不早了，你先迴去，免得惹人懷疑，成敗與否，就看明天了。”段梓桐轉眸看向晴蘭，示意其將蘇錦繡送出皇宮。
待晴蘭迴到儲鳳閣後，徑自走到段梓桐身側。
“主子，如果要找替罪羔羊的話，是否到天牢找個死刑犯？”晴蘭一本正經道。
“怎麽？你真的覺得我會為蘇錦繡開脫嗎？”段梓桐鳳眸微眯，陰光陡閃，側眸看向晴蘭，晴蘭聞聲，不由詫異非常。見晴蘭不可思議的表情，段梓桐櫻唇微啟：“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讓蘇錦繡就這麽活著，你覺得對我們是否有利，倒不如一箭雙雕，借蘇錦繡之手殺了段沐嫣，再讓父皇治蘇錦繡的罪，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段梓桐悻悻道，她本不想這麽快處掉蘇錦繡，奈何剛剛蘇錦繡言語間硬是要拉她下水，這樣不忠的奴才留不得。
“可是……”晴蘭狐疑不解。
“你是怕蘇錦繡狗急跳牆會招出我們？至少在見本宮之前，她不敢亂說話，隻要將她打入天牢，我便會讓錢如命殺了這個禍患！免得養虎為患！”段梓桐字字冰冷，眸光陰寒。
在聽到錢如命三個字的那一刻，晴蘭的身子不由的輕顫一下，那三個如惡魔般的字眼在她心底已經打下深深的烙印，每想一次都會讓她痛不欲生。
“晴蘭？”段梓桐感覺到晴蘭的異常，狐疑喚道。
“呃……主子英明，那明日我們隻坐等漁人之利？”晴蘭登時心神，繼續道。
“段沐嫣嗬！上次你死裏逃生是你運氣，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真的那麽好嗬……”陰柔的眸光自段梓桐眼中迸發而出。隻有段沐嫣死，她才會真正得到蕭玉軒。
夜空如洗，月圓初升，寒風依舊沒有一絲憐憫的席卷蒼茫大地。
蕭王府外，蕭謹楓徘徊在段沐嫣的房間外，卻不敢上前一步，蕭謹楓知道，明日之後，他與段沐嫣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這非他所願，他想解釋，想告訴段沐嫣，除了詩柔，她是自己第二個真心相對的女子。
“王妃，王爺就在外麵，您……”瑤兒輕盈至段沐嫣身側，狐疑問道。
“吹燈吧，我累了……”段沐嫣擱下手中繡盤，轉身走向床榻，當日她跪求蕭謹楓為秋月討迴公道，得到的卻是怎樣的結果，自己的腰椎隱隱作痛，這都是拜蕭謹楓所賜嗬。
當房間失了光亮的那一刻，蕭謹楓亦沒了希望，他靜立原地，狠籲出一口長綿的氣息，旋即轉身之際，正看到蘇錦繡如雕塑般站在他麵前。
“錦繡……”蕭謹楓詫異開口，卻沒有上前一步。
“王爺，若按風俗，錦繡今晚不該與王爺見麵，可錦繡真的有好話想對王爺說，從跟著小姐嫁到蕭王府至今，錦繡從沒做過任何越矩的行徑，在錦繡心裏，王爺是獨一無二的，仿佛天上的星星般遙不可及，又如太陽般光芒萬丈，錦繡從沒敢有半點褻瀆的想法，直到那一夜，錦繡知道王爺悔不當初，可在錦繡心裏，這是上天的成全，錦繡終於可以永遠留在王爺身邊，更是上天垂憐，讓錦繡可以為王爺誕下子嗣，然爾錦繡依舊誠惶誠恐，奴婢知道，在王爺心裏，沒有錦繡半點位置，錦繡不怪，錦繡知道有些事就算窮盡一生都未必得到，可錦繡仍心存感激，至少王爺給了錦繡腹中孩兒一個名份，王爺大恩，錦繡銘記於心，不管何時何地，錦繡都會對王爺始終如一……”寒風刮過麵頰，封幹了蘇錦繡眼中的淚水，她本是來找段沐嫣，卻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畫麵，雖有妒忌，卻更顯淒涼，這些話皆由心而發，句句出自肺腑。
月光下，蘇錦繡的眼淚閃爍著點點晶瑩，那自眸間散出來的光芒如此真誠，讓蕭謹楓無顏以對。
“錦繡……別想太多，早點兒迴去歇息吧，明天還有得累……”蕭謹楓支唔開口，繼而自另一側轉身離開。
看著蕭謹楓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視線，蘇錦繡淚如雨下，低泣出聲，原來不管她多麽卑微的出現在蕭謹楓麵前，他都不為所動。
“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掃清你成長道路上的所有阻礙，就算你的父王不疼愛你，你還有我……還有這個世上最疼愛你的娘親……”蘇錦繡聲音寒蟄，字字如冰，眸間的柔芒在轉向段沐嫣的房間時冷卻成冰，對不起了！為了我腹中孩兒，你必須死……
一個陰謀的戰場，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在這無盡的黑夜中慢慢拉開序幕。
寅時未過，蘇錦繡的房間已經有四五個丫鬟忙碌起來。
大紅喜服，金銀首飾，卻唯獨缺了鳳冠霞帔，納妾自有納妾的規矩，不僅在服飾上有別於正室，就連程序亦有所減免，沒有八抬大轎，沒有賓客滿棚，不過因為是蕭王府的喜事，還是還了很多道喜之人。
“錦繡姐……呃……是夫人……夫人覺得這裝束還有何不妥之處？”鳳雪聲音恭敬，卻顯得陽奉陰違。
“還好，你們做的不錯，待本夫人拜堂之後，便將你與翠心收在我房裏，到時候吃香喝辣，我都不會少了你們的！外麵準備的怎麽樣了？”蘇錦繡不在乎鳳雪的態度，她們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原來麻雀真的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嗬！
蘇錦繡話音剛落，房間吱呦一聲被翠心自外麵推開。
“翠心，夫人正想知道外麵都準備的怎麽樣了呢！”對於蘇錦繡的所謂恩惠，鳳雪不以為然。
“迴夫人，外麵一切正常，周管家已經安排好一切，隻等到了時辰，就行大禮。”因為蘇錦繡是屬內嫁，所以連轎子也免了。隻要到正堂與蕭謹楓拜堂便可。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有人興奮，有人緊張，拜堂的時間終於到了，伴著外麵震天的嗩呐和鑼鼓的聲響，蘇錦繡被鳳雪和翠心攙扶著離開房間，一路紅毯鋪路，蘇錦繡在這紅毯上每踩一步，心都無比歡愉，盼了七年，直到今日，她終於名正言順的成了蕭謹楓的女人，這是她此生唯一的夢想。
正堂外，賓客早已到齊，所有人都想知道是怎樣的女子可以在側妃的眼皮子底下將王爺迷的神魂顛倒，對於蘇錦繡，眾人充滿好奇。
“大家靜一靜……新郎接新娘子入堂！”喜婆按著納妾的規矩大聲喊著。正堂內，蕭謹楓一身紅色喜服，神情略顯呆滯，在喜婆開口後，蕭謹楓下意識看向側位上盛裝的段沐嫣，雙腿似冰封般沒有半點挪動。
喜婆見此，不由上前輕推下蕭謹楓，陪笑著開口。
“新郎該是高興壞了，新娘就在外麵，隻需拉進來就好……”在喜婆的提醒下，蕭謹楓隻得邁出正堂，自鳳雪的手裏將蘇錦繡牽進正堂，當指尖相碰的那一刻，蘇錦繡喜極而泣，眼淚撲簌而落，這一刻，她等的不容易。可對蕭謹楓來講，這一刻，無疑不是在地獄中煎熬。非同床，已是異夢。
“一拜天地……”喜婆的聲音分外高亢，每一字都似要刺穿蕭謹楓的耳膜。當蕭謹楓如機械般的叩拜之後，最後一步，便是蘇錦繡為段沐嫣斟茶。
正堂乃至賓客全數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想知道段沐嫣的反應，雖不受寵，可畢竟是天之嬌女，如何忍受這等侮辱嗬，這大莫王朝還沒見著有哪人娶了公主後還敢納妾的。
“側妃在上，請受錦繡一拜……”蘇錦繡恭敬下跪，隨後在丫鬟手裏接過清茶，舉至頭頂。
看著蘇錦繡謙恭卑微的跪在自己麵前，段沐嫣輕淺微笑，接過茶杯淺嚐一口，隨即將蘇錦繡慢慢扶起，眸子柔光四溢，麵色宛如春風，絲毫讓人看不出心底的悲涼和孤寂。
“以後便以姐妹相稱吧，今天是妹妹大日子，姐姐便不與你閑話家常，至於規矩，妹妹在府上的時間比姐姐早太多，自然清楚，姐姐亦不多費唇舌。去吧……”段沐嫣柔聲細語，眉眼皆笑，傾城容顏沒顯露半點失落和不甘，她的確沒有失落，今天也的確是個好日子，是她為秋月報仇的好日子，叫她如何不開心。
“新郎新娘共入洞房……”伴著喜婆最後一句話，蕭謹楓木訥的帶著蘇錦繡離開正堂。
眾賓客似乎因沒看到好戲而略顯掃興，各自迴到桌邊把酒言歡。此時，瑤兒與子敏左右攙扶段沐嫣走出正堂，直朝房間而去。
“王妃，我們現在……”在經過蕭謹楓喜房時，瑤兒猶豫道。
“先行迴房，放心，我自有安排。”段沐嫣柔聲道，繼而迴到自己房間。喜宴正式開始，蕭謹楓將蘇錦繡送入洞房之後，便急匆離開，半刻都沒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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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錦繡柳眉微蹙，垂眸不語。
“本宮理解，明日是你大婚之日，沾了血腥總歸不太吉利，如果你覺得本宮的提議不妥，那我們就日後再議，反正段沐嫣多活一時對本宮來說也沒什麽。”段梓桐欲擒故縱。
“公主言重了，那就依公主之意！隻是公主要如何接應奴婢？”蘇錦繡狐疑開口。
“待你縱火之後，本宮會派一名死士佯裝縱火犯，之後亦會派人將其當場處死，這樣便將所有人的視線從你身上轉移，如何？”段梓桐櫻唇微啟，目露精光。
“公主此法甚好！那奴婢便依計行事！”蘇錦繡鐵下心腸，一定要除掉段沐嫣這顆眼中釘，她已被楚詩柔壓迫了七年，如今又多了個段沐嫣，人生有幾個七年，她真的賭不起。
“嗯，時候不早了，你先迴去，免得惹人懷疑，成敗與否，就看明天了。”段梓桐轉眸看向晴蘭，示意其將蘇錦繡送出皇宮。
待晴蘭迴到儲鳳閣後，徑自走到段梓桐身側。
“主子，如果要找替罪羔羊的話，是否到天牢找個死刑犯？”晴蘭一本正經道。
“怎麽？你真的覺得我會為蘇錦繡開脫嗎？”段梓桐鳳眸微眯，陰光陡閃，側眸看向晴蘭，晴蘭聞聲，不由詫異非常。見晴蘭不可思議的表情，段梓桐櫻唇微啟：“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讓蘇錦繡就這麽活著，你覺得對我們是否有利，倒不如一箭雙雕，借蘇錦繡之手殺了段沐嫣，再讓父皇治蘇錦繡的罪，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段梓桐悻悻道，她本不想這麽快處掉蘇錦繡，奈何剛剛蘇錦繡言語間硬是要拉她下水，這樣不忠的奴才留不得。
“可是……”晴蘭狐疑不解。
“你是怕蘇錦繡狗急跳牆會招出我們？至少在見本宮之前，她不敢亂說話，隻要將她打入天牢，我便會讓錢如命殺了這個禍患！免得養虎為患！”段梓桐字字冰冷，眸光陰寒。
在聽到錢如命三個字的那一刻，晴蘭的身子不由的輕顫一下，那三個如惡魔般的字眼在她心底已經打下深深的烙印，每想一次都會讓她痛不欲生。
“晴蘭？”段梓桐感覺到晴蘭的異常，狐疑喚道。
“呃……主子英明，那明日我們隻坐等漁人之利？”晴蘭登時心神，繼續道。
“段沐嫣嗬！上次你死裏逃生是你運氣，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真的那麽好嗬……”陰柔的眸光自段梓桐眼中迸發而出。隻有段沐嫣死，她才會真正得到蕭玉軒。
夜空如洗，月圓初升，寒風依舊沒有一絲憐憫的席卷蒼茫大地。
蕭王府外，蕭謹楓徘徊在段沐嫣的房間外，卻不敢上前一步，蕭謹楓知道，明日之後，他與段沐嫣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這非他所願，他想解釋，想告訴段沐嫣，除了詩柔，她是自己第二個真心相對的女子。
“王妃，王爺就在外麵，您……”瑤兒輕盈至段沐嫣身側，狐疑問道。
“吹燈吧，我累了……”段沐嫣擱下手中繡盤，轉身走向床榻，當日她跪求蕭謹楓為秋月討迴公道，得到的卻是怎樣的結果，自己的腰椎隱隱作痛，這都是拜蕭謹楓所賜嗬。
當房間失了光亮的那一刻，蕭謹楓亦沒了希望，他靜立原地，狠籲出一口長綿的氣息，旋即轉身之際，正看到蘇錦繡如雕塑般站在他麵前。
“錦繡……”蕭謹楓詫異開口，卻沒有上前一步。
“王爺，若按風俗，錦繡今晚不該與王爺見麵，可錦繡真的有好話想對王爺說，從跟著小姐嫁到蕭王府至今，錦繡從沒做過任何越矩的行徑，在錦繡心裏，王爺是獨一無二的，仿佛天上的星星般遙不可及，又如太陽般光芒萬丈，錦繡從沒敢有半點褻瀆的想法，直到那一夜，錦繡知道王爺悔不當初，可在錦繡心裏，這是上天的成全，錦繡終於可以永遠留在王爺身邊，更是上天垂憐，讓錦繡可以為王爺誕下子嗣，然爾錦繡依舊誠惶誠恐，奴婢知道，在王爺心裏，沒有錦繡半點位置，錦繡不怪，錦繡知道有些事就算窮盡一生都未必得到，可錦繡仍心存感激，至少王爺給了錦繡腹中孩兒一個名份，王爺大恩，錦繡銘記於心，不管何時何地，錦繡都會對王爺始終如一……”寒風刮過麵頰，封幹了蘇錦繡眼中的淚水，她本是來找段沐嫣，卻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畫麵，雖有妒忌，卻更顯淒涼，這些話皆由心而發，句句出自肺腑。
月光下，蘇錦繡的眼淚閃爍著點點晶瑩，那自眸間散出來的光芒如此真誠，讓蕭謹楓無顏以對。
“錦繡……別想太多，早點兒迴去歇息吧，明天還有得累……”蕭謹楓支唔開口，繼而自另一側轉身離開。
看著蕭謹楓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視線，蘇錦繡淚如雨下，低泣出聲，原來不管她多麽卑微的出現在蕭謹楓麵前，他都不為所動。
“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掃清你成長道路上的所有阻礙，就算你的父王不疼愛你，你還有我……還有這個世上最疼愛你的娘親……”蘇錦繡聲音寒蟄，字字如冰，眸間的柔芒在轉向段沐嫣的房間時冷卻成冰，對不起了！為了我腹中孩兒，你必須死……
一個陰謀的戰場，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在這無盡的黑夜中慢慢拉開序幕。
寅時未過，蘇錦繡的房間已經有四五個丫鬟忙碌起來。
大紅喜服，金銀首飾，卻唯獨缺了鳳冠霞帔，納妾自有納妾的規矩，不僅在服飾上有別於正室，就連程序亦有所減免，沒有八抬大轎，沒有賓客滿棚，不過因為是蕭王府的喜事，還是還了很多道喜之人。
“錦繡姐……呃……是夫人……夫人覺得這裝束還有何不妥之處？”鳳雪聲音恭敬，卻顯得陽奉陰違。
“還好，你們做的不錯，待本夫人拜堂之後，便將你與翠心收在我房裏，到時候吃香喝辣，我都不會少了你們的！外麵準備的怎麽樣了？”蘇錦繡不在乎鳳雪的態度，她們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原來麻雀真的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嗬！
蘇錦繡話音剛落，房間吱呦一聲被翠心自外麵推開。
“翠心，夫人正想知道外麵都準備的怎麽樣了呢！”對於蘇錦繡的所謂恩惠，鳳雪不以為然。
“迴夫人，外麵一切正常，周管家已經安排好一切，隻等到了時辰，就行大禮。”因為蘇錦繡是屬內嫁，所以連轎子也免了。隻要到正堂與蕭謹楓拜堂便可。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有人興奮，有人緊張，拜堂的時間終於到了，伴著外麵震天的嗩呐和鑼鼓的聲響，蘇錦繡被鳳雪和翠心攙扶著離開房間，一路紅毯鋪路，蘇錦繡在這紅毯上每踩一步，心都無比歡愉，盼了七年，直到今日，她終於名正言順的成了蕭謹楓的女人，這是她此生唯一的夢想。
正堂外，賓客早已到齊，所有人都想知道是怎樣的女子可以在側妃的眼皮子底下將王爺迷的神魂顛倒，對於蘇錦繡，眾人充滿好奇。
“大家靜一靜……新郎接新娘子入堂！”喜婆按著納妾的規矩大聲喊著。正堂內，蕭謹楓一身紅色喜服，神情略顯呆滯，在喜婆開口後，蕭謹楓下意識看向側位上盛裝的段沐嫣，雙腿似冰封般沒有半點挪動。
喜婆見此，不由上前輕推下蕭謹楓，陪笑著開口。
“新郎該是高興壞了，新娘就在外麵，隻需拉進來就好……”在喜婆的提醒下，蕭謹楓隻得邁出正堂，自鳳雪的手裏將蘇錦繡牽進正堂，當指尖相碰的那一刻，蘇錦繡喜極而泣，眼淚撲簌而落，這一刻，她等的不容易。可對蕭謹楓來講，這一刻，無疑不是在地獄中煎熬。非同床，已是異夢。
“一拜天地……”喜婆的聲音分外高亢，每一字都似要刺穿蕭謹楓的耳膜。當蕭謹楓如機械般的叩拜之後，最後一步，便是蘇錦繡為段沐嫣斟茶。
正堂乃至賓客全數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想知道段沐嫣的反應，雖不受寵，可畢竟是天之嬌女，如何忍受這等侮辱嗬，這大莫王朝還沒見著有哪人娶了公主後還敢納妾的。
“側妃在上，請受錦繡一拜……”蘇錦繡恭敬下跪，隨後在丫鬟手裏接過清茶，舉至頭頂。
看著蘇錦繡謙恭卑微的跪在自己麵前，段沐嫣輕淺微笑，接過茶杯淺嚐一口，隨即將蘇錦繡慢慢扶起，眸子柔光四溢，麵色宛如春風，絲毫讓人看不出心底的悲涼和孤寂。
“以後便以姐妹相稱吧，今天是妹妹大日子，姐姐便不與你閑話家常，至於規矩，妹妹在府上的時間比姐姐早太多，自然清楚，姐姐亦不多費唇舌。去吧……”段沐嫣柔聲細語，眉眼皆笑，傾城容顏沒顯露半點失落和不甘，她的確沒有失落，今天也的確是個好日子，是她為秋月報仇的好日子，叫她如何不開心。
“新郎新娘共入洞房……”伴著喜婆最後一句話，蕭謹楓木訥的帶著蘇錦繡離開正堂。
眾賓客似乎因沒看到好戲而略顯掃興，各自迴到桌邊把酒言歡。此時，瑤兒與子敏左右攙扶段沐嫣走出正堂，直朝房間而去。
“王妃，我們現在……”在經過蕭謹楓喜房時，瑤兒猶豫道。
“先行迴房，放心，我自有安排。”段沐嫣柔聲道，繼而迴到自己房間。喜宴正式開始，蕭謹楓將蘇錦繡送入洞房之後，便急匆離開，半刻都沒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