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蕭謹楓，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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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按著王妃的指示辦事……”趙宇旬急忙表明心跡，堅定道。
“如此最好，這裏是五百兩銀票，你收下，給你夫人找一個好點兒的穩婆，既然我的病沒什麽大礙，那就喝你之前開的方子吧……”段沐嫣開門一刻，語峰一轉，趙宇旬亦識相起身，尾追其後。
“王妃，您沒事吧？”周管家見段沐嫣走出藥堂，憂心開口。
“沒事，隻是胸悶氣結，趙郎中之前開的方子也算是對症下藥，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尤其是夫人，懷孕的女人最辛苦，如果趙郎中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雖是側妃，但說話還算是有幾分力度的……”段沐嫣盈盈兩步至趙馮氏身邊，玉指慢慢撫過她鼓起的小腹，側眸看向趙宇旬。
“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善待我家娘子，一定……”趙宇旬登時上前護在趙馮氏左右，眸間光芒似有躲閃之意。
“那就好……周管家，我們走吧……”段沐嫣櫻唇微抿，燦若星辰的眸子似有深意的盯了趙宇旬一眼，繼而與周凜離開！
“宇旬，這位就是齊王的側妃，當朝三公主嗎？看起來，人挺和藹也不端什麽架子，與之前的齊王正妃倒有幾分相像呢……”趙馮氏看著段沐嫣離開的背影，如此評價道。趙宇旬無語，隻扶著趙馮氏走迴房間。
“宇旬，你沒事吧？怎麽流了這麽多汗？”趙馮氏狐疑開口間趙宇旬方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是冷汗淋漓。
離開‘濟慈醫館’，段沐嫣並未迴蕭王府。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裏？”周凜見這條路不是迴王府的路，狐疑開口，此刻，風越發的凜冽，刮在人的身上，絲絲生疼。
“四處轉轉，反正迴去也睡不著，周管家，你若是累了就先迴去，我一個人就好……”段沐嫣的腳步越發的急促，她的方向是亂葬崗。
“那怎麽可以，王妃放心，老奴就在後麵跟著，絕不打擾王妃！”周凜明白段沐嫣的意思，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多謝。”沒有過多的言語，段沐嫣的腳步越發的淩亂，卷曲的睫毛已然沾染上晶瑩，月光下，那張傾國容顏蒼白如雪。宮女的話如利刃般插進她的心髒，再也拔不出來，段沐嫣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大婚當日，竟然是母妃被棄屍荒野之時，心，越發的疼。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段沐嫣終於到了宮女們所說的亂葬崗。
“王妃……您是要再往前走嗎？”周凜狐疑開口，眼前全是無主的死屍，他不明白，段沐嫣為何要來這裏。
“周管家，你就呆在這裏等我！”段沐嫣極力克製自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顫抖。周凜雖然費解，卻也停了下來。
段沐嫣一步步的走向亂葬崗，腳下如灌鉛般越來越重，每一步都似在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記，淚，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母妃……沐嫣不孝，才來看您，為什麽父皇要這麽狠心……您被冤枉了二十年還不夠，竟然要將您棄屍荒野！母妃……對不起……沐嫣沒能好好保護皇兄……對不起……”段沐嫣眼眶赤紅，淚如雨下，孱弱的嬌軀頹然跪在地上，無聲的啜泣壓抑著巨大的悲慟。
“你們一個一個的離開沐嫣，把沐嫣留在這個冰冷的世上，沐嫣真的好累，母妃……皇兄……你們在哪裏……沐嫣好想你們……真的好想，連做夢都想和你們在一起……可是沐嫣不能，母妃！沐嫣向你發誓，從此刻開始，所有冤枉你的人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皇兄亦不會枉死！沐嫣要報仇……沐嫣一定會在天下人的麵前為您正名！一定會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後悔他所做的一切……”哽咽的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意，仇恨的火花已然在段沐嫣心底點燃，就算燃盡自己，她亦無緣無悔！
暗處，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光越發的幽暗，看著眼前段沐嫣狼狽慟哭，段星逸的手慢慢緊攥成拳，心痛到了極點，他何嚐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上背負了怎樣的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不是他的初衷。
“主人……段沐嫣會不會對你不利？”一側，夜離感覺到段星逸的異常，憂心開口。
“她恨的人不是我……”段星逸狠噎了下喉嚨，他發誓不會讓段沐嫣知道是他殺了段景陽，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
“主人的意思是……”夜離狐疑開口。
“夜離，你相信嗎，眼前的這個女人會讓大莫天翻地覆！我們隻要看戲就好，我現在已經是太子，所有的事都盡在我的掌握，迴去提醒冰兒，暫時不可以有任何動作，尤其不能再去找蕭玉軒！”段星逸冷冷開口，眸光依舊注視著段沐嫣，這樣寒冷的天，她要跪多久。
盡管段沐嫣拭幹了眼淚，可周凜還是看出了端倪。
“王妃……您沒事吧？”周凜憂心開口，輕聲道。
“沒事，風吹進了沙子，現在好多了，我們迴去吧……”段沐嫣斂起眼中所有的情愫，緩步走向蕭王府，她的第一個戰場。
翌日清晨，當段沐嫣還在昏睡中時，自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段沐嫣微睜眸，隻感眼睛酸澀，或許是哭的太多，才會有所不適。見門外無人應聲，段沐嫣緩身而起，隨意披了件衣裳走向房門，開門時，卻見蕭謹楓手端托盤，局促的站在外麵。
“王爺？王爺裏麵請，臣妾失禮了……”段沐嫣詫異於蕭謹楓的出現，繼而側身讓出門口，盡管蕭謹楓沒有傷害過母妃和皇兄，可對段沐嫣來說，他亦是傷害秋月的兇手！她恨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殘忍和自私，當日如果不是他要自己為楚詩柔守靈，自己怎麽可能連母妃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呃……我……是來給你送早膳的，順便看看你身體如何……”蕭謹楓輕擱下托盤，尷尬開口，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向段沐嫣示好。
“這等小事怎麽敢勞煩王爺，臣妾身體已經好些了，可以自行到正廳用膳的，王爺坐！”段沐嫣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隨後欲倒杯清茶給蕭謹楓，卻發現茶早已涼透。
“實在不好意思，臣妾貪睡了，沐嫣這就為王爺沏壺熱茶！”段沐嫣正欲提壺離開卻被蕭謹楓攔了下來。
“不用，我隻是過來坐坐，不是來喝茶的，你這房裏缺個使喚丫頭，不如我讓鳳雪過來伺候你？”蕭謹楓輕聲詢問，經曆了這麽多事，蕭謹楓終於知道，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心裏已經有了段沐嫣的位置，盡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可事實就是如此，在看到段沐嫣被蕭玉軒攬在懷裏時，他妒火中燒，在聽到段沐嫣拒絕改嫁蕭玉軒時，他興奮不已！盡管他知道自己與段沐嫣之間還有隔閡，可總要有人邁出一步。
“還是不要了，秋月才剛走，臣妾一時間還接受不了別人，沐嫣現在終於明白，王爺當初何以如此排斥沐嫣，此時的沐嫣亦是感同身受。”段沐嫣緩身坐在蕭謹楓身側，柔聲開口。
“我……之前的事是本王不對，事過境遷，本王也明白人死不能複生，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安心，既然你不喜歡鳳雪，那也可以換別人，你一個人終究不妥……”蕭謹楓還欲再言，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王爺，臣妾想知道，王爺對錦繡她……”段沐嫣話題一轉，眸底精光一閃而逝。
“沐嫣，不管你有沒有誤會，本王都要鄭重向你澄清，本王與錦繡真的什麽都沒有，她是詩柔的陪嫁丫鬟，一直跟在我和詩柔身邊，對詩柔來講，她就和妹妹一樣，如今詩柔不在了，我有責任照顧她，僅此而已！”蕭謹楓信誓旦旦。
“王爺誤會了，臣妾不是想聽這些，臣妾是覺得錦繡也不錯，如果王爺心裏有她，便收了她，正妃的位置一直閑著，或者再娶偏房，這都可以，臣妾沒有怨言，至於秋月的事……既然事情已過去了，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錦繡是正妃最在乎的人，臣妾不會這麽小氣的……”段沐嫣柔聲開口，清澈的眸子閃爍著釋然的光芒。
“沐嫣，要我怎麽說你才相信本王對錦繡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本王……”蕭謹楓還想解釋，卻見段沐嫣徑自端起清粥，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解釋。
“你先用膳吧，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周管家，本王先去上朝，迴來再陪你……”蕭謹楓輕歎口氣，繼而起身離開，就在蕭謹楓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段沐嫣忽然開口。
“王爺……多謝……”段沐嫣眸光微垂甚至沒有抬眼看一眼蕭謹楓，淡淡開口後，繼續用膳。隻是這句多謝卻讓蕭謹楓的心順間竄起一股暖意。無語，蕭謹楓緩步離開房間，反手將門關緊。
感覺到蕭謹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段沐嫣陡然擱下瓷碗，她可還沒忘當日是誰因為一個瓷碗險些要了秋月的命！蕭謹楓，你欠我的，可不是一頓早膳能償還的！
就在段沐嫣愣神之際，房間自外被人打開，蘇錦繡手端托盤走了進來，隨手將房門緊閉。
“有事？”段沐嫣以拭巾輕擦了下嘴角，美眸微抬，正看到蘇錦繡一臉陰沉的走到自己麵前。
“奴婢是給側妃送早膳來的……”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蘇錦繡硬生將托盤撩在桌上，眸光掃過蕭謹楓送過來的早膳時一片冰寒。
“有這個必要嗎？你該看到齊王已經送過來了吧？蘇錦繡，這裏沒有別人，你不用裝的這麽辛苦。”段沐嫣柳眉微挑，美如蝶羽的眸子帶著一抹精光看向蘇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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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按著王妃的指示辦事……”趙宇旬急忙表明心跡，堅定道。
“如此最好，這裏是五百兩銀票，你收下，給你夫人找一個好點兒的穩婆，既然我的病沒什麽大礙，那就喝你之前開的方子吧……”段沐嫣開門一刻，語峰一轉，趙宇旬亦識相起身，尾追其後。
“王妃，您沒事吧？”周管家見段沐嫣走出藥堂，憂心開口。
“沒事，隻是胸悶氣結，趙郎中之前開的方子也算是對症下藥，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尤其是夫人，懷孕的女人最辛苦，如果趙郎中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雖是側妃，但說話還算是有幾分力度的……”段沐嫣盈盈兩步至趙馮氏身邊，玉指慢慢撫過她鼓起的小腹，側眸看向趙宇旬。
“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善待我家娘子，一定……”趙宇旬登時上前護在趙馮氏左右，眸間光芒似有躲閃之意。
“那就好……周管家，我們走吧……”段沐嫣櫻唇微抿，燦若星辰的眸子似有深意的盯了趙宇旬一眼，繼而與周凜離開！
“宇旬，這位就是齊王的側妃，當朝三公主嗎？看起來，人挺和藹也不端什麽架子，與之前的齊王正妃倒有幾分相像呢……”趙馮氏看著段沐嫣離開的背影，如此評價道。趙宇旬無語，隻扶著趙馮氏走迴房間。
“宇旬，你沒事吧？怎麽流了這麽多汗？”趙馮氏狐疑開口間趙宇旬方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是冷汗淋漓。
離開‘濟慈醫館’，段沐嫣並未迴蕭王府。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裏？”周凜見這條路不是迴王府的路，狐疑開口，此刻，風越發的凜冽，刮在人的身上，絲絲生疼。
“四處轉轉，反正迴去也睡不著，周管家，你若是累了就先迴去，我一個人就好……”段沐嫣的腳步越發的急促，她的方向是亂葬崗。
“那怎麽可以，王妃放心，老奴就在後麵跟著，絕不打擾王妃！”周凜明白段沐嫣的意思，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多謝。”沒有過多的言語，段沐嫣的腳步越發的淩亂，卷曲的睫毛已然沾染上晶瑩，月光下，那張傾國容顏蒼白如雪。宮女的話如利刃般插進她的心髒，再也拔不出來，段沐嫣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大婚當日，竟然是母妃被棄屍荒野之時，心，越發的疼。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段沐嫣終於到了宮女們所說的亂葬崗。
“王妃……您是要再往前走嗎？”周凜狐疑開口，眼前全是無主的死屍，他不明白，段沐嫣為何要來這裏。
“周管家，你就呆在這裏等我！”段沐嫣極力克製自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顫抖。周凜雖然費解，卻也停了下來。
段沐嫣一步步的走向亂葬崗，腳下如灌鉛般越來越重，每一步都似在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記，淚，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母妃……沐嫣不孝，才來看您，為什麽父皇要這麽狠心……您被冤枉了二十年還不夠，竟然要將您棄屍荒野！母妃……對不起……沐嫣沒能好好保護皇兄……對不起……”段沐嫣眼眶赤紅，淚如雨下，孱弱的嬌軀頹然跪在地上，無聲的啜泣壓抑著巨大的悲慟。
“你們一個一個的離開沐嫣，把沐嫣留在這個冰冷的世上，沐嫣真的好累，母妃……皇兄……你們在哪裏……沐嫣好想你們……真的好想，連做夢都想和你們在一起……可是沐嫣不能，母妃！沐嫣向你發誓，從此刻開始，所有冤枉你的人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皇兄亦不會枉死！沐嫣要報仇……沐嫣一定會在天下人的麵前為您正名！一定會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後悔他所做的一切……”哽咽的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意，仇恨的火花已然在段沐嫣心底點燃，就算燃盡自己，她亦無緣無悔！
暗處，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光越發的幽暗，看著眼前段沐嫣狼狽慟哭，段星逸的手慢慢緊攥成拳，心痛到了極點，他何嚐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上背負了怎樣的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不是他的初衷。
“主人……段沐嫣會不會對你不利？”一側，夜離感覺到段星逸的異常，憂心開口。
“她恨的人不是我……”段星逸狠噎了下喉嚨，他發誓不會讓段沐嫣知道是他殺了段景陽，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
“主人的意思是……”夜離狐疑開口。
“夜離，你相信嗎，眼前的這個女人會讓大莫天翻地覆！我們隻要看戲就好，我現在已經是太子，所有的事都盡在我的掌握，迴去提醒冰兒，暫時不可以有任何動作，尤其不能再去找蕭玉軒！”段星逸冷冷開口，眸光依舊注視著段沐嫣，這樣寒冷的天，她要跪多久。
盡管段沐嫣拭幹了眼淚，可周凜還是看出了端倪。
“王妃……您沒事吧？”周凜憂心開口，輕聲道。
“沒事，風吹進了沙子，現在好多了，我們迴去吧……”段沐嫣斂起眼中所有的情愫，緩步走向蕭王府，她的第一個戰場。
翌日清晨，當段沐嫣還在昏睡中時，自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段沐嫣微睜眸，隻感眼睛酸澀，或許是哭的太多，才會有所不適。見門外無人應聲，段沐嫣緩身而起，隨意披了件衣裳走向房門，開門時，卻見蕭謹楓手端托盤，局促的站在外麵。
“王爺？王爺裏麵請，臣妾失禮了……”段沐嫣詫異於蕭謹楓的出現，繼而側身讓出門口，盡管蕭謹楓沒有傷害過母妃和皇兄，可對段沐嫣來說，他亦是傷害秋月的兇手！她恨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殘忍和自私，當日如果不是他要自己為楚詩柔守靈，自己怎麽可能連母妃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呃……我……是來給你送早膳的，順便看看你身體如何……”蕭謹楓輕擱下托盤，尷尬開口，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向段沐嫣示好。
“這等小事怎麽敢勞煩王爺，臣妾身體已經好些了，可以自行到正廳用膳的，王爺坐！”段沐嫣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隨後欲倒杯清茶給蕭謹楓，卻發現茶早已涼透。
“實在不好意思，臣妾貪睡了，沐嫣這就為王爺沏壺熱茶！”段沐嫣正欲提壺離開卻被蕭謹楓攔了下來。
“不用，我隻是過來坐坐，不是來喝茶的，你這房裏缺個使喚丫頭，不如我讓鳳雪過來伺候你？”蕭謹楓輕聲詢問，經曆了這麽多事，蕭謹楓終於知道，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心裏已經有了段沐嫣的位置，盡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可事實就是如此，在看到段沐嫣被蕭玉軒攬在懷裏時，他妒火中燒，在聽到段沐嫣拒絕改嫁蕭玉軒時，他興奮不已！盡管他知道自己與段沐嫣之間還有隔閡，可總要有人邁出一步。
“還是不要了，秋月才剛走，臣妾一時間還接受不了別人，沐嫣現在終於明白，王爺當初何以如此排斥沐嫣，此時的沐嫣亦是感同身受。”段沐嫣緩身坐在蕭謹楓身側，柔聲開口。
“我……之前的事是本王不對，事過境遷，本王也明白人死不能複生，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安心，既然你不喜歡鳳雪，那也可以換別人，你一個人終究不妥……”蕭謹楓還欲再言，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王爺，臣妾想知道，王爺對錦繡她……”段沐嫣話題一轉，眸底精光一閃而逝。
“沐嫣，不管你有沒有誤會，本王都要鄭重向你澄清，本王與錦繡真的什麽都沒有，她是詩柔的陪嫁丫鬟，一直跟在我和詩柔身邊，對詩柔來講，她就和妹妹一樣，如今詩柔不在了，我有責任照顧她，僅此而已！”蕭謹楓信誓旦旦。
“王爺誤會了，臣妾不是想聽這些，臣妾是覺得錦繡也不錯，如果王爺心裏有她，便收了她，正妃的位置一直閑著，或者再娶偏房，這都可以，臣妾沒有怨言，至於秋月的事……既然事情已過去了，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錦繡是正妃最在乎的人，臣妾不會這麽小氣的……”段沐嫣柔聲開口，清澈的眸子閃爍著釋然的光芒。
“沐嫣，要我怎麽說你才相信本王對錦繡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本王……”蕭謹楓還想解釋，卻見段沐嫣徑自端起清粥，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解釋。
“你先用膳吧，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周管家，本王先去上朝，迴來再陪你……”蕭謹楓輕歎口氣，繼而起身離開，就在蕭謹楓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段沐嫣忽然開口。
“王爺……多謝……”段沐嫣眸光微垂甚至沒有抬眼看一眼蕭謹楓，淡淡開口後，繼續用膳。隻是這句多謝卻讓蕭謹楓的心順間竄起一股暖意。無語，蕭謹楓緩步離開房間，反手將門關緊。
感覺到蕭謹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段沐嫣陡然擱下瓷碗，她可還沒忘當日是誰因為一個瓷碗險些要了秋月的命！蕭謹楓，你欠我的，可不是一頓早膳能償還的！
就在段沐嫣愣神之際，房間自外被人打開，蘇錦繡手端托盤走了進來，隨手將房門緊閉。
“有事？”段沐嫣以拭巾輕擦了下嘴角，美眸微抬，正看到蘇錦繡一臉陰沉的走到自己麵前。
“奴婢是給側妃送早膳來的……”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蘇錦繡硬生將托盤撩在桌上，眸光掃過蕭謹楓送過來的早膳時一片冰寒。
“有這個必要嗎？你該看到齊王已經送過來了吧？蘇錦繡，這裏沒有別人，你不用裝的這麽辛苦。”段沐嫣柳眉微挑，美如蝶羽的眸子帶著一抹精光看向蘇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