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女難侍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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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糟糕！”蕭玉軒心知段沐嫣定是到了廷倚閣，如果她看到段景陽的屍體，該是怎樣的傷心。
“你做什麽？”蕭謹楓見蕭玉軒轉身，登時將其攔下。
“沐嫣一定在廷倚閣！你讓她如何獨自麵對大皇子的遺體！”就在蕭玉軒與蕭謹楓推搡之際，段辰與段星逸亦完成冊封儀式，轉爾走出太子殿。
“你們別吵了，朕現在就去找沐嫣！”段辰冷聲開口，盡管如此，他卻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女兒。
就在眾人朝廷倚閣而去的時候，段沐嫣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此時的她，已換作一身孝服，長發落於肩上，隨風飄揚，寒風侵襲間，她的身體越發的虛弱。
“兒臣叩見父皇，恭喜太子殿下……”輕柔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喜怒，段沐嫣盈盈走至段辰麵前，俯身施禮。
“沐嫣……孩子……”段辰正欲攙扶之際，段沐嫣自行起身，巧妙的繞開段辰的手，繼而站在一側。
“既然三皇姐在這裏，那我們先入太子殿，外麵天寒地凍，不是說話的地方！”看著段沐嫣孱弱的身體在風中搖曳，段星逸真恨不得將自己的長袍披在她的身上，隻是礙於身份，他不可以表現的這麽露骨。盡管蕭玉軒和蕭謹楓有同樣的想法，不過段沐嫣已按著段星逸的指引，進了太子殿。
待眾人迴到太子殿，殿內忽然一片寂靜。
“沐嫣……這次你迴來，便在皇宮多住些日子，還有一件事，朕要在這裏宣布，那就是……咳咳……朕決定解除三公主與齊王的賜婚，轉爾下嫁給平王，這件事朕思慮很久，所以……”就在段辰開口之際，下麵至少三人異口同聲的否決。
“父皇，您怎麽可以有這麽荒唐的想法？三皇姐已經嫁給齊王三月有餘，豈能再改嫁平王？這讓普天之下的臣民如何猜想！還請父皇三思！”段梓桐疾步走到段辰麵前，不可思議道。
“七皇姐說的極是，父皇若如此做，難掩天下悠悠眾口，您這麽做是要將三皇姐推到何種境地。”段星逸亦極力阻止，段沐嫣跟蕭謹楓在一起，他不害怕，因為他知道段沐嫣愛的人不是蕭謹楓，可若讓段沐嫣跟蕭玉軒在一起，他怕當自己大事得成的時候，已無處尋佳人。
“皇上，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如果是微臣有對不起三公主的地方，微臣自會反省，微臣保證不會再讓三公主受半點委屈！”當聽到段辰下旨的那一刻，蕭謹楓忽然覺得心驚，更覺心痛，當段沐嫣是自己側妃的時候，他並不在意，可當她要成為別人的王妃，那一刻的心如刀絞讓他明白，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段沐嫣的位置。
“你們都別說了，朕心意已決！玉軒！接旨！”段辰冷聲開口，就在這一刻，段沐嫣緩步走到中央，清澈的眸子不帶半點波瀾的看著眼前的段辰。
“父皇，您還沒有問過兒臣的意見，第一次賜婚，兒臣沒的選擇，可這一次，兒臣不知道父皇是基於什麽理由，但兒臣有話要講。”段沐嫣柔聲開口，絲毫看不出失兄之痛。
“沐嫣……好……那你講。”段辰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麽多年，他似乎從沒為這個女兒做些事。
“父皇，兒臣現在已經是齊王妃，三個月的時間，兒臣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謂，也習慣了齊王對兒臣的嗬護……兒臣不明白，父皇何以要兒臣改嫁？難道兒臣在父皇眼前當真是件東西，可以隨意贈予？”段沐嫣的聲音清冷無波，眸光依舊平視段辰。
“沐嫣……”一側蕭玉軒沒想到段沐嫣會拒絕，疾步走到段沐嫣身側。
“平王，往事已矣，沐嫣現在是齊王妃，是你的王嫂，希望你以後不要直唿沐嫣名諱，人言可畏嗬……”段沐嫣輕啟櫻唇，淡淡迴應，“父皇，如果你硬要兒臣改嫁平王，恕兒臣不能從命，一女難侍二夫，兒臣唯有以死明誌！”段沐嫣說話間雙膝跪倒在地，堅定開口。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尤其是段辰！他很清楚，在失去兒子的同時，他也失去了麵前的這個女兒，他欠段沐嫣的，怕是永遠也償還不起了。
“沐嫣，父皇再給你一機會，選擇誰，由你作主！”段辰無奈開口，這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便再也無法擁有，如親情。
“父皇在三個月前不是已經為兒臣作主了嗎？兒臣很滿意也很感激父皇的安排，兒臣現在過的很安逸，也很幸福，這天下間，不是每個女子都可以這麽無憂無慮的活著，兒臣叩謝父皇榮寵……”段沐嫣悠然俯身，叩謝段辰，隻是沒人聽到她的心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流淌，她的恨正慢慢積聚。
“既然沐嫣你堅持，那就算父皇沒說，現在星逸也已經冊封太子，景陽的葬禮父皇會辦的風風光光，沐嫣，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父皇能做到的，一定應你！”段辰尷尬開口，麵對如此冷靜的段沐嫣，他忽然覺得有些不適，不止是他，一側，段梓桐亦不敢相信段沐嫣會將唾手可得的幸福拋到九宵雲外。蕭謹楓亦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如何也沒想到段沐嫣會是這樣的反應，當然，他亦不是會愚蠢到認為段沐嫣是因為自己才這麽說。
“迴父皇，兒臣沒有任何要求，一切皆由父皇作主，兒臣有些累了，謹楓……扶我迴去，好嗎？”段沐嫣柔聲開口，秋水明眸閃爍著璀璨的異彩。
“皇上……”蕭謹楓一時詫異，見段辰點頭應許，便上前一步扶著段沐嫣的玉臂，緩緩離開太子府，就在繞過蕭玉軒的那一刻，段沐嫣下意識噎了下喉嚨，眼淚被全數逼迴，玉軒，今生無緣，他生再聚，我不可以在母妃與皇兄慘死之後，再與你浪跡天涯，對不起。
看著段沐嫣的身影慢慢離開，蕭玉軒眼底氤氳出一片霧水，與段沐嫣相識十載有餘，他豈會不知段沐嫣的心思。
“好了，既然冊封大典結束，朕要去看看景陽，李公公，擺架，你們不用跟著，都忙自己的去吧……”段辰頹然開口，繼而跟著李公公離開太子殿。
“星逸，你也累了半天了，皇姐就不打擾你了，玉軒，我們還是先迴太傅殿吧，這些日子事情太多，你教給我的功課都忘的差不多了……”段梓桐盈盈兩步走到蕭玉軒身側，輕聲開口。
沒有迴應，蕭玉軒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玉軒？”段梓桐的輕唿將蕭玉軒自恍惚中叫了迴來。
“公主說什麽？”蕭玉軒淡淡迴應，眼中盡是迷茫。
“本宮是說你也累了，迴去休息吧……”段梓桐櫻唇微啟，心卻似被人狠揪著疼，她知道蕭玉軒現在滿腦子都是段沐嫣，就算到了太傅殿，也隻會讓她更生氣。
“太子殿下，七公主，微臣告退……”蕭玉軒微俯身後，疾步離開。待蕭玉軒離開之後，段星逸輕走兩步到了段梓桐麵前。
“皇姐，剛剛好險呢……”段星逸薄唇微抿，挑起一個邪魅的微笑。
“是嗎？我倒不覺得，如果段沐嫣同意，也要看她有沒有命嫁給玉軒，不管怎麽樣，蕭玉軒我誌在必得！現在你算是鬆口氣了，段景陽已死，你也順利成了太子，至於你之前說的，要以段沐嫣引段景陽的事兒，也就作罷，這迴皇姐要讓段沐嫣好看，你最好別攔著……”段梓桐咬牙切齒道。
“皇姐放心，從現在開始，你怎麽對付段沐嫣，星逸都不會去管……”段星逸言之鑿鑿道。
“那最好！你先歇著吧，我走了！”段梓桐憤然離開，對段沐嫣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看著段梓桐離開的身影，段星逸不禁嗤之以鼻，如今的段沐嫣或許再也不會任人宰割了，該擔心的是你嗬，我的傻姐姐。
離開皇宮東門，蕭謹楓本欲坐轎，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原因，可蕭謹楓還是順從了，在聽到段辰要將段沐嫣改嫁給玉軒的時候，蕭謹楓忽然發現，原來他是那樣不舍，甚至會有心痛的感覺，既然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他不會錯過，至少，他不會再排斥段沐嫣，之前種種若能一筆勾銷最好，若不能，他亦會補償給段沐嫣。
“天冷，我把長袍解下來給你……”蕭謹楓正欲抽出扶在段沐嫣玉臂上的手，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別鬆手……我怕你一鬆手，我就會倒下去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了母妃，沒了皇兄，無依無靠，如果連你都鬆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接下來的路……或許，你這一鬆手，我便再也沒有勇氣走下去……”段沐嫣的聲音聽起來那麽脆弱，那麽讓人心疼，蕭謹楓隻覺心底一股熱流湧起，他緊緊的扶著段沐嫣，扶的那樣緊，生怕段沐嫣會在自己麵前倒下去。
“對不起……”千言萬語，蕭謹楓卻隻說出這三個字。
“我明白楚詩柔在你心底的位置，她一定是個非常溫柔賢惠的女子，她也一定為你付出了很多。從嫁入蕭王府的第一天，我便不奢望你的心裏有我，因為我的心亦不純淨，可現在不一樣，我拒絕了父皇，我想死心塌地的留在蕭王府，做你的側妃，你成了我一生的依靠，我依舊不奢望你的心裏有我，可我希望你的眼裏可以看到我……”段沐嫣的聲音越發的柔弱，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用力她所有的力氣，淚，氤氳在眼眶裏沒有流下來，段沐嫣繼續走著，任寒風侵襲她的身體，吹醒她的理智，這一刻，她已經走上了複仇的道路，這條單行道，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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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糟糕！”蕭玉軒心知段沐嫣定是到了廷倚閣，如果她看到段景陽的屍體，該是怎樣的傷心。
“你做什麽？”蕭謹楓見蕭玉軒轉身，登時將其攔下。
“沐嫣一定在廷倚閣！你讓她如何獨自麵對大皇子的遺體！”就在蕭玉軒與蕭謹楓推搡之際，段辰與段星逸亦完成冊封儀式，轉爾走出太子殿。
“你們別吵了，朕現在就去找沐嫣！”段辰冷聲開口，盡管如此，他卻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女兒。
就在眾人朝廷倚閣而去的時候，段沐嫣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此時的她，已換作一身孝服，長發落於肩上，隨風飄揚，寒風侵襲間，她的身體越發的虛弱。
“兒臣叩見父皇，恭喜太子殿下……”輕柔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喜怒，段沐嫣盈盈走至段辰麵前，俯身施禮。
“沐嫣……孩子……”段辰正欲攙扶之際，段沐嫣自行起身，巧妙的繞開段辰的手，繼而站在一側。
“既然三皇姐在這裏，那我們先入太子殿，外麵天寒地凍，不是說話的地方！”看著段沐嫣孱弱的身體在風中搖曳，段星逸真恨不得將自己的長袍披在她的身上，隻是礙於身份，他不可以表現的這麽露骨。盡管蕭玉軒和蕭謹楓有同樣的想法，不過段沐嫣已按著段星逸的指引，進了太子殿。
待眾人迴到太子殿，殿內忽然一片寂靜。
“沐嫣……這次你迴來，便在皇宮多住些日子，還有一件事，朕要在這裏宣布，那就是……咳咳……朕決定解除三公主與齊王的賜婚，轉爾下嫁給平王，這件事朕思慮很久，所以……”就在段辰開口之際，下麵至少三人異口同聲的否決。
“父皇，您怎麽可以有這麽荒唐的想法？三皇姐已經嫁給齊王三月有餘，豈能再改嫁平王？這讓普天之下的臣民如何猜想！還請父皇三思！”段梓桐疾步走到段辰麵前，不可思議道。
“七皇姐說的極是，父皇若如此做，難掩天下悠悠眾口，您這麽做是要將三皇姐推到何種境地。”段星逸亦極力阻止，段沐嫣跟蕭謹楓在一起，他不害怕，因為他知道段沐嫣愛的人不是蕭謹楓，可若讓段沐嫣跟蕭玉軒在一起，他怕當自己大事得成的時候，已無處尋佳人。
“皇上，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如果是微臣有對不起三公主的地方，微臣自會反省，微臣保證不會再讓三公主受半點委屈！”當聽到段辰下旨的那一刻，蕭謹楓忽然覺得心驚，更覺心痛，當段沐嫣是自己側妃的時候，他並不在意，可當她要成為別人的王妃，那一刻的心如刀絞讓他明白，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段沐嫣的位置。
“你們都別說了，朕心意已決！玉軒！接旨！”段辰冷聲開口，就在這一刻，段沐嫣緩步走到中央，清澈的眸子不帶半點波瀾的看著眼前的段辰。
“父皇，您還沒有問過兒臣的意見，第一次賜婚，兒臣沒的選擇，可這一次，兒臣不知道父皇是基於什麽理由，但兒臣有話要講。”段沐嫣柔聲開口，絲毫看不出失兄之痛。
“沐嫣……好……那你講。”段辰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麽多年，他似乎從沒為這個女兒做些事。
“父皇，兒臣現在已經是齊王妃，三個月的時間，兒臣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謂，也習慣了齊王對兒臣的嗬護……兒臣不明白，父皇何以要兒臣改嫁？難道兒臣在父皇眼前當真是件東西，可以隨意贈予？”段沐嫣的聲音清冷無波，眸光依舊平視段辰。
“沐嫣……”一側蕭玉軒沒想到段沐嫣會拒絕，疾步走到段沐嫣身側。
“平王，往事已矣，沐嫣現在是齊王妃，是你的王嫂，希望你以後不要直唿沐嫣名諱，人言可畏嗬……”段沐嫣輕啟櫻唇，淡淡迴應，“父皇，如果你硬要兒臣改嫁平王，恕兒臣不能從命，一女難侍二夫，兒臣唯有以死明誌！”段沐嫣說話間雙膝跪倒在地，堅定開口。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尤其是段辰！他很清楚，在失去兒子的同時，他也失去了麵前的這個女兒，他欠段沐嫣的，怕是永遠也償還不起了。
“沐嫣，父皇再給你一機會，選擇誰，由你作主！”段辰無奈開口，這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便再也無法擁有，如親情。
“父皇在三個月前不是已經為兒臣作主了嗎？兒臣很滿意也很感激父皇的安排，兒臣現在過的很安逸，也很幸福，這天下間，不是每個女子都可以這麽無憂無慮的活著，兒臣叩謝父皇榮寵……”段沐嫣悠然俯身，叩謝段辰，隻是沒人聽到她的心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流淌，她的恨正慢慢積聚。
“既然沐嫣你堅持，那就算父皇沒說，現在星逸也已經冊封太子，景陽的葬禮父皇會辦的風風光光，沐嫣，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父皇能做到的，一定應你！”段辰尷尬開口，麵對如此冷靜的段沐嫣，他忽然覺得有些不適，不止是他，一側，段梓桐亦不敢相信段沐嫣會將唾手可得的幸福拋到九宵雲外。蕭謹楓亦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如何也沒想到段沐嫣會是這樣的反應，當然，他亦不是會愚蠢到認為段沐嫣是因為自己才這麽說。
“迴父皇，兒臣沒有任何要求，一切皆由父皇作主，兒臣有些累了，謹楓……扶我迴去，好嗎？”段沐嫣柔聲開口，秋水明眸閃爍著璀璨的異彩。
“皇上……”蕭謹楓一時詫異，見段辰點頭應許，便上前一步扶著段沐嫣的玉臂，緩緩離開太子府，就在繞過蕭玉軒的那一刻，段沐嫣下意識噎了下喉嚨，眼淚被全數逼迴，玉軒，今生無緣，他生再聚，我不可以在母妃與皇兄慘死之後，再與你浪跡天涯，對不起。
看著段沐嫣的身影慢慢離開，蕭玉軒眼底氤氳出一片霧水，與段沐嫣相識十載有餘，他豈會不知段沐嫣的心思。
“好了，既然冊封大典結束，朕要去看看景陽，李公公，擺架，你們不用跟著，都忙自己的去吧……”段辰頹然開口，繼而跟著李公公離開太子殿。
“星逸，你也累了半天了，皇姐就不打擾你了，玉軒，我們還是先迴太傅殿吧，這些日子事情太多，你教給我的功課都忘的差不多了……”段梓桐盈盈兩步走到蕭玉軒身側，輕聲開口。
沒有迴應，蕭玉軒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玉軒？”段梓桐的輕唿將蕭玉軒自恍惚中叫了迴來。
“公主說什麽？”蕭玉軒淡淡迴應，眼中盡是迷茫。
“本宮是說你也累了，迴去休息吧……”段梓桐櫻唇微啟，心卻似被人狠揪著疼，她知道蕭玉軒現在滿腦子都是段沐嫣，就算到了太傅殿，也隻會讓她更生氣。
“太子殿下，七公主，微臣告退……”蕭玉軒微俯身後，疾步離開。待蕭玉軒離開之後，段星逸輕走兩步到了段梓桐麵前。
“皇姐，剛剛好險呢……”段星逸薄唇微抿，挑起一個邪魅的微笑。
“是嗎？我倒不覺得，如果段沐嫣同意，也要看她有沒有命嫁給玉軒，不管怎麽樣，蕭玉軒我誌在必得！現在你算是鬆口氣了，段景陽已死，你也順利成了太子，至於你之前說的，要以段沐嫣引段景陽的事兒，也就作罷，這迴皇姐要讓段沐嫣好看，你最好別攔著……”段梓桐咬牙切齒道。
“皇姐放心，從現在開始，你怎麽對付段沐嫣，星逸都不會去管……”段星逸言之鑿鑿道。
“那最好！你先歇著吧，我走了！”段梓桐憤然離開，對段沐嫣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看著段梓桐離開的身影，段星逸不禁嗤之以鼻，如今的段沐嫣或許再也不會任人宰割了，該擔心的是你嗬，我的傻姐姐。
離開皇宮東門，蕭謹楓本欲坐轎，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原因，可蕭謹楓還是順從了，在聽到段辰要將段沐嫣改嫁給玉軒的時候，蕭謹楓忽然發現，原來他是那樣不舍，甚至會有心痛的感覺，既然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他不會錯過，至少，他不會再排斥段沐嫣，之前種種若能一筆勾銷最好，若不能，他亦會補償給段沐嫣。
“天冷，我把長袍解下來給你……”蕭謹楓正欲抽出扶在段沐嫣玉臂上的手，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別鬆手……我怕你一鬆手，我就會倒下去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了母妃，沒了皇兄，無依無靠，如果連你都鬆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接下來的路……或許，你這一鬆手，我便再也沒有勇氣走下去……”段沐嫣的聲音聽起來那麽脆弱，那麽讓人心疼，蕭謹楓隻覺心底一股熱流湧起，他緊緊的扶著段沐嫣，扶的那樣緊，生怕段沐嫣會在自己麵前倒下去。
“對不起……”千言萬語，蕭謹楓卻隻說出這三個字。
“我明白楚詩柔在你心底的位置，她一定是個非常溫柔賢惠的女子，她也一定為你付出了很多。從嫁入蕭王府的第一天，我便不奢望你的心裏有我，因為我的心亦不純淨，可現在不一樣，我拒絕了父皇，我想死心塌地的留在蕭王府，做你的側妃，你成了我一生的依靠，我依舊不奢望你的心裏有我，可我希望你的眼裏可以看到我……”段沐嫣的聲音越發的柔弱，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用力她所有的力氣，淚，氤氳在眼眶裏沒有流下來，段沐嫣繼續走著，任寒風侵襲她的身體，吹醒她的理智，這一刻，她已經走上了複仇的道路，這條單行道，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