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被蹂躪了一夜,她渾身都是灼熱的吻痕,一戳就疼。


    不明所以的仆人輕輕幫她擦拭身體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誇“夫人有福氣,首領好愛夫人。”


    可隻有雷自己清楚,那根本不是疼愛,而是報複。


    以往的鷹對她充滿了憐惜與疼愛,如今隻是泄憤泄欲加生育工具。


    “對了,那對害我的娼人 怎麽處置的?”


    “仆不清楚。夫人可想仆去打聽打聽?”


    “嗯。”


    “遵夫人命。”


    “我肚子疼,你去煮些熱水過來。對了,還記得我教過你的熱罐子。”


    “夫人,您先躺下,仆給您看看。”


    “不,不用。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雷十分的羞澀與抗拒。


    “夫人,還是讓仆看一下吧。昨夜的動靜仆在帳子外麵聽的真切,您定是受傷了。我們娼仆的營帳裏一直備著藥,那些娼人們受傷是常事!”


    雷聽到此處,黯然失色,所以,鷹對自己的做法就像戰士們對待娼人一般無二是嗎。。。


    “仆說錯話了。”仆人察覺夫人神色的變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嚇的一個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起來,沒怪你。”


    仆人細心的查看夫人紅腫的傷口,竟心疼的滴下淚來。


    “夫人,仆現在就去燒水,給您拿藥。”


    自從夫人來了神鳥族,在首領營帳伺候的仆人們有福了。夫人脾氣好,從不打罵下人們。首領的暴脾氣也收斂了許多,更是為了討夫人歡心,懲罰仆人的次數幾乎為零。


    雖然伺候的時候仍然保持謹小慎微,少說話,多做事,睜一眼閉一眼,對外更是緘口如瓶的生存之道;可夫人的好,他們是感激在心的。終於,也輪到她可以反哺一迴了。


    仆人不知,她的善良和關愛給自己日後帶來了多大的福報。


    “水來了。”


    仆人一手拎著熱罐子,一手提著小水盆。


    她把藏在上衣裏的藥粉拿出來,灑進小水盆裏,和成膏,輕輕的塗抹在夫人私處的傷口上。


    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令雷舒服不少。


    “夫人,傷口需要晾著,仆出去守著,不讓人進來。”


    仆人把熱罐子放在夫人的小腹上,為她倒了熱水。便自動退下了。


    雷看著她低頭小碎步離開的背影,想起初見她時那怯懦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自那一夜之後,鷹就再也沒來過營帳。但是隔三差五的,巫醫會過來查看。


    雷最初還以為鷹關心她,知道那夜有多麽粗暴,但拉不下麵子,所以命巫醫來診治。


    但巫醫來過幾次後,她就明白了。鷹不是關心她,而是想知道她有沒有懷孕罷了。


    這日,巫醫照例來營帳看雷。


    “夫人,這兩日胃口如何?”


    “特別好!”雷故意把那“特別”二字說的陰陽怪氣。


    “那就好,那就好。”巫醫裝作聽不出來應道。


    “巫醫,我的藥材你用的可算順手啊?”


    “夫人的藥材都是稀罕物,醫不敢擅用,都還在藥箱裏保存著呐!”


    “那,我的藥包,巫醫用的可還習慣?”


    “這,,,”巫醫來給雷診治的時候刻意背的是自己的破藥包,他也不知道雷是否知曉他已經把雷的藥包據為己有了。但雷清楚的很,因為仆人早就告訴她了。


    “夫人,醫接下來還有病患要診治,就先撤了。”


    雷苦笑一聲。巫醫從前對她不能說言聽計從,也一定不敢在她沒趕人的時候先撤的。


    他是最清楚鷹與自己芥蒂的人。即使鷹再拿部落事務繁忙掩蓋與她夫妻離心的事實,在他這裏都無所遁形,所以,他才敢一言不合就主動離開。因為他知道,雷已經在被發現長期服用不孕藥物的時候,就已經失去首領這個靠山了。


    “來人。”


    “夫人。”


    “首領除了他自己的營帳,還會宿在何處?”


    “首領在部落主營地的邊緣處還有一個休息的帳篷,據老仆人們說,是他兒時居住的帳篷。時不時的會迴去住幾日。”


    “兒時的帳篷?”


    “是的夫人。”


    “你知不知道在哪裏?”


    “這,仆不清楚。隻聽說那帳篷的位置是神鳥部落曾經娼仆們的住所,後來隨著神鳥族的壯大,娼仆們都移去如今的住處了。”


    雷發現,自己對鷹的了解甚少。他的過去被自己塵封了,不允許任何人知曉。


    可雷又何嚐不是對鷹封閉了自己的過往呢?


    “之前給我下毒的娼人可被處置了?”雷突然想起了汝汝和汐汐。


    “似乎並沒有。”仆搖頭。“而且。。。”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而且什麽?”雷疑惑。


    “據其他的仆人們說起,那兩個娼人已經被首領收納為私娼了。。。夫人饒命!”說完,仆人自知這個消息對夫人的打擊力,但她不想瞞著,哪怕自己會受罰。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雷感覺腦子轟的一下,像是被重物擊了,她不確定剛才聽到的是仆人的話還是腦子裏臆想的仆人的話。


    “夫人,首領把她們收納為私娼了!”仆人趴地叩拜迴複。


    她敗了。


    敗給了人性的弱點。


    “你跟了我這麽久,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雷微笑著詢問身旁的仆人。


    “仆,沒有名字。”


    “怎會沒名字?每個人都有名字。你在成為仆人之前的名字叫什麽?”


    “仆,不記得了。”


    “怎麽會?”


    “不瞞夫人,仆真的不記得了。仆是在神鳥族的戰俘營出生的,生來就是仆人。仆從未有過名字。”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以後你我主仆二人之間,我就叫你的名字。”


    “仆,害怕。”


    “別怕,你以後就叫薔薇。”


    “仆謝過夫人賜名。”


    “薔薇,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尋個僻靜的地方,自己住。”


    “夫人,首領不會同意的。”


    “他不會知道的。”雷調皮的笑言。


    接下來幾天,她以心情不好,不想被打擾為由,將另一個聰明的仆人安排去了老巫那裏。


    巫醫來時,她挑明了知曉他此次來營帳的目的,發了好大的脾氣,將人趕走,並明言巫醫既然了然她與首領的矛盾,以後不必假惺惺,也不用再來了。


    趁著夜色,雷帶著薔薇,朝著神鳥族的邊境尋去。


    約莫著走了大約恐狼能聽到但人聽不到聲音的距離,她一聲哨響,把古古召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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