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鹿茸緊趕慢趕的迴到部落,本想著把他們的發現告訴阿爸和長老們,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居然是審判!


    風稀裏糊塗的就被帶到了阿爸的營帳,一頭霧水的他能察覺事情不妙,但仔細想來自己除沒有跟隊伍一起迴來,並沒有什麽過錯。


    “阿爸,我有何事做錯了嗎?”被戰士押進營帳的風疑惑的問。


    “你是想自己交代,還是我找人指認你?”樸一副剛正不阿的做派。


    “您要我交代什麽?總要告知我一下啊?”風徹底糊塗了。


    “瀧的死,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嗎?”樸極力壓抑著悲痛的情緒,試圖用平靜的口吻問。


    “有!”風非常確定的答。


    “嘶~”


    “哦?”


    營帳內的長老們皆倒抽了一口涼氣。


    風察覺氣氛不對,接著說,“我懷疑大哥的死有蹊蹺。”


    “這還用你說?!”樸氣憤的吼道。“你告訴長老們你都幹了什麽?!”


    “我聽鹿茸說大哥去救虎崽兒,立即覺察有異,便叫了一隊戰士與我一同前往。”


    “然後呢?”


    “然後我趕到時,大哥已經血肉模糊了。”


    “你確定?!”長老質疑。


    “當然啊!我到了不久戰士們就趕到了。於是我便命人將大哥的屍體送迴。”風一五一十的迴憶著。


    “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想告訴我們的嗎?”樸嚐試引導風自己說出實情。


    “有!”風握緊拳頭,下定決心道,“我看到大哥的小腿肌肉處有被厲物刺入的貫穿傷。但時間緊急,我們必須迴去狩獵野豬群,我便命令所有人迴撤。待野豬群全部獵到,我便拉著鹿茸一起迴到了大哥遇害的地方,去尋找傷害大哥腿部的那個武器。”


    “那你找到了嗎?”樸問。


    “沒有。似乎已經被人取走了。”風遺憾的迴。


    “當然沒找到!因為就是你用暗器傷的瀧!”一位長老痛心疾首的用拐杖捶打著腳下的土地,“吭!吭!吭!”


    營帳外圍滿了族人,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衝進去,手撕了這個殺害手足的罪人!


    “不是我傷的大哥!”風否認。


    “誰能證明不是你?!”另一位長老站出來,“你可是在戰士們之前先到的!”


    “不是我!我比戰士們早到不了多少時間,若是我傷了大哥,導致大哥被猛虎襲擊而亡,那麽為何戰士們趕到時猛虎們已經跑的無影無形了?!猛虎是多麽警覺的動物啊!若真是我傷的大哥,兇獸們也會把我視作攻擊對象,也一起襲擊我才是啊!”風分析道。


    “嗯。。。”樸和長老們都沉默了,風說的的確有道理。樸對風陷害瀧一直抱有否定的態度,但畢竟他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若他公開表態信任風,族人們不會覺得他公正,隻會認為他偏袒,不如隨了眾意,假的不會是真的,真的同樣也假不了。


    “我想請問,阿爸和長老們,你們又是如何認定是我陷害了大哥呢?”風不疾不徐的開口。


    “帶證人證物。”樸下令。


    風借骨暗器的小孩兒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風借他的那個臨行前蕊送予他的暗器。


    “不好!”風突然察覺到不測。


    “你說。”長老命令小戰士開口。


    “風哥哥在帶領戰士們設陷阱的時候把這個暗器給我,還教我如何用它防身。”小戰士按照風教他的樣子,使勁吹了一下羊骨,接著從中射出了一枚細長的木針,隻聽“嗖”的一聲,就刺破了營帳,朝著遠處飛去了。


    眾人被這暗器的威力震懾住了。


    “風,你現在還有什麽借口?”長老問,“你敢說這不是傷害瀧的暗器?!”


    “是,也不是。”風迴答。


    “怎麽說?”樸問。


    “傷害大哥的暗器,我猜到了或許就是骨暗器,但不是這一個。”


    “當然不是這個!你把它給小咕嘟了!如果不是你給他了,我們都不敢相信你會害死瀧?他可是你的親哥啊!”長老捶胸而嘁。


    “我隻有這一個暗器。”風解釋。


    “如何證明?!”長老追問。


    “這個骨暗器,是我臨行前,蕊贈予我的,她隻有這一個。小咕嘟說有些怕野豬的時候,我借他防身,我便沒有了這暗器。所以,傷大哥的暗器不是我射出的。而且,也不是這樣的骨暗器射出的。”


    “何以見得?!”


    “傷口。”風答,“大哥腿部的傷口細小,那麽細小的木針,不是這種骨暗器,這裏麵的木針比較粗,大家看那破損的營帳孔,跟大哥腿部的傷,不是一種暗器導致的!”


    “嗯,說的沒錯。”老巫開口了。“我仔細檢查了瀧的屍體,風說的沒錯。”


    “如果不是風,又會是誰?”長老拳頭緊握,關節哢哢的聲音像是在為無辜慘死的瀧鳴不平,他憤恨的問。


    “那就要看蕊做的暗器,都給過什麽人了。。。”樸迴答了長老的疑問。


    如今風的嫌棄已經洗清了,但他自從迴到部落,到被押進營帳,都沒有看到蕊的影子。


    “把那死丫頭給我帶進來!”長老嗬斥道。


    “長老,阿爸,這件事跟蕊沒關係。”風極力為蕊辯護。


    “害瀧的是她做的暗器,如何脫的幹係?!”長老怒斥。


    一臉疲憊,滿身傷痕的蕊,被幾個女人壓著,拖進了營帳。


    單從她身上的一道道紅色的鞭痕來看,自己沒迴來的日子裏,她遭受了多少折磨。


    “說!你那暗器都給了什麽人?!”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風哥哥臨行前給了他一個我新作的,之前還有兩個,在集市的時候交換出去了,至於對方是誰,我不知道。”蕊幾乎是用氣音在迴答了。


    “那另外兩個骨暗器是什麽樣子的?”風趕忙過來把蕊用阿爸帳內的細軟皮毛裹起來,抱在懷裏,又拿了一杯酒喂她嘴裏,給她壓壓疼。


    “都是羊骨做的,裏麵的針不同。風哥哥的是我用細而堅硬的樹枝一根根磨的,之前的兩個是我在龍脊山脈的時候直接取那巨樹上的針。”蕊喝了酒,立馬有了些力氣。酒精這東西果然產能快。


    “是了!是了!”風喊,“阿爸,老巫,傷大哥的人定是用了蕊交易的那兩個暗器!他們一定是在猛虎離開後,把那暗器針尋了迴去!所以我和鹿茸怎麽也找不到!”


    “但畢竟是那丫頭做的暗器害瀧,她一定要付出代價!”一個長老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蕊在風的懷裏,含著淚,大笑著,“我做的暗器,傷了人,就要我付出代價!好啊!你生的兒子殺了人,你這個當爹的也要陪葬咯?!”


    “你,,,這,,,這,,,”長老被懟的啞口無言。


    “好了,事情查清楚了。大家都撤了吧。”樸說道,“長老們也先迴吧,今天辛苦了。”


    眾長老們離開了首領大帳,事情如風預料的一樣,還是外族抵了內部矛盾。。。


    “小風,父親沒糊塗,你跟我說實話,瀧怎會孤身一人去救那虎崽兒的?”待眾人離開後,樸坐在地上,灌了自己一大杯酒,問道。


    風把淩雲和素如何分開行動,如何與瀧匯合,又如何自稱救不了虎崽兒等全部告知。“可是,阿爸,為何會有人埋伏射出那暗器,我們查不出來,但若真是利用了二哥三哥,那我們防不勝防啊!”


    “淩雲和素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柴!”樸恨鐵不成鋼的大罵。“他們怎知瀧會去?”樸有些疑惑。


    “他們要害的人,也可以是我。”風分析。蕊的手緊緊的握著風,擔心又慶幸的盯著他。“他們設下陷阱,不一定是我還是瀧,隻是當時遇到了大哥。”


    “真是部落的不幸啊!”樸麵露痛苦的神色,又飲了一杯。兩個親兒子設計陷害另外的兩個兒子。這擱誰誰不痛呢!


    “小風,接下來可能要難為你些時日了。。。”樸懺悔的說,“怪我!我讓你和瀧風頭太大,遭了嫉恨,怪我啊!”


    “樸伯,不怪你。”蕊沙啞著安慰,“他們心思歹毒不是您的錯。”


    “蕊,苦了你了!”樸抱歉的說,“我必須這麽做。”


    “我明白,樸伯,您是首領,得平眾怒,不能偏袒。我不恨您。”蕊笑著說,接著暈死在風懷裏。


    這些日子她死死的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就是要等風迴來,還她一個公道。如今事情已經明了,她再也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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