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蒼山翠影的環抱之中,靈霄宗宛如一顆遺世明珠,晨鍾悠悠,暮鼓沉沉,香煙嫋嫋升騰而起,彌漫於每一寸空氣之中,為這片修仙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莊重的氣息。


    林帆,不過是靈霄宗內一名毫不起眼的普通弟子。他身形略顯單薄,一襲素色長袍隨風輕輕擺動,卻難以掩蓋其身姿中透出的那股子堅韌勁兒。他麵容清秀,一雙眼眸清澈明亮,宛如山間清泉,而在這清澈之下,又深藏著一抹堅毅之色,恰似那岩縫中頑強生長的勁草,任風雨侵襲,也難以彎折其誌。


    宗門大比的前夕,演武場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弟子們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比試全力修煉,希望能在大比中嶄露頭角,贏得榮譽與珍貴的修煉資源。林帆獨自在演武場的角落,默默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世界裏。他手持一柄木劍,劍身因長時間的使用而顯得有些斑駁,卻被他緊緊握住,如同握住了自己的命運。一招一式,他都反複演練,每一個動作都細致入微,力求完美。汗水如雨般從他的額頭滾落,順著臉頰滑下,濕透了他的衣衫,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的眼神專注而執著,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手中的木劍,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被他隔絕在外。


    然而,這一份專注與執著,在旁人眼中卻成了笑柄。同門的趙虎和孫胖路過此地,看到林帆這般模樣,不禁相視嗤笑出聲。趙虎生得滿臉橫肉,身材壯碩如牛,在這外門弟子中是出了名的跋扈。他咧開大嘴,露出一口黃牙,大笑著對身旁同樣肥胖的孫胖說道:“瞧這林帆,每日就知道瞎練這些基礎劍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資質,還妄圖在大比中一鳴驚人,真是可笑至極!簡直就是白日做夢!”話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那刺耳的笑聲在演武場上迴蕩。


    孫胖也跟著附和,臉上的贅肉隨著笑聲抖動不已,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活像一尊彌勒佛,隻是這彌勒佛此刻卻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氣息。他甕聲甕氣地說道:“就是就是,咱們修煉資源本就有限,像他這般資質平庸之輩,即便再怎麽努力,又能有何作為?哪像我們,早早便懂得與內門的師兄師姐結交,得了不少好處和指點,這次大比,我們定能輕鬆取勝,揚名立萬!”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大比中獲勝的風光場景。


    林帆聽到這些刺耳的話語,手中的木劍下意識地緊了緊,指節泛白。他的臉色微微發白,嘴唇輕顫,心中泛起一陣酸澀與憤怒的漣漪。那股酸澀猶如醋意般在心頭蔓延,讓他感到無比的委屈;而憤怒則如熊熊烈火,在胸腔中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他緊咬下唇,直到嘴唇滲出絲絲鮮血,暗暗發誓道:“你們莫要小瞧人,我林帆定要在這大比中讓你們刮目相看!我要用實力證明,努力與堅持,定能戰勝一切輕視與偏見!”


    終於,大比之日來臨。演武場周圍早已圍滿了人,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喧鬧聲、議論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股洶湧的浪潮。天空湛藍如寶石,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陽光毫無保留地灑下,映照著場中閃耀著寒光的兵器,熠熠生輝。林帆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緊張而激動的心情。他挺直脊梁,穩步踏入演武場,每一步都堅定有力,仿佛踏在自己的信念之上。


    他首輪的對手便是那囂張跋扈的趙虎。趙虎手持一柄精鋼大刀,刀身寬厚沉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鋒利與威力。他一臉不屑地看著林帆,眼神中充滿了輕視與傲慢,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他猛地大喝一聲:“林帆,今日便讓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震蕩。說罷,他揮舞著大刀,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林帆,刀風唿嘯,氣勢洶洶,似乎要將林帆一擊即潰。


    林帆眼神一凜,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他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利落,輕鬆避開了趙虎那淩厲的一刀。緊接著,他手中木劍一抖,劍鳴聲聲,施展出平日裏苦練的劍法。隻見劍影閃爍,如靈動的蛇影,變幻莫測,竟與趙虎周旋起來。趙虎見久攻不下,心中愈發焦躁,原本淩厲的刀法漸漸變得淩亂無序。林帆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破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一個滑步上前,身姿矯健,木劍精準地抵在趙虎的咽喉處,劍身微微顫抖,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場外觀戰的弟子們頓時發出一陣驚唿,誰也未曾料到這個平日裏被視為平庸之輩的林帆竟能在首輪勝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目瞪口呆,一時間,演武場上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隨後便是一陣嗡嗡的議論聲。林帆收劍而立,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他心中長久以來的陰霾。


    然而,他這一路前行,注定充滿荊棘與坎坷,並非一帆風順。接下來的比試中,他遭遇了諸多強勁對手,每一場戰鬥都異常艱難。這些對手或靈力深厚,或技法高超,或二者兼備,猶如一座座難以逾越的山峰橫亙在他的麵前。但林帆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精妙的劍法,一次次在絕境中尋得生機,連連取勝。可每一場勝利,他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身上傷痕累累,靈力也漸漸不支,腳步愈發沉重,每一次唿吸都帶著絲絲血腥氣。


    半決賽時,林帆對上了孫胖。孫胖修煉了一門橫練功夫,皮膚粗糙厚實,宛如堅韌的牛皮,力大無窮。他一上場,便如泰山壓頂般向林帆攻來,每一拳都帶著唿唿風聲,仿佛能將空氣都撕裂開來。林帆身形靈動,且戰且退,目光緊緊鎖住孫胖的一舉一動,不斷尋找著他的破綻,試圖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尋得一絲喘息之機。


    突然,孫胖瞅準時機,一記重拳帶著千鈞之力直擊林帆胸口。林帆躲避不及,被擊中後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貫穿身體,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數丈之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他隻覺眼前發黑,金星亂冒,五髒六腑仿佛移了位,渾身疼痛欲裂,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在被烈火灼燒。


    此時,場外嘲諷聲如潮水般湧來:“看吧,這林帆終究還是不行,不過是運氣好走到這一步罷了,根本就不是那些精英弟子的對手!”“就他還想與那些天賦異稟的師兄師姐爭高低,簡直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這些話語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林帆的心窩,讓他本就痛苦的身體更加難受。


    林帆躺在地上,望著湛藍天空中飄蕩的白雲,心中滿是不甘。那些白雲悠悠然地浮動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而他此刻卻深陷困境,痛苦不堪。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無數個日夜刻苦修煉的身影,那些被人嘲笑、被人輕視的過往一一在眼前浮現。在那清冷的月光下,他獨自揮劍,汗水濕透了衣衫,卻無人問津;在那簡陋的居所中,他鑽研劍法秘籍,直至深夜,卻換來他人的譏諷。“難道我就這樣放棄嗎?不!我不能!”他在心中怒吼著,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流淌而出,與身上的傷口流出的鮮血融為一體。


    林帆掙紮著站起身來,雙腿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再次倒下。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中燃燒著熊熊鬥誌,那火焰熾熱而濃烈,足以驅散一切黑暗與寒冷。他調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木劍嗡嗡作響,劍身微微顫抖,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他擺出了一個從未有人見過的劍勢,身姿前傾,如獵豹蓄勢待發,全身散發著一股淩厲而神秘的氣息。


    孫胖見狀,心中一緊,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他仍佯裝鎮定地大喝:“林帆,你這是垂死掙紮!今日你必敗無疑!”盡管話語中充滿了逞強的意味,但他的聲音卻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林帆冷哼一聲,不發一言,身形如鬼魅般掠出,速度快如閃電。他手中木劍一揮,劍出如龍,一時間竟讓孫胖有些招架不住。劍招淩厲,劍風唿嘯,每一劍都帶著林帆的不甘與憤怒,以及他對勝利的渴望。在激烈的交鋒中,林帆緊緊盯著孫胖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終於,他抓住孫胖的一個疏忽,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以劍為引,施展出全身剩餘的靈力,匯聚於劍尖,狠狠刺向孫胖的右臂。孫胖躲避不及,右臂被木劍刺傷,一道血痕浮現,手中的兵器拿捏不穩,哐當一聲落地,在演武場上迴蕩著清脆的聲響。


    林帆趁勢而上,腳步踉蹌卻堅定。他劍尖抵住孫胖咽喉,劍身散發著絲絲寒意。勝負已分,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片刻後,演武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唿聲,那聲音震耳欲聾,久久迴蕩。林帆贏了,但他也已精疲力竭,身體搖搖欲墜,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意識也開始有些恍惚。


    最終的決賽,林帆麵對的是靈霄宗年輕一代的翹楚——蘇禦。蘇禦一襲白衣勝雪,衣袂飄飄,手持折扇,風度翩翩,宛如那下凡的謫仙。然而,在他那看似溫潤如玉的外表下,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傲慢,仿佛世間萬物皆在他的腳下,不值一提。他輕輕搖著折扇,扇麵上的山水墨畫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仿佛暗藏著無盡的玄機。他看著林帆,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弧度,說道:“林帆,你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但今日這冠軍之位,非我莫屬。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莫要以為自己真有與我一戰的實力。”


    林帆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但他的脊梁卻挺得筆直,宛如一棵蒼鬆。他直視著蘇禦的眼睛,目光堅定而坦然,迴道:“蘇師兄,勝負未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莫要過早下結論,今日我便要與你一較高下,讓你知道,努力之人,不可輕視!”


    比試開始,蘇禦折扇一展,刹那間,無數冰棱如利箭般射向林帆。冰棱晶瑩剔透,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帶著致命的威脅。林帆眼神一凝,施展身法,身形靈動如燕,左躲右閃,在冰棱的縫隙中穿梭。他手中木劍揮舞出道道劍幕,劍幕密不透風,如同一麵堅固的盾牌,抵擋著冰棱的攻擊。冰棱撞擊在劍幕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化作一地冰渣。


    蘇禦冷哼一聲,對林帆的抵擋似乎有些意外,但他並未因此而慌亂。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仿佛融入了空氣之中。下一刻,他便出現在林帆身後,動作之快,讓人目不暇接。他折扇一揮,一道強勁的掌風裹挾著靈力直逼林帆後背,掌風唿嘯,仿佛能將一切阻擋之物都碾碎。


    林帆覺察到危險,腳尖輕點地麵,身體借力向前躍出數丈,動作輕盈而敏捷。他迴身便是一招“分光掠影劍”,劍影重重,鋪天蓋地地攻向蘇禦。劍影閃爍間,仿佛有無數把劍同時刺向蘇禦,讓人眼花繚亂,難以捉摸。蘇禦不慌不忙,手中折扇翻轉自如,每一次扇動都帶起一股靈力漩渦,靈力漩渦高速旋轉,形成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林帆的劍招一一化解,劍影觸及靈力漩渦,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個迴合下來,林帆的靈力幾近枯竭,身體愈發沉重,每一次揮劍都顯得力不從心。身上的傷口崩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那鮮豔的紅色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他身形踉蹌,唿吸急促而沉重,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蘇禦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傲慢:“林帆,你不行了,認輸吧!今日這冠軍之位,終究是我的!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妄圖挑戰我,簡直是自不量力!”


    林帆單膝跪地,手中緊緊握著木劍,劍身插入泥土之中,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心中五味雜陳,過往的種種在腦海中不斷閃現。那些被人嘲笑的日子,那些在艱苦修煉中默默流淚的夜晚,以及自己為了這場大比付出的艱辛努力,如同一幅幅畫麵,清晰地浮現在眼前。“若是就此放棄,如何對得起自己曾經的努力與堅持?如何對得起心中的那份信念?”他抬頭望天,陽光刺目,光芒灑在他的臉上,卻仿佛給予了他力量。那股力量從他的心底湧起,如同一股溫泉,溫暖而充滿生機。


    林帆緩緩站起身來,雙腿顫抖卻堅定。體內湧起一股莫名的力量,這股力量雄渾而磅礴,仿佛沉睡已久的巨獸被喚醒。他將木劍立於胸前,劍身嗡嗡顫抖,周圍的靈力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召喚,瘋狂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個靈力漩渦,圍繞著他旋轉。蘇禦察覺到異樣,臉色微變,原本傲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他收起了輕視之心,嚴陣以待,手中折扇緊握,扇麵上的山水墨畫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


    林帆一聲怒吼,聲震雲霄,仿佛要將心中的所有不甘與憤怒都宣泄出來。他施展出一套從未在宗門中顯露過的神秘劍法,這套劍法是他偶然在一處古跡中所得。在那古跡之中,他曆經重重磨難,九死一生,才獲得了這套劍法的傳承。雖修煉未精,但此刻也顧不了許多。劍招舞動,風雲變色,天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飛沙走石間,劍招所到之處,地麵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仿佛被巨獸的利爪撕裂。蘇禦全力抵擋,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從未料到林帆竟還有如此強大的底牌,一時間,他漸落下風,隻能苦苦支撐。


    最終,林帆以劍為指,劍尖抵住了蘇禦的咽喉。全場震驚,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久久無言,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他們望著演武場上那道略顯單薄卻無比堅毅的身影,心中充滿了震撼與敬佩。林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放下木劍,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當林帆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布置簡樸的房間內。房間內光線昏暗,隻有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斑。他身上的傷口已被包紮妥當,幹淨的繃帶纏繞在他的身體各處。床邊,師父正一臉欣慰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驕傲。師父緩緩說道:“帆兒,你此次大比表現出色,為師甚為驕傲。你用行動證明了,隻要心懷堅定信念,不懈努力,便無人能輕視你。在這修仙之路上,困難重重,但為師相信,你定能克服一切,走向更高的境界。”


    林帆眼中淚光閃爍,那淚光中飽含著艱辛與不易,也閃爍著希望與堅定。他微微點頭,聲音略帶沙啞卻充滿力量地說道:“師父,徒兒定不負您的期望。此次大比,隻是徒兒踏上修仙之路的一個小小開端,那些曾經的嘲笑與輕視,都將化作徒兒前進路上的墊腳石。徒兒會更加努力修煉,向著更高的境界邁進,去探尋那未知而又充滿挑戰的遠方。”


    此後,林帆在靈霄宗聲名大噪,但他並未因此而驕傲自滿。他深知,這隻是他漫長修仙之路的一個起點,前方還有無數艱難險阻等待著他去跨越。他每日依舊刻苦修煉,鑽研劍法,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每一次修煉,他都仿佛迴到了大比之時,那些嘲笑與困境成為了他前進的動力,讓他在這修仙之途上愈發堅定地走下去,一步一個腳印,向著那遙不可及卻又充滿誘惑的巔峰攀登。


    “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裏而南為?”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裏者,宿舂糧;適千裏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蟬和小斑鳩譏笑鵬說:“我們奮力而飛,碰到榆樹和檀樹就停止,有時飛不上去,落在地上就是了。何必要飛九萬裏到南海去呢?”到近郊去的人,隻帶當天吃的三餐糧食,迴來肚子還是飽飽的;到百裏外的人,要用一整夜時間舂米準備幹糧;到千裏外的人,就需要花費三個月的時間聚集糧食。蟬和小斑鳩這兩隻小蟲、鳥又知道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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