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進來!”


    那位守山的弟子進了大長老的寢殿,給大長老行了一個禮。


    “參見長老!”


    “免禮。你說你知道是誰偷了我門棲霞山的天材地寶?”


    “是的,今晚此賊再次現身,被我們弟子團團圍住,他才說出自己的名字。”


    “此人叫什麽?”


    “此人名叫源輝。”


    “源輝?據我所知,七星門三大長老有四個親徒,名曰源梓亥離,其中源就是指源輝,難道真的會是他,其他守山弟子呢?”


    “其他守山弟子均被源輝一劍殺死,弟子是僥幸躲過一劫,才迴來報信的。”


    “你說什麽,源輝用劍,七星門號稱拳腳掌三絕,既是七星門的親傳弟子,怎麽可能會用劍呢?”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他隻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長老。”


    大長老分析道:源輝?使劍?這裏麵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偷山之賊的確是源輝,他自己不僅學習了七星門的武功,也偷學了劍法;第二種就是此人想栽贓給源輝,真正的偷山之賊另有其人。不管是不是源輝,這件事情應該和七星門脫不了關係,還是需要去一趟七星門。


    第二天,風清門大長老帶著守山弟子來到七星門,要見七星門的三位長老。


    守門弟子一看是風清門的大長老,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前去稟報。


    “參加大長老,外麵風清門大長老求見!”


    “風清門大長老,他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快請他進來!”


    守門弟子把風清門大長老請進門中,引到正殿之前,七星門的三位長老已經在正殿門口處迎接:


    “風清門大長老,真是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哈哈,許久未到七星門坐坐了,今日老夫不會打擾到各位吧?”


    “哪裏話,快請進!”


    七星門三位長老把風清門大長老請進正殿後,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知風清門大長老前來所為何事?”


    風清門長老也是直接迴答道:


    “昨日我門棲霞山又有人來偷山,來者不但殺害了我風清門眾多弟子,還自稱為源輝,我想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七星門四大高手之一的源輝?”


    “哈哈哈,源梓亥離是我們的親徒,修煉資源也是非常充足,他不至於去你棲霞山偷修煉資源吧?”


    “是不是源輝,還請七星門三位長老主持公道,把那源輝叫來盤問一下。”


    “好好好,既然風清門大長老開口,我們七星門又怎能駁迴風清門的麵子呢?來人,把源輝叫到正殿來!”


    守衛領命之後,不消片刻,源輝就來到殿上。


    “三位長老,不知此刻喚徒兒所為何事?”


    “源輝,這位是風清門的大長老,他說昨日他門下的棲霞山被人偷山,偷山之人自稱為源輝,你可知此事?”


    源輝連忙跪下後,說道:


    “三位長老,冤枉呀,源輝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風清門大長老示意守山弟子看一眼源輝,確認一下。


    守山弟子迴答道:


    “昨晚夜太黑,沒能看清那源輝的麵容,可是源輝是持劍的,並且用一劍把當時圍困他的人全都殺掉。”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我的本領是三位長老親傳的,都是拳腳掌上的功夫,我也從未使用過劍呀!”


    風清門長老示意守山弟子和源輝交手一番,隻見守山弟子拔劍相向,源輝一掌將其擊退。


    “昨日的源輝是這樣的功法路數嗎?”


    “迴稟大長老,不是,相差甚遠!”


    七星門三大長老笑著說:


    “風清門大長老,那就好說了,這擺明就是在嫁禍我們七星門,我說七星門的人不會做這種事情。”


    風清門長老自覺理虧,行禮道:


    “老夫打擾了!”


    “小事一樁,還請風清門大長老有空常來我七星門做客,送客!”


    風清門大長老不好意思地離開,雖然風清門大長老離開了,七星門的三位長老卻多多少少對源輝起了疑心。


    “源輝,你確實沒有私下裏學習劍法?”


    “源輝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絕對沒有私學劍法,源輝一直苦練拳腳掌法,視兵器為阻礙,怎麽可能學習兵器呢?”


    “好,那老夫就相信你一次。”


    “多謝大長老!”


    風清門大長老迴到風清門後,出去調查客棧的弟子有了消息,說在一家小客棧,確實有幾個房客,帶著一隻黑色獒犬,看樣子是來參加七星門新弟子選拔的,住了幾日,就離開了,為首的男子好像姓林,其餘的也不知道太多。


    風清門長老剛從七星門迴來,這又得折返到七星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辦法,現在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七星門,就算多次打擾七星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七星門的三位長老剛剛坐定,又有守門弟子來報,說風清門大長老又來求見。


    “這個老家夥,這要是把我七星門折騰個底朝天,讓他進來!”


    過了片刻,風清門大長老再次來到正殿,笑著一禮道:


    “今日多次打擾七星門眾長老,真是令老夫汗顏!”


    “無妨,風清門棲霞山被盜,這關乎的不僅是風清門的名聲,更關乎整個武陵城的名聲,我們七星門如果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一定不留餘力!”


    “三位長老是否還記得南山醫館的拍賣會?”


    “當然記得!”


    “我們兩家分別競拍到一顆靈骨丹和一顆凝血丹,其實這是由我門棲霞山青光獸煉製的。南山醫館館主說,賣藥之人隨身帶著一隻黑色獒犬,我推測此人能把如此珍貴的丹藥賣出,定是急需錢用,應該是外地人,就在武陵城各個客棧查詢,終於在一家小客棧找到此人。”


    “然後呢,這和我七星門有什麽關係?”


    “據客棧老板迴憶,此人確實隨身帶著一隻黑色獒犬,在七星門選拔弟子的那七日,他們沒迴客棧,七星門選拔結束之後,他們就徹底離開客棧。昨晚此賊人又出現,說明他還在武陵城,老夫推測,這偷山之人,極有可能是七星門新加入的弟子中的一名。”


    七星門大長老思索片刻,覺得風清門大長老分析不假,說道:


    “可是入選七星門的新弟子有一百名,這可叫老夫怎麽確定呢?”


    風清門大長老迴答:


    “據客棧老板迴憶,那個男子好像姓林。”


    “來人,查一下新加入七星門的一百名弟子中,有沒有姓林的?”


    過了一會兒,侍衛前來說道:


    “經過調查,確實有一名新入門弟子姓林,名字叫林帆。”


    “哦!”風清門大長老和七星門大長老都驚訝不已。


    “莫非這兩次偷山事件都是這林帆所為,他隻是七星門的雜役弟子,應該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才對!”


    “七星門大長老,把林帆叫來,我帶著他帶到南山醫館館主和客棧掌櫃麵前對質一番,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好,把林帆叫到正殿來!”


    此時的林帆早已經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當他聽到有外人敲門的時候,他就和凝蓧要了一顆易容丹,然後在自己的臉上輕點了幾處紅瘡,然後找了一塊麵巾圍住臉。


    凝蓧有些不解,問道:


    “林大哥,這是為何?”


    “七星門的人已經找到我了,即將帶著我去和南山醫館和客棧老板對質,我這樣做也隻不過是要瞞天過海。”


    林帆打開屋門,一位侍衛問道:


    “你可是林帆?”


    “正式在下,咳咳!”


    “你為什麽要蒙著一塊麵巾?”


    “我前日偶染風寒,臉上也起了很多暗瘡,為了不傳染給他人,這才用麵巾圍住臉的。”


    “好了,不管那麽多了,大長老要見你,快跟我來吧!”


    林帆隻能跟著前去,同時示意凝蓧不用擔心。


    林帆隨著侍衛來到正殿上,七星門大長老見林帆裹著一塊麵巾,連忙詢問原因。


    侍衛解釋道:


    “林帆說他前日得了嚴重風寒,臉上又起了暗瘡,怕傳染給其他人,所以才用麵巾裹住。”


    “既然這樣,就帶著麵巾吧。林帆你隨風清門大長老走一趟,他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你可願意?”


    “迴稟大長老,請問是何事,需要帶上弟子?”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就說願意或者不願意!”


    林帆顯得有些無奈,迴道:


    “弟子願意。”


    “好,風清門大長老,這林帆就暫時交給你,如果沒事的話,你們棲霞山的事情與我們七星門就徹底沒有關係了。如果有事的話,我們七星門也會秉公處理!”


    “多謝七星門大長老諒解!”


    隨後,林帆隨著風清門大長老離開七星門,一路上林帆顯得小心謹慎、一無所知的樣子。


    風清門大長老也慢慢懷疑,兩次偷我棲霞山者,怎麽會是這麽一個弱不禁風的家夥。


    無妨,到了醫館和客棧一問便知。


    首先風清門大長老帶著林帆來到南山醫館館主那,南山醫館館主雖然對林帆的樣貌沒有記得太清楚,可是林帆上下散發的王者氣勢卻是醫館館主一眼能識別出來的。


    此時眼前這個人,看起來膽小如鼠,眼神躲閃,還不停地咳嗽,怎麽看怎麽不像先前來賣藥的那個人。


    “請這位公子把麵巾摘下來,讓我進一步辨認。”


    “我臉上有暗瘡,而且我現在有嚴重風寒,我怕傳染給你們!”


    “沒事,我是醫者,自然有辦法對抗風寒。”


    林帆無奈,隻得把麵巾摘下,南山醫館館主看到眼前此人麵容臃腫,暗瘡滿麵,和之前賣藥的那個人沒有半點相像,連忙對著風清門大長老搖頭。


    得到南山醫館館主的答複後,風清門大長老向館主微微一禮,隨後,又帶著林帆向客棧走去。


    瞞過了醫館館主後,林帆的心情頓時輕鬆許多,可他還是顯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問道:


    “敢問風清門大長老,為何要帶我去醫館館主那,我雖得了重風寒,但是卻不致命,修養幾日便可痊愈。再說,我們素昧平生,你這樣對我又是為何?”


    風清門大長老不想搭理林帆,大長老身邊的弟子迴答道:


    “我風清門遭到賊人兩次偷山,懷疑是賣給南山醫館館主丹藥和住在一家小客棧的人所為,客棧老板說此人姓林,你也姓林,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但是,我怎麽看也看不出你像一個本領高強之人,怎麽可能能自由出入我門棲霞山呢?”


    “小人剛剛步入武道,相當於道劍第二階段的人,風清門隨便一個弟子就能拿捏小人,小人就是想去棲霞山一趟,也沒那個能力呀!”


    “我看也是,你就跟著我們大長老走一趟吧,到了客棧,自然見分曉。因為此事對我風清門太重要,風清門產業兩次被盜,這是武陵城多大的笑話!”


    “也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好好配合!”


    說話間,林帆隨著風清門大長老來到之前林帆住的小客棧。


    見到風清門大長老降臨,客棧老板慌忙前去迎接。


    “不知是風清門大長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給大長老弄些上等的酒菜!”


    “掌櫃的可以了,我今天不是來客棧吃喝的,我是來讓你辨別一個人!”


    “什麽人還用得著大長老親自降臨,您說,讓我辨別誰?”


    “就是前幾日在你們客棧留宿,帶著一隻黑色獒犬,姓林的一位客官,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


    “有,有,小人雖然別的能耐沒有,但認人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您帶著那個人來了嗎?”


    風清門大長老指了指林帆,客棧掌櫃仔細看了一眼林帆。


    “麻煩把您的麵巾摘下,好讓小人仔細辨別一番。”


    林帆摘下麵巾,奈何凝蓧煉製的易容丹效果太強,無論是身形、麵容、眼色、聲音,都和本人變得毫無聯係。


    縱使客棧老板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想努力找尋到一絲林帆的線索,可是終究沒有找到。


    “迴稟大長老,小人看得已經仔細得不能再仔細,此人不是前幾日在我這留宿的客官!”


    聽到這話後,風清門的大長老頓時怒從心中起:


    “一群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


    “大長老請息怒,沒準這個偷山賊早已逃離武陵城,稍後我們對棲霞山一定全麵戒嚴,布下陣網,如果再敢有外人踏進一步,保管他有來無迴!”


    “哼!”風清門長老甩袖而去。


    “請問幾位,我是不是可以迴七星門了,咳咳!”林帆的咳嗽聲更大了。


    “迴去吧,這是兩顆銀晶,你拿去買點風寒藥物,生著病還讓你來迴跑,也是挺辛苦的,這個就當是酬勞了。”


    “謝謝,風清門真是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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