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獨斷了吧?”


    服部平次揮舞著手臂,嘰嘰喳喳的。


    連東西都不讓他們看一下,就直接讓他們交予委托人……


    萬一裏麵的東西委托人不買賬呢??


    最後的結果還不是他們背?


    “希望”可就托付到這封信上了……


    被“質疑”的少年家主冷哼一聲。


    像是在嘲諷他們不知道好歹般。


    “真正獨斷的人是綁架你們親朋好友的家夥。別把什麽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粉發家主層層上著台階。


    這台階是出口的,雖然不和一開始落進地道的方向一樣。


    “哦對了,那個信封一旦打開就沒有價值了。”


    火漆封的存在就是為了確定在“收件人”收到之前,有沒有其他人打開。


    畢竟強製撕開,是會有痕跡的。


    若是有人打開了,那也就代表裏麵的東西有偽造,替換的可能性。


    這自然是沒有可信度的。


    但,若是從信封的一角用刀子喇開,看完之後,再把信紙找一個差不離的紅色信封包住也不是不行……


    新的紅色信封又不會留下痕跡……


    江戶川柯南負責拿著那封紅信封,他內心活絡。


    像是猜到江戶川柯南的想法。


    “要是打開的話,往後的事情我概不負責。”


    他話裏有話,似乎不隻是指這次的事情。


    ……


    江戶川柯南終究是把手垂下了。


    紅皮信封也跟著垂下的手一晃晃的。


    ·


    從內裏打開,眼前是一塊“十”字的乳白石頭。


    那是聖十字架。


    而這裏,是德克西家的家族教堂。


    「家主室」的出入口至於為什麽要選在這個地方。


    大概是以前的人大多數信奉上帝,信奉天主教。


    就算往後家族再怎麽出問題,基本上也不至於鬧的燒殺搶掠教堂。


    嘛,忘記聽誰說的了,好像在法國大革命時,這還窩藏了不少東西呢……


    加多想著。


    ·


    家族教堂在整個莊園的西南角,距離邸第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見兩個拔腿就想要跑迴去的家夥,加多一手撈起稍矮一些的江戶川柯南。


    突然騰空而起的江戶川柯南麵帶警覺。


    而加多·德克西卻是有些無語。


    “……你們認路嗎?”


    “或者是說,你們想玩一場“真人戶外野營”?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攔著你們了。”


    嗬。


    這是我家的後花園,又不是你的米花町。


    ·


    加多·德克西聯絡了管家。


    自然,並不是上次“搞”他的那個安特,是查爾尼。


    至於安特那家夥,等會就把他“開”了……


    他坐在車內,看著外麵飛掠閃過的綠野,默默想道。


    這片葡萄園是賽美蓉和長相思混種。


    兩種早熟型的釀酒葡萄在六月中旬已經結出了綠色的小果實,綠色小球緊密的湊在一起,一串串的。


    若他們是鮮食葡萄,那該多喜人啊。


    粉發少年撐著臉,沒去看坐在身旁駕駛位的老管家。


    而是提出了個極其“任性”的想法。


    “……我想把這些釀酒葡萄拔了。”


    他開始抱怨起來,“味道不好吃,又酸又小。”


    “少爺,家裏曆來如此。少爺以後也要擔負起照顧這片葡萄園的責任才是。”


    查爾尼安撫道。


    他像是在安撫一個隻是突然迷茫,有了新想法的小孩。


    “等八九月份,這些葡萄還要用來釀新一批酒呢。”


    “我記得預定計劃裏,這次會有少爺小時候貪嘴,誤食的蘇玳。”


    作為管理酒莊的查爾尼十分了解這些葡萄會被怎麽安置。


    就像是他明白酒櫃中,那些酒的來曆,未來會做什麽,還有最後的結局。


    加多抿了下唇,“我可沒到年齡。”


    法國規定,未滿十八周歲不允許飲酒。


    “我會為您留到成年的。”


    ·


    而這些話,自然沒被坐在後座,被前後座擋板隔著聽覺視線的三人聽到。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正複盤著加多·德克西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或者說,自打從落地開始,就一直狀態不太對勁的加多·德克西本人。


    雖然兩個日本人更熟悉以日本名字“百目鬼加多”。


    但在法國的加多明顯更符合加多·德克西這個名字,而在這座莊園中,尤其更甚。


    ……


    至於這次迴到日本之後,估計也難改變了……


    ·


    加多·德克西並不能是憑空被人找上的。


    之前他滿世界打網球時,尤其是八歲那年,可謂是極為高調。


    今天跑德國慕尼黑頂尖俱樂部一趟,明天去西班牙馬德裏轉一圈,後天再跑美國洛杉磯。


    簡直,就像是給別人樹立個靶子……


    不過,這種情況到九歲往後就減少了很多。


    慢慢持續到十歲半,人逐漸消失在網壇了。


    有人猜測不打了迴去上學了。


    不過很快就被人反駁,以“都能進u17的苗子,說不打就不打”了?


    自然,這種論調也被人用“人家家裏不缺錢,代步都是蘭博基尼。哪像我們,人家打網球隻是來玩玩”“話說他家做啥的啊?”所替代。


    也有猜測說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覺得自己對不起之前打“傷”的對手們,進精神病院了。


    這當然是扯到沒邊的話。


    也沒人猜測是不是要滾迴家“繼承”家業了。


    而這個還要滿足:目前知道他在日本,且當天在遊樂園的條件。


    反正,在日本,能知道他「家族」這身份的還真沒幾個。


    可能鈴木園子知道?


    可直到現在,鈴木園子和加多·德克西臉麵都沒見過——這是指在他們麵前。


    ……


    結合“目的”,兩人心裏有了個大概猜測。


    不過,還不能“斷定”。


    嘛,畢竟,怎麽會有父母舍得讓自己孩子犯險呢?


    ·


    自己的作業也還沒寫完,上次家庭教師的考卷沒能考滿分……


    罰跪是免不了的……不過若僅僅是罰跪也還好啦……


    終於“脫險”的希洛又要落到下一個險境中。


    他不安的想著,抬起頭,隻能看到一塊黑色的隔板,則又一次垂下頭。


    ……不知道他那時候是怎麽應對的呢?


    不過哥哥那麽優秀,當時應該不會惹母親生氣的吧?


    但現在……


    過會兒,會吵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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