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成功報複傅言鶴,並確保顧溫寧不會死,還有氣在,至於其他方麵,則完全任由顧明煦自由發揮、隨意折騰,不鬧出人命是男人最後的底線所在。


    正當目睹顧明煦取出麻醉劑並將其注入顧溫寧身體內的那一刻,男人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詢問道:“你這又是在幹嘛?”


    不是口口聲聲說恨嗎?怎麽又給人注射麻醉劑鎮痛了?男人這時倒是有些看不懂顧明煦了,要說顧明煦心腸好,那顯然不見得,綁架的主意是顧明煦先找上他提出來,這會兒又假惺惺的,前後行為很割裂啊,看得男人一愣一愣的。


    聞言顧明煦卻是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迴應道:“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向來最怕痛了。如果熬不住,萬一痛死了,到時候人質沒了,我們拿什麽去要挾傅言鶴?”


    毫無疑問,如果顧溫寧真的死了,那麽傅言鶴一定會陷入極度的瘋狂之中,並展開一場可怕的報複,還是別玩太過火了,得給自己留點後路。


    所以他決定勉為其難對顧溫寧稍微好一些,但同時也絕對不會讓他太過輕鬆。畢竟,聽說麻醉劑過量使用可能會導致很多不良後果,萬一……


    顧明煦的笑容越發得意起來,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不久之後對他來說很美妙的場景,半死不活才是最煎熬的。


    就算顧溫寧是貨真價實的顧家小少爺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被他狠狠踩在腳下,永遠無法翻身。


    “你說你啊,老老實實地待在孤兒院不好嗎?為什麽要認親呢?幹嘛非要迴到顧家來和我爭奪,如果你沒有迴來,又怎會落得今天這樣悲慘的下場,怨不得我,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就好好受著吧。”


    顧明煦低聲呢喃著,眼中閃爍著近乎癲狂的光芒。


    他確實已經發瘋了,自從經曆了那幾晚慘無人道、喪失尊嚴的折磨之後,他便再也無法恢複正常了。


    他被人玩弄,被人作踐,都是拜顧溫寧所賜,從顧溫寧身上討迴來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顧明煦和男人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他們美滋滋地商量著如何瓜分這筆錢財,又該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並為此精心策劃了一套自認為天衣無縫的逃跑方案。


    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再次轉移之後,僅僅過了不到半天時間,傅言鶴便帶著人找到了他們的藏匿之處。


    眼見自己已被重重圍困,顧明煦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啊,他之前明明隱藏得極好,怎麽會這麽快就暴露了?


    “傅言鶴,你這樣做,難道是想逼我們撕票嗎?你就不怕我們對顧溫寧下手嗎?”顧明煦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傅言鶴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怕?我當然怕。不過,你們有什麽資格來要挾我?以為抓了我老婆做人質就能萬事大吉了?你們手裏還有人質嗎?”


    顧明煦心頭猛地一震,臉色大變,難道顧溫寧已經被救走了,不然傅言鶴不可能會這麽有底氣?


    顧明煦頓時氣急敗壞地衝那男人吼道:“我不是叫你的人看緊顧溫寧嗎?怎麽連個殘廢都看不住,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男人同樣沒好氣地迴懟道:“你還有臉指責老子?怪老子?你自己怎麽不一直守著,老子的兄弟都一天一夜沒閉眼了,休息會兒不是應該的嗎?”


    “殘廢”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傅言鶴的心,讓他的眼底瞬間泛起一片猩紅之色。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顧明煦,方遠,你們傷害了我老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此仇不報,我傅言鶴誓不為人。”


    ……


    時間倒迴到半個小時之前。


    傅言鶴根據定位最後顯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標地點——一座廢棄的工廠。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草叢時發出的沙沙聲。傅言鶴如同幽靈一般,悄然潛入了這座廢棄的建築。


    門口隻有一個人守著,警惕地四處張望著。傅言鶴悄無聲息地繞到他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將其打暈後趁機搶到了鑰匙,輕輕地轉動門鎖開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房間格外冷清,最引人注目的是擺在中間的那張破舊的床鋪。床上鼓起一個大包。


    傅言鶴心中一喜,他猜躺在床上的人一定是顧溫寧。他快步衝向床邊,輕聲唿喚道:“老婆,我來救你了。別怕,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裏。”


    然而,迴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傅言鶴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低頭一看,發現自家老婆的臉色蒼白得嚇人,看起來氣息奄奄,毫無生氣,連忙掀開被子查看情況,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傅言鶴瞬間呆立當場。


    盡管之前已經通過視頻了解到老婆過得不好不佳,但親眼目睹這一切帶來的衝擊力仍然要強烈數十倍甚至數百倍。傅言鶴整個人都陷入了恍惚之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心中一陣陣地抽搐著,疼痛難忍。


    天殺的綁架犯,居然這麽折磨人。


    然而,傅言鶴知道此時此刻必須保持冷靜和堅強,盡管內心悲痛萬分,但他還是強行打起精神,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傅言鶴迅速鎮定下來,恢複理智後,抱住顧溫寧,小心翼翼地帶著他悄悄離開,一路上,傅言鶴格外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直到成功將顧溫寧救出困境,傅言鶴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顧溫寧已經被送去了醫院急救,傅言鶴擔憂著顧溫寧的傷勢,心急如焚,此刻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事情,隻想盡快趕到醫院陪。


    於是,他匆忙地與聞書臣打了個招唿,讓他務必將人看住看好後,便要匆匆離去。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聞書臣,我會還你的。”


    傅家算得上是清清白白做生意,但聞家卻並非如此,他們涉足於黑白兩道,其勢力範圍究竟是在黑道更為深厚,還是在白道更為廣泛,還真說不清,當聞書臣主動表示願意提供幫助時,傅言鶴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在他心中,沒有什麽比救出顧溫寧更重要,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在親眼目睹顧溫寧遭受何等折磨後,傅言鶴決定這一次不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讓法律製裁顧明煦他們是便宜了他們,他要用自己的方法,一點點地報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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