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李大人決定離開宰相府之後便開始著手搜集宰相和姬亞卓的叛逆證據。但是無奈他的暗衛眾多且大家互不相識。是李大人叫我找了巧匠仿了他的那枚令牌。他拿著那塊假的應付姬亞卓,我則是拿著那塊真的令牌聯絡湖州及周邊聽命於宰相府的暗衛們。”周大夫給李南風解釋著。


    “沒想到這招果然好使,沒過多久我們便得到了一張記錄有數十名暗衛名字和地址的名單,李大人將他們一一記錄在冊並收於府中。”


    “那年的科考一結束,李大人便告訴我趕緊離開,再也不要迴湖州也不要聯絡他。最好是從此改名換姓,就此消失。隻有這樣,才能將宰相府找到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就此,我便拜別了李大人。這枚真的令牌也就是那個時候被我隨身帶著離開了。沒想到,那一次竟是最後一次見李大人。”周大夫說著便從桌腳下拿起那枚令牌遞給李南風。


    周庭想到當年與李然的相處,不免動容。雖然他和李然年歲相差較遠,但是老大人那股俠義之情是他所不能及的。也難怪老大人能和自己成為忘年之交。


    “祖父他···”李南風拿著那枚令牌在手裏,此時小小的一塊金屬牌子仿佛有萬斤重那般壓在他的心上,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我雖不知他究竟是為何才成為宰相府的暗衛,但我知道他一輩子也沒做過害人性命的事情。”周大夫向李南風保證,李老大人絕對不是謠傳的那般是個貪汙納賄的贓官。


    “李少主,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對你隱瞞了。看在你是李家後人的份兒上,周某還有一句話要說。”周庭頓了頓繼續說道。


    “先生請講。”李南風收了收心緒,繼續聽周大夫說著。


    “這十幾年來,你可曾留意過楚博遠對你的心思?”周大夫提醒著李南風。“我一直懷疑你落懸崖之後為何正巧遇到楚博遠?要知道,楚家老爺在世的時候就和宰相府走的很近。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蹺。”


    “這麽多年,義父他對我視如己出,並沒有提過李家半句言語,也不曾見過他和京城的任何官員有過來往。更不用說姬亞卓或者是宰相本人了。”李南風迴想著這多年來楚博遠的表現,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那下一步你想怎麽辦?”周大夫問李南風。


    “正如您剛剛說的,祖父可能留下了一些找到那些證據的線索。南宮羽會親自去湖州拿迴那些證據。而且我們收到的消息是,宰相府或許會在許無憂的婚禮上搞些動靜出來。所以我會去參加她和秦飛鸞的婚禮。”李南風說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從周大夫那出來以後,李南風抬頭望了望天空。日頭正逐漸升高,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也許是祖父有靈,保佑自己能夠盡快為李家報仇。


    “跟周大夫談的如何?”南宮羽問李南風,在他的書房裏,兩人繼續討論著如何擺這下一步的棋局。


    “他也曾是宰相府的人。”說完李南風把從周大夫那裏拿到的令牌遞給了南宮羽,順便把周大夫的話如實轉告給了他。


    “事不宜遲,我不日便動身前往湖州。你在這裏繼續應付侯越和那個丹桂。”南宮羽說道。


    “我想再見一次柳昊天。”李南風看了看南宮羽:“侯越現在對他虎視眈眈,為了自保,他不一定會做出什麽狗急跳牆的事來。柳昊天既要照顧沈婉清,還得看護菱兒,我怕他分身乏術。我想勸他暫時離開這裏,等這件事了結以後,我會親自押著侯越去給柳家上下幾十口賠罪。”


    “恐怕是難啊,柳昊天雖然為人正直,但性格卻甚是執拗。他認準的事情任誰也改變不了。如果他得知當年殺的唐鵬隻是替死鬼,真正的幕後是姬亞卓和淩慕之。怎會輕易放過侯越一幹人等呢?”


    “那就沒有辦法勸說的了他了嗎?”李南風對於柳昊天倒是頭疼的很。


    “找沈婉清吧,這天底下柳昊天唯一的軟肋就是她。”南宮羽給李南風出著主意。“正巧明日柳昊天夫婦約我去釣魚,屆時你跟我一起去吧。”南宮羽覺得這正是一個好時機。


    “師父,周叔說外麵有個病人需要您的幫忙。”菱歌此時來書房找南宮羽去看看外麵的病患。


    “正巧,菱歌你來了。今日一早你爹托人帶話說明日要師父帶你迴去釣魚。你準備一下。”南宮羽向菱歌轉達著柳昊天的意思。


    “那師父···我們可以帶李南風一起去嗎?”菱歌小心翼翼的問南宮羽。


    “可以,如果他樂意去的話。”南宮羽答應著便轉身出去幫周大夫的忙了。


    “你願意去嗎?”菱歌又看向李南風。


    “十分樂意!”李南風笑嗬嗬的看著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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