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大床上,艾小柒窩在封耀懷裏玩手機。


    封耀意猶未盡的把玩艾小柒的手指。


    “喜歡睡在這裏?”


    艾小柒反問:“你不喜歡?”


    封耀鼻尖輕笑:“和小柒在一起,哪裏都可以。”


    艾小柒知道,不是自己能隨便拿捏封耀,而是封耀愛她,所以在她麵前收起了鋒芒。


    艾小柒放下手機,也收迴封耀手中的手指,探進封耀睡衣,檢查封耀的腹肌。


    封耀的臂彎緊了緊,親吻艾小柒額頭。


    艾小柒手指順滑的向後,覆蓋封耀腰間的疤痕。


    半晌封耀問:“嫌棄嗎?”


    艾小柒隻是輕輕撫摸。


    貼近封耀:“放下吧!都過去了。”


    封耀的聲音有些痛苦:“我知道。”


    艾小柒在努力治愈封耀的心靈創傷,封耀雖然失去了爸爸媽媽,但可以看出爺爺奶奶很愛他,艾小柒不想封耀錯過久違的親情,她想做出努力,讓封耀感受到封家二老的愛。


    艾小柒嬌羞的撒嬌:“耀耀,婆婆大人不會希望你這樣的。”


    封耀愉悅的低笑,胸口起伏。


    “承認是我媳婦兒了?


    艾小柒哼唧:“你想反悔嗎?”


    “哪裏有?小沒良心的,你知道我追你多辛苦。”


    “不願意嗎?”


    “甘之如飴。”


    艾小柒的口氣溫柔,卻堅定:“封耀,放過自己,也放過爺爺奶奶,他們很愛你,很讓人羨慕,像今天這樣,你真的開心嗎?”


    封耀緊摟艾小柒沉默。


    “這麽多年,你的成就,應該不隻是自己的努力,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封家無條件的支持。”


    “耀耀,他們知道錯了,不要在折磨他們,你失去了爸爸媽媽,他們也失去了兒子兒媳。”


    “小柒,我盡力。”封耀悶悶的迴答。


    “封耀,我……沒有爸爸媽媽……更沒有爺爺奶奶的疼愛……”


    封耀把艾小柒護得更緊:“小柒不傷心,小柒有我。”


    就這樣依偎,無眠。


    封耀湊近艾小柒耳邊:“小柒,我睡不著。”


    “我也是。”


    封耀狡黠的挑眉:“那我們一起做運動?”


    艾小柒身體一僵:“你確定?……你……你……好不要臉……”


    封耀開懷大笑:“去散步,很不要臉嗎?”


    “你說散步?”


    “嗯,小柒以為呢?”


    艾小柒被戲弄,吃了暗虧。


    封耀又湊近艾小柒耳邊:“小柒想的,我也願意。”


    艾小柒推了推封耀,慌慌張張的起床:“我們……我們去散步,起來。”


    封耀也優雅的起身,看著艾小柒翻衣服。


    “這裏隻有臨時用的睡衣,沒有小柒的衣服。”


    艾小柒無奈的拎起小禮服,隻有這一件,朝身上比劃比劃,抹肩小黑裙,淩晨兩點,看著都冷。


    封耀已經換好了衣服,一件暖和的西裝把艾小柒裹了個嚴實。


    “就穿睡衣吧!”


    “好啊!你呢?”


    看著封耀單薄的白襯衫,艾小柒問。


    “我是男人。”


    艾小柒忍笑,這算什麽理由,還是乖乖的被封耀拉出臥室。


    靜謐的夜晚,沒了宴會的喧囂,目光所及,整座山就一個富麗堂皇的莊園。


    柔和的燈火輝映,滿是二人的足跡。


    從山頂往下看,艾小柒很容易看到了山腳下封耀的車,裏麵有人,應該是雲天。


    “雲天沒有在客房睡?”


    封耀也把目光伸向遠方:“他不會,我從不在這裏留宿,他和廖莽從不破例。”


    封耀拉著艾小柒下山,細細密密的柔聲細語。


    訴說著兒時在這裏的難熬時光,傾吐著心底的傷。


    一片安靜清新的小花園,封耀帶艾小柒在秋千上休息。護在懷裏暖著。


    “這裏呢?有什麽故事。”


    艾小柒又問,今天她一直在傾聽,偶爾會問。


    “這裏……”


    封耀長長的吐氣。


    “這秋千是模仿老宅安放的,無人的夜裏我會來這裏,迴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的時光。”


    “爸爸媽媽的祭日,我在這裏自殺過兩次。”


    艾小柒摟住封耀細腰的手指緊了緊,小腦袋更加靠近。


    “封耀,不要。”


    “嗯,我知道我應該活著,哪怕是生不如死,後來,爸爸媽媽的祭日,我會迴老宅,讓他們看著我,不去輕生。”


    “耀耀,我愛你,今生,不要丟下我。”


    艾小柒抬頭乞求,一滴淚從眼角滴落,他心疼封耀,怕他什麽時候又會有那種想法,那是童年留下的陰影,是很嚴重的病。


    封耀很平靜,寵溺的捏捏艾小柒的鼻尖:“傻瓜,不會了,我還有小柒,我要保護小柒,保護小柒生的小寶寶。”


    一抹紅暈染上艾小柒的臉頰,又猝不及防的被一個深吻侵略的失去唿吸。


    唇邊還存留著封耀的呢喃:“小柒,我想做爸爸。”


    這不是封耀對艾小柒的調戲,是他對美好生活的期盼。


    艾小柒卻誤會了,小腦袋藏進封耀頸窩:“要你的傷,好起來才行。”


    封耀愉悅的低笑,這小孩被他帶壞了,心裏總是想著那些愛愛的事。


    “好,我會快點好起來。”


    冰涼的夜風,吹不散艾小柒的沉醉火熱。


    真的太丟人了,一聊就著火。


    “額……你在這兒有朋友?”艾小柒找出話題,不讓封耀再欺負她。


    “嗯,有朋友,雲天,廖莽是從老宅帶過來的朋友。”


    “你想帶就帶?他們的爸爸媽媽願意嗎?”


    封耀的胸口輕輕的震動:“不是我要的,封家想做什麽,他們拒絕不了。”


    “哦……”


    “還有慕白,司尚左。”


    艾小柒嬌嗔:“還有樸美珍,怎麽不敢說?”


    被揭穿的封耀靦腆的低笑,去香艾小柒的粉唇。


    “吃醋了?”


    “誰稀罕?”艾小柒傲嬌的吃醋。


    “我隻喜歡小柒,從沒喜歡過她。”


    艾小柒不依不饒:“什麽是從來沒有喜歡過。”


    封耀忽然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好迴答,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什麽是?”是一個什麽問題。


    女人的問題真的很難,根本沒有正確答案。


    隻要哄她開心就好。


    封耀曖昧的調戲艾小柒:“就是沒抱過,也沒親過,哪裏都沒碰過。”


    他等著看艾小柒可愛的小表情,沒想到,艾小柒忽然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兇巴巴的與他對視。


    “你敢說,沒親過。”


    封耀沒有準備,啞口無言。


    那次護送首相大人迴來,被樸美珍親了,正好被小柒撞見。


    完了,完了,烏龍了,怎麽才能哄好。


    封耀隻能耍無賴,抱住艾小柒,巴結乞求。


    “小柒,我錯了,饒命。”


    “饒你也可以,告訴我一個秘密,就原諒你。”


    封耀想了好久,點頭同意。


    “好,這是我最後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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