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一天一天變熱,原本應該去圓明園避暑的眾人因著胤禛朝政上的事沒去成。


    “今日天熱,妹妹們還好嗎。”


    宜修坐在首位,關懷著下麵的嬪妃們。


    年世蘭給自己扇著扇子,“熱能怎樣,不還是要挺著。”


    宜修笑了笑,沒理年世蘭,“惠嬪,溫宜和弘宴還好嗎。”


    沈眉莊:“臣妾的冰夠用,敬妃姐姐也送來了一部分。”


    宜修:“是了,敬妃如今白日裏都在永壽宮。”


    年世蘭:“一個妃成天往嬪的宮裏跑。”


    馮若昭憋了一嘴,“臣妾是溫宜和弘宴的幹娘,天熱,不能讓溫宜和弘宴出來,臣妾可以自己去。”


    年世蘭一想起沈眉莊讓馮若昭做了自己孩子的幹娘就生氣,“惠嬪還真是大方。”


    沈眉莊:“如果不是安妹妹歲數小,臣妾也想讓安妹妹做幹娘的。”


    正說著話,宜修突然發現甄嬛臉色不對勁。


    “莞常在,你怎麽了?”


    甄嬛勉強笑了一下,“嬪妾無事,天熱有些不適應。”


    宜修點點頭,“多注意身體,皇上還等著你孕育皇嗣呢。”


    甄嬛起身行了一禮,“是。”


    沈眉莊看著甄嬛弱不禁風的樣子,知道這是有孕了。


    年世蘭:“聽說皇上準備給莞常在過生辰,不過,不知道這常在的生辰宴是什麽規格。”


    甄嬛:“嬪妾隻是個常在,哪裏有資格讓皇上為嬪妾辦生辰宴。”


    年世蘭輕蔑的看了一眼甄嬛,“還算有自知之明。”


    宜修:“年大將軍最近打了勝仗,聽皇上的意思,是準備給妹妹晉晉位分了。”


    宜修就差明說你年世蘭靠哥哥才能晉升了。


    年世蘭隻聽見皇後吧啦吧啦,皇上要給你晉位分。


    “真的,皇上可說給臣妾晉什麽位分了嗎。”


    宜修頓了一下,笑著說,“妃位之上是貴妃,再就是皇貴妃。”


    年世蘭:“皇貴妃之上還有皇後呢。”


    宜修:“哦?妹妹是看上本宮的位置了。”


    年世蘭:“臣妾可沒說。”


    但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年世蘭那意思分明是。


    沈眉莊沒忍住,笑出了聲。


    年世蘭皺著眉,看向沈眉莊,“惠嬪笑什麽呢?”


    沈眉莊:“臣妾記得華妃娘娘是漢軍旗吧,這皇後之位向來是滿軍旗,以前還有過蒙軍旗,但唯獨不曾有過漢軍旗,若是華妃娘娘真願望成真,那娘娘還真是開創曆史啊。”


    沈眉莊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年世蘭看著宜修那帶了嘲諷的笑容,恨不得給沈眉莊一巴掌。


    “惠嬪,你敢以下犯上。”


    沈眉莊做出驚訝的樣子,“臣妾何時以下犯上了?臣妾明明是祝願華妃娘娘。”


    宜修:“好了,華妃,等皇上下了旨意,也就知道到底是什麽位分了。”


    出了景仁宮,沈眉莊就看見年世蘭等自己呢。


    “臣妾見過華妃娘娘。”


    年世蘭也不叫起,“惠嬪的嘴真利索,本宮也祝願惠嬪一直保持著如今的勢頭,萬萬別掉下去。”


    沈眉莊直接抬頭直視年世蘭,“臣妾謝過華妃娘娘,臣妾定會如華妃娘娘所願。”


    年世蘭冷哼一聲,“咱們走。”


    年世蘭終究隻是晉升了貴妃,而隨之的就是惠嬪晉升妃位,填上了四妃的位置,莞常在晉升莞貴人。


    一天熱過一天,也未曾下過半點雨,胤禛無可奈何準備去求雨。


    宜修:“莞貴人身邊的奴婢也太不小心了,莞貴人都快三個月了才知道。”


    胤禛:“嗯,但莞貴人說讓她們將功折罪,好好照顧她,朕想著也行。”


    宜修:“皇上出宮祈福,臣妾是要跟隨的,宮裏的事都交給了華貴妃,華貴妃一向不喜歡惠妃和莞貴人,如今莞貴人還有孕,不然臣妾留在宮裏吧。”


    胤禛搖頭,“你腿如今無事,這祈福,你身為國母,自是要去,至於華貴妃,朕會叮囑她的。”


    宜修點點頭,“那好。”


    年世蘭知道甄嬛有孕的時候,還是難免心碎。


    “頌芝,你說本宮為何一直未能有孕。”


    頌芝:“娘娘,太醫說了,您身體康健,隻是緣分未到。”


    年世蘭抹了一把淚,“緣分未到,那這緣分何時能到,本宮小產後已經好多年了,是不是那個孩子在怪我。”


    頌芝眼睛也濕潤了,“娘娘,不會的,小產不是您的錯。”


    年世蘭:“不是本宮的錯,都怪那個賤人,備轎,去延慶殿。”


    齊月賓在知道甄嬛有孕後,就躺在床上等著年世蘭了。


    在聽見外麵吵鬧聲的時候,歎了口氣,慢慢坐了起來。


    “賤人。”


    年世蘭一巴掌,直接給剛起來的齊月賓扇倒了。


    “賤人。”


    看著年世蘭要撲上去打人,吉祥掙紮著過去要阻攔。


    但被周寧海一腳踹倒,按住了。


    “華妃娘娘,我們娘娘氣都不好,求您開恩。”


    年世蘭又抓又打的。


    齊月賓的手臂上都被護甲劃出了好多道血痕。


    年世蘭:“身體不好,那怎麽不去死,下去給本宮的孩兒跪下請罪。”


    齊月賓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我說了,我不曾對你做過手腳。”


    年世蘭一把掐住齊月賓衣領,“不曾,那碗安胎藥難道不是你端來的,本宮隻恨自己當時為何信你。”


    齊月賓:“若真是本宮所做,為何皇上不曾處置了我。”


    年世蘭:“虎僨將軍的庇護罷了,本宮就等著你下地府的那天。”


    看著年世蘭的背影,齊月賓眼中的恨意都快化成實質了。


    吉祥連忙過來扶住齊月賓,“娘娘。”


    齊月賓虛弱的拍了拍吉祥的手,“這麽多年了,都習慣了,收拾收拾吧。”


    年世蘭在迴宮的路上,眼淚還止不住的淚,但不願意在外人麵前露出虛弱的樣子,還是不斷擦著淚滴,“快迴去。”


    *


    采月:“主兒,剛剛華貴妃去了延慶殿,咱們的人說,端妃娘娘受傷了。”


    沈眉莊:“是嗎,還有什麽。”


    采月:“華貴妃娘娘的命令,不許給內務府給延慶殿任何幫助。”


    沈眉莊看了一眼采月,“遲疑什麽。”


    采月:“莞貴人在此之前讓溫太醫給端妃娘娘診治過,也曾送去過吃食藥物。”


    沈眉莊:“透露給年世蘭。”


    采月低頭,“是。”


    沈眉莊:“宜修是不是知道。”


    采月:“對,皇後娘娘知道,還給華貴妃娘娘行了便利。”


    沈眉莊輕笑一聲,“還有同仇敵愾的時候呢,宜修最近對甄嬛那做了什麽打算?”


    采星:“碎玉軒的佩兒是皇後娘娘的人,她最近在給莞貴人煮茶的時候,都會加上一些活血的藥粉。”


    沈眉莊:“再加上年世蘭宮裏的歡宜香,以及甄嬛本身身體裏就有麝香,這孩子真苦。”


    采月:“主兒要添一把火嗎?”


    沈眉莊搖頭,“我快病了,天熱導致的。”


    采星:“奴婢去找顧太醫。”


    采月:“皇上皇後娘娘三日後啟程,宮中一應事都由華貴妃娘娘,敬妃娘娘,和您主理,您病了,敬妃娘娘可左右不了華貴妃娘娘。”


    沈眉莊:“我若去了,我們兩個可就真能救下甄嬛了,隻有馮若昭自己,皇上知道,沒有我,她對上年世蘭,毫無勝算,不會加罪於她。”


    采月點點頭,“顧太醫快來了,一會皇上應當是也要來,奴婢給您梳妝吧。”


    沈眉莊沉默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改脈象,你化的那妝,我都覺得我不是病了,我是快死了。”


    沈眉莊閉眼睛改脈象,采月撅著嘴,自己嘟囔,“奴婢進修過了的。”


    顧太醫進來的時候,沈眉莊已經虛弱的不行了。


    從麵相上看,顧太醫說實話,自己差點被嚇蹦起來,連忙過去跪下,“娘娘?”


    沈眉莊用自己虛弱的聲音開口,“來了,你瞧瞧,我這是怎麽了。”


    顧太醫動作飛快的擺好東西,“娘娘請。”


    診上脈,顧太醫心稍稍落下來了。


    “娘娘是屋裏的冰盆太多了,外麵又太熱,這才讓娘娘身體不適,微臣開些藥,娘娘好好休息,最多半月就能好。娘娘,還是臥床靜養吧。”


    沈眉莊歎了口氣,“采月,扶我一下,勞煩顧太醫了。”


    剛起身,人就暈過去,倒在了采月身上。


    顧太醫急忙出了門去配藥,采月也去和宜修說了沈眉莊的病況。


    宜修:“怎麽迴事,剪秋,扶本宮去瞧瞧惠妃。”


    胤禛知道後也養永壽宮來了。


    到底養心殿近。


    “皇上駕到。”


    沈眉莊躺在床上動都沒動。


    胤禛進來看見沈眉莊,心差點蹦出來。


    “怎麽迴事,怎麽這麽虛弱。”


    沈眉莊說話都透露著一股快死了的勁,“皇上怎麽來了,臣妾實在有些起不來身,還請皇上恕臣妾無禮。”


    胤禛:“好好躺著,怎麽迴事。”


    沈眉莊:“臣妾貪涼了,今日用的冰多,擺的冰也多,太醫說是因為一冷一熱,讓臣妾身體裏脈象混亂了。”


    胤禛握上沈眉莊的手,“怎麽這麽涼,冷嗎。”


    沈眉莊輕微晃了下腦袋,“感覺很熱。”


    胤禛:“屋裏的冰呢。”


    采月:“迴皇上,太醫說我們主兒如今的感覺是不正常的,屋裏不讓再擺冰,所以冰盆如今在另一邊呢。”


    胤禛皺著眉,“多久了,怎麽突然這樣。”


    采星突然跪下了,“請皇上恕罪。”


    一旁的采月也跟著跪下了。


    采星:“主兒前幾日就有些不舒服了,但沒讓奴婢們去請太醫,是奴婢們的錯,未能說服主兒請太醫。”


    胤禛知道沈眉莊一向不愛請太醫診脈,自從上次被算計後,更不喜歡了,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麽,“起來吧,都是你們主子的錯。”


    沈眉莊露出了討好的笑意。


    但在胤禛看來,這完全不一樣。


    宜修:“惠妃怎麽了。”


    沈眉莊:“皇後娘娘恕罪,臣妾起不來身,不能行禮了。”


    宜修看著沈眉莊,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這是誰幹的?下毒了??


    “這前幾日還好好的,出什麽事了。”


    沈眉莊:“臣妾一時貪涼,皇上說的沒錯,都是臣妾的錯。”


    說著話,沈眉莊都好像上不來氣了,嚇得胤禛和宜修一起迴頭,“叫太醫。”


    馮若昭端著藥碗進來了。


    采月:“敬妃娘娘,顧太醫還在嗎。”


    馮若昭把碗給采星,“太熱了,晾一晾,顧太醫還在的,在後院。”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胤禛:“你什麽時候來的。”


    馮若昭:“臣妾一直在,今早惠妃就說自己不舒坦,沒把溫宜和弘宴抱過來,讓臣妾去偏殿陪著兩個孩子,臣妾正好好的和弘宴溫宜玩呢,就聽說惠妃暈過去了。”


    “姐姐,姐姐!”


    安陵容從外麵跑了進來。


    也不管胤禛和宜修了,撲到了沈眉莊床前,“姐姐,你,你怎麽了啊。”


    沈眉莊:“我沒事,你快給皇上,皇後娘娘行禮。”


    沈眉莊有幾分著急。


    胤禛看著,也不計較安陵容的無禮行為了。


    安陵容草草行了個禮,“皇上,皇後娘娘恕罪。”


    胤禛揮揮手,“行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安陵容重新把目光投迴沈眉莊身上,眼眶微紅,“姐姐這是怎麽了。”


    沈眉莊虛虛抬了抬手,安陵容連忙抓著放自己臉上,“沒事,過段時日就好了。”


    顧太醫剛進門,就被采星連拖帶拽的趕到了床邊。


    胤禛:“快再給惠妃看看。”


    顧太醫跪著行了一禮,直接跪著轉身給沈眉莊診脈。


    “迴皇上,惠妃娘娘如今不能操勞。”


    馮若昭:“是我們人多,說話也費精力。”


    宜修:“藥呢,能喝了嗎,快把藥喝了,本宮看著你喝了藥再走。”


    采星試著藥能喝了,端了過來。


    沈眉莊看著苦藥汁子,頭皮都發麻,“等會喝吧,不用皇上,皇後娘娘在這守著我。”


    胤禛:“別說話,快喝藥,什麽等會喝。”


    沈眉莊在幾人的目光下,欲哭無淚的由著采星一勺一勺喂自己。


    胤禛看著沈眉莊喝了藥,“朕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敬妃和安常在,朕把惠妃托付給你們了,幫朕看著點惠妃,她不愛喝藥,這宮裏奴婢也管不了,你們看著點。”


    馮若昭和安陵容行了一禮,“是。”


    沈眉莊:“咳,溫宜,弘宴。”


    馮若昭連忙開口,“我和安妹妹換開,我去照顧孩子,就讓安妹妹留下,安妹妹去照顧孩子的時候,我留下照顧你,你放心吧。”


    沈眉莊搖搖頭,“我不用的,看好他們兩個。”


    安陵容:“這可不行,我們都答應皇上照顧姐姐你了,姐姐是要我們犯欺君之罪嗎。”


    沈眉莊無力的閉上了嘴。


    胤禛看解決的很好,也不開口了,帶著顧太醫就走了。


    而宮裏也都知道惠妃病了,起不來床了。


    真心來看沈眉莊的沒幾個,大多都是來看看是真是假的。


    沈眉莊喝了藥,覺得有些困頓,直接就睡著了,睡前還想著,這改脈象還真寫實,下次還是化妝吧。


    胤禛帶著顧太醫迴了養心殿。


    “惠妃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不是中毒。”


    顧太醫:“迴皇上,惠妃娘娘真不是中毒。”


    胤禛不太相信,“那怎麽突然病的,你別忘了,你是靠著惠妃才走到今天的。”


    顧太醫有些心酸,“皇上,微臣知道是惠妃娘娘提拔了微臣,微臣除了為皇上肝腦塗地,也認惠妃娘娘是主子,給惠妃娘娘診脈時,微臣再三確定,真的不是中毒。”


    胤禛想了想,“會不會是你不知道的毒。”


    顧太醫:“皇上若不相信微臣,可請太醫院其他太醫共同診治。”


    胤禛看顧太醫確切的樣子,也不追問了,“你上次給惠妃請脈是什麽時候。”


    顧太醫:“七日前。”


    胤禛皺著眉,“多久請一次平安脈。”


    顧太醫腦袋更靠近地麵了,“十五日。”


    胤禛:“平常嬪妃三日五日請一次平安脈,惠妃十五日請一次,你這太醫有什麽用。”


    顧太醫:“微臣知罪。”


    胤禛:“惠妃多久能好。”


    顧太醫:“最少也要半月。”


    胤禛:“朕給你二十天,朕要惠妃二十天後能自己走到這養心殿,站在朕麵前說自己已經大好。”


    顧太醫:“微臣遵旨。”


    讓顧太醫走了,胤禛坐在椅子上,自己思索著。


    “蘇培盛,你說,真是太醫所說的那樣嗎。”


    蘇培盛:“顧太醫那麽肯定,而且惠妃娘娘還掌宮權,何人能悄無聲息的給惠妃娘娘下藥。”


    胤禛睜開眼睛,“希望是。”


    宜修迴了自己宮裏,也在思考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麽手腳,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誰能無聲無息的做到給惠妃下藥。


    “剪秋,你瞧著皇上是不是很關心惠妃。”


    剪秋:“皇上不過是關心自己妾室罷了。”


    宜修搖搖頭,“本宮覺得不太對,再看看吧。”


    一直到胤禛和宜修啟程,要去求雨了,沈眉莊還躺著呢,下床?一個馮若昭,一個安陵容,再加上采月采星,想坐起來都要太醫點頭。


    胤禛看著年世蘭,“宮裏交給你和敬妃了,惠妃病重,別讓人去打擾了她,莞貴人有孕,你們也多關照關照她。”


    年世蘭雖然心情不是很愉悅,但還是點了頭,“臣妾都明白,皇上放心。”


    胤禛拍了拍年世蘭的手,“朕相信你。”


    年世蘭露出了個甜蜜的笑容,“皇上路上多加小心。”


    胤禛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年世蘭帶著其他嬪妃行禮,“臣妾恭送皇上,皇後娘娘。”


    等馬車走了起來。


    年世蘭起身,“行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啟程了。”


    馮若昭:“咱們也都迴宮吧,莞貴人這是不是在風口站久了,怎麽感覺臉色都不好了。”


    年世蘭:“本宮還沒說話呢,敬妃這麽急著做什麽。”


    馮若昭:“臣妾是想著諸位姐妹也都累了。”


    還沒說完就被年世蘭打斷了。


    “那也應當是本宮開口,本宮是貴妃,你是妃,一字之差就要低人一等,更何況,本宮做側福晉的時候,你不過是本宮房裏的格格,有何資格在本宮前麵開口。”


    馮若昭看著年世蘭不依不饒的樣子,剛準備蹲下行禮請罪。


    甄嬛:“敬妃娘娘也是關心諸位姐妹,也是好心,還請華貴妃娘娘寬恕敬妃娘娘。”


    年世蘭稍稍側身,打量了一下甄嬛,“有了孕,說話倒是硬氣不少,本宮看了你的脈案,胎象一切安好,怎麽就在這站了這麽一會兒,你就臉色不好了。”


    甄嬛:“嬪妾身子無事,應當是被風吹的看起來臉色不好。”


    年世蘭正了八經的轉過去,麵對著其他嬪妃,“皇上走前將後宮交給本宮了,以後你們每日早上到翊坤宮請安吧,可別走錯了,進了景仁宮。”


    敬妃想說些什麽,但是年世蘭直接抬腿就走。


    看著齊妃同情的目光,馮若昭搭上含珠的手,“都快迴去吧。”


    安陵容和馮若昭一起朝著永壽宮走。


    “敬妃姐姐。”


    馮若昭:“沒事,其實都習慣了的,也就是和惠妃關係好後,她顧及惠妃,才不太針對我了,如今惠妃臥床靜養,我自己製衡不了她,你也小心些吧。”


    安陵容點點頭,“姐姐真厲害,入宮不到兩年已經是妃位,有兩個孩子,能讓囂張跋扈的華貴妃有所忌憚。”


    馮若昭連忙伸手捂住安陵容的嘴,“剛說讓你小心。”


    安陵容咽了咽口水,做賊一樣的看了看周圍,“姐姐,這就咱們四個,應該不會有別人吧。”


    馮若昭也看了一圈,“應該是沒有,還在外麵呢,注意點。”


    跟在身後的寶娟和含珠也跟著確定了一遍。


    安陵容:“唉,最近有些鬆懈,真是不應該,姐姐還病著,我這。”


    馮若昭笑了一下,“你這不是知道了,以後注意就是了。”


    安陵容點頭,“延禧宮那兩個還等我犯錯呢,可不能大意了。”


    馮若昭:“也許不止那兩個,等著你犯錯把你拉下去的人或許很多,要知道少了一個人,就少一個爭寵的。”


    安陵容看著馮若昭,“就算嬪妾實際上本身並沒有多少榮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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