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接觸公務上的事嗎?”


    奕塵聽到皇甫瑾灼這樣說眼前一亮,立刻問道。


    “可以,不過學業考核必須讓我滿意,不能落下。”


    “好,謝謝先生。”


    顧奕塵不怕學業,老實說,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讓他學什麽都很容易,所以他不擔心。


    就是學武實在不是記憶力好就能學好的。


    “就那麽想幹活啊?”看著顧奕塵欣喜的樣子,皇甫瑾灼笑著說。


    “以後想要幹什麽直接說,不願意做的事情也要說,我可不想當壞人。”


    也許顧奕塵不是喜歡幹活,隻是想在自家先生身邊有一個合理存在的理由。


    “兮兒她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不習慣的,你有空了多問問,一個小姑娘不需要那麽沉穩。”


    皇甫瑾灼又對顧奕塵說道,他總感覺奕兮大多數時間都少了一些同齡人該有的活潑頑皮。


    “先生,我和兮兒想迴去看看母親。”


    奕塵將剛剛他和奕兮在轎子中討論的事情告訴皇甫瑾灼。


    “好,我讓魏竹桉陪你們迴去。”皇甫瑾灼利落的答應並且做好安全保障。


    “沒事了的話,我去看看兮兒,你就在床上待著,別亂走動。”


    小丫頭受傷了,就算她乖巧也不能忽略了她才十三歲,所以皇甫瑾灼讓人安排了好吃的安慰她。


    “兮兒。”


    “皇甫大哥。”奕兮正在看自己寫了一部分的書,看到皇甫瑾灼到來,便起身迎接。


    “這是什麽?”皇甫瑾灼疑惑的看著奕兮寫的一個個圈圈豎豎的很整潔的符號問道。


    “是0,1,2,3,4,5,6,7,8,9。”


    奕兮看著皇甫瑾灼指著的那堆符號說。


    “這是偶然看到過的一個老人寫的計數方法,聽說是別的地方傳來的。感覺這樣寫會簡單許多,所以就記錄進了書中。”


    “確實簡潔了不少。”皇甫瑾灼看著那一堆幾乎是一筆成型的符號,讚同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十三歲的小丫頭確實天賦超常啊。皇甫瑾灼暗暗的想。


    而且不知道是沈家的基因好,還是顧家的基因也優秀,從沈羽,到兮兒,塵兒,每一個人都如此的聰慧。


    “先歇一會兒吧,給你帶了一些零嘴過來。”


    皇甫瑾灼將他帶來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隻見那裏麵放著一些十分可愛的小動物模樣的小東西。


    “這是山楂還有牛奶,杏之類的做的不同口味的蜜餞,你喜歡的話可以經常叫人給你做。”


    皇甫瑾灼看著奕兮看見那些可愛蜜餞以後喜悅的樣子,對她笑著說道。


    果然小姑娘就是喜歡這些的。


    其實這是皇甫瑾灼的錯覺,不止小姑娘喜歡這些,美好的東西大家都喜歡。


    比如收到同樣的蜜餞的顧奕塵看著那些可愛的小東西,也不自覺的臉泛笑意。


    “沈羽。”一聲低喝打斷了沈羽的神遊天外。


    “想什麽呢?要不你先迴家想清楚了再來上課?”


    唐之清看著自己慌張迴神的學生麵無表情的問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唐之清都知道,但是這不是沈羽上課走神不停的理由。


    其他學子也驚訝的看著座位上羞愧的低頭站著的沈羽。


    沈羽他們剛來不久,大家都好奇他們的身份背景,一直猜測他們是被擇優錄取的還是走關係進來的。


    沒想到今日不認真聽課竟然會被新來的祭酒大人逮個正著。


    沒錯,唐之清在國子監的新職務是祭酒。


    唐之清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門外來來迴迴的看了好幾次,沈羽是半點搭理正在講課的夫子的意思也沒有。


    而那夫子似乎也全然不管學生在做什麽,隻是自顧自的說自己的。


    唐之清了解過學院的教職人員構成,知道正在講課的夫子是李家的人,平日裏的教學就不認真。


    在課堂上罵夫子不太合適,走神的沈羽就正好撞槍口上了。


    沐暗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隻是盯著講課的夫子在發呆。


    實在是這位夫子講課太無聊了些,而且內容講的好像說了許多,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可這位夫子還有一種獨特的責任心——你們可以不聽我講的,但也決不允許你們你們看別的書。


    “上課要有上課的樣子,是學生就做好學生該做的事,不是坐在這裏就行,而是要用心去學。”


    唐之清嚴厲的看著沈羽說道。


    學生前麵麵對學生站著的夫子臉色一陣難看:這新來的祭酒三把火是先燒我李家頭上了?


    唐之清沒有說他,可他確確實實感覺到了唐之清在罵他。


    “祭酒大人有禮,老夫一時講得入神,竟然沒有察覺到學生不專注聽講,多虧了祭酒大人慧眼獨具。”


    那位李夫子看似溫和有禮的說道。


    他是想說自己很盡職的在講課,是沈羽自己不堪造就。


    “沈羽,聽到你們夫子的話了?”


    “是,先生,對不起。”


    “你既然不聽夫子講課,就罰你把李夫子今天講的所有內容一字不差的寫一遍,貼去布告欄,跪著寫。”


    唐之清冷冷的吩咐道。


    書院裏的桌子都是那種矮茶幾一樣的高度,原本就坐的很低,跪著寫倒也不妨礙什麽。


    至於罰跪戒尺打什麽的,在如今的書院很常見,甚至有專門的懲戒堂,倒是不至於感覺太丟人或者擔心被議論什麽的。


    大部分人都會被罰,指不定下一個就輪到誰,所以誰也看不了誰的笑話。


    “是,先生。”沈羽答應的毫無抗拒,甚至利落的跪在了座位的墊子上。


    “祭酒大人。”


    沈羽對自家先生的處罰沒意見,可是一旁的李夫子可就站不住了,他對自己的教學水平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沈羽被罰寫的東西,別人看了沈羽不一定尷尬,但是他李夫子一定會丟人現眼的,這是在罰誰呢?


    李夫子本就是當初在國子監上學熬了好多年,然後在李家他們的暗箱操作下成為了國子監的夫子。


    他的講課方式,就是跟著書讀,而且還讀的不一定對。


    但是礙於李家的權勢,其他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反正國子監的學生大多都拜過師,有自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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