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磨硬泡下,辛靈為藍孔雀壓製了鏡之力。


    就這樣,羅麗達成第一位朋友的成就。


    她為這位朋友找到仙子村作為住處,落戶下來。


    在那之後,她們邂逅了黑香菱。


    剛認識那會,她的仙力境界連疏於修煉的藍孔雀都不如。


    能力的特質也僅限於迷幻和異花。


    可某次出去迴來,手腕上多了一串草鏈,實力便突飛猛進,隱約有風魔法的特質。


    羅麗問過兩次,可是黑香菱都支支吾吾的一筆帶過,不願多說。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黑香菱不願多說也沒有出事,這件事也就沒受到多大的重視。


    再後來是茉莉。


    本來同住仙子村,她們應該更早相識才對。


    但因為她平常鮮少出門,社交幾乎為零。


    最後還是靠著藍孔雀的鼻子,才找到烹飪技術點滿的茉莉。


    羅麗的皇室禮儀課中有餐飲一項,可到底養尊處優,學的不到位。


    藍孔雀最不用說這個,野孩子一個,自己能把自己養活成成年都不容易。


    黑香菱倒是會燒一些飯菜……


    如果不怕她隨時可能把廚房炸了的話。


    與善解人意通情達理又樂於分享甜品的茉莉,那是一拍即合。


    一來二去,友誼的開端就是這麽簡簡單單。


    亮彩這個仙子,她們常常能見到她出入小野葉的樹屋。


    雖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但碰上了,也能說幾句客套話。


    與點頭之交的亮彩真正成為朋友,那是在一個凜冬。


    仙境並非沒有四季的變更,卻也不完全有。


    春夏秋冬、雨雪風沙全靠本源對應的仙子魔法變換。


    ——他們樂意通過這種渠道顯現自己的偉大。


    各大聖仙乃至有能力的仙子,不願自己的領地被侵染其他的氣味。


    他們會封閉領域,斷絕天氣與季節更迭,而像仙子村是無法避免的。


    不知道人類的冬季是否也鵝毛大雪、涼風習習。


    魔法雪隨“冰公主”無害的心意,不會有危險。


    堆雪人、打雪仗……


    她們正玩的開心時,亮彩從天而降,“啪嘰”一聲栽進雪地。


    沉寂一會後,秉持著“應該沒逝吧”的想法,就聯手把亮彩救了出來。


    那時的亮彩與現在可大不相同。


    滿目的悲愴和慌亂茫然,從雪堆裏爬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天。


    “你要去做什麽?”


    她們怎麽攔都攔不住。


    “……看星星。”


    亮彩垂眸低首,幾滴濕潤漫延在雪白的大地,洇成一片。


    “星星?不是每天都有……呃……”藍孔雀看了看天。


    不抬頭不知道,一看才明白。


    長時間的連綿雪天遮蓋了月色,點點亮芒已經許久不曾出現了。


    “就為了這個?”羅麗不解。


    雖然亮彩沒有講話,但一動不動的身體幅度代替了迴答。


    藍孔雀想了又想,取出一塊鑲著小塊亮晶晶星星的小鏡子遞過去。


    “非要堅持的話……試試這個?”


    亮彩沒反應。


    茉莉也想了想,從屋裏取出來一塊星空為主題的甜品。


    “那麽,這個呢?”


    亮彩終於有了點反應,抬頭道了聲謝後,接過去一口吞了。


    黑香菱遞過去一塊帕子:“慢點。”


    羅麗搜羅搜羅,取出來一朵朵朵花瓣墜著星芒的玫瑰。


    “這個雖然不能替代,但或許一株美麗的花可以稍稍緩解?”


    亮彩一概不理會,失魂落魄地舔了舔唇角的淡金色的奶油。


    “沒禮貌……”藍孔雀不爽地低聲啐道。


    還沒見過比她孔雀還狂的仙子。


    “……不一樣。”


    心善的四個仙子沒有精心注意的話還捕捉不到。


    亮彩低垂的睫毛被風吹得卷起又落下。


    “這個不一樣。”


    又是怎麽個不一樣?


    她們沒能從亮彩口中挖掘出來。


    很多時候問出來,亮彩自己說的也是迷茫。


    或許她自己也忘記了這麽執著的理由。


    時間是奔騰不息的流水,沒有盡頭。


    它獨自橫流,哪怕洗刷不走,也會衝淡所有的不快與煩惱。


    太陽升起,月亮落下,白天黑夜,一年四季。


    “朋友”,是一個奇妙的名詞。


    當適應她或者他抑或它的存在,時間會飛快從指縫流逝。


    這樣獨獨的好處,也許就是安靜祥和的快樂吧。


    。


    這是一個美美的睡前故事。


    王默當晚睡的很香。


    這也是一份值得深刨的情報。


    午餐時,葉羅麗戰士們聚在一起,談論著。


    這段時間文茜和扶光人間蒸發似的,杳無音信。


    文父文母不是沒有來學校找過,但得知帶女兒走的是一位評價很好的老師,也就不那麽在意。


    漠然到恍若文茜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不對。


    即便不是親生女兒,對待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也不應該這麽不上心。


    “我開始有些明白文茜以前的性格是怎麽迴事……”


    王默趴在石桌上,無精打采:“文茜太可憐了……”


    陳思思之前倒是聽說過文茜霸淩者的做派,搖搖頭。


    “沒什麽好可憐的。


    ”舒言皺眉:“即使文茜改正,受害者心靈的傷疤也無法消除。王默,做事不要太優柔寡斷。”


    “好……”王默歎口氣,垂頭喪氣地接受了批評。


    陳思思讚許地點點頭,抬手摸了摸王默的秀發。


    “哈哈思思,有點癢。”王默被瘙到耳根,忽然抖了一下,夾著脖子想躲開。


    陳思思聞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壞心眼地伸手指繼續撓著。


    兩個朋友之間一派載懽載笑。


    “思思今天為什麽不說話?”


    建鵬扭頭問舒言,看向陳思思。


    舒言無奈地笑了笑,悄聲解釋。


    原來是陳思思晚上趁著藍孔雀在,練習魔法太急於求成適得其反。


    一個出錯,魔法出了些反作用。


    陳思思的嗓音因此有了一點點點點點點點的小變化……


    建鵬得知此事後就一直纏著陳思思,想請她說句話。


    最後陳思思被煩的不行,歎了一口氣道。


    “我這又不是什麽大笑話,你何必那麽執著。”


    粗糙的漢子音一出口,便宛若“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刻印在每個人的心底。


    “噗——”王默忍住了:“沒關係的思思!”


    這事王默早上和陳思思碰完麵就知道了,但再說起來也會有一點憋不住。


    “頂多一天效果就會消退。”舒言別過頭,肩頭有些聳動,嗓音也微微抖動,“咳,我問過店長姐姐了,別擔心。”


    “可不是,淩晨四點我這好哥們去拍門問的,得到消息才安心哈哈哈哈……”


    但是建鵬沒忍住,笑了個夠,腰都直不起來了。


    “無聊。”陳思思有些惱,吃完飯後捧著餐盒抬腳走了。


    “等等我。”王默拽了拽建鵬的耳朵,也跟上。


    “這次可得好好道歉。”舒言跟在後麵拉著建鵬。


    四個少年沐浴在陽光下,前後奔向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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