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是個很清醒的人,她接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甚至還在哥倫比亞大學拿到了本科雙學位。


    按說她和方代寬更像一類人。


    隻不過她讀的都是文科專業,之前又沒有過任何工作經驗,因為出身比較高反而讓很多大企業不敢招她,所以淪落到做案場銷售。


    她看向王初陽的眼眸,渴望得到想要的答案。


    王初陽察覺到了她的期待,他微微一笑,再次向她確認,“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勝任您安排的工作。”


    王初陽還是保持著那張笑臉,“能不能勝任不重要,能被我看中,這很重要!”


    李鹿心中更加明確,王初陽需要的保姆,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家務勞動者。


    她知道自己很缺錢,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做銷售的材料。


    可如果真的讓自己心安理得地主動跨出那一步,她做不到。


    現在又能從王初陽這裏得到一百五十多萬的提成,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再被別人用工資要挾了。


    段子坤和苟東溪想趁著售樓處一片混亂時悄悄逃走。


    他們兩個剛剛走到售樓處大門,旁邊就有兩個帶著墨鏡的壯漢擋住了去路。


    這兩個戴墨鏡的壯漢顯然和跟在方代寬後麵的業務員不一樣。


    他們的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線條分明,卻又並不顯得過於突兀。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專業與嚴謹,仿佛經過無數次錘煉與打磨。


    當他們成功截停了段子坤和苟東溪後,便步步逼近兩人。


    段子坤和苟東溪在兩名保鏢的強勢壓力下,不斷後退,最終嚇得跌坐在堆積如山的鈔票上。


    他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保鏢,得到的卻是麵無表情的迴複。


    王初陽也看到了這邊的異樣,可他現在的心思全在馴服李鹿上。


    換句話說就是,他現在根本看不上段子坤和苟東溪那樣的小角色。


    連製裁他們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在他和李鹿的談話被短暫的打斷後,他又轉身看向李鹿。


    希望能夠說服這個尤物少婦。


    可他這次看到的李鹿的表情十分的不淡定,甚至還有些惶恐。


    他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於是轉身看去。


    一個貴氣逼人的老頭出現在他的麵前,老頭笑容可掬,朝著他伸出了自己的那隻大手。


    王初陽隻是覺得麵熟,還沒想起來是誰,就習慣性的握了上去。


    “你好,我是許國印,這家樓盤的老板。”


    王初陽立馬收迴了剛才對待李鹿的那一副癡漢模樣,站了起來,兩隻手都握了上去。


    雖然他現在什麽都不缺,甚至未知的財富已經超過了許國印,但是這位大佬可是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偶像。


    “您好,我是王初陽,剛剛買了您這個樓盤的樓王。”


    兩人相視一笑。


    方代寬像是聞到了味一樣,跑了過來混臉熟,但是一句話也沒敢插,就像小弟一樣靜靜地站在一旁。


    許國印摟了摟身後的鈔票,坐了上去,示意王初陽也坐上去。


    “我縱橫商界幾十年,賺的鈔票數不勝數,可也沒像王先生這樣撒過錢啊。”


    王初陽以為許國印是在點自己不應該在他的場子裏鬧事。


    解釋道:“的確是晚輩年少輕狂,還請許老見諒。”


    許國印隻是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隻是羨慕你年少有為,可是拿著錢享受大好青春,至於那些人,你給的懲罰算是輕的!”


    許國印,他的名字代表著財富與權力,他的大恆地產早已成為行業的翹楚,積累了幾萬億的財富。


    這一切的輝煌都是在他步入五十歲之後二十幾年的歲月中鑄就的,他是一位典型的大器晚成的商人。


    他衝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幾個保鏢就分別把啤酒肚,段子坤和苟東溪像拖死狗一樣拖到了王初陽的麵前。


    “王先生,讓您在買房過程中產生不好的體驗了,這是我們大恆做的不好。”


    他站起身來,朝著方代寬問了一句,“方行長,你們點的錢應該沒有錯吧。”


    王初陽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方代寬立馬迴答:“三億六百萬一分不少。”


    許國印又對著王初陽說:“王先生,我現在可以命令手下把散落在地上的錢收起來嗎?”


    王初陽像做錯了事一樣,點了點頭。


    許國印還沒說話,他身邊的管家就立馬向前招唿人收錢了。


    祥雲壹號的財務、案場銷售和朵旗帶來的工作人員都開始了碼錢工作。


    緊接著,許國印來到那三個人麵前說了句:“跪下。”他不怒自威,沒有人敢違抗。


    他又轉身看向王初陽,笑著問:“王先生打算怎麽處置他們三個?”


    啤酒肚甚至已經在腦子裏寫好了遺書。


    王初陽尋思著這就末世了,哪還用自己動手,把他們曬成肉幹那味道該有多香啊!


    打諢道:“許老,我隻是想為難他們一下,並沒有想要傷害他們的意思。”


    許國印敲了一下自己的拐杖,“他們剛才怎麽為難你,我可在後麵的監控室看的明明白白的。這你都能忍,太過婦人之仁了吧!”


    他又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說了句:“到底是年輕人。”


    王初陽慌亂之中想為自己找個借口。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許國印聽到以後大聲笑了起來。


    王初陽頗為不解,“您為什麽要笑呢?”


    “你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上句話是什麽嗎?是,自出洞來無敵手。”


    “你強大到那個地步了嗎?別人無理還要爭三分,你倒好,得理卻要饒過人。”


    “他們幾個對你做的那些事,把你當成人了嗎?”


    麵對許國印的連珠炮,王初陽有點不耐煩幹脆擺爛。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我覺得自己也沒錯。”


    許國印歎了一口氣,“你還年輕,有些道理以後會明白的。”


    轉身對著那三個人說:“王先生雖然放過了你們,但是我是不會原諒你們在我的場子上鬧事的,從今天開始搬出亞島,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還在亞島,後果你們清楚。”


    他又走到祥雲壹號的案場銷售麵前,對著這幾個女人說道:“你們幾個以後也不用來上班了。”他看了眼李鹿,對上眼後,“你除外。”


    幾個案場銷售也癱坐在地上了。


    這樣的懲罰顯然是她們不能承受的,在大夏凡是被許國印親口開除的員工基本上都不可能再找到工作。


    正當王初陽遺憾沒辦法欣賞他們幾個變成肉幹的模樣時,他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葉青竹給他發來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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