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幾乎一夜沒睡,氣壞了!


    他沒打算離開,雖然沒發生什麽,但兩人這樣也不算什麽都沒發生,他也不打算遮掩,更不打算解釋,甚至還製造了些痕跡以加深曖昧。


    第二日一早唐寧才睡著,想著過幾日要做的事情,現在能與她多親近就多親近些。


    院中的下人們都很懂事,幾乎連院裏的鳥都驅趕幹淨了。


    裴依依臨近中午才轉醒,醒來時人是光溜溜隻有一件肚兜,鑽在唐寧的懷裏。


    她昨日何時喝多的?她腦中記憶隻停留在和冷玉書拚酒那時,怎麽迴到房中,唐寧是怎麽來的,她完全沒記憶。


    原本與唐寧的親昵似是有些片段記憶,她隻當自己做個春夢罷了,沒想到一睜眼,唐寧摟著她,也沒穿衣服。


    她掙紮出唐寧的懷抱,一下坐了起來,連帶著一陣暈眩,還有些想吐,緊接著就是酸疼的胳膊和腰,再看胳膊上肩膀上零星可見的“草莓”,已經可以大概勾勒出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王八蛋,趁她醉酒行此等齷齪之事,她正想收拾這不要臉的,再看唐寧,肩上有一個牙印,還出血了,他嘴唇也是破的,看結痂情況也不是剛咬出來的。


    裴依依淩亂了,這到底……難道是……昨天自己自願的?看她二人的狼狽模樣,也不是一個人能折騰出來的。


    裴依依想的頭疼,幹脆叫醒唐寧。


    唐寧睡得不深,懷中人亂動的時候他便醒了,隻是他裝作還熟睡,由著她自己麵對此刻的情形,他聽著裴依依疑惑的聲音和自言自語,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裴依依獨自對話了半晌,兩記不輕不重的拳頭捶了下來。


    “起來!你起來,別睡了!”裴依依又捶又推,把人晃醒。


    唐寧裝作剛醒的模樣,坐起身揉揉眼睛,含混著問了一句:“你醒了啊?”


    裴依依看他如此懶散的態度十分不滿,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譏諷道,“你睡得可好啊?”


    唐寧裝模作樣活動活動肩頸,伸了個懶腰,“還行吧,睡太晚了,還沒睡飽。”說完又打一哈欠。


    昨晚發生了如此香豔的事情,他居然是這個態度,況且是在裴依依喝醉的情況下,這一係列動作引得裴依依怒火中燒,掄起拳頭就砸。


    砸了兩下胳膊便酸的抬不起來,她氣唿唿的瞪著唐寧,“說,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唐寧一臉懵,“我對你做了什麽?你怎麽還倒打一耙呢?明明是你對我做了什麽。”


    說著,唐寧把臉湊過去,展示裴依依的“傑作”,唇上的傷口還有肩上的牙印。


    裴依依也知這不可能作假,窘迫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對我用強,我反抗才咬你的。”


    唐寧被氣笑了,這丫頭是打算不認賬啊!


    他彎腰從地上拾起自己的外裳,扯著被崩開的盤扣,湊到她眼前。


    “我昨日迴府,聽下人稟報說你喝醉了,來看看你怎樣,誰知道我進屋你就扒我衣服,你看,扣子都扯壞了。”


    裴依依看著那外裳上崩壞的盤扣,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一躲,她知道自己酒品不是那麽好,所以她輕易不喝酒,再加上這裏的酒是米酒,度數根本不高,怎麽就喝醉了?


    若不是在古代,她一定要懷疑是有人給她下了藥。


    “那……那我就算扒你衣服,你也可以跑啊!”


    唐寧哭笑不得,“姑奶奶,我進屋你就扒在我身上不讓我走,你知道的,我對你向來有求必應,你昨夜抱著我哭,我怎麽可能扔下你走掉啊!”


    “不可能,你胡說!”裴依依極力否認,她根本不敢想自己昨夜有多丟人,居然還哭了。


    她隻管想著怎麽推卸責任,完全沒懷疑唐寧話的真實性。


    唐寧湊到她身邊,將人拽到身前,迎著她的目光,調笑道:“你……該不會,不想對我負責了吧?”


    “什……什麽?你說什麽負責?”


    兩人從清醒到現在一直在爭論昨夜發生的事情,完全忘記還是一副衣著暴露的樣子,唐寧索性把人拽到懷裏,狠狠的吻下去。


    這吻不長,他也很懂得掌握分寸,待裴依依要掙紮的時候他就自動鬆開了她,帶著點兇巴巴的腔調質問:“你還記得昨夜你如何吻我的嗎?我們昨日發生了什麽你不打算認了嗎?”


    “我……”


    唐寧不打算給她措辭的機會,直接說道:“你我本就是夫妻,這都是遲早的事。昨日我並未趁人之危,都是你主動的,我沒辦法,我被你強迫的,你不打算負責?”


    裴依依看唐寧眼裏有些許怒色與失望,原本倔強否認的話到嘴邊是怎麽也說不出口,轉而囁喏的溢出幾個字。


    “我沒有。”


    她隻是習慣性的否認自己無法麵對的事,尤其是她將夢境與現實混雜起來分不清真假,再見唐寧滿臉失望的神色,更是覺得理虧。


    “我……沒打算賴掉……”裴依依聲音越說越小。


    唐寧自是開心的,見她抵賴不掉,麵上不善神色一掃而光,轉而換成驚喜之色,將人一把摟進懷裏。


    裴依依是不好意思,但也不至於扭捏,事情已經發生,她也賴不掉,況且她和唐寧遲早會發展到這一步,本來就是一個擁有現代靈魂的人,對這事接受度比古代人要高,不至於天塌地陷。


    她已然接受了自己昨晚對唐寧用強的事實,再扭捏就不像樣了,於是她轉話題問道。


    “昨日你何時迴來的?”


    “昨日皇兄召我與你兄長進宮,一個時辰之後就出宮了,我想著家裏還有外人在不方便說話,便去了你兄長府上,迴來時已是酉時。”


    “皇帝找你們什麽事?”裴依依問。


    “還記得之前我們收到的飛鴿密信嗎?當時你也在場,關於販私鹽的事。”


    裴依依點點頭。


    “原本要上報到皇兄那裏的密信今日到了,皇兄得知事情的嚴重性,召我進宮商議。”


    “那與我哥有什麽關係?”


    “此事牽連甚廣,還有人命案,其中牽涉了刑部積壓的一樁舊案。”


    兩人聊的忘乎所以,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我說二位,你們還要在屋裏膩多久啊?”冷玉書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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