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教養嬤嬤來府裏的日子。


    這日一早,裴依依早早就起來了。


    自從上次重新當掉琉璃佩,琉璃佩沒再“長腿”自己跑迴來。


    這下也讓裴依依徹底放開了,她幾乎每天都爬出去當個一兩件,等到大婚的時候,應該能攢下不少。


    齊嬤嬤來到偏院,裴依依正在院中坐著,看到人來了,起身行了一禮。


    “齊嬤嬤,您來啦!”


    嬤嬤也還了一禮,“王妃,今日老奴前來,有兩件事。”


    嬤嬤頓了一下,繼續說。


    “這第一件事,再過三日就是皇後娘娘舉行的拚花宴了,您要進宮去赴宴,老奴這幾日都會來,教授您宮中的禮儀。”


    這幾天忙著攢錢,把這宮中宴會忘光了。


    頓了頓,嬤嬤招手,示意旁邊跟著的護衛上前,緊接著兩個托盤被放在石桌上。


    “這是王爺為您準備的服飾,王爺知道您生活簡樸,沒什麽頭麵,所以吩咐老奴帶這些過來。”


    然後齊嬤嬤手往袖子裏一揣,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錦袋遞了過來。


    “這是王爺給王妃的。”


    裴依依接過錦袋,打開一看,裏麵裝了一疊銀票,看這個厚度,差不多得有五六百兩了。


    王爺為什麽要給她錢啊?難道,當首飾的事情敗露了?


    “嬤嬤,這是何意啊?”裴依依問道。


    “迴王妃,王爺怕您出門沒有銀兩可用,所以今日讓老奴來交給王妃。”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裴依依本不想疑心這麽重的,可無奈,那琉璃佩自己“跑”迴來一次,她不得不加小心。


    “嬤嬤,您還是拿迴去吧,我沒機會出府,用不到的。”裴依依將錦袋推了迴去。


    齊嬤嬤微微一笑,“王妃,王爺的命令,老奴不敢違逆,王爺說您用的上就一定用得上,”齊嬤嬤將那錦袋又推迴裴依依身前,“皇家的規矩,是不容違逆的。”說著,手指還在錦袋上敲了敲。


    裴依依看著齊嬤嬤的臉,手指在腿上劃了幾下,頓時心中了然。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嬤嬤,請代我謝王爺。”


    齊嬤嬤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齊嬤嬤帶著裴依依學習各種宮中禮儀。


    走路、行禮、宴會上敬酒、吃飯、全都是規矩,裴依依耐著性子聽,可著實規矩太多了,聽得裴依依想掀了桌子。


    齊嬤嬤走後,裴依依累的癱倒在榻上,動也不想動。


    原本,裴依依就想在拚花宴上來一出鬧劇,寧王丟了麵子,自然是不願意娶這麽失禮的媳婦,可今日齊嬤嬤來教規矩,明裏暗裏的都在透露一個信號。


    【在宮中要萬事留心,行差踏錯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麵子是小,性命是大啊,如果說鬧一場下來要丟了小命,那可不劃算。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能這麽草率,誰知道這次嘎了還有沒有機會再活過來。


    那倒不如安安穩穩的應付完這次宴會,等大婚時候再逃,也是來得及的。


    對於裴依依而言,古人還不是那麽難對付,畢竟古人還是很單純的,個別案例再個別對待吧。


    正想的出神,槐春進了屋子裴依依都沒察覺。


    “小姐,你想什麽呢?”


    裴依依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彈起來,把寧王送她的珠寶翻出來,又挑了七八件樣式新穎,能賣高價的。


    一些普通的樣式則分在另一邊。


    因為去隆盛坊的當鋪已經熟門熟路,裴依依安排槐春去當鋪,至於說當多少,她也不太在意,反正人家肯收,她能拿到錢就行。


    而她自己卻再次來到怡香樓。


    怡香樓附近的商家都是成衣鋪子,脂粉鋪子,首飾鋪子,看經營內容就知道,都是服務於怡香樓的。


    裴依依把自己帶來的首飾賣到了怡香樓附近一家首飾鋪子裏。


    揣好銀票走出鋪子,看著怡香樓燈火輝煌,估計寧王又在這尋歡作樂呢,真是不公平。


    一轉眼,到了拚花宴當日。


    裴依依穿戴妥當,等著府裏的車來接她,今日裴玉兒也要進宮去赴宴,姐妹倆同乘一輛車。


    裴玉兒禁足了數日,憔悴了許多,雖然今日妝容靚麗,依舊遮掩不住那一絲衰氣,反正裴依依是瞧得見的。


    對於這個繼妹,裴依依沒有半點愧疚,雖說當日與她無關,陷害她就當是為原主出口氣了。


    看她當日囂張的氣焰,可想原主之前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


    裴依依站在府門口等著馬車,仰著小臉沒看裴玉兒,她今日穿著寧王送來的衣衫。


    一襲鵝黃色的衣衫,配著半透淺黃色紗衣,腰間有綴著小花的腰帶,下裳還有一圈細碎的流蘇,走起路來隨步態搖擺,靈動輕盈。


    腰間配著掛飾,還有一些小鈴鐺,走路可以發出一些細碎的叮鈴聲,一點也不覺得吵鬧。


    裴依依今日梳了雙螺髻,發上簪著花,沒帶金銀玉器,雖比裴玉兒大三歲,看上去倒是可愛的緊,好像她才是妹妹。


    裴依依不喜歡那些金銀玉器,簪在頭上累贅的很,本來古代女子頭發盤起就很重,還要簪那些首飾,寧王送來的釵環玉佩她一件也沒帶,隻在發上簪了幾枝花。


    裴玉兒看到如此打扮的裴依依,嗤之以鼻。


    “嘁,參加這種皇室宴會,穿的如此粗鄙,也不怕丟了尚書府的臉麵。”


    裴依依本就不想和裴玉兒計較,真罵起來,她根本扛不住自己兩句話。


    裴依依不陰不陽的說了句:“有妹妹給尚書府撐門麵就好,何苦要我出頭,我也是實在推脫不開,若不是王爺非要我去,我是頂頂不願意拋頭露麵的。”


    這話真有夠綠茶,一邊說了刺激裴玉兒的話,一邊還把自己擺的清高。


    裴依依知道裴玉兒後悔把她拖出來擋這婚事了,送聘禮那天,裴玉兒怨毒的目光早就被裴依依看到,那分明就是不甘心。


    所以她故意說起王爺,就是要她去赴宴,這句話聽進裴玉兒耳朵裏,是何等的刺耳。


    而且裴依依表達自己不願意去,說那是拋頭露麵,不就暗指裴玉兒喜歡拋頭露麵嗎?


    裴玉兒是個蠢的,壓根沒聽出這麽多含義,隻一句“王爺非要她去”,就把裴玉兒氣炸了。


    “你!……”裴玉兒指著裴依依,氣的手都止不住發抖。


    裴依依才不管裴玉兒生不生氣,氣死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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