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心急如焚地一路狂飆到了醫院,他剛停好車就看到尹唯一從醫院門口走了出來。


    傅九洲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地走到尹唯一麵前,神色焦急地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滿是擔憂和關切之情。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傅九洲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絲緊張。


    然而,尹唯一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卻隻感到無盡的諷刺。她冷笑一聲,別過頭去,並不想迴答他的問題。她覺得傅九洲現在的關心隻是一種虛偽的表演,他不過是在彌補自己過去對她造成的傷害罷了。


    如果說剛才她得知的那些血淋淋的真相,沒有被蘭溪動過手腳的話,那麽她就是這個男人上位的,一塊磨刀石罷了。


    女人冷漠的甩開男人的手,聲音冷淡:“我沒事。”


    傅九洲不知道為什麽,他隻是出差一個星期而已,這個女人對她剛軟化的態度,又恢複到了從前。


    冷漠,不是比冷漠更痛的冷酷。


    男人霸道的把女人摟在懷裏,說:“不舒服就不要亂跑,迴家。”


    一路無話,氣氛極度尷尬,開車的傅離都汗涔涔的,大氣都不該喘一聲。


    車子停在了星月灣的門口,傅九洲下了車打開尹唯一另一側的車門。


    尹唯一繞過傅九洲,頭也不迴的自己進去了。


    傅九洲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被無視。


    尹唯一上樓就去了浴室,從浴室出來,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沙發上看書的男人。


    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下就要睡覺。


    男人放下書,走到床前,掀開被子,抓著尹唯一的手,語氣中帶著的委屈:“鬧夠了沒有?”


    你尹唯一皺了皺眉,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一本正經的問:“傅總,我鬧什麽了?”


    男人被懟的啞口無言,明明女人什麽都沒做,他的心卻像被生生挖了一樣疼。


    男人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女人轉身奪門而去。


    傅九洲一路飆車,到了夜夢。


    幾個人怎麽也沒想到,傅九洲會來,一時間有些詫異。


    上官域最會洞察人心,倒了一杯酒遞給傅九洲。


    男人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也不說話。


    氣氛死寂一般的沉重。


    “九哥,酒喝多了傷身。”段夢軒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官域擺了擺手讓不相關的人出去了,然後說道:“你和她究竟要互相折磨到什麽時候?”


    上官域雖然沒有說名字,但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他說的“她”是誰。


    男人又喝了一杯酒,語氣堅定的說:“我和她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在座的幾個人,看著麵前酗酒的男人,覺得訛謬,他可是傅九洲,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把他逼成這副樣子。


    段夢軒奪過傅九洲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酒,語氣也變得陌生:“喝,如果喝酒能挽迴一切的話,今天把所有的酒都喝了。”


    傅九洲端起來就要往嘴裏送,段夢軒忽然奪過酒杯,扔到地上四分五裂。


    “傅九洲,你看看你自己,你以為把她留在身邊,她就會原諒你,你以為你和她有了孩子,她就會重新愛上你嗎?”


    “你毀了她一輩子,當年她有多麽的耀眼,如今她就有多麽的卑微。就算你們排除萬難走在一起了,你覺得柳江和你父親會放過她嗎?”


    傅九洲麵色冷冽,大聲嗬斥:“閉嘴!”


    “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他的機會,就算是傅博遠,也不行 。”


    段夢軒脫下外套仍在沙發上,猛的灌了一杯酒,他甚至在想,如果早點弄死那個女人就好了。


    上官域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底帶著痛苦,隱忍又低沉的說:“九哥,別再自欺欺人了,她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甚至不想有你們的孩子,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她追了你那麽些年,你從來就沒有給過她想要的,她現在想要離開,為什麽就不能成全她呢!放手吧,對彼此都好。


    從心理學角度看,你知道讓一個曾經自信張揚又明媚的人,變成了現在這副卑微怯懦,敏感的樣子,無疑是心死了無數次。


    她在那個地方已經瘋過一次了,如果你再這樣逼她,遲早會有一天會精神崩潰,你難道要守著一個瘋子過一輩子嗎?這樣對她公平嗎?”


    “閉嘴,我叫你閉嘴啊!”男人滿臉都是怒意,赤紅的雙眼凝視上官域。


    這何時他手中的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玻璃紮進手掌,鮮血淋漓的也不知疼痛。


    他不敢想,那個女人就會離開他,他神色慌張的奪門而去。


    待幾個人追出來時,男人已經一身酒氣的開上車疾馳而去。


    幾個人擔心他的安危,開車悄悄的在後麵跟著他,直到安全到達了星月灣。


    男人怒氣衝衝的衝進臥室,尹唯一剛好從浴室出來。


    男人一把抓住尹唯一的手腕,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幹嘛,弄疼我了。”


    男人閃身把她甩在床上,摔的她眼冒金星,下意識想要離開。


    男人拉住女人的手腕,不讓她有絲毫逃離的機會。


    “啊,你鬆手啊,你瘋了嗎?”


    男人滿身酒氣,動作不再溫柔。


    “啊……傅……。”來不及說完的話,全被堵在了喉嚨裏。


    男人和瘋了一樣,似乎隻有把她揉進骨血,才能感受到她才真正的屬於他。


    力量上的懸殊,她如同破碎的布娃娃,癱軟無力的反抗著,而他,猶如野獸一樣,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撇過頭,不去看他,眼淚一串串的從眼角滴落在床上,無聲無息。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終於起身,忽然她的身子騰空,轉眼間她們的位置就到了浴室,她眼睛撞進一雙如墨的眸子裏,劇烈的收縮著。


    她以為他不知疲倦,甚至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個不起眼的夜晚。


    可男人把她放在梳妝台上坐著,轉手打開櫃門,拿出了她平時吃的藥,遞給她。


    語氣也變得冷漠:“怎麽,不吃藥嗎?”


    她眼神刹那的慌亂:“我……吃過了。”


    男人冷笑出聲:“吃過了,那就再吃,一片怎麽管用呢!”


    女人眸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


    男人涼薄的唇角微微顫抖,勾起一抹苦笑:“補氣血的中藥片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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