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唯一被帶到了另一間看似像是專門給客人休息的包廂。


    尹唯一一臉茫然:“陸總你怎麽帶我到這裏來了”?


    尹唯一這才意識到好像又給自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一切讓她感到不安的人和事,想要躲卻躲不開,而且她也沒有什麽底注可以押上。


    尹唯一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下意識的退縮:“陸總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尹唯一剛伸出手,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剛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伸出一隻手臂。


    天旋地轉之間,尹唯一被抵在牆邊退無可退,她雖然慌,但更多的是疑惑。


    因為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沒人任何動作,隻是那樣看著她,就好像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的影子,那麽深情又帶了如此複雜的眼神。


    尹唯一愣神之際,男人的手伸向了她的臉,印在她的眼睛上方。


    “你做什麽”?


    她扭頭躲開。


    “別動。”


    男人的聲音雖然還是溫文爾雅,但仔細聽還帶了一絲微怒。


    尹唯一臉色蒼白,三年太久了,久到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她早已從當初那個驕傲放縱的尹大小姐,變成了內心脆弱敏感無一人可倚靠的可憐蟲。


    迴過神來到尹唯一有些怕了。


    眼前這個男人和傅九洲是一類人,他會傷害到自己,尹唯一雖然慌亂,但她沒得選,必須想辦法破局。


    尹唯一的閃躲似乎惹怒了麵前的男人,耳畔響起他殘忍且溫柔的話,像勾引更是威脅。


    “不聽話嗎,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玩具,該如何懲罰你呢”。


    尹唯一身子僵直,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對方的臉,她有些恍惚了。


    麵前的人是誰?傅九洲還是陸薄言?到底是誰?她思緒翻滾,唿吸沉重。


    “不,冷靜,我要冷靜,不然沒人會來救我。”


    男人勾了勾唇,邪惡的微笑使尹唯一的心怦怦跳:“你想知道,我平時都是如何懲罰不聽話的玩具的嗎”?


    尹唯一惶恐不安的睜大雙眼,眸子裏全是恐懼。


    尹唯一劺足了力氣推開身前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想知道陸先生平時是怎麽懲罰你的那些玩具的。”


    “我說你是你就是,傅九洲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不聽話的玩具就該關起來,嗬。”


    尹唯一心髒的深處仿佛有塊地方坍塌了:“不要關我,不要關我,不要關我,我不要!”


    傅九洲就像她生命中的惡魔,監獄裏的日子生不如死,這兩者任何一方就足以把她逼瘋。


    “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我關起來,啊。”


    陸薄言被尹唯一的一係列操作驚呆了,臉頰還被尹唯一亂揮的手指甲刮了一下。


    迴過神來的陸薄言,臉色陰沉如冰,書卷氣息的臉上冷若冰霜,一手把尹唯一的手固定在後背,嗬道:“閉嘴,你這個瘋女人”


    “滾開,滾開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會反抗了……。”


    他把尹唯一固定在牆壁上,單手拿捏她的下巴:“你瘋夠了沒有沒有?”


    男人唿吸沉重,可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屏住了唿吸。


    癲狂的眼神,空洞無物,恨意夾雜各種複雜情緒在這雙的美眸中翻滾。


    陸薄言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了,她親眼看著那個女人絕望無助的跌落到大海裏。


    臉色變換間,他的雙手更用力了,尹唯一的下巴刺痛,讓她有了短暫的清醒。


    “陸總,對不起,我……。”


    陸薄言嗤笑一聲,手指描繪著她眼睛的輪廓:“噓,別躲。”


    你的眼睛很像她,可惜了這張臉上這道疤!”


    什麽?帶她來這裏就是為了說自己和一個人很像嗎?


    尹唯一苦笑著,嗤笑麵前的男人:“陸總在通過我看誰?”


    尹唯一甩了下頭:“陸總可以放開我了嗎?”


    那道疤痕她不喜歡暴露在人前,更不喜歡別人去碰。


    陸薄言放開尹唯一,她急於用頭發去遮住半邊臉。


    陸薄言挑眉輕聲細語的笑“既然如此介意,為什麽不去整形醫院去掉?”


    此時的陸薄言也沒了逗尹唯一的興致,剛想要離開。


    “去掉又怎樣,這個傷深入骨髓,傅九洲不知抽什麽風用了各種辦法給我去掉,我想遮住的這輩子都去不掉。”


    陸薄言輕輕走了過來,沉默良久,暗啞低沉的聲音湧入尹唯一的耳畔。


    曾經有個女人也和你說過同樣的話,我是她一生的汙點,是她永遠除去不去的疤。


    尹唯一心跳的更快了,正因為自己經曆過,所以能感同身受。


    說這句話的,是你喜歡的人嗎?她如今在何處?


    “她明明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不該多嘴,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想問一問那個女生的結局。”


    “嗬,你錯了,我不愛她,隻是一個玩具罷了。”


    “不過我是她的愛人,她愛我愛到骨子裏的那種,所以最後死的很慘,葬身大海屍骨無存。”


    尹唯一僵硬的站在原地就那麽目視著陸薄言,他的聲音看似平靜,可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


    尹唯一的敏感,從這平靜無波的聲音中聽出了心碎的聲音。


    此時此刻的她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既可憐又可恨,可更多的是為那個女孩子感到不值。


    尹唯一懷抱著陸薄言在他的耳畔輕聲說:“不,你愛他,可當你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如果知道你愛他的話,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難過呢?


    畢竟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你的愛,可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尹唯一一剛要推開,就被男人甩了一個趔趄。


    “我說過我不愛他,你聽不懂嗎?”


    他怒了,一個看似溫文爾雅陽光的人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竟然會發怒到這個程度。


    尹唯一笑了,是嘲笑:“嗬嗬,陸薄言,你真可憐,你可知道當她掉入大海的那一刻,她把對你所有的愛都丟棄了,甚至連恨都不會有了,如果有幸活著的話,隻做陌路人。”


    “你說你不愛他,可是你如今在做什麽?在一個又一個的人身上尋找她的影子,像你這樣的人就因為我的一句話會發火,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一股大力把尹唯一抵在牆邊,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她,手捏上了她白皙的脖頸,嗔怒道:“你想死嗎?”


    尹唯一苦笑竟然不怕了,繼續說:“你急於想殺我滅口,難道不是因為心虛嗎?”


    “我的事輪不到你評頭論足,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了逃離我,竟然選擇去死,憑什麽去愛她。”


    嗬,嗬嗬。


    “你笑什麽?”


    “當然是笑你蠢啊。”


    “你找死。”


    ”對了,你說的沒錯,我是愛上了那個女人。


    剛才你也說了,那個女人有可能逃出生天,如果她沒有死,我一定會把他她抓迴來打斷腿,然後關起來,讓她再也逃不開。”


    嘴上說著魔鬼一樣的話語,可是他的眼睛裏是那麽的期望著。


    尹唯一眼皮跳了一下,手指都有些泛白,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沒有死,刺激陸薄言的這些話,可能會再次害了她。


    三年的人情世故,尹唯一學會了察言觀色,歎了口氣心想:經曆了這一遭,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會來,這個男人也許會珍惜吧。


    尹唯一惹怒了陸薄言,他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一點一點奪走她的唿吸。


    “放,放開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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